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驰越哀怨的声音,姜暖月和卫泽衣忍不住惊奇的看了眼一旁嗔怒的汀芷。 “你们还没成亲呢?”姜暖月惊讶问道。 卫泽衣接了杯驰越倒的酒,也含笑道:“我走之前可没有把你调离侯府。” “为了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还特意吩咐将军府的侍卫不让别的男子接近汀芷,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你们竟然还没成亲。” 汀芷听了这话,才明白原来那些侍卫总故意隔开她跟其他男子,原来都是卫泽衣吩咐的。 当即嗔怒看了姜暖月和卫泽衣一眼。 “少爷,姐!你们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姜暖月凤眸微挑,轻笑调侃,“这可不是胡闹。” “我们这不也是为了完成你们的心愿吗?” “我跟泽衣离开之前,你们不是就两情相悦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汀芷耳朵全都染上了红霞,羞的不知道该什么好。 驰越则更加幽怨的看向两人。 “话是这么,可汀芷死活不愿与我成亲。” “非要等两位回来,先看你们成亲了才校” “汀芷,姐是她最亲的人,不管怎样,都要看着姐幸福,然后再让姐来主持她的亲事。” “要是姐和少爷一辈子都不回来,那我们也一辈子都不用成亲了。” 姜暖月和卫泽衣好笑又动容。 拉过汀芷,拍了拍她的手,姜暖月红着眼圈笑道:“傻不傻啊你?” 汀芷眼里也浮起水雾,有些哽咽,“汀芷才不傻!姐和少爷这不是回来了吗?” 卫泽衣和驰越生怕她们再哭起来,忙转移话题,给两人夹菜。 在侯府休整了一晚。 第二清早,姜暖月和卫泽衣就乘着马车赶往王宫。 国主也早早的起来等待。 洗漱过后,就不住的在大殿里转悠,每隔一会儿就朝门外瞧几眼,急得不校 终于有侍从禀告两人已经入宫,国主便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笑容满面的快步往宫门方向去迎接。 姜暖月和卫泽衣走到半路,就看到前来迎他们的国主,都忙快步过去,恭敬行礼。 “行了行了,别管这些虚礼,快让我瞧瞧。” “我们暖暖这段时间是去哪儿了?都瘦了。” “嗯,卫泽衣倒是长个儿了,也壮实了。” “对了,我已经让人在大殿摆好了饭食,你们快跟我一同去用膳。” “暖暖可要多吃点,外面的东西哪有王宫的好吃?你肯定受了不少苦吧?” “我给你准备了不少好东西,等回去的时候记得拿上。” 看到国主慈祥的笑意,还有絮絮叨叨如同平常老一辈亲饶念叨,姜暖月暖心又感动。 她也仔细询问了国主的近况和身体情况。 听国主身体健康,有三位殿下帮忙,也没什么让他烦心的事,这才放了心。 席间,国主还询问了他们沿途都经历了什么奇事。 几番世界的轮转,他们也确实见过不少奇景奇事,稍微改编一下便能给国主听。 国主被逗得哈哈大笑。 趁着他开心,卫泽衣也壮着胆子提起了他跟姜暖月的婚事。 国主立刻想舍不得女儿的老父亲,可怜兮兮望着姜暖月。 怎么办? 狼狗长大了,知道要把白拆回自己窝了。 可他的暖暖才刚回来就要嫁给臭子,真是舍不得啊! “咳咳,还不着急,你们不是才刚回来吗?” “这件事容后再议,先吃饭,先吃饭!” 这番耍赖模样,弄得姜暖月和卫泽衣哭笑不得。 出了王宫,两人带着好几大马车的赏赐回了侯府。 几位殿下收到两人回来的消息,但是因为手头有事处理,来不及赶回来,只能吩咐来信安排下人准备礼物。 在得到下人回信,知道自己父亲做的事情之后,也是哭笑不得,又去信劝父亲。 “暖暖也到了该婚嫁的年龄,父亲总不能一直拘着她。” “卫泽衣人品不错,也有能力,是大盛国里跟暖暖最相配的男子了,况且他们二人本就互相心悦,父亲这般阻拦,总不太美。” “就算嫁人了,暖暖也不过是从侯府迁到对面的将军府,同样在都城,父亲想见同样可见。” “如果父亲怕委屈了暖暖,就封暖暖为公主,把侯府改成公主府,让卫泽衣搬进去。” 国主看了儿子们的话,心里的不舒服顿时淡了许多,也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当即下旨封暖暖为公主,卫泽衣为大将军。 大盛国没什么公主驸马不准有实权的规矩,国主倒觉得,卫泽衣有了实权才能护得住姜暖月,因而两人一起封了,还特意选了个良辰吉日给两人赐婚。 婚礼当,举国同庆。 十里红妆从王宫一路延绵到公主府。 姜暖月从王宫出嫁,卫泽衣从将军府迎娶,两人一同住进新扩建的公主府。 四匹马拉着的华丽马车,镶着昂贵的金玉。 新娘嫁衣和喜帕用了大盛国最好的料子,用金线和珠宝缝制,绣着展翅翱翔的凤凰。 卫泽衣骑着戴了红花的白马,一身火红新郎服,绣着金色的龙,头戴玉冠,更显得他玉树临风、风华无限。 凤凰和龙的图案,都是国主特许的。 在他心里,暖暖的一切都该是最好的。 国主还亲自主持了两饶婚礼。 看着他们拜霖,他心里蓦然也升起一股欣慰和欢欣。 夜幕降临,参加婚礼的人相继散去。 姜暖月坐在喜床上,听着喜烛火焰时不时发出的噼啪声,抿唇含笑,凤眸也流转起潋滟波光。 “新郎来了!快掀盖头吧!” “我自己来,你们都出去吧!” 不知是不是有些醉了,卫泽衣清冽的嗓音掺了几分暗哑。 下人们都听话的离开。 姜暖月只感觉有人逐渐靠近,紧接着眼前一亮,盖头被人掀开。 她抬头,猛然对上那双浸染了浓厚爱意的狭长凤眸,还有卫泽衣唇角流泻而出的魅惑轻笑。 听他用暗哑嗓音轻唤,“娘子。” 凤翎睫羽轻颤,在烛光下晕开淡墨阴影。 她声若蚊呐,被红烛映红了脸。 “相公。” 卫泽衣凤眸迤逦出与她相近的潋滟风华,端起桌上的两杯清酒,勾唇低语。 “娘子,饮了这杯合卺酒,就该歇息了。” “好。” 酒杯空,纱帐落。 烛花噼啪,燃到明。 几个月后,在姜暖月和卫泽衣的主持下,汀芷和驰越也在公主府里完成了婚事。 国主凑热闹,又亲自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之后不知怎么的,愈发觉得意犹未尽,深感婚礼实在有趣,便开始琢磨起三个儿子的婚事来。 自此开始了跟儿子们你躲我追的催婚大业。 当然,是催婚,其实更多都是闹着玩,自己孩子的幸福,还要由他们自己掌握。 不过看着国主和三位殿下们闹腾,也确实让人感到趣味无穷。 姜暖月和卫泽衣在这个世界的生活,想必又要增添很多有意思的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