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虚 第二十章 女神的眷顾

天刚亮，艾丽莎便早早地换上了晨练的衣服，在后院等着了。

昨晚那一幕之后，她倒是安分了许多，没有再折腾大型杀伤性武器，不过，食堂的汤匙刀叉倒是被她糟蹋了不少。

不试不知道，斗气居然只能依附在金属物体上，质地越纯，传递性就越好。同时，而斗气几乎难以离开主人，一旦武器离手，几乎顷刻间斗气就会消散，但据诸多书里描绘，有许多高级武士都能以斗气御器，其中以斗气弓箭手最为具有代表性。

斗气作为大路上最具有代表性的力量之一，除了衡量单纯的量以及质之外，高等的斗气还有属性一说，搭配对应的战技，可以十倍百倍的发挥威力。至少，就艾丽莎所读过的史书中来看，尚武的家族基本都有家传斗气以及战技。当年的狮心王约翰就是以一身有着精神鼓舞性质的黄金斗气而扬名天下。

她自然不会纠结这么多有的没的，至少目前来看，她的斗气品质绝对不低，毕竟，那可是可以改变重力的斗气。

就这一个发现就让艾丽莎在食堂里傻笑了一早上，来吃早饭的修女们都以为这孩子是不是梦里被女神眷顾了，否则那可能就是傻了，需要找大修女给看看。

“嘿嘿……没啥，没傻，对对对，女神送了我一件大礼物”

这要是放一般人身上还真反应不过来，控制重力的本质是什么？那可是改变物质间相互引力啊，那不单只意味着可以任意控制物体的惯性、加速度，甚至还可以改变物体的原子能。

……等等！打住！自己想得太多了！

飘飘然一下当然是可以的，艾丽莎自然不会蠢到变成空想主义。

在一晚上的试验下，她发现自己能改变的量和斗气量是成指数关系，也就意味着，一般的刀剑还可以，但若是要改变与自己体重等重的物体，所需的斗气量可能是进入圣阶都不一定达得到。

不过，艾丽莎自然没觉得这是什么问题，或者说，自己已经捡了巨大的便宜了，人要想开一些，不能这么贪心。

“潮汐的力量啊……”

正当艾丽莎在后院杵着脸傻笑的时候，约翰也如约而至。

艾丽莎一眼就瞟见了约翰背上背的帆布包裹，当下便收拾起表情，走过去。

“老巴让带给你的。这是你……老师定做的么？”

把帆布包裹着的剑交给女孩后，约翰有些不解地问道。虽然他已经认可女孩有指点的他的实力，但他后来左想右想，始终觉得一定是女孩背后有高人指点。尤其是联想到灾难发生的那晚，便更加肯定是有高人出手相救。毕竟，约翰作为当初参与了搜捕的军官，对那天的情况还是有一定了解，十来人的匪徒虽然被烧的尸骨不剩，但现场的渗进土地里的鲜血明显是拼杀的痕迹，而那股火焰风暴的主人也明显不是一个打出的噬魂术连女孩都杀不死的低级法师。

艾丽莎这边自然不置是否，只是笑着接过，随即很是自然地抓住剑柄打出一个剑花，包裹着剑的帆布应声飘开。

剑身停住的一刹，一声轻锐的锋鸣从颤动的刃身传出，质地醇厚又带着一丝轻飘，仿佛龙吟一般……当然，是旧世界的龙，这个世界的龙就是巨大的蜥蜴。

“好剑！看来老巴师傅的工艺又有精进了。”

约翰看得眼睛都发光了。剑刃的锋鸣意味着刃身锋利而平整，是极佳淬炼工艺的体现。他是自然不知，这剑可是投入了大量铁橡子再搭配覆土烧刃的工艺加成，柔韧性远超一般剑刃。方才那一声剑吟可是艾丽莎特意带了几分腕力，即有刀锋破开空气的声音，也有刃身上下拍动如蝉鸣般的声音。

艾丽莎自然是十分欣喜，虽然内心蠢蠢欲动，不过她也知道现在还没办法玩上这把新的剑。自己的底牌越多，需要隐藏的就越多。

艾丽莎这边把剑拿回房间认真的收了起来，回到后院里，倒是又把那两把木制练习剑拿了出来递了一把给约翰。

“昨天是脚步和身体，先来复习一下看看吧。”

在教学上，艾丽莎倒是贯彻了以前她的武术老师的风格，一丝也不含糊。

于是，噼里啪啦的暗响就又在后院里经久不衰的乱炸。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约翰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弯着腰撑着膝盖不住的喘气，而这边女孩额角虽然也挂满了汗珠，但显然消耗相对小很多，只是胸口的起伏略大一些。

显然，约翰回去没少琢磨和练习，步伐以及对身体的理解都上了一个层次，好几次自己有十分把握的攻击都没有完全奏效。虽然，总体来说基础仍旧是差了一些，但日后慢慢捡回来也是可以的，毕竟又不是马上要打仗了，需要速成。

“成效不错，继续努力。”

这约翰也真是个直男，着实没把自己当个女生看待，虽然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发育，但好歹自己是个清纯可人的小淑女好吧！

艾丽莎内心有些忍不住吐槽，不过不得不说，也就约翰这样没头没脑的能被自己哄过来当免费陪练。

“今天再教你一个新的课程，管理学。”

“啊？！”

约翰一脸蒙蔽。管理学是什么玩意？难道是一种战技或者功法？

看到约翰精彩的表情，女孩越发笑得得意起来。

“刚才半个多时辰的对战，不运用斗气的情况下，你至少用了一半的体力吧？……你猜猜我用了多少？”

约翰眼神一亮，直起身子来。他面前的女孩，无论是胸口的起伏还是眼神或面容，都看不出一丝的疲态。

“三成不到。”

看到约翰眉毛都立起来了，女孩自然是十分得意。这倒不是什么武术或健身学来的技能，而是当年打乒乓球不上不下在市队当陪练养成的习惯。那些市队的爷们可是如狼似虎，一个个抽球跟不要命似的，还老喜欢左右开弓，搞得自己这个不上不下的陪练只能耍点小花招伺候了。

“今天的课程和昨天一样，领你进门。”

说着，艾丽莎招了招手让约翰进攻。

约翰自是不含糊，现在他已经非常清楚，再不适用斗气的情况下，根本拿女孩没有办法，至于，使上斗气是不是就一定有胜算，现在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了。

“你看看你这招，势头太狠，出力的瞬间，上臂以及脚步就已经让我看穿你的路线了，而且不留余力使得你这招根本没有任何变招的机会，所以……”

看着约翰一剑劈来，女孩视若无物地说到，随即在约翰惊异的眼神中，她只是轻轻一个抬剑，两剑刃身相接，约翰凶猛的势头却是轻易地被女孩的剑拨开了。

约翰不是不知道女孩的格挡闪避技巧特别细腻，但是刚才那招自己少说压了半个身子的力量，但接触的瞬间仿佛不着力一般，虽然女孩切入的剑也没什么力道传来，但却被轻易的挑开了。

“接触面、力的方向，还有就是借力。”

艾丽莎并没有打算多解释什么，作势一道虚砍逼得约翰不得不回招格挡，两剑一触，约翰顿时知道被骗了，他也隐约明白了女孩的意思了。

“管理自己，也要管理别人……”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约翰已经彻底累趴下了，而艾丽莎这边也接近八成体力，虽然还能保持攻守一体的站姿，但是衣服已经全部汗湿，气喘吁吁。

虽然有意再逼约翰一下，不过一想到自己宝贝玩意，还是要留一些体力玩耍，这才不得不挥了挥手放过了可怜的约翰。

不得不说，自己看人还是有点小准，约翰虽然性格直了一些，但是脑子不笨，甚至异常的灵光。后半段为了耗尽约翰剩下的五成体力，自己居然也差不多用了五成体力，而且越到后面，越难欺骗约翰了，就算是自己擅长格挡挑拨也没占到太多便宜。

不过，这个自然是艾丽莎太想当然了，约翰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就修炼出了斗气，这可不是什么烂大街的货，甚至放到王城都是少有的，人家贵族家庭各种祖传功法加灵药也不见得能养出个二十岁觉醒的少爷。

背着剑，来到约翰给自己指点的隐蔽地方，一处落败商户的庭院。

约翰那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有个什么神秘师傅在背后指导，不过，这样也好，目前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相信他，倒不是信不过约翰人品，而是担心他作为军人的职责或者三观会影响到一些事上的决断。

“晚些再琢磨吧，现在是happy time”

艾丽莎从帆布中取出包裹的剑，入目的是闪烁着青光的铮亮刃身，引入加入了大量的铁橡子，刃身不单只柔韧，连表面都仿佛是镜子一般倒映出了女孩的脸颊。

艾丽莎内心又是欣喜又是激动。这几乎媲美现代的抛光工艺，明显是老巴下了番心思，又用上了成熟的平滑淬火才能达到的。

一套剑招行云流水走下来，女孩内心更是心潮澎湃。

“简直完美……”

当初自己的设计就是融汇了一部分军用剑的优点，刃身虽然比传统剑放宽放厚了一些，本以为会牺牲一些柔韧性，但没想到老巴竟完美的做到了平滑过渡，让剑从根到尖的韧劲都顺滑无比。

另一方面，现在虽然还没办法真正用上刃身根部的倒钩锁孔，但刚才一番打量便能知道老巴深刻理解到了自己用意，专门在这个部位又做了加固，还额外的做了覆土，使得这部分的更偏向硬度而不是韧性。

掩盖不住嘴角的笑意，一道弧光，折剑回转，便又飘舞起来。

夜幕都快完全落下了，安娜这边才终于等来了满身湿漉漉的艾丽莎。不过，四号没给她责备的机会，艾丽莎飞快地舀了几勺子饭吃完后便又消失了

“城南有夜市，好热闹！我去玩耍啦！”

安娜连眼睛都还没瞪起来，艾丽莎人影已经没了。

“城南哪来什么夜市，我刚从那回来！”

身边一个修女奇怪地嘀咕道。

安娜也只能叹了口气，心中开始认真琢磨怎么把这个不听话的小妖精给捆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