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仔 第六十一章 歇斯底里的赵锦娘

苏小小从见到凤萧后就睡了过去，后满一直混混噩噩噩的，整个人都一直在做梦，凤萧守在床边看着正静静躺在床上的苏小小，思索这暗影带来的消息，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手边的椅子。

然而苏小小却一直没有醒过来的意思，直到天色有些发黑的时候，苏小小才皱着眉头悠悠转醒。

起身揉了揉眼睛就看见凤萧正坐在床边。

“你怎么在这里？？”

刚睡醒额苏小小一时间脑子有些发懵。

原本见苏小小醒来还听高兴的凤萧，冷不丁的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你说我怎么在这里？这是我的床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说话间，凤萧起身，走到床边将苏小小拉了起来，轻声道:“起来吧，都这么晚了，先吃了东西再说。”

经过这么一会儿，苏小小的脑子也已经开始了正常运作额，自然知道自己怎么在这里了，想到这里，苏小小的心里依旧觉得堵的难受，但没有出声，乖乖的起床，跟着凤萧出去了。

苏小小这模样，凤萧就知道她心里难受着，没有出声就这么带着她在太子府转了转，然后去了饭厅。

别说，太子府么，就是不一样，苏小小在里面逛了两圈不得不感叹这地方真不是一般的大。就只有苏小小和凤萧两人，那饭桌上的东西都是好大一桌。

苏小小这人有个毛病，就是有什么事就吃不下东西，看着满桌子的东西她只象征性的动了动，巴巴的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就吃不下了，凤萧见状皱眉，让人拿了碗过来，装了碗乳鸽汤。

“吃不下就喝点汤，什么事还有我，快喝，不喝你小心。”

凤萧柔着声音道。

一旁伺候着的丫鬟们在听到凤萧的声音后，一个个的都露出了见鬼样的神色，不可思议的看着轻声细语的给苏小小盛汤的凤萧。

天哪这还是他们的太子殿下么？怎么一下变得这么温柔了。

然而，那个被太子殿下特别眷顾的人，却格外的不领情，看也没看那鸽子汤一眼。

“我不想喝。”

这话刚说完，凤萧放下碗筷正要开口，原本坐着的苏小小却站了起来，爸爸的跑到凤萧的身边，也不管有这么多人在凑到了他怀里。

“抱抱我——”

苏小小只觉得心里憋得慌做什么事都不得劲，只想找个人靠靠。

凤萧被苏小小这么软软的一靠，顿时整个人身体一僵，愣住了，那还没说出口的话顿时没了声儿。

“不就是你不是你娘的女儿吗？这点小事就恍恍惚惚的了，你怎么这么有出息呢。”

凤萧不过怔愣了片刻就回过神来，伸手将苏小小揽在了怀中修长雪白的手在她的后背拍了拍。

这一动作，差点没让在场的小丫鬟们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

许是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凤萧手微微一抬，那留守在饭厅的丫鬟们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饭厅里退了出去，他们好不容到太子殿下有这么人性化的一面，如今就要被赶出去了，被赶走的丫鬟觉得好心塞，但脚上的动作却是半点没慢下来。

苏小小听了凤萧的话后，也知道他是知道了，闷闷的靠在凤萧的怀里，鼻尖满是一股淡淡的满意言喻的清香味儿，让她心里舒服了不少，继而又往凤萧的怀里拱了拱。

凤萧被这么一拱浑身顿时就僵住了，只觉得温香软玉在怀，凤萧只觉得浑身都不住的发热，看了眼怀里完全没有自觉的小人儿，不由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将不停在怀里拱的苏小小给固住。

“你再动当心我收拾你。”凤萧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发沉，沙哑的，带着一股难言的诱惑听得苏小小的动作一僵。

那什么，她的灵魂好歹也是个成年的老女人了，凤萧这反应她哪里还不会明白，偷摸的抬起头就看见凤萧脸颊有些微微的发红，黑色的眼眸仿佛泼了墨一般，沉的让人不由陷入那眼眸中去。

“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我对锦娘不过好么？对我不是她女儿可这些年我是真当她是我亲娘的，可在看到那小姑娘后，锦娘竟生生的改了口，自称赵姨——”苏小小窝在凤萧的怀里，说着她的难受，不知是不是在凤萧身边的缘故。原本就让自己难受的扎心的事情，此刻说出来，除了有些发堵外竟也没有太多那样的情绪了。

苏小小今天发生的事情，凤萧是早早的就已经知道了，如今听她提起，听着她淡淡的带着惆怅的声音，心里也有些发疼。

“血浓于水这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既然她不将你当女儿，你也没必要自伤，到底你对她也是不错的了。”

凤萧向来冷清，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已经是难得，想起他之前收到的消息，他原本是担心家里找苏小小让暗卫去告诉他们一声，暗卫去了带回来的却是赵锦娘正给她们做吃的，对那小姑娘呵护备至，却是半点也没有担心小小，在他看来，赵锦娘这样是分明没把苏小小放在心上了，但这样的话他又怎么能和苏小。

凤萧说的这个道理，苏小小都是到，但是她被带到了死胡同，就是觉得难受的紧。

她没有说话，凤萧也没再说多，就抱着她，让她依在自己怀里，若非此刻苏小小正伤心这，他觉得倒现在这个状况倒是不错的。

苏小小就那么靠在凤萧的怀里，闻着那淡淡的香味，原本发堵的心渐渐的得到了平静，想想仿佛也没那么让人不能接受么，那小姑娘本就是赵金奈那个的亲生女儿，任谁也不可能让其不管不顾吧，那种与生俱来的亲情是没办法割舍的。

想通了这一点，苏小小也就没那么执着了，从凤萧的怀里挣扎着爬了起来。

“我要回去了。”

这么晚了留在这里也不好吧。

原本柔香软玉在怀，凤萧的心仿佛被填满了一般，如今苏小小从怀里挣扎出来，感受到怀里空荡荡的仿佛心都缺了一块一般。

“现在就要回去？？”

凤萧挑眉。

闻言，苏小小点头:“怎么？你想留我在这里过夜？？”

恢复了心情的苏小小，此刻也是挑眉打趣的看着凤萧。

“本殿的床不算小，你若是愿意自然能容得下你。”见苏小小有心思调笑，估摸着她心情是恢复的差不多了，猛的站了起来，俯身伏在苏小小的耳边，低低的说道。

那低低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轻轻浅浅的打在了苏小小的耳朵上，顿时，苏小小的脸就红了。

噌的起身睇了凤萧一眼:“呸——你倒是想得美。”

“赶快送我回去，想占本姑娘便宜你门儿都没有。”

说话间，耳边穿来凤萧低低的笑声，那笑声细细密密的听得苏小小的浑身发麻，脊背上寒毛都倒竖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

苏小小结结巴巴的问道。

然而，凤萧没有回她:“走吧，我送你回去。”

说话间手自然的揽在了苏小小的腰，感受到腰间的手，苏小小脊背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凤萧就带着她出门一个纵身就从太子府的院落飞了出去，足尖轻点在外面的树枝上，带着苏小小在房屋上起起落落。

一开始那强烈的失重感吓得苏小小差点没叫出声来，手脚并用像只八爪鱼一般缠在了凤萧的身上，这让原本在房屋间起起落落的凤萧差点没一个趔趄摔了下去。

“你睁眼看看——”

凤萧看着缩在自己怀里苏小小低声说道。

苏小小摇头，尼玛这样上串下跳的会不会掉下去啊。

“保证不会掉下去。”凤萧无奈的说道，平日里胆子打得能偷牛，现在倒是不敢了。

闻言，苏小小偷偷默默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往外面看了一眼，顿时被眼前的景色美呆了。

“好美啊。”

脚下是万家灯火。头上是点点繁星，在漆黑的夜空下不要太美了，在二十一世纪的天空已经看不到这么多星星了。

“你不是不睁眼么。”

凤萧听见苏小小的声音笑道。

“要你管——”苏小小没好气的说了一声。

凤萧的功夫是极好的，两人没说几句话就到了苏小小家，凤萧抱着苏小小落在院子里，竹衿正在来回的踱步。

见到苏小小回来顿时双眼一亮:“小小你回来了。”

说完，目光落在苏小小身后的凤萧身上，心头微疼，冲凤萧行了个礼。

“殿下。”

凤萧颔首，没有说话，将苏小小拉到身边:“你等会别再声闷气了，我回去了，有事就到太子府来，没人敢再拦你。”

凤萧的声音很低。但却依旧能落入竹衿的耳里，苏小小在闻言后点了点头。

“你回去吧。”两人的互动落在竹衿的眼里，心中越发的苦涩。

凤萧离开后，竹衿才上前:“走吧回去吧，娘他们很担心你。”

闻言，苏小小嘴里有些发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苏小小。”可不是么，说到底，她和他们所有人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是因为苏小小这个身份而遇到，和相处的。

原本以为竹衿不会说什么，却不想他猛地转身定定的看着苏小小，那眼神，仿佛一只被困住的困兽。和平时的竹衿那温柔的淡然的眼神，天差地别。

只见他定定的看着苏小小:“可我认识的喜欢的是你，并不是苏小小这个身份，你现在竟然说你不是我认识的苏小小，那你说这些年我喜欢的人是谁？？”

竹衿的声音带着一股莫名的沉痛，声音低沉，仿佛一直被困住的困兽。

苏小小完全没有想到竹衿的反应会这样强烈，怔怔的看着竹衿，那宛如困兽的眼神让她有些难受，可他的感情她有无法回应，他们原本只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而已，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一时间，苏小小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就那么怔怔的看着竹衿不说话。

看着苏小小仿佛被自己吓到了一般。竹衿自嘲的笑了笑，收起压在心底的情绪:“走吧。”

说完，头也没回的进屋去了，那转身的背影带着一股萧瑟。

苏小小看的心里有些难受，跟着进去了，一进去周翠花就迎了上来，身后跟着苏大壮还有竹叶。

“小小，你把婶儿吓死了。”

周翠花看着回来的苏小小狠狠的松了口气。

苏小小笑着拍了拍周翠花的手:“婶儿，我没事。”说话间，苏小小的目光越过了周翠花，看着坐在大厅里的赵锦娘等人。

赵锦娘许是没想到苏小小会回来，顺着周翠花的目光看过来就看见苏小小正在看自己，眼里的惊讶就那么毫不掩饰的落在了苏小小的眼里。

“小小回来了——”赵锦娘有些尴尬的开口，手里还拿着一块桂花糖让那干瘦的小姑娘吃，旁边坐着同样正美美的吃着甜点的陈氏和赵四奎两人。

两人觉得现在这日子真是神仙过的日子，以前能吃口饱饭就不错了，现在竟然还能吃这么好吃的点心。

苏小小的目光没带多少感情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却发现少了一个人。

“宝儿呢？？”

现在虽然是天黑了，但是并不晚，宝儿现在这个时间并没有睡觉才对。

她的话刚说完，只见赵锦娘的脸色变了变，仿佛刚想起这么个人似得。

“在，店里——”杏花那里。

赵锦娘的话没有说完，苏小小静静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扯起一个淡淡的笑。

“婶儿，我去接宝儿，你们睡吧。”

宝儿向来挑人，现在都晚上了，还指不定在怎么哭呢。

闻言周翠花点了点头，动了动唇欲言又止，但最终没有开口。

说完，苏小小转身就出去了，见状竹衿连忙跟了出去。

赵锦娘看着苏小小离开，再看着竹衿跟着苏小小离开，眼眸暗了暗，在目光落到那小姑娘身上时，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起来。

竹衿跟在苏小小身后缓慢的走着，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锦娘婶儿她只是一时没想明白。”竹衿的声音低低的响起，说实在的，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明白赵锦娘怎么想的，那个小小是她的亲女儿，没人不让她认，然而她却在认了那个小小后连苏小小和苏宝儿都不放在心上了，这到底死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没事了，其实我也明白了，我确实不是她的亲女儿么。”

苏小小耸了耸肩，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本来就不是么。

闻言，竹衿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店铺离家里还是有一段路，等他们走到前世今生后，远远的就能听见里面传来额苏宝儿的哭闹声，还有杏花他们的声音。

“姑娘，你来了。”

苏小小敲门后，桃花一开门看打苏小小顿时惊喜的开口，看苏小小的状态貌似还不错了。

“我来接宝儿——”苏小小没有多数什么，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就看见苏宝儿正被杏花抱着，梅花和兰花正在哄他。圆溜溜的眼睛正巴巴的流着眼泪，小嘴张的老大。

这摸样看的苏小小心疼的不行。

“宝儿，姐姐来接你回去了。”苏小小快步的走了过去，杏花等人在看到苏小小后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姐姐——”苏宝儿在看到苏小小后委委屈屈的看着苏小小。

顿时，苏小小被宝儿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给萌化了:“对不起，是姐姐不好来晚了，走吧跟姐姐回家吧。”

说话间，从杏花的手里将苏宝儿接了过来，让杏花他们早点睡，带着苏宝儿就回去了。

一路上，苏宝儿都乖巧的没有出声，良久，苏宝儿才弱弱的开口:“姐姐，你和娘是不要宝儿了吗？？”

苏宝儿的话让苏小小的心里一阵难受:“当人不会了。姐姐有事来迟了，宝儿这么棒姐姐怎么会不要你呢。”

说话间，一旁的竹衿伸过手:“宝儿，拉哥哥抱，姐姐抱久了累了。”

然而，竹衿的话才刚说完，苏宝儿抱着苏小小的手就紧了紧，愣是不松开，苏小小见状冲竹衿摇了摇头:“没事的，也报不了多久。”

待两人抱着苏宝儿回去的时候，周翠花等人已经睡了，只有赵锦娘哈等在大厅里，见到苏小小回来，连忙迎了上来。

“回来了。”

苏小小点了点头。

“那个。宝儿这两天先跟着你睡吧，我想——”

赵锦娘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苏小小打断:“他以后都跟我睡。”说话间，苏小小抱着苏宝儿就回屋去了，竹衿也回去了，留下赵锦娘愣在原地，她的心里有些矛盾，她想对苏小小好，但是下午舅母和舅舅的话却仿佛就子啊耳边一样。

“锦娘，你家小小就是那个小妖精害的额，不然怎么她来了小小就不见了，她是想借用小小的身份呢。”

“若不是那个小妖精，小小能招这大罪啊，我们找到她的时候，肚子都大着呢。”

“可不是，那小妖精若不是占了小小的身份，小小哪里能落到这个样子——”

陈氏和赵四奎的话不断的在赵锦娘的耳边回响着，她知道这不能怪苏小小，可心里又觉得陈氏他们说的是对的，若不是苏小小顶替了小小的身份，那她一定会找到小小的，到时候就是再苦哪里也受这份罪，也不至于年纪轻轻的就打了孩子，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就生疼一样的。

苏小小带着宝儿在自己的屋里睡觉，所经苏宝儿也不哭闹，不一会儿就在苏小小的身边睡着了。

苏小小因为在凤萧那里睡了不少时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久才睡过去。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宝儿已经醒了，在床上爬来爬去也不出声。

苏小小见状将人抱了过来:“醒了怎么不叫姐姐。”

“姐姐睡觉觉。”

苏小小闻言笑了:“走起来，姐姐带你吃东西去。”

说完就起身给苏宝儿穿衣服，然后自己穿衣服，穿好后出去却一个人也没看到，桌上放着早餐还有一张纸。

“记得吃东西，我去书院了。”

没有署名但是不用说也知道是竹衿，带着苏宝儿将东西吃了，正准备出门，院门就被敲响了。

苏小小一开门就看见一个小姑娘出现在门口，这小姑娘苏小小认识，是白素衣店里上班的，看她跑得气呼呼的样子。苏小小心头一跳，莫不是出事了？？

这样想着，苏小小连忙问道:“店里出事了？？”

那小姑娘也是跑忙了，估计跑得有点急，站在门口愣是么说出话来，听到苏小小的话摇了摇头，又连忙点了点头。

见小姑娘这样，苏小小越发的急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别急慢慢说。”

只见那小姑娘站在那里狠吸了口气，才回过气来。

“姑娘，今天夫人带着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还有一个老人家到店里选衣服，夫人选了汉唐月，那个老人家选了一套暮秋华，白姨让我来问问，这个衣服给吗？？”

小姑娘说到两件衣服有不由咽了咽口水，那可是他们店里这个月的镇店之宝了，一套是年轻姑娘的，一套是老人的，那一套衣服就要五千两银子，两套就是一万了。

汉唐月？暮秋华？？

苏小小子啊听到小姑娘的话后，笑了，她便宜娘还真会买啊思索间，抬头看着小姑娘:“汉唐月给了，暮秋华不给。”

银子多少是其次，那店铺本来就有她的股份，两件衣服没有了，她也能支付的起，但是陈氏那德行还想穿暮秋华？就是穿上也不是那么回事。

小姑娘一得到苏小小的答案。连忙点了点头，转身又要撒腿跑，却被苏小小叫住了。

“我也过去，一起吧，等你跑回去得累死你”

说话间，到大厅将苏宝儿抱着，到旁边找了马车，车夫架着马车悠悠的往店铺去了。

苏小小刚到成衣店就看见门口围了不少人，里面正传来陈氏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苏宝儿被她放在了杏花那里，看着门口围满的人，苏小小的心沉了沉。

“让让——”

白素衣店里上班的小姑娘，自顾的跳下马车走在前面，分开围拢的人群。苏小小跟在身后，待走到店门口，那被分开的人群又合拢了起来。

苏小小一进门就让人把门关了起来。

陈氏正坐在地上哭闹撒泼，而赵四奎则是数落赵锦娘，赵建娘的脸色有些不大好，身边跟着那痴傻的小小，而一旁坐着的白素衣脸色也不大好。

在听到关门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饿了苏小小。

“你总算来了。”白素衣见苏小小来，狠狠的松了口气。

她是没闹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原本hi啊挺节俭的赵锦娘怎么一下挑这么贵的衣服，还带着一个和苏小小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来。

苏小小闻言，没有出声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原本还在地上撒泼的陈氏，见苏小小来。连忙站了起来，黑漆漆的手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苏小小:“小妖精，是不是你，就是你这个害人精，锦娘孝敬我们，你不让，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买件衣服还要你说了算。”

陈氏是把苏消息哦啊恨极了，她是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美丽的衣服，那么好看，她要是穿上，那肯定就跟县里的老夫人一样，多气派。可就是因为苏小小，这衣服竟然就不卖给她，这让她怎么不气。

气的同时还恨赵锦娘不争气，她那么大个店竟然让苏小小把管银子的权力要了去，如今一件衣服都买不起。

“我什么东西？？那你当你什么东西。”

苏小小闻言，冷冷的扫了一眼陈氏嘲讽的开口。

“你还想穿暮秋华？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自己长个什么样子，穿暮秋华你配吗？你也不怕穿出去闹笑话。”

说着，伸手掰了掰手指:“除了暮秋华店里的衣服随便你选。”

“不，我不，我就要穿那个，赵锦娘，你个闷不声的，你还不说话，这个小妖精要欺负死我了。我辛辛苦苦的给你把小小带回来，你不报答我就算了，连件衣服也不舍得让我穿。”

陈氏一开口见说不过苏小小，连忙把矛头指向了赵锦娘。

而在一旁坐着的赵四奎闻声也不由沉着声音说道:“锦娘，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我们养大你就不说了，那小小还是我们给你带来的呢，若是没有我们还不知道在哪里糟难呢，你舅母就是要件衣服，那苏小小占了小小的身份那么久，现在让她报答报答你又怎么了，况且又不是她的银子。”。

苏小小在听到赵四奎的话后冷冷的笑了。

而赵锦娘在听过赵四奎和陈氏的话后，竟真的抬起了头将目光投向了苏小小，动了动唇仿佛不忍开口。但最终在看了眼她身边神情木然的小姑娘，开口了。

“小小，舅婆她就是想要件衣服，就给她买了吧。”

赵锦娘看着苏小小干瘪的开口，她有些尴尬，但又想到刚刚赵四奎的话，若是苏小小没有顶替了小小的身份，那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店铺，这样想着她原本还有些尴尬的态度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你就让素衣给她吧，还有那一件。”说话间，她伸手指了指那件挂着的汉唐月:“就给小小穿吧。”

那是一件水红色的衣服，是店里最好看的，她在这京都看到过许多官家小姐穿。她家小小穿着一定很好看。

看到赵锦娘态度的转换，苏小小笑了，心里却是有些发疼，那闷闷的疼，让她心里有些发酸。

“我给她我为什么要给她？你估计不知道这衣服哟啊多少钱吧，一套五千两，他们穿在身上不怕被抢了吗？？”

五千两？？

赵锦娘也没想到会这么多银子，但是一旁的陈氏在听到后，顿时双眼都亮了，五千两啊，她就是不穿拿去卖那得卖多少钱？这样想着，陈氏越发的要那衣服了。

“不过五千两而已，这么多店哪天没有五千两，而且小小那孩子可怜。穿一件又怎么了，不说五千两就是五万两也穿的，要不是小小，你能有今天吗？？”

陈氏算是个精明的，说什么要什么都带着小小，如今那痴傻的小小就是赵锦娘的软肋。

果然在听得到陈氏的这话后，赵锦娘红着眼睛看着苏小小:“一件衣服而已，小小她受了这么多苦，若是没有舅婆帮忙小小又怎么会找的回来，这两件衣服给他们了又怎么了。”

说这话时，赵锦娘带着微微的怨气，被陈氏和赵四奎这样反复的提醒后，赵锦娘的心里也隐隐有些觉得苏小小如今能有这样的日子是因为顶替了她女儿的身份，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那既然这样两套衣服而已，给他们穿了又怎么样？？

赵锦娘的话，让苏小小心疼的不行，真个人都有些忍不住发抖，她定定的看着赵锦娘，却见她对于说出这样的话一点内疚心也没有。

“舅婆？？谁是我舅婆，我连你女儿都不是谁是我舅婆？？我有什么义务要把衣服给他们？？一件衣服而已。”苏小着冷冷的笑了。

“五千两够多少人吃喝一辈子了，我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

赵锦娘一边不承认苏小小是她的女儿，一边却又要求苏小小履行一个当女儿的义务，在向苏小小索求东子的时候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去索要的，但她的心里又不承认苏小小这个女儿。

苏小小的话一说完，赵锦娘脸顿时就白了，她这才想起来，苏小小不是她的女儿了那又有什么义务要给陈氏衣服，给痴傻的小小衣服？？

一旁的陈氏见势不对，连忙站到赵锦娘的身边，看着苏小小。

“你是不是她的女儿，但是你现在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锦娘和小小才有的额，你怎么好意思说跟你没关系，小妖精你的脸呢？？”

原本还有些发懵的赵锦娘在听到陈氏的话后也回过神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苏小小。

“就是，若不是小小，你怎么会有今天？？”

赵锦娘急了，将那些被陈氏灌输在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整个人有点歇斯底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