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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云脸上明显的挂了两个字“不信”。
宋大少这个话就好比在空无一人的沙漠上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孩一样稀奇。
要是真的一直在这里,为什么他刚才没看见他?
他要看见他,他现在一定不会坐在这里!
一连几件事发生的太快,让他措手不及,没心思再应付乱七八糟人外的旁人。
宋大少忽视陆少云脸上的明晃晃的情绪表达。
在廊架下转了两圈,自顾自的坐到了陆少云旁边。
陆少云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十分僵硬。
不是为别的,就只是私下里单纯的不喜欢和不熟的人挨的太近。
特别当这个人是宋大少的时候。
众所周知,宋大少本职是个律师,一直在国外自己的律师工作室忙碌,很少代表宋家出面。
这次回来本家,有什么“阴谋”或“事情”,让陆少云不得不好好考量了一番。
“陆少不必这般愁眉苦脸,虽说我们交往不深。但我这人向来喜欢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宋大少缓缓开口,消解了花园里最后一份寂静。
那你倒是说啊!
大老爷们说话磨磨唧唧,比秘书长还让人着急。
陆少云站了起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不动声色,“宋大少也知道我们交情不深,所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宋大少慢条斯理的扔炸弹,“据我所知,陆氏的命数快要走到头了吧。”
柔和的灯光下,陆少云回身看,越是看越是觉得,如果换个场景,对方就像踩在尸堆上,不疾不徐擦着带血的刀子,擦到即兴处还会用红色的舌头舔上两口未净的血腥。
“所以呢?”陆少云的声音冷的发颤。
“我可以帮你啊~”宋大少就像是引诱着猎物进圈套一样,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语速突然快了下来,“你知道的,我的律师事务所,可并不比你们国内这些大企业赚的少。”
陆少云先是在心中打了一个警铃。尽可能保持冷静的发问,“你的目的呢?”
“我的目的?”宋大少又重新琢磨了这四个字,好一会儿,玩味似的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陆少你还真是警惕,要我说我没什么目的,你肯定是不会相信的。那既然这样,我还真有一个目的。”
陆少云默不作声,神经突然绷紧,身姿笔直的好像校园里的小白杨。
“我的目的就是……”
宋大少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到陆少云面前,贴面在陆少云耳边说道,“就是你啊。”
陆少云被这个回答雷的外焦里嫩,站在原地好久不能回神。
宋大少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胸膛,然后摆摆手走了。
被宋大少碰过的地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恶寒。
陆少云的神经在此刻终于断掉,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提线木偶,软靠在廊架上,闭眼休息。
假的吧?
没听说宋大少有这方面癖好啊。
万一是真的呢?
宋大少的话向来不可信,真真假假的,他家里人都拎不清楚,你能明白几分?
如果是假的,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今天来家里的那些人是抵债的银行吗?
陆氏到底因为一个项目亏空了多少,才闹得这种地步?
国内金融危机来势汹汹,可却也没见其他企业有这么大的动静啊?
还是私下里已经面临破产,只是他们不知道?
如果真的要破产,他要和苏南联姻吗?
这个宋大少也忒奇怪,这种情况就是是在冷嘲热讽还是在认真的开玩笑的?
毕竟两者抉其一的话,苏南的胜率肯定比他大多了啊。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本来就瘫痪的系统再次高负荷运转起来,没一会儿就冒了青烟。
陆少云十分想念他刚才扔掉的那包烟。
现在这个时期还不能喝酒,喝酒纵然痛快,可明天的头条就会是“陆氏裁员面临大危机,陆少云深夜买醉疑似无力回天”。
他身后已经孤立无援了。
他能打电话的人现在一个也没有了。
其实不是没有额外的办法,但他不想那么做。
他不能把他给出去的,再要回来。
那太不是男人了。
他自己都会看不起他自己。
洛云雪的公司是他一手办起的,后来凝聚了她太多的精力和心血。
他不能动这个念头。
但是他也根本不想和苏南再有任何牵扯。
回到大厅被友人环绕的宋大少,拿起香槟一一和身边人碰了酒。
“宋大少今天看起来很开心?”栗发浅瞳的男人问到。
“开心。”宋大少言简意赅的回答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宋大少浅然一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秘密。”
大家围做一团,纷纷指着宋大少说不够意思,开心的事怎么能不拿出来分享分享?
宋大少笑呵呵任由他们指摘,就是不往正题上答。
他岂止是开心?他现在的多巴胺都要溢出体外了。
猎物上不上钩,他都享受猎物的挣扎和逃命。
陆少,啊不,落难的陆总会怎么选择呢?
一个是偏执疯狂的前女友,一个是毫无男性尊严的妥协。
他太喜欢了这种戏码了!
肾上腺素抑制不住的飙升。
哦对了,还要补充一句。
疯子只能和疯子在一起,和正常人混在一起可没什么好结果。
苏南对他势在必得。
他就偏要插上一脚,打破既定的事实。
他跑不掉,她也同样跑不掉。
哈哈哈哈哈哈。
栗发浅眸的男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不知道宋大少这突然的沧海一声笑是怎么回事。
好在大家刚刚都在笑,宋大少的这声只是略微大了点,不是太奇怪。
生日宴从九点溜到了九点半。
一般这个时候,大家都吃喝聊的差不多了。
作为生日宴的主场人物会安排一些节目,或来一番感恩的发言,如果有什么重大事情要宣布,一般也趁这个时间点。
婚劫难逃:陆少秘宠祸水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