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天改命 到达终点

接过手绢有股淡淡的胭脂香很清香“依险而居，我开始有点好奇贵方阁主”

女子笑道“很快便会见到阁主……少侠随我来!”再次前进走向深不见底的树林深处，七百步后眼前开始有些许紫烟雾弥漫着空中，两旁的树木当真越来越稀少，草变黄干瘪。又行二百步，寸草不生脚踩的是烂泥烟雾完全遮住视线，两人逐渐放慢脚步“走我踩过的路，千万不可出错!”

“放心”现在要是没了引路自己真的走不出去，毒瘴吞噬着一切。与先前那一片祥和简直截然相反!越入深处越是好奇何等人能居住此处。女子的步伐十分古怪，在路上看似杂乱无章可每一步又都什么巧妙，眼前明明有路又突然转入杂草之地在无路的时候再次直接走向树旁没路了又左右交窜路又出现，时而走阴时而走阳。即想随意而起又暗藏道理。依照自己的感觉像是在按照特定的某种隐形线路，有点想阵法。事实确实如此，整个树林就是一个诺大的法阵如果误入其中恐怕后果是······

复行一百步眼前忽然宽阔许多，瘴气隐约可见几丝微光，耳边听起涓涓细流之声。仔细走进观察——有三口泉!未等夜魇说什么，前面立刻止步，转对夜魇“这三口泉水你可知是什么”

“有劳姑娘解答”废话问自己，自己要是知道还要你带路，若没有那瘴气的毒物偌大的树林里能有三泉也是绝世美景。

女子掌心突然出现一抹光，竟是通绿的蜈蚣背上有特别的花案。如此毒物藏于何处？这不得而知不过这人心隔肚皮指不定什么时候死神就冲你招手“去”手一挥蜈蚣直奔泉水，咚～嘶的一声!蜈蚣不断蜷缩绿色变为黑色!“有毒”

“这三泉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眼前最近的名曰黑泉，其水清冽洁白无瑕取其饮用味甘甜但在咽下后半时辰内四肢麻木无力皮肤泛黑时辰一到之后四肢犹如万蚁噬骨痛心而亡!”这浮在水面的蜈蚣便是证据。“……喔～”灰眸闪动着流光，缓缓靠近泉边。“千万不要沾到!”女子急忙劝戒，夜魇一脸的好奇心可不怎么好，这好奇害死猫何况人。

俯身不断靠近水面，对于警告似乎并不在意。“如果把它泼在眼睛里，会怎样”诡异的勾起一抹笑意，“!”那笑脸说不出的……诡异。“……会失明”

“那其二呢？”指着不远处的另一口泉。

“……”看了夜魇一眼，那脸上的笑意何曾刺眼，一种找到感兴趣猎物的喜悦!“这其二，名为柔泉，泉水冰冷若霜入口寒气侵入咽喉不能呼吸，冷气不断顺着肺部侵蚀，三刻之内手脚冰凉胸腔无法保持体温，冻死心肺!死者不任何痕迹”

言未落，夜魇已经站在另一口泉边“……很好……想必这最后一口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吧”随手抓起一块石扔入平静水面“咚～”气泡不断冒出整个水面开始沸腾一片，几秒后再次平静啥都没有，鼻尖却闻到一股淡淡香味。“你……对这些很感兴趣？”女子问道。

“……呵呵，这一个人的灾难是另一个人的机会，你说呢？”余光扫向一脸严肃的女子。“这其三为灰泉”

“灰泉？”

“嗯，这灰泉与常水一样可一旦沾染皮肤溃烂三刻之后尸骨无存!”解说罢，走近夜魇“这三口泉汇聚于林中央地带常年多有毒物滋养不知其中厉害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这是？”看着他整个人趴在泉边指尖运气而起，将先前的药瓶倾力倒出。翻身打坐将瓶子倒放“天地造化有存必有其价值。”还未等她开口药瓶在手中直接飞出!

药瓶在平静的水面飞快掠过，泛起涟漪，手指一转瓶子大幅度向上，咚!留在了对面边上瓶内装满了泉水。起身疾步将药瓶收入怀中。转身“有劳带路了”

“………”虽很像问，但看这趋势自己又能做什么。礼貌的示意夜魇跟在后面而自己带路再次走向更深的未知地带。外观不过是普通树林而已，可内藏乾坤除了亲自深入随又能知道？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瘴气逐渐退散减弱道路两旁开始露出鲜花不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左右树木也开始翠绿最明显的是路径的小草之前的枯黄为嫩绿所代替。每走一步就多一份惊奇直到柳暗花明之处一抹白光冲破树叶的遮盖刺入眼帘。

鸟鸣再次回来了，小径呈现一片春意盎然，白光的路口越来越近了!三步两步一步，“簌～”拨开最后一支树枝“!嗯!”灰眸刺眼的飘忽不定整个身体沉重无比如同三个人的重量压在身上，心脏直接被砸中一样停止了！呼吸困难肺部内一股气体一直顶上脑子!天旋地转～灵源倒逆

“嗡～”右手突然被抓住直接将自己整个拉上前!“嗡嗡～”踏出下一步心脏诡异的恢复麻木的四肢再次恢复知觉，那感觉就像身陷沼泽窒息的最后一秒挣扎而出的那种求生。灰眸逐渐看清白光消失。踏出第二步脑中的天旋地转也回归正常呕吐感消失，第三步灵源回归正常经脉顺流全身“咚～”最后一根手指关节也恢复了！急促的呼吸不断涌出，那是一种后怕!

眼前一张手绢递了过来，抬头对上的是女子平静如水的面孔在看看自己……心底涌上一股不可言表的……耻辱。“你没事吧!”看着呼吸急促面带冷汗的夜魇问道。“……我很好!”攥紧双拳调整呼吸缺氧症状很快就消失了，刚才那种感觉毫不夸张的说就是扭曲的空间带!如果没有女子那一下拉助夜魇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挺过来“这，是结界吧”虽然不确定但结界确实具有扭曲一定空间的能力，通过断截同一空间造成扭曲空间保护带从而达到保护目的!

“是!”回头看着那条路口若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一丝不对的现象，女子指着路口“这个结界是利用树林的布局加上六名灵狂耗尽七个时辰完成的，没有一定程度的修为贸然进入是极其危险的”对于这一点相信此时夜魇比谁都明白，如此强大的结界刚才应该还是知道来者是自己人已经削弱许多了否则身为灵王的自己绝对顶不住!自己果然还是太弱了!真的受够了无能的自己。

转身眼前是一道气势磅礴的风景，没想到尽头会是如此雄浑的山谷!野鹤不时翱翔于苍穹，短暂的停留后继续向前走山谷间馨香扑鼻鲜花艳艳泉水叮咚流淌而过，远处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木桥梦境般的一切。步伐缓缓傲游于花海清流之间，心灵深处最后的一丝柔软在这里占据了平日的步步为营，放松与心静取代了杀戮生存的冰冷。有一度自己幻想在这闲云野鹤般自在逍遥生活……和雪烟在此……能有一个自己的家!

——可这!是不可能的!不只是自己的幻想不可能，灰眸看着这双手这双沾满鲜血与仇恨的双手!夜魇你要记住，你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为了证明世界有多不公!雪烟喜欢的……不是冷冰冰的杀人狂她喜欢的不是自己!是凌焰!凌焰!每一次当自己有过美好的幻想，都被冰冷而残酷现实击的粉碎!

收拾起脆弱的自己，收起内心仅存的一丝柔弱将自己一层又一层的武装!夜魇不能脆弱不只是他不允许现实也不允许，太多太多的憎恨让他不得不变成野兽!如果可以夜魇何尝不想和凌焰一样……一切——都是注定的!踏出面对现实的那一步。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山谷内。雄伟壮观的城堡出现在眼前。

大门上赫然三字，馨樂阁!大门吱～缓缓打开，门上图腾光芒照耀着。

“恭迎少侠!”门内整整齐齐身着彩绸头戴孔雀发簪胸着晶莹项链一切都想天堂般美丽。女子伸手“请”

闭目，没有过多的言语夜魇踏进了大门，是福是祸天注定!女子跟在后面。进入大门眼前是宽阔的大院几棵古树依靠而落，院前碧水脆荷花，初红柳条碧三条古色桥横跨于上。再里面一座富丽堂皇又小巧玲珑的宫殿屹立于云阙之间，浮雕玉龙殿门前四座雕像分别为四祥瑞兽整个布局依山水而成其美。

“请”女子手向旁边一树茂花美的路径，九曲桥横跨其上。到现在到底是什么人夜魇还未知不管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势力不亚于一个国家。穿过花丛进过荷池走过樱花盛开的幽径眼前亭阁浮现，微黄泛白的琉璃瓦洁白如玉的石柱浮雕盘龙游凤。

——“啥，又输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刚走到路尽头耳边就来了一句。

女子疾步先前跪下“弟子依窝已将人带到!”

“我靠，不算，再来再来!”眼前一堆老人直接无视他们，夜魇就这么直接站在他们门前。

“再来，你都来了四番了，也该我了!”另一人不满道。

“弟子依窝，已将凌焰带到!”看着眼前一团乱，依窝再次提高嗓门为防各位长老‘听不见’故加上他们要找的人名字也就是三千万赏金的凌焰!结果还是他们直接被无视“不服不服，从来!从来!”………“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嘈杂不已。远道而来的夜魇就这么凉在这!

看着这群白发老头实在难以理解他们就是这主人，可看女子那样又不得不承认。——“吵什么吵!”话未落“彭～”夜魇背后的石头一声巨响石面冒烟出一个窟窿赫然出现，吧嗒～导致一切的凶手掉落在前面——棋子!

之前还吵闹的六名老人同一时间将目光投向夜魇!“……打偏了？”手执纸扇的林洛蟾惊讶的转向身边的牛潇霖，“唉，岁月催人老啊～”手中还转着毛笔的陈达黎笑看着，一时间牛潇霖牛阁主苦笑不得，“不可能啊！我才六十八还没到痴呆年纪啊！怎么会打偏!”一旁的依窝不可思议的看着夜魇。打偏了？那颗棋子直接从夜魇耳边呼啸而过，幸亏打偏绿不如按那力道如果正好打在夜魇的天灵盖上，估计……

——“我与诸位素不相识为何一见面就开毒手!”指着眼前这群疯癫老头。“你说什么？”依窝还不明白。“呵呵”夜魇冷笑着，刚才那一下他可不相信会打偏，并且直接瞄准天灵盖而来。“诸位难道不该给个理由？”

纸扇啪的合上，“喔，我老头不太明白？”林洛蟾一脸无辜的问道。

“刚才那一下绝对不是打偏相信按各位的修为比谁都清楚!”灰眸冰冷的注视着，那突如其来的袭击如果自己没有学会这幻影迷踪现在碎的只会是自己的颅骨!

“……年纪轻轻，有点本事”忧万修笑道。宋亚夕放下手中的棋子“果然是后生可畏……”六人正视着夜魇，在依窝看来就是六个老人与一个少年，身着白衣头顶紫金虎牙帽的老人站了起来“看来这三千万的赏金还真是名副其实啊～”此话之主孜霆鳌，“能躲开老夫的一击，看来你也有点资本说话啊——提升速度的功法!”六人中中央的一短发老人左手上一嫩绿的宝石戒指各位耀眼“老夫就是阁主——牛潇霖!”

只见老人羽冠鹅毛顶戴夜魇可不会傻到看出老人慈眉善目，六十八虽人过中年但底蕴可不一般“阁主”灰眸反衬着老人悠闲的面孔，牛潇霖笑笑“这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知老夫今日是否能见到呢？”悠闲的面孔下那双尖锐的眼神却钢刀般死死盯在夜魇身上。

“喔～”这一声故意拉长的尾音听起来别有深意，捡起地上那可棋子“敢问阁主，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指尖一甩棋子直接砸在那盘棋盘上!——“待客之道!笑话!”一声赫然发出，各位老人有意思的看着。此话虽没有怒吼却比怒吼更加具有威慑!这就是岁月在他们身上烙下的铮铮气魄。紫金虎牙帽下一张略显怒意的面孔——孜霆鳌。牛潇霖转向一片看来是想让他来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交流’。

“怎么，不打算做好人？”扇动着扇子林洛蟾笑着问一旁的宋亚夕。放下棋子宋亚夕一脸苦叹“霆鳌是啥脾气咱能不知道吗!光听孜霆鳌这三个字就知道他那性格了！那脾气得!我惹不起”也是……毕竟霆鳌除了脾气爆点其他都挺好要是把他逼翻脸了这后果可比得罪老虎还可怕，正是基于他那样平时大家可都是很谦让的……尽管是被逼的。

陈达黎看着这夜魇“这三千万到达有几斤几两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忧万修静静地看着陈达黎就看着实行精神质问“这万一给撕了!可……”

“没死就行!”关键时刻阁主可是很有分量的“你们多看看别让老孜把人弄死就行。”

——孜霆鳌一步一步走到夜魇面前，眉宇间那股威慑不容置疑“乳牛小儿好口气!”

面对对面传来的威慑无形之中的确加重了夜魇内心的凝重，但并不代表自己就害怕“年轻——不可看轻!相信阁下已经年过半百了！难道还不明白!后胜于前的道理!”眼神对上眼神同样的不满同样的蔑视!自己虽弱不代表就要解释侮辱。

“好～”咬牙而出，看着眼前的少年“我且问你，舞娘可是死于你手”指着夜魇一字一顿字里行间充满了轻蔑与怒意。“舞娘？——杀的人太多忘了!”自己和这老头口中舞娘丝毫不认识但看看孜霆鳌脸上的不悦看来这舞娘对他来说也有分量。本想说不知但人不敬我我又何必敬他人。

“你……”双手攥紧无声的怒火蔓延开来，“舞娘!就是老孜最喜欢的那个弟子？”一旁的忧万修低声道。“何止如此!据说这个舞娘在老孜看来是最优秀的，甚至想把他那徒弟培养成馨樂阁的顶梁柱，简直就是视如己出那叫一个亲!谁知道她在任务中音讯全无大概已经……”宋亚夕开口“好不容易知道自己徒弟死于何人之手，此人又就在眼前你觉得呢？”

“你杀了舞娘!”低声说出，汹涌的眼神好不掩饰落在少年身上“舞娘是我见过的最优秀最有前途的人才!可她居然在接了你的刺杀后杳无音信，既然你承认了那么——”掌心凝聚开始压缩汇聚，脸上的怒火被杀意所取代，掌心汇聚压缩空气手指微微颤抖突然猛地按下，彭～掌心的漩涡型灵力顷刻崩溃冲击空间，灵力缠绕双臂空间压迫立刻扩散，手臂陡然一震又是一阵闷声形成灵力汇聚缠绕。

双臂气贯长虹聚于一点，不动便静一动惊澜。一出手就要自己死还真是不留余地“阁下不但心胸狭义为人更是颇为鄙夷!”面对空气中弥散的味不用打都知道谁会死!但突然被夜魇来了这句本来就爆脾气的霆鳌离开火山喷发“你——有种!”

“哈哈哈，我说的不对吗!”步步逼近杀意浓烈蓄势待发的孜霆鳌，这是以一个少年的口气道出如何让人受的了!虽不是一方霸主却也是有头有脸之人但夜魇就是要当所有人撕下他面子而且撕的干干净净不留余地。“阁下开口闭口再三侮辱我，你弟子死了要人偿命——那我爱人之死呢？我亲人之痛呢？如果死的是我你又会关心一个陌生人吗？生死有命!你没有任何资格在这对我大放厥词!你所谓的弟子是死于无能!我敬你长辈但并不代表你高尚!想杀我？你以一方霸主自居公然对我一个灵王动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直接指着恼羞成怒的那张老脸“我告诉你!我夜魇当然不是你的对手更不可能逃出这里但——鱼死也要网破!死也要拉上你垫背!”

“你……”——“我告诉你!谁死了都一样，报仇来啊!我怕过谁!”

一番怒吼直接威慑众人“你……”气的孜霆鳌翻江倒海，也惊的众人唏嘘不已。“我夜魇比谁都清楚!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就是他，这就是夜魇!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自己现在的确挣扎在生死边缘但谁都不可否认未来自己干不起一番事业!话语阵阵撕尽脸面而又让人无语为对，“……我先杀了你!”只字犹如钢刀插在胸口逼的孜霆鳌无言以对。“来啊!”

短短几句寥寥数语却能语惊四座，一旁的依窝那睁大的双眼眼中的惊讶，纸扇戛然而止棋子忽地落下五双惊讶双眼，“……”每一位的脸上都是一层惊讶“这孩子……”宋亚夕意味深长的微笑，纸扇在手中林洛蟾看着霆鳌再看看少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找死’的人了……呵呵～”忧万修吹着指甲“这个人……有意思”

——“行了!”一声喝令令原本刀剑相向的两人咬牙，牛潇霖站在两人之间转身杀气腾腾的孜霆鳌“霆鳌，稍安勿燥”

“……”攥的发紫的拳头看着牛潇霖一眼紧绷的脸上沉重无比，牛潇霖转向夜魇面带歉意“有所怠慢了，望少侠见谅”一个老人恭恭敬敬的道歉。“……”冷静下来“晚辈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前辈赎罪”闹得不可开交的僵局因为阁主的介入和平解决。“凭什么要给此儒牛小子……”看着牛潇霖的脸孜霆鳌不得不闭嘴，可这口气如何咽的下!“霆鳌，消消气”好戏关键时刻就这么停了，忧万修安抚着孜霆鳌，看戏的几人也纷纷劝解。

一次风雨貌似结束了～“小子!”眼神始终死死盯着，依窝知趣的退下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和平可是建立在火山口的。“好了，你也是老前辈了何必与晚辈斤斤计较。”林洛蟾扇着扇子给消消气，“对了!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的弟子叫舞娘？”忧万修随口问道，依然怒火中烧的霆鳌闷闷不乐，倒是林洛蟾开口“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她很喜欢跳舞，容貌更是镜中花，如果让她拿着花扇舞上一曲那可是倾国倾城，这鲜红当然需要好的名称才配得上嘛，所以就叫舞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