傍晚一阵大雨过后,闷热的天气变得凉快起来。贰.五.八.中.文網入夜后,习习凉风撩起窗纱,也在撩拨沈霜照的思绪。
她想了很多,想自己,想两位师姐,想师父,可想得更多的是陆清容。过去好几日了,陆清容说好会来找她的,可人呢?
回想起那夜陆清容对她袒露的心迹,沈霜照至今还会有一种错觉——那夜都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如此不真切又如此美好。
东想西想,困意渐渐袭来,就在她即将进入梦乡的那一刻,些许声响惊动了她——是屋顶上传来的声音。
沈霜照急忙套上外衫,随手抄起剑就往外走。她刚开门,就见屋外本该今夜值班的侍女靠在门槛上。沈霜照凑近她,这是被迷晕了。
这种伎俩,真是怎么看怎么熟悉。脑中闪过那人的脸,是她来了?
这个猜测宛若一片落叶落入沈霜照的心湖,悄无声息地激起层层涟漪。若真是她,若真是她……沈霜照的胸口仿佛被紧紧揪住,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没有多想,她便跃上了屋顶。
沈霜照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担心在这异乡你会思念亲人。”
“在这里,你就是我的亲人。”
“好。”沈霜照抚了抚她的肩,心里却因彩儿的过分黏人而觉得不自在起来。她抬眸,目光与厅堂中站着的陆清容相会,陆清容仅是看了她一眼,她就立刻抽回了被彩儿握住的手。
“我们先进去吧。”沈霜照说。
彩儿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陆清容,闷闷地点了点头。
在堂中,彩儿缠着沈霜照说她这几日在水澜城中的所见所闻,沈霜照耐心地听着,有时也会与她聊几句。唯有陆清容坐在一边安静地喝着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沈霜照觉得怪怪的,不时瞟她几眼,见对方无动于衷她也无奈。
不止过了多久,陆清容将茶杯顿在了桌上,一旁那两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时辰不早了,彩儿你该回房睡觉了。”陆清容起身,冷淡地说。
彩儿怯生生地也起身:“是。霜儿姐姐,你还走吗?”
沈霜照想了想,道:“嗯。可是既然知道你住这里,我会经常过来找你。你莫要担心,安心在这里住下便是。”
彩儿点头,行了礼后就回房了。
“我呢?”沈霜照问。
陆清容说:“你随我过来。”她带着沈霜照进了另一间房。
“去床上坐着。”陆清容命令道,然后反锁上了门。
沈霜照的脑海里升腾起异样的画面:“做什么?”
“上次只给你的手臂去了疤,据我所知你的背上和胸前还有很多鞭痕,这次就一道去干净吧。”
沈霜照:“好。”
陆清容洗了洗手,开始准备起来:“把衣衫脱了。”
沈霜照脸上一阵滚烫:“好……”她故作镇定,可还是手忙脚乱起来,解了好久反倒是将衣衫上的系带打了死结。
陆清容摇头:“笨。”她擦了擦手,走过去,“我来吧。”她低头,仔细地解着。不一会儿,死结也被解开了。
沈霜照别过头:“我自己来。”她不敢去看陆清容的脸,手抖有些颤抖,可是还是照做了。
陆清容见状,看似面不改色地起身想去取桌上的药。只是她还未迈步,片刻停顿后,她又像是疯了一般呼吸急促起来。转身,印上那人的唇。
不是说好上药的吗?此刻,沈霜照唯有紧紧抱住她。
回应的只有陆清容的吻。
今夜的月色分外明亮,照进屋内不必烛光黯淡。彩儿站在屋外,浑身如同石化了一般。她愣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陆清容收起余光,尽力克制住内心翻滚的yu望,最后她轻轻地吻了一下沈霜照的唇角:“躺下。”
沈霜照眼中氤氲一片,显然是有些意乱情迷,问:“做什么?”
“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