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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同居:撞上一只妖 第五十八章:男人要衷心于一个女人

作者:宁墨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4-10-02 12:01:55 来源:258中文

可现在的她,再受到他的威胁逼迫,她的反应竟然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大声地吼完之后,她立马弯下腰去,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高高地举向了他,怒瞪着他,视死如归。

盛瑾年万万没想到四年后的她,竟然变得如此刚烈。

看着她拿着烟灰缸,怒气冲冲地对着自己,他感觉她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狮子,眼睛里装满了恨意。

想砸哪里?这里,还是这里?盛瑾年玩心四起,抬起手来,分别在自己头的两边,戳了一下,问她要拿着烟灰缸往他的哪里砸。

他这么做,主要是想试探一下她,看她会不会感到畏惧跟害怕。

季悦然丝毫没有动摇,手里的烟灰缸被他举得高高的,死过一次的她,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在她眼里,赢得一口气,比被他折磨死,更加重要。

盛瑾年的话说完之后,见她还是没有把举着烟灰缸的手收回去,他的眉梢稍稍往上挑起。

接着,他迈开步子,朝她面前走近过去。

看到他往自己面前走过来,她仅是往后退了几步,身子依旧挺得笔直,手臂举得更高,眼睛依旧毫不畏惧地瞪着他。

这么恨我?因为当年那份手术合同书上,签了我的名字?盛瑾年继续往她的面前靠过去,唇角挑起来,盯着她的脸上看着,问道。

这是他一次在她面前,主动提起当年手术合同书的事情,着实令季悦然感到意外。

因为她始终认为,他怕面对自己,所以才不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个事情。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主动跟她提起来了。

再次提起这件事情,季悦然的心里,还是会有点难过。

毕竟她曾经那么深爱着他,把他当做她的全世界,不管在他们家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她从未抱怨过。

谁知道,他竟然趁着她在产房里生产的时候,对她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来。

季悦然的眼睛涨得通红。脸也跟着烧红起来,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眼眸镇定地看着他,唇角颤抖着,说道,没错,我就是恨你呵呵,四年前,你以为我会死在那场手术当中,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我季悦然的命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脆弱,老天爷他同情我,让我活了过来哈哈

季悦然说着说着,突然觉得好痛快,忍不住仰天长啸起来。

这些话,一直被她装在心里,早就想对他说了,如今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对她来说,真的是太痛快了。

呵呵,你真觉得自己很聪明?盛瑾年看着她疯笑的模样,感觉她好蠢,连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竟然也能笑得这么开心。

季悦然笑得正痛快着,突然听到他的这句话,瞬间一懵,笑容在她的脸上一僵,眨了眨眼睛,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瑾年摇摇头,一句解释的话都没说,她都蠢了四年多了,他也懒得去澄清什么了。

盛瑾年,你休想为你过去的所作所为开脱,我季悦然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情,就是嫁给了你。季悦然放下手臂,将烟灰缸捏在手里边,指腹捏得都快变了形,气势十足地说道。

她以为自己说完那句话后,他理应有点反应才是。

结果,他什么话也没说,退着步子,坐回他原先的沙发上去。

下一瞬,男人的身子,无比傲娇地往后一躺,两条腿相互交叠着,往茶几上面一搭,两只宽大的手掌也以指尖碰指尖的方式撑在一起,轻放在了交叠的腿上,姿态优雅,完全没有受她的影响。

盛瑾年盛气凌人地看着她,顿了几秒钟,他才启开薄唇,放心,在我眼里,现在的你,跟以前的你相比,也没聪明多少。

你季悦然被他气得又将手里的烟灰缸捧起来,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她真的想往他的脑门上砸上去,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逼我的?

蠢就是蠢,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对,我就是蠢。遇到你这种无耻的家伙,再聪明也没用。

呵,算你有自知之明。

盛瑾年听她说了这么多句话,总算听到一句满意舒心的话,虽然她的那句话也是在讽刺他,但他却把它当做是在夸他,向他服软。

头点了一下,腿也得瑟地抖了一下,整个一副漫不经心且又看她笑话的样子,气得她说不出话来。

季悦然感觉这么跟他一直语言相斗下去,未免也太无聊了。

也就懒得再跟他扯这么多废话,既然现在他们把话说开了,她索性痛快一点,把想说的话,一次性说完,今天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了,你什么时候把默默还给我?

照你这么说,你对你今天的表现很满意?盛瑾年本不想在这个方面羞辱她,哪知道,她这么不识趣,竟然还好意思反过来跟他聊起这个话题。

被他这么一问,季悦然的脸微微一红,她之所以这么急着跟他聊这个话题,全都是因为她想早点把儿子要回去,根本不是想跟他聊那个方面表现好与坏的问题。

她激灵地绕开这个话题的敏感部分,挑重点来问他,不是你说的,只要我按照你的要求取/悦你,你就会把儿子还给我?

问题是你达到我的要求了吗?盛瑾年突然把盘在一起的腿,放了下去,身子往她的方向倾斜过去,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上看着,拧紧眉头,拔高了嗓音,问道。

季悦然脸上的红晕,红得更深,听到他问的这句话,她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她沉默了片刻,捏紧拳头,自我鼓励着,慢慢地,屯够了底气,她再次反斥过去,要求什么的,还不都是你自个定的,如果你一直以你的要求来衡量我,那么抱歉,我无能为力。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可以慢慢教你,直到你达到我的要求为止。

盛瑾年眉头往上一挑,灼热的眸光在她的身上流连,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她再怎么强大,也只是个女人,在那种事情上面,脸皮又薄,哪能禁得住他这么不要脸的回击。

瞬间,她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她的耳根处,方才同他一搏,她的气势立马削弱了,嘴角抿紧,压低声音,小声地嘀咕道,谁稀罕你教!

怎么?季小姐有更好的办法来提高床-上功夫?盛瑾年轻抚着唇角,呵笑着问她。

季悦然白了他一眼,就算没办法,也不用你教,外面的牛郎那么多,随便找一个就行了,我为什么要让你来教我?

你!!盛瑾年被她气惨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够可以的,他说一句,她回一句,怎么都不肯服输。

这一次,换做是他被她给气败了,黑着一张脸,怒瞪着她,说道,季悦然,我现在正式的告诉你,惹火了我,对你没好处。

言下之意,他要是敢出去找牛郎,他立即会停止同她的交易,让她永远都要不回默默。

该死的女人!竟然拿他跟外面的牛郎相提并论!

我季悦然怕的就是他拿她的杀手锏来对付她,结果,这家伙还是耍出来了。

她的唇角抽动了两下,刚发出声来,又止住了。

好女不跟男斗,凡事要以默默为主,免得这个混蛋家伙真的变卦,对她耍狠招。

到时候吃亏的人,反而是她。

于是,她调整了一下气氛,把话锋转开,舔了舔唇角,语气和缓地说道,后天周末,我要带默默出去玩。

她这么一说,暗暗地代表她已经决定跟他休战了,一个女人都做出妥协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老跟她计较下去吧?

盛瑾年听着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才开口,说道,我知道,默默跟我说了,周末早上我会把他送到你那里。

周末带孩子出去,这是她本该拥有的权利,他无权干涉跟限制。

谢谢,不用,早上我会亲自过去接他。季悦然不想再接受他任何的好意,哪怕是默默的事情,她都要自己来,再也不求教他。

盛瑾年黑眸一拧,真受不了这个女人现在的脾气,倔强又傲娇,像一根坚韧不拔的竹子似的,她越是坚韧,他越想把她掰断

我现在是他的监护权,凡事都有我说了算。

季悦然横了他一眼,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跟以前一个样子,大男子主义泛滥,一点都没变,算了,他送就他送,反正她只要能在周末见到默默就可以了。

其他的小事情,她都可以商量。

无所谓,你这么想送,那就你来送好了。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先走了。季悦然当着他的面,把他们之间的身体互动说成是一场她必须要去履行的交易,脸上的表情异常得冷静,冷静得让人看出她眼里的蛮不在乎。

盛瑾年的心里透着不爽,就算是嫌弃,理应是他嫌弃她才对,什么时候轮到她先来嫌弃他了?

当他为这件事情,感到特别不满,想要痛斥那个女人一下的时候,她都已经起身往酒店门口的方向走去了。

季悦然脚步走得特别急,好像担心会被那个讨厌的家伙再拌住了身,她三步并作一步地走了出去。

季盛瑾年转过身去,启开薄唇,刚准备喊下那个女人,哪知,她都已经从他的视线当中消失掉了。

季悦然出了酒店房间,当即从包里把墨镜跟口罩摸了出来,少许把自己隐藏了一下,快步往外走去。

盛瑾年没能把那个女人留下来,心里好不服气,抡起拳头来,重重地在沙发靠垫上,打了一圈下去,沙发垫子立马凹陷了下去,陷出一个大窟窿出来。

无法拿那个女人来出气,他也只能拿沙发来发泄了。

季悦然出了酒店,来到马路边上。等车离开。

她很幸运,脚步刚停下来,侧过身去往车子驶过来的方向望了一眼,刚好有一辆车驶了过来。

季悦然招手,将车子拦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抬头对司机师傅说,麻烦送我去锦绣公寓。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看上去那么得冷静,最多心里有一丝小波澜,倒也不会影响到她什么。

车子往她的住所方向,平稳地开过去一段路程,她闲来无聊,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手机上面有好多未接来电。

电话全都是林雨瞳跟白英杰打来的。

他们打来电话,估计也是想关心关心她。

季悦然分别点开他们的电话号码,给他们各自回了一条短信过去,告诉他们她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她。

季悦然的短信发出去后,紧接着,林雨瞳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喂!雨瞳,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雨瞳说,我在你这边,看你冰箱里没吃的了。买了点吃的喝的给你,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快到了。季悦然往窗外看了一眼,回答她。

哦,那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嗯。

挂完电话,林雨瞳把手机装进口袋里,回厨房去给然然做饭去了。

她发现官司败诉的这两天,然然的生活过得特别糟糕,家里乱糟糟的,被子都没叠,地板上沙发上扔的都是衣服跟用过的纸巾。

除此之外,她吃的东西也不营养,每天饿了都是靠方便面来充饥,垃圾桶里全都是方便面的盒子。

几天没倒垃圾,垃圾桶里已经飘出一股的臭味来。

林雨瞳回到厨房,把垃圾给她清理了,再给她做了一顿家常饭。

人少,她只做了两菜一汤,菜都是小炒,不出十分钟她就全部搞定了。

瞅着然然还没有回来,林雨瞳又去房间帮她打扫起房间,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收拾起来,装在盆子里,端着它们往洗衣机里送去,尽心尽责地帮着她的忙。

打扫的差不多的时候,季悦然用钥匙打开门,回来了。

她刚一进门,便闻到了香甜可口的饭菜香味,食欲立马被勾了起来。

连续好多天没好好吃一顿家常饭了,闻到这个味儿,季悦然感觉肚子一下子就饿了,落下手臂,捂着肚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吃点东西了。

季悦然知道这么香的饭菜,肯定是林雨瞳给她做的,她欣喜地往厨房踱去,打算趁着林雨瞳在厨房里张罗忙碌的时候,从她的背后抱她一下,算是感谢她这么辛苦地给自己做这么香的饭菜。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门口,头探进厨房里看了一眼,奇怪,林雨瞳怎么不在?

唉,你这么鬼鬼祟祟地看什么呢?厨房里又没有帅哥林雨瞳扫完房间里的垃圾,装在簸箕里,走出来准备倒掉,路过厨房这边,刚好看到鬼鬼祟祟不按常理出牌的季悦然。

闻声,季悦然吓了一大跳,要不是她知道这个声音是林雨瞳,肯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你跑到哪里去了,偷偷摸摸地走出来。想吓死我啊?

我看偷偷摸摸的人是你吧,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我以为你在厨房里,这不,我不是来这里找你了,哪知道你不在里面。

林雨瞳当着她的面,提起扫把跟簸箕,下巴点了点,说,呶房间那么脏,也不知道收拾一下,懒虫一个。

你这是帮我收拾房间去了?季悦然惊愕地睁大眼睛看着她,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要不然呢?林雨瞳说着,把手里的东西提得更高,我没事做,拿着这玩意做什么?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

宝贝,谢谢,你真好!季悦然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她,索性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突然被她这么一抱,林雨瞳的两只胳膊,晃动个不停,她的手捏得紧紧的,生怕手里的东西掉了。

脖子动了几下,胳膊也蹭了蹭,被她裹得好不舒服。想要从她的怀里退出去,好啦,我知道我很好,不用你这么夸我,你快把我松开,难受死我了。

季悦然听到她不适的喊声,这才松开双手把她给放开。

垃圾我来倒吧,辛苦你了。她说着,从林雨瞳手里把东西顺了过去,转身离开了。

林雨瞳才看了她一会儿,感觉她有点不对劲,脖子下边有好几处暗红色的印记,正想问问她,那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问她,季悦然已经转身走掉了。

林雨瞳暂且把这个事情搁置在心里,打算吃饭的时候,再去问她。

季悦然倒完垃圾回来,直接去了餐厅,两个人一起把饭菜碗筷弄了一下,准备吃饭。

然然,快坐下吃吧,也不知道你想吃点什么,就随便做了几个菜。林雨瞳拉开座椅,让她坐下。

对于季悦然来说。能有个好姐妹,给她做饭,她已经非常高兴了,哪里还管得了吃什么菜。

有的吃就不错了,放心,我不挑的。季悦然说完话,拉开餐椅,坐了下去,拿起碗筷,开吃起来。

当她坐下去吃东西的时候,林雨瞳一直盯着她的脖子上面看着。

季悦然好饿,一门心思地吃着饭菜,也就没有在意到林雨瞳的眼神。

最后,林雨瞳越来越不对劲,忽然抓住季悦然的手腕,担心地问她,然然,发生什么事了?

同为女人,又是一名工作好几年的外科医生,林雨瞳完全可以判断出来,然然脖子上面那一块一块暗红色的印记,全都是吻痕。

什么?季悦然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

林雨瞳往她面前凑近过去,头偏着,继续盯着她的脖子上面看着,指着她脖子上面那一块一块印记清晰的红印,问道:你的脖子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吻痕?

什么吻痕,你看错了。季悦然心里一慌,连忙将脖子扭开,不想林雨瞳知道那件事情,替她担心,她连忙抬起手来,捂住脖子,解释起来。

前两天脖子有点过敏,好痒,我就挠了几天,结果,就被我挠成这个样子。

然然,不要忘了,我是外科医生,你的脖子是过敏,还是吻痕,我比你更加清楚。林雨瞳说完话,往她的面前靠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捂在脖子上的手拉了下来。

别再瞒着我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盛瑾年干的?

你别问了,我真的没事。季悦没回答她的问题,挣扎着身子,站了起来。

可她越是不回答这个问题,越是代表她默认了那个回答。

林雨瞳继续盯着她的脸上看着,除了她脖子上的吻痕以外,她发现她的唇角也跟以前不一样,又红又肿,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然然,你的脖子跟嘴唇都是盛瑾年咬的是不是?然然,你傻不傻,他那么对你,你怎么又跟她走到一起去了,难道你还想再被他给伤一次吗?

我季悦然摇摇头,本来她想要解释一下,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如果她如实地告诉林雨瞳,她跟盛瑾年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的交易关系,林雨瞳一定会骂她傻。

雨瞳,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吗?

林雨瞳想想也是,然然恨透了盛瑾年,以她现在的脾气,说什么都不会再跟他摊上任何关系。

想到这里,她立马明白过来,然然脖子上的伤,一定是盛瑾年那个混蛋家伙,强行留下来的。

混蛋!居然这么欺负人,默默都被抢走了,难道还不够吗?

林雨瞳忍不住为季悦然抱不平。

季悦然勾了勾唇角,脸上浮起淡淡笑意,平静地回答她,算了,我真的没事。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我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真的

可是他都把你伤成这样了,他那个人怎么那么无耻,当年那么对你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对你这么残忍?然然,要不我们报警吧,告他侵犯你的人身权利,怎么样?林雨瞳还是放心不下她,真的不想再看到然然一直受那个家伙的欺负跟控制。

季悦然无奈地笑笑,如果这件事情是报警能够解决得了的事情,还用得着林雨瞳来提醒她吗?

她早就去报警了,不是吗?

算了,没用的。她抬起手来,将手插进头发里,把长长的头发捋了上去,淡定地说道。

然然,你怎么这么平静?难道你甘愿自己一直这么被他控制欺负着吗?难道你不想默默回到你身边了吗?

林雨瞳看着她坚强的模样。真的很心疼她。

想啊可默默已经被法院判给他爸爸了

难道你打算让默默永远跟着盛瑾年了吗?

季悦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将视线移开,抿抿唇角,说道,他是默默的爸爸,也是默默现在的监护人,默默要跟着谁,我也决定不了。

然然,你有没有想过,这样时间久了的话,默默他跟你可能会疏远。万一以后盛瑾年他跟唐娜结了婚,再生一个小孩,默默没有妈妈疼再没了爸爸的疼爱,他会失宠的

林雨瞳说的这些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正是因为她想要给默默最好的守护,才会牺牲了自己,卸掉了尊严,屈服于盛瑾年,受他的欺负。

雨瞳,好了,别再说这些话题了,我现在好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季悦然说完,拉着林雨瞳的手。拖着她,把她往大门那边推去。

林雨瞳见她一脸烦躁的模样,一个劲地把她往外推,也就不忍心再烦她了,点着头,说道,好好好,我回去我回去,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别再想不开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帮不了你的忙,起码我可以借一只耳朵一个肩膀给你尽情地倾诉。

嗯嗯,我知道了,快回去吧,不早了。季悦然连推带赶的把林雨瞳推到家外去了。

拜拜,路上开车小心点,回去后早点睡觉。

语落,她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背贴在冰冷的铁门后面,一点一点地滑落下去。

最后,她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两只手举起来,放在头发底下。分别抚在她的两只耳朵上面,双腿拢起来,额头往膝盖上面一贴,长发从后面往前面落了下去,挡住了她的整张脸。

一个人安静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坚强永远都留给了别人,脆弱只留给了自己。

周末如期而至,天空万里无云。

今天是季悦然接儿子出去玩的日子了。

默默早早地起了床,不让陈妈给他挑衣服,他自个穿着睡衣下了床,让陈妈把他带到衣帽间,自己过去挑衣服去了。

今天要跟妈咪见面,默默想要把自己打扮得帅气一点,让妈咪高兴一下。

衣帽间里的衣服太多了,默默左看右看,不知道该选哪套衣服好。

默默,衣服穿好了吗?盛瑾年知道默默早早的起来了,在楼下等了好久,却没看到他下来,只好到儿子的房间来看看。

默默在专注的选衣服,

没有理会任何人。

少爷。陈妈看到少爷过来找小少爷,礼貌地喊了一声。

盛瑾年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眸光抬高,往衣帽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过去,没有看到儿子的身影。

眸光收回来,问陈妈,小少爷呢?衣服换好了吗

小少爷他还在选衣服。陈妈回答道。

盛瑾年眉头一拧,问道,选衣服?

嗯,他说他今天要自己选衣服,所以就去衣帽间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我来。

嗯。陈妈应声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父子俩了。

盛瑾年一句话都没说,迈着轻盈的步子,往衣帽间里走去,他倒要看看那个小捣蛋鬼会选什么样的衣服?

身上的毛都还没长齐,就这么爱穿爱打扮了。

衣帽间的柜子太高,衣服都被高高的挂着,默默的个子太矮了,够不上去。

小家伙选了半天了,终于挑到一套他满意的衣服,踮起脚尖,却怎么也拿不下来。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大口地喘了几口气,然后,身子往上跳起来,手臂举起来,继续够头顶上的衣服。

他才四岁,个子再高。也才一米出头,而衣柜里的衣服高出他大半个身子。

连续往上跳了几下,最多只碰到了衣服下摆的衣角,根本就拿不下来。

衣服拿不下来,默默的小脸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汗来。

他仰着头,盯着那套衣服看着,小脑袋瓜子动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衣服拿下来呢?

盛瑾年将儿子够衣服的举动,全都看在了眼底,看得出来儿子很有骨气,性格上面跟他很像,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把它完成。

在他看来,儿子要比他幸运得多,至少在他的童年里,他还有他这个老爸陪着他一起成长,在他受挫的时候,给他一把保护伞,时刻守护着他。

看到儿子无助的表情,盛瑾年的心一软,抬起腿,走了过去。

他什么话都没说,举起手来,将儿子看中的那套衣服拿了下来。举在儿子的头顶。

默默高高抬起的脖子,随着他手里的那套衣服,缓缓地落了下去。

以为爸爸要把衣服送到他手里,看到衣服被拿下来,默默已经把手举起来,准备接下衣服。

盛瑾年并没有把衣服送到儿子手里,他对他的要求,可能没有他的家人小时候对他的高,但还是会拿出有一定的要求来考验儿子。

小子,试试这个高度,把它拿下来。

默默听到这话,连忙把头抬了起来,看到头顶上的衣服,他连忙踮起脚尖去够它。

看到小家伙的身子,一点一点地往上拉长,撑立起来,盛瑾年适时的给他增加难度,把衣服举得更高一些,来挑战他,嘴里并且喊着鼓励他的话,加油,还差一点点

嗯默默的脚尖踮得很难受,但他还是没有放弃,涨红着脸,使劲地够着他手里的衣服。

终于,他的指尖触碰到了衣服的下摆。

小家伙挺聪明的,只见他一点一点地把衣角卷起来,确保他抓住更多的衣服。

最后,他跳起来,猛地将那套衣服往下用力一扯,终于成功的挑战了盛瑾年给他设置的难度,把衣服抱入怀中。

拿到衣服的默默,特别得开心,连忙脱掉身上的睡衣,将他亲手拿下来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盛瑾年对儿子刚才的表现,特别得满意,手臂落下去,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

小子,真不错,老爸看好你。

妈妈说了,只要努力了,就一定能够完成心愿。默默仰起脸来,看着盛瑾年,奶声奶气地说道。

听完儿子的话,盛瑾年的脑子里面突然窜入那个女人的影子。

嘴角一扬,唇角微微启开,自言自语地说道,总算教了点实用的东西

爸爸,你在说什么?默默听不懂盛瑾年话里的意思,仰着脸,天真无邪地问道。

盛瑾年回过神来,垂下眸子,没什么。

骗人!你一定又在说妈妈坏话。默默嘟起嘴巴,控诉着他。

盛瑾年被这小子弄得哑口无言,蹲下身子,视线平行的看着他,小子,爸爸在你眼里这么坏吗?

爸爸对妈妈好凶,我不喜欢你凶妈妈。默默极力地护着季悦然,他这个小情人的身份,做的十分到位。

盛瑾年的眉头皱起来,他自我感觉对这个小子已经够好的了,可他还是把他的妈妈放在第一位。

不比较还好,一比较起来,可真让他心寒。

小子,我什么时候凶你妈妈了?

默默想了一下,说道,就那天在好多人面前,你对妈妈好凶,不然她跟默默在一起你不喜欢妈妈,我也不要喜欢你。

默默,你这么说爸爸,可不公平?盛瑾年遭到儿子的控诉,心里莫名地有些委屈。

他这个人本就骄傲自大,喜怒不形于色,往往会把真实的感情藏在心里。

默默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哪里不公平了?

你妈妈她也凶了爸爸,而且她也不喜欢爸爸,不是吗?盛瑾年把同样的问题反问过去。

他这么说,也不过是跟儿子开个小小的玩笑。

结果,等他说完之后,默默却信誓旦旦地对他说,谁说妈妈不喜欢你的?不喜欢你,妈妈怎么会偷偷地留着你的照片?

照片?什么照片?盛瑾年的眉头拧得更紧,他真的以为那个女人将他恨之入骨,早就对他没有爱了。

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儿子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默默没有回答他,身子一缩,转身就跑了出去。

默默,你要去哪里?不是,你还没告诉爸爸,到底是什么照片?盛瑾年见儿子话还没说完就跑掉了,急得他立即追了出去,继续问着照片的事情。

默默从衣帽间跑出去后,一股脑儿地爬上了床,从被子里把他的玩偶大白抱了出来。

接着,他利索地把大白翻了过来,拉开大白背后的拉链,从里面抽出一张他私藏的照片。

盛瑾年刚好这个时候走过来。看到小家伙的手里捏着一张照片。

呶,妈妈收藏的照片就是这个小家伙说着,把照片往盛瑾年的面前一搁。

盛瑾年抓起那张照片,拿起来就看了起来,照片里面有他跟那个女人。

时间的关系,照片的画质已经模糊了,没有以前那么鲜活了。

但他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当年的那个女人,很傻很天真。

因为当年的那场误会,让她变得坚强起来,以至于现在的她,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而他知道,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这张照片真的是你妈妈留下来的?盛瑾年难以相信儿子的话,拿起那张照片,看着儿子,问道。

默默站在床上,往他那边靠过去,伸出手去,一把将他手里的照片,抢了回来,当然是我妈妈留下来的。

唉,你小子干嘛要把照片抢走?盛瑾年还没问个够,照片已经被儿子抢走了。

这张照片对儿子来说很重要,它就好像他一个美好的梦一样,从他把照片偷过来的时候起,默默便一直期望着自己也能像别的小朋友一样,有爸爸有妈妈,然后,他们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惜,现实太残酷了,他的爸爸妈妈像仇人一样,谁也不待见谁,而他也只能在爸爸妈妈之间选择一个。

因为他这个梦想一直都没有视线,可他又一直期望着它能够视线。

所以他就把所有的希望跟期盼,寄托在照片上面,每次只要心里难过的时候,他都会抱着大白,看着爸爸妈妈的合照,然后,心里默默地想着,他也有爸爸也有妈妈,还有大白陪着他。

默默没有理会盛瑾年,自顾自地将照片装回大白的肚子里。

完了之后,他再把大白放进了被子里,将它的身子跟脑袋一起盖上,转身对盛瑾年,说,照片现在是我的了,我不许你抢走你。

放心,爸爸不会抢的。盛瑾年看着儿子无比认真的态度,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他感觉自己好没用,都没有儿子这么有担当,喜欢一个女人,就拼了命的保护她。

走吧,爸爸送你去你妈妈那里。盛瑾年说着,张开怀抱,让儿子跳进他的怀里来。

默默听到可以去妈妈那里了,开心坏了,连忙将身子往他的面前一跃,跳进了他的怀里,趴在他的身上,欣喜地大喊大叫,喔今天可以见到妈妈咯

今天周末,天气又好,唐娜早早地过来了,亲自帮他们父子俩准备早餐,另外还给默默买了一套猪猪侠的玩具。

俗话说,爱一个人,必须得投其所好。

唐娜知道,默默对盛瑾年来说很重要,她为了抓住盛瑾年的心,想尽一切办法来哄默默开心。

默默小朋友,早上好。快看。阿姨给你买了什么礼物?唐娜捧起猪猪侠的玩具套装,往默默的面前送了过去。

默默看到玩具,特别得开心,连忙从盛瑾年的面前,往唐娜这边飞奔过来,接过唐娜手里的玩具套装。

谢谢娜娜姐姐。

唐娜对默默的这个称呼,感到奇怪,皱起眉头,问起他来,姐姐?不是该叫阿姨的吗?怎么今天想起来叫我姐姐了?

因为默默不敢跟她说实话,避开唐娜的视线,转动着小脑袋,很努力地想着理由。

唐娜见他说不出来,继续追着他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漂亮,很像姐姐默默不想这个阿姨取代妈妈的位置,虽然这个阿姨对他很好,但他还是想让爸爸跟妈妈在一起。

唐娜听了默默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认为默默这是在夸她漂亮,反而更宠这个小家伙了。

蹲下身子,抬起手来,捏了捏默默肉嘟嘟的小脸蛋儿,笑着说道,你这个小捣蛋鬼,嘴巴越来越甜了啊,随便你吧,你想叫姐姐,那就叫姐姐好了。

对了,我给你买玩具,你要怎么谢谢我呢?唐娜临时起兴,想要逗一下这个小家伙。

默默刚刚已经跟她说了谢谢,再被她这么一问,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于是,他纠结地低下了头,拿着猪猪侠的玩具,不知所措了。

唐娜只是跟他闹着玩儿,没有要刁难他的意思,看到他这个样子,她笑着摸了摸默默的头,帮着他出了一个主意,要不这样吧,你亲我一下,好不好呢?

说这话的时候,唐娜满怀期待,脸都转了过去,凑到默默的面前去,等着默默来亲她一口。

谁知道,等了半天,默默也没去亲她,搞得唐娜十分得尴尬。

呵呵,你这个小东西,这么小就知道害羞了啊。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唐娜的脸上爬满了不自然的笑容,自己来圆场。

就在她说完这话,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默默却抬起头来,看着她,说道,对不起,我不能亲你,我只能亲我的妈妈因为妈妈说过,作为一个男人,必须要衷心于一个女人,我才不要做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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