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陈奇墨 第855章 瑞士资本

好莱坞已经进入重磅炸弹时代，为了避免好莱坞更进一步提前跨入严重冲击电影多样性的超英时代，西蒙最近几年一直在修正DC电影宇宙的开发计划，不断拉长开发周期，漫威电影宇宙计划也因此被西蒙搁置。

年底的《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之后，截止《正义联盟》之前，已经确定的DC电影项目就有三部，分别为《神奇女侠2》、《闪电侠2》和《自杀小队2》，华纳方面还一直在推动《钢骨2》，只要剧本合适，西蒙也不能完全卡死。

那么，真正等到《正义联盟》上映，时间可能已经是2000年。

这也是西蒙比较中意的时间点。

千禧年，DC超级英雄的一次大集结，很有纪念意义。

万豪酒店的宴会大厅内，提前对DC电影宇宙计划有过了解的杰克·韦尔奇听到西蒙说《正义联盟》之后可以洽谈收回版权事项，有些失望。其实对于华纳来说，能够收回DC三巨头的版权，哪怕等待五年时间也非常值得期待，以DC电影宇宙的巨大成功，华纳方面此前甚至根本不奢望西蒙会愿意放手。

杰克·韦尔奇却是等不了五年时间。

因为到时候他就要退休了，一旦离职，这些事情也就和他没了关系。

不过，西蒙既然这么说，杰克·韦尔奇也清楚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即使刚刚敲定收购时代华纳的协议，他对这件事却看得非常透彻。

DC电影宇宙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丹妮莉丝娱乐手中，特别是今年暑期档华纳兄弟出品《未来水世界》票房惨败后，华纳对DC电影宇宙的依赖性更加强烈，反而是丹妮莉丝娱乐，哪怕立刻失去DC电影宇宙，还有同样成功的《侏罗纪公园》系列、皮克斯动画系列、招魂电影宇宙系列等等项目可以开发。

华纳如果使出强硬手段尝试收回版权，结果更可能只会是鸡飞蛋打。

事不可为，杰克·韦尔奇也没有拖泥带水，转而和西蒙聊起了互联网产业，还对通用电气正在筹划的电子商务业务向西蒙征求意见。

普通人对电子商务的理解通常就是在网上买东西，其实电子商务的类型分为B2B（企业对企业）、B2C（企业对个人）、C2C（个人对个人）等非常多的种类，网络购物只是其中一项。

因此，当杰克·韦尔奇提起通用电气这样的老牌巨头也要展开电子商务业务，西蒙丝毫没有感到威胁，通用电气的电子商务最可能只是B2B，不仅不会与维斯特洛体系的Amazon、eBay等平台形成竞争，还有望成为YWS的重要客户。

两人热络地讨论了十多分钟，西蒙主动表示可以安排杰克·韦尔奇与负责伊格瑞特YWS业务的卡罗尔·巴茨进行一次会面，深入谈谈双方可能的合作。

1991年推出YWS（Ygritte Web Service），发展到现在，经过四年时间地不断研发推进，伊格瑞特旗下这项业务早已不是初级的服务器租赁，而是真正开始蜕变为西蒙记忆中的云计算平台，原时空中云计算业务主流的IaaS（基础设施即服务）、PaaS（平台即服务）和SaaS（软件即服务）三种模式，当下的YWS都开始有所涉及。

如果能够拉拢通用电气这样的非互联网领域传统工业巨头客户进驻，必然可以大幅拓展YWS的业务广度。

第二天是10月28日。

周六。

通用电气并购时代华纳的消息终于将媒体从周一发布的《福布斯》美国400富豪榜单上转移，西蒙这天下午也离开美国，飞去了乌克兰。

从年初2月份正式与乌克兰当地政府达成协议到现在，八个月时间，坐落在里夫尼市北部的诺基亚工厂已经完工，将会在10月30日正式启用投产，西蒙这次要去参加10月30日的投产仪式。

对于这个项目的完成速度，西蒙非常满意。

现阶段的北美或者西欧，想要建成一座同等规模的工厂，不折腾两三年时间很难达成，而且，就算工厂建成，也不一定能投产。

里夫尼诺基亚工厂却是在厂房建设完成的同时，同步实现了工人培训、设备进驻等流程。

即使苏联已经烟消云散，苏维埃体制带来的制度优势依旧存在。

西蒙看中的也正是这一点。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维斯特洛体系在乌克兰这座西北边州越发说一不二的强势话语权。

否则某些制度优势只会化作制度劣势。

乌克兰第二任总统列昂·库奇马去年上台后，迅速推动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却没能扭转乌克兰国内经济继续向深渊滑落，在维斯特洛体系的强势控制之下，里夫尼市成为这个国家在经济方面的唯一亮点，出于种种现实和潜在的利益牵扯，即使维斯特洛体系对里夫尼的控制已经超越了某些限度，乌克兰当局却不敢冒然搅乱这种来之不易的局面。

因此，不只是诺基亚工厂即将投产，整个里夫尼市乃至罗夫诺州都呈现出一种欣欣向荣的状态。

西蒙去年第一次来到里夫尼时，这座城市与乌克兰其他区域一般无二，衰颓而凋敝，大批人口为了最基本的生存纷纷迁往可以亲自耕种粮食的农村地区，现在，再一次来到这座城市，一年多时间，只是里夫尼的人口，就已经从去年低谷期的22万暴增到当下的51万人。

普通人总是看不到太深层次的东西，他们只是知道，这座城市可以为他们带来最宝贵的工作机会，这就是希望所在。

暴增的人口不可避免地让里夫尼市变得鱼龙混杂起来，不过，无论是官方层面还是地下势力，都被维斯特洛体系牢牢掌控，更不要说这片区域内还驻扎了一只实力强大的私人军队，想要在里夫尼搞事情的人下场都不算太好，剩余只是一些成不了大器的小鱼小虾。

强力的控制带来的高效执行率之下，里夫尼已经隐隐呈现出有望成为乌克兰轻工业重镇的趋势。

乌克兰继承了前苏联的大批重工业资产，然而，坦克大炮到底不能当饭吃，为居民提供各类型基础生活用品的轻工业才是现阶段乌克兰最急需发展的领域。独力以来，乌克兰当局也一直在尝试推动这件事，只是效果并不算好。

原因非常简单：缺钱。

国家经济就如同贯通公众生活方方面面的江河湖泊。

资金如水。

只有拥有足够的资金，干涸凝滞的江河湖泊才能贯通流淌，焕发生机。

维斯特洛体系的大笔资金注入罗夫诺州，再加上强势的协调控制，避免了资金被无端浪费吞没，很快让这片区域重新振作起来，可以想见，当罗夫诺州的江河湖泊逐渐充盈，必然会涌向这个国家的其他区域。

水流的主人不会改变。

这就不可避免地形成进一步的渗透与控制。

里夫尼机场明年才能够启用，西蒙当地时间周日上午抵达基辅，乘车赶往里夫尼。

作为这个国家最近几年引进的最重要一项投资，现任乌克兰总理帕夫洛·拉扎连科选择和西蒙一同前往罗夫诺州，计划出席下午投产仪式。

温室效应还没有迸发的年代，乌克兰的10月底已经开始落雪。

穿梭在已经被积雪包围的乌克兰北部平原，西蒙与主动提出和他同乘一辆车的拉扎连科热络地聊了一路，即使心里非常不喜欢这个人，却不妨碍两人谈笑风生。拉扎连科与库奇马一同上台以来，除了不允许对方干涉插手维斯特洛体系在罗夫诺州的布局，西蒙投其所好，对这位以贪婪著称的乌克兰总理一点都不吝啬。

完全喂饱了基辅当局的几位话事人，也是维斯特洛体系能够顺利布局的关键。

上午十点多钟，抵达里夫尼，西蒙就将接待拉扎连科一行的任务交给了奥尔德克公司的负责人谢尔盖·科莫罗夫，并且以旅途劳顿为由拒绝了科莫罗夫安排的午宴，反正晚间的应酬也跑不了。

午餐时间其实留给了UFMS的几位负责人。

对于乌克兰，西蒙最在意的始终都是这边的维家私军。

否则，有望获得更丰厚回报的投资机会那么多，西蒙不会费心费力在乌克兰落子。

即使很少来乌克兰，西蒙一直对UFMS保持着密切的关注，只是获取UFMS各方面信息的渠道就打造了三条，UFMS的直接负责人克里姆·杰列维扬科、奥尔德克公司负责人谢尔盖·科莫罗夫和暗地里的维斯特洛家族私人情报团队在乌克兰的分部。

西蒙的私人军事助理西莉亚·米勒更是将大部分心思都放在这边。

因此，西蒙对UFMS的了解，某些方面甚至比克里姆·杰列维扬科还要深，控制权同样如此。

开始于11点半的午餐持续了一个半小时，西蒙下午一点钟从城南别墅启程，赶往里夫尼北郊的诺基亚工厂。

除了西蒙和乌克兰现任总理拉扎连科，诺基亚CEO约玛·奥利拉也已经在这边停留两天时间。

虽然计划将诺基亚手机制造的重点放在中国，约玛·奥利亚却也非常同意西蒙的观点，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因此，诺基亚在西蒙建议下推动元器件多供应商采购策略的同时，还计划将里夫尼打造为诺基亚的第二个手机制造中心。

因此，这座年产100万只手机的工厂只是一个开始。

诺基亚今年全年手机销量有望突破两千万台，只要当下的这座工厂投产顺利，诺基亚会尽快启动在此前已经圈下的150公顷土地上建造第二座规模更大的工厂。

不仅如此，维斯特洛体系内的汀科拜尔等公司，同样一直关注里夫尼市的诺基亚工厂，以便在这边建立自己的工厂用于支持欧洲市场。

想要形成代工体系，最困难的不是工厂建设，也不是工人培训，而是完整的支持配套产业链条。

通过帮助罗夫诺核电站引入投资，只要核电站新机组未来两年开始运转，能源的问题就能解决，现阶段的手机，因为涉及技术较为尖端，大部分零部件都要依靠从西欧和北美进口，这倒也很大程度上弥补了罗夫诺州无法生产元器件的短板。

不过，出于降低成本的需要，乌克兰这边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谢尔盖·科莫罗夫负责的奥尔德克公司在建立职业培训学校为诺基亚工厂培训工人的同时，也通过旗下的一家子公司承接了为诺基亚手机提供外部包装的订单，科莫罗夫还在尝试更进一步为诺基亚手机提供注塑外壳，这样一步步下去，再到电路板，乃至一些技术要求不高的零部件，逐渐就能形成一条越来越完善的供应链。

随着供应链的越发完善，必然吸引更多厂商来到里夫尼投资建厂。

以此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西蒙还计划让奥尔德克公司亲自涉足代工领域，以便进一步掌控罗诺夫州乃至整个乌克兰的廉价人力资源。

曾经的乌克兰，因为国内生存无以为继，5000多万的国民一度流失了五分之一，上千万民众逃离这个国家，也算是一种奇观，这一次，哪怕只掌握曾经逃离乌克兰的十分之一二的人力资源，也足够维斯特洛体系在乌克兰建立一个庞大的代工帝国。

掌握了别人的饭碗，其实就等于在某种程度上拥有了统治权。

当天下午的投产仪式持续了一个小时。

仪式结束，送走前来观礼的拉扎连科等乌克兰政府高层，西蒙也没有离开，而是与约玛·奥利拉等人一起参观工厂内部开始运转的组装流程，虽然是周日，现在的东欧可没有西欧的那些规矩，这边的工厂一旦投产，接下来将会轮番24小时马不停蹄。

乌克兰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人。

如果不想加班，如果嫌弃工资低，甚至如果怠工偷懒，很简单，收拾东西滚蛋，想要这份工作的人多得是。

西蒙在诺基亚工厂待到傍晚，返回市区，又继续参加晚上的招待酒会，直到深夜才返回城南别墅。

随后两天都是各种各样的忙碌，一一将维斯特洛体系在这边的产业过上一遍，以及一些逃不开的迎来送往，如此一直到11月1日，周三，稍微闲暇，西蒙赶往位于里夫尼北部已经基本落成的乌克兰和平军事主题乐园稍作放松。

其实还是工作。

这座占地20平方公里的主题乐园，相比环球影城这样的专业主题乐园，只能用粗糙来形容，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面积足够开阔。

西蒙却没有因为这个项目的粗糙而变得的无所谓，反而非常重视，不仅派遣了丹妮莉丝旗下环球影城的团队参与项目的策划，还亲自提供了很多建议，乐园明年开春就会开放，主要面向西欧和北美客户，提供身临其境的军事体验。

当A女郎带着一位穿黑色风衣踩着高筒皮靴的金发女人找到西蒙，他正在主题乐园的靶场，手里举着那把上次在阿拉斯加荒原狩猎后就喜欢上的巴雷特大枪，以他的身份，随时随地带上这样一把‘玩具’轻而易举。

金发女人名叫夏洛特·布列尼塔，来自瑞士，头衔是布列尼塔资产管理公司旗下风险投资部门的总裁，只是‘布列尼塔资产管理公司’，再对应女人的名字，大概就能判断女人与这家公司的关系。

家族企业。

这就是格蕾丝前几天向西蒙推荐希望投资Instagram网站的欧洲基金负责人。

西蒙当时听格蕾丝说女人很漂亮，开玩笑表示一定要见见，当时没有太当真，对方却当了真，主动联系这次会面，恰好西蒙也对一贯神秘低调的瑞士资本非常感兴趣，于是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