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妈才没有骂我。”洛云雪戳了一口米饭放进嘴里,有些无辜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些无厘头的问题干吗。
“那是爸说你什么了吗?还是爷爷对你不满意了?”陆少云依旧不肯相信她平白无故会改变这么大,不死心地往下接着打探。
“没有啊,所有人都对我很好。”洛云雪在灯光下笑的灿烂,卷翘的睫毛弯弯着,眼睛像一弯新月一样,“对了,以后你不管叫我笨蛋也好,猪也好,我都不会生气哦。”
陆少云看到这样的笑容更加心里发毛,她到底是怎么了?
另外一边,苏榭回到家里,卸了妆就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翻看着今天一天的评论。
真是越看越看不下去。
“说我没有常识概念?切……”苏榭翻了一个白眼,却又无法反驳。
“苏榭是给大脑发了除皱针吗?她的脑子里肯定是一点皱纹都没有吧。”苏榭看到这条评论反映了很久才发现原来是在骂她没有智商!
“这用户名一看就是小学生,作业写完了吗就来网上冲浪!”苏榭气的手机丢在一旁,嘴角都有些抽搐。
现在的小学生都是去报名参加了骂人辅导班了吗?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而在隔壁的贺之杭已经早早洗漱好了躺在了床上,但是因为激动而睡不着,听着有水滴低落的声音。
他起身来到厨房,把没拧紧的水龙头重新拧紧,又回到了床上。
有特异功能有好处也有坏处,就好像现在他异于常人的听力让他无法忽视,别人根本听不到的水滴声在他的耳朵里似乎放大了十倍一般轻易。
又一次躺在床上后,贺之杭刚闭上眼睛,就听到鬼哭狼嚎一般的歌声。
“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你懂我的……”
没错,苏榭正在隔壁拿着吹风机在镜子面前唱起了歌,而且唱嗨了,她举着一个吹风机到处走来走去,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唱完一首之后,苏榭依旧不过瘾,又重新唱了一首,而她不知道的是隔壁的贺之杭已经快要被她折磨到发狂。
贺之杭已经用尽了毕生所学,几乎所有的枕头都堆在了他的头上,可是依旧是没有一点防御能力,苏榭那恐怖的歌声依旧在他的耳朵边徘徊。
“明白放弃会避免落到这种田地,其实你残忍心胸守现心。”
苏榭的歌声依旧传来,贺之杭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里似乎有怒意在燃烧,“最残忍的人是你。”
“攻击我到最后再不可转身。”
“我马上就会满足你!”说完,贺之杭就已经扯开了被子走下床去,然后来到苏榭的门前,按下了门铃。
苏榭还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贺之杭按了好几遍她才出来给他开门。
“有什么事吗?”苏榭从门里探出来一个小头,因为刚洗好澡,所以她不太方便直接出来,只是开了一点点的门缝。
该不会是现在想起来要庆祝她搬家吧?拜托,早干嘛去了?这么晚了她可没兴趣和他玩,当然,如果他特别诚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请问现在几点了?”
“嗯?大概十点多?”苏榭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问她时间干吗?自己没有手表吗?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都这个点了,就算歌声美如天籁也应该收声了吧。”
“啊,你听到了啊,我还特地打听了附近隔音效果最好的房子,没想到还是被你听到了,你耳朵真好用。”
苏榭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贺之杭语气里有微微的不满,还在夸他听力好?
这个女人是真的脑子不太好啊……
“唱的好听也就算了,你这种程度的话应该算得上是扰民了吧。”
本来已经打算就此结束关门的苏榭,听到他这句话,积攒了一整天的怒气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什么?”苏榭直接把门推开了,看着他。
“打扰别人休息也算是一种违法行为,如果我要是报警的话你就会被处警告。”贺之杭一板一眼地说道,他真的是被苏榭的歌声给气到了。
“什么?你是打算把我送到警察局吗?就因为我唱了几首破歌?而且我们还是同事,现在又变成了邻居?”苏榭只听到了他说自己扰民违法,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怎么这一整天竟是一些不顺心的事情呢?为什么就没有一件顺利的事情呢?她现在连在自己家里唱歌的自由都没有了?
“我不是要去告你,只是说按照一般情况来说……”见她语气有些激动,贺之杭解释道,他不过是举了个例子而已。
可是一听到他这样教训的口吻,苏榭更加是火上浇油。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连这点法律都不知道了?一点常识都没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贺之杭已经感觉到了苏榭眼中的怒意,忍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害怕被她一脚踹到地上去。
“你的意思不就是说我连这点常识都没有,而且没有一点点的自知之明吗?”苏榭步步紧逼,似乎非要弄清楚她的意思。
她对没有常识这个问题很实在意,今天一整天所有的人都在骂她没有常识,就连到了家里休息的时候,竟然还有人跑到她家里来骂她没有常识。
“你的意思不就是说我的大脑发了除皱针,连一点皱纹都没有吗?”苏榭每次一想到这句话都要被气的吐血,觉着委屈极了,她一步步地往前走着,“我今天为了减肥,只吃了一个苹果和一盆绿叶子,可是我却觉着很饱,为什么呢?”
苏榭的眼睛里似乎有晶莹的泪珠在闪烁,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脸痛心,“因为我被网民骂饱了,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这大晚上的还会被人骂,就因为我唱了几首破歌?”
越说到后面越激动,苏榭的眼眶已经开始泛红,脸颊也因为激动而变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