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茵神锋 第209章 以小博大

“老师，他在干什么？”十灵看着面前左跳右跳的卜雄，不确定的问道，他不是害怕这些诡谲之法，而是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诡谲的。

“他不是说给你算一卦吗？你看着就好，他可能要倒霉了。”木櫆道，他没有告诉十灵的就是有些人的命可以卦算，但是有些人的命，却是万万不可卦算。

“老师，你也会算命吗？”十灵记得，之前镇星守斗，天下短暂太平就是木櫆说的。

“老夫自是不会算命，那只是分辨天象罢了。”

“算命有违天和，下场都不会太好。”

“意思是卜雄下场不会好？就因为算命？”十灵现在才后知后觉，原来是木櫆将他坑了。

“我也不知道，他不单单是为了了却因果，我不是算命之人，但是我却知道算命之人有一种狠劲，和忤逆之心。你试想一下，他们天都不服，还能服谁。”

在木櫆看来，这些算命之人本没有对抗天地的伟力，甚至连天劫都是没有经历过却敢干诛天之事，也不知道是该形容他们无知还是无畏。

“应该服天吗？”十灵嘴上喃喃，但是心中早已咆哮出声。当然是不服！天地不公，谁能服也！

在十灵心中，如今这天，不就是被那劫苍所掌控吗？

木櫆却是摇了摇头，他自然也是不服的。“应不应该服大家心中都有想法，但是若是你以现在的实力你敢对抗天威吗？”

“没有足够的实力，却妄图对抗天威，就如蚍蜉撼树！”

不待十灵思索，木櫆继续道。“这样的行为，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不智的，但是你猜他们算命之人如何说的？”

“弟子不知。”

十灵如实回答，他确实不知，现在木櫆说的话，他基本上是搭不上什么话的了。

“他们说与天斗，其乐无穷！”木櫆也同天斗过，他自然知道是何感觉，但是远达不到其乐无穷的地步。

“难道是因为他们自身渺小的原因？以小博大，其乐无穷？”木櫆心中只能如此想，才能想明白。

不得不说，木櫆倒是比较佩服他们的胆子的，以小博大，这种想法很危险，但是其中的刺激正是一些喜欢冒险的家伙所追求的东西。

十灵陷入了思索，木櫆此番教会了他很多，真的很多，以至于眼前卜雄在干什么十灵都忘记了。

无论是与天斗以小博大可笑，还是其乐无穷，都足够十灵思索许久了。看着十灵进入了渐渐出神，木櫆嘴角终是勾起一丝笑意，以后的路，不仅长，还崎岖难走，只有少出错，少跌跟头，坚定心中所想，才能走到最后。

十灵在出神，卜雄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不知道在念着什么咒语，引得桃木剑上黄纸火光大作，将他油腻苍老的脸印的亮堂堂的。卜雄老眼之中，透露出看破一切的诡异光芒。

“起！”

突然，卜雄大喝一声，直接将怔怔出神的十灵吓了一跳。只见卜雄右手挑动桃木剑摁在了血淋淋的龟腹甲，猛地一提，不知何为龟甲如同黏在了桃木剑上一般被提起，放在了火上烤。

看着悠幽幽火光，卜雄再度大喝出声“神龟为目，离火为炽，窥视混沌，不绝命魂！”

听着犹在耳边回荡的大喝之声，十灵一惊，这绝不是什么道家之法，恐为巫术！

似道非道，黑巫是也！

十灵也算是有点见识，还是看明白了卜雄的身份。不过无论是什么身份，只要能够占卜天命，也算是比较强大的巫师。

“怎么可能？”

卜雄震惊开口，看着眼前被离火灼烧没有一点变化的龟甲，卜雄震惊莫名，这么多年了，这种龟甲不开的情况还是卜雄第一次见到。

“没想到老夫还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这种难得一间的情况，哈哈哈哈！”卜雄眼中突然充满疯狂。

龟甲不裂，无非就是几种命，一种人为天命，另一种就是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命，平庸得没有一点未来的命！不知眼前十灵究竟是何命？卜雄看着十灵，眼中疯狂更甚，他不相信十灵是平庸之命。

“如此，就放手一搏！”

心中如是想着，卜雄干枯的双手迅速结印，他嘴角也是勾起一丝笑意，轻声撇道“贼老天，老子今日就要破一破你，老夫就要让你知道，即便是蝼蚁，也有改变大象足迹的时候！”

“破了这天命，老夫就算在九泉之下，也能在昔日好友，还有那鬼老头面前，风光十足，哈哈哈哈！”

“噗呲！”

手中印结一滞，卜雄猛地喷出一口精血在悬浮着的龟甲之上。

“呼——”

“呼！——”

“——”

就在卜雄将精血喷在龟甲之上之时，十灵感觉周围开始涌起阵阵阴风，场面十分渗人。还好卜雄先前就将这里用结界围住了，这些诡异景象才没有被别人看见。

“咔嚓！”

吸收了卜雄精血的龟甲红光大盛，终于是在离火的炽烤下裂开几道纹路。而卜雄这一刻气息也是渐渐萎靡了下去，他接过龟甲，闭目将精神力沉浸在了其中。

十灵只能立在一旁，等待卜雄的音信。

终于，龟甲渐渐化为飞灰之时，卜雄才睁开了老眼。

“卜老！”十灵一惊，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卜雄。就在卜雄睁眼之时，十灵就发现，不仅卜雄的黑白头发尽数化为了灰色，他眼中的生机也在迅速消失。

“无碍，得到点东西，自然也要用一点东西作为抵押。”

卜雄只是轻声告诉十灵无碍，但是十灵却是大概知道眼前老者耗费了什么，不单单是一些生机那样简单，更多的是气数！

若是一世生命耗尽，最多死亡，但是若是一世气数耗尽，就入不了轮回，这是木櫆告诉他的。

“先生如此帮助小子，小子无以为报。”

“哈哈哈，大可不必，老夫现在高兴都还来不及，还得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这句话，十灵不知真假，但是看卜雄眼中的疯狂之色，也不像是假的。

“你且坐好，老夫现在可以和你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