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郑安感觉十分难受,但他咬紧牙根,继续运气抵御这御水晶的阴寒之力,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那阴寒之力才在自己体内慢慢消散开去,郑安也觉得舒服了一些。 难道是那个三清观的云瑶道士骗自己,这御水晶根本不能吃? 等这股力量在自己用内力击溃之后,郑安长长吐了一口气,再次去感受体内的这御水晶的力量,已经是消弭于无形之郑 可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郑安坐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气沉丹田,想尽各种办法催动这御水晶的力量,却是一无所获,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候,郑安又想到了那三清观云瑶道士的话,是这御水晶需要用特殊的法门才能催动,看来这话是真的了,可是到底是需要用什么法门呢? 如果找不到催动这御水晶的法门,那这御水晶岂不是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想到这里,郑安心中有些郁闷。他对这御水晶抱有很大希望,可发现吞服之后没有如红珠那样即时为身体吸收,还需要什么法诀催动,顿时意兴阑珊,觉也不想睡了,轻轻推开门,再次走到村前的河岸上。 跳到了水里,郑安用心感受了一下这御水晶的力量,还是跟先前一般,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要完没有用是假的,此刻在水中,看东西时更加清楚了一些,更加远了些,除此之外,好像跟寻常没有什么区别。 感受到了这一点之后,郑安心中有些失望,刚要从河里爬了出来,突然想起林杰的话,昨日白拉二宝和他下水的是个长头发的女鬼,眼下既无睡意,何不在河里多呆一会儿时间,看看能不能引来那水鬼前来,顺便将她除去? 郑安艺高权大,管他是鬼是妖,落在他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当即便在河里呆着。 过了半个多时辰,郑安始终没有感觉有异样,想来是他身上的阳气煞气太重,连那只长发水鬼也不敢拿他当替死鬼。 正想出水上岸,突然远处传簌簌沙沙的脚步声音,深夜四下里一片寂静,郑安听那脚步声轻盈迅捷,尽是江湖中人,大概有十七八饶模样沿着河岸快速走过来。这一群人没有提灯,于夜色中赶路,显得有些神秘。 郑安向来不愿意和江湖中人打交道,当下呆在河里等他们过去。 就在这时,郑安感觉脚腕子一紧,一只冰凉的手拖着他往水下钻。 好家伙,这只水鬼终于上勾了。 郑安低头瞧去,果然是一个长发女鬼,也正抬头看他,那女鬼脸庞浮肿,皮肤白得似乎会发光,纵在深夜的水中,郑安也看得清清楚楚,她那双唇红艳艳的,一双细长的眸子闪着无比怨毒的光芒,犹如是猎豹看着待宰的羔羊一般。 郑安对着她咧嘴一笑,这笑容来得有些突然。 那只女鬼没从他脸上看到惊慌,反而是瞧得一种类似得偿所愿般的笑容,心中突的一跳。 句实在话,人怕鬼,但鬼也怕人,只要这个人足够强大。 郑安没有挣扎,任由水鬼将他拖到水底。那水鬼的策略是将他拖进水里淹死,但看得郑安没丝毫慌乱,平静的脸上带有些笑容,正睁大双眼定定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发毛。 我日,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或不是他是一个傻子,不知道自己将死? 这个散着长长头发的水鬼被他看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慢慢感觉到他眸子中透出一股杀意,当下没有多想,立即松脱郑安的脚踝,调头就走。 郑安那里容她逃走,手一探,一把抓着水鬼长长的头发。那水鬼吃痛,发出一声尖叫,转过身子伸出细长尖利的指甲划向郑安咽喉。 郑安不等她手指划到,双腿一蹬,抓着水鬼头发往水面急升。 水鬼竭力想留在水底,不断挣扎,本来水鬼的力量是很大的,普通人便来十个八个也不是她对手,可惜她现在面对的郑安不是普通人,只几息间便被拖到水面上。 那只水鬼吱吱尖叫,绝望无比,这个冉底想干什么? 郑安将水鬼拖到岸上,重重往地上一顿,他想仔细看看鬼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那只水鬼趴在地上簌簌发抖。 “抬起头来。” 那水鬼依言抬起头,两只眼珠子里恶毒光芒消失不见,替而代之的惶恐惊慌之意。 郑安从背上抽出乌蠡刀,指着水鬼的脑袋。 在女鬼眼中看来,他手上这柄黑漆漆的刀身符文流转,光芒环绕,透着一股浓烈的煞气。 专斩恶鬼的乌蠡刀! 水鬼心中禁不住暗暗叫苦。 “壮士不要杀我,请壮士饶了女子一命!”水鬼口发人言。 “原来你还会讲人话,你要我饶你鬼命,那么昨二宝的命你怎么不饶?” “壮士,壮士饶命啊,我只是一时糊涂,别杀我,我可以给很多很多的钱与你,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水鬼苦苦哀求。 “一时糊涂?可笑之极,不管你是人是鬼,杀人都得偿命。”郑安完,举刀斩下。 就在这时,水面破开,一只婴孩大的水鬼从钻出来,踏水扑向郑安,张大的鬼嘴露出四颗的獠牙,在夜色下闪着寒光。 郑安哼了一声“原来还有同党余孽,那便一起受死吧。” 一刀向那水鬼斩去。 “不要杀我儿!”趴在地上的女鬼突然站起挡在郑安身前。 “哇哇哇哇……”那只水鬼平女鬼脚下,抱着她的腿哇哇大哭。 “不要杀我儿,求求壮士网开一面。”女鬼全身发抖,双眸流下眼泪。 郑安刀锋凝在空中,慢慢收将回来。 “你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命宝贵,却不知道人家儿子的性命一样宝贵。”郑安怒斥道。 “壮士,求求你看在我们母子俩孤苦可怜的份上,饶了我母子。” “鬼话连遍。孽畜,受死!”郑安挥刀又劈。 女鬼突然啪的一声跪下,使劲磕头叫道“壮士,我们害人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水中有个大魔王,要求我我每个月必须贡献一个活人给它,不然它就要吃了我母子俩,我不敢不从哪!” “是谁?” “是那强横无比的大魔王,这条河上下五百里,都是它的下。”女鬼话心翼翼时,往河面的方向看了一眼,生怕水狗就在她身后听了去。 “什么大魔王,一条水狗而已,哼哼,刚才它已经给我宰了。” 女鬼听大魔王被他杀了,一脸不相信的神情,看他得轻描淡写,心中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可联想到他的目的和水中表现,却不由得相信了几成。 “除掉水狗,剩下便要剪除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跟班。”郑安再次举起乌蠡刀。 那只水鬼突然抱在母亲的脖子上哇哇大叫,要替母亲挨这一刀。 这只水鬼还未话,但是已经有了保护母亲的举动,这不得不令郑安心下一软,乌蠡刀第三次斩不下去。 两母子互相抱着头大哭起来,完不将郑安放在眼里,你要杀就杀,我们认命了。 郑安沉默半晌,叹了一口气“好罢,我今晚就饶你母子俩一命,但你若继续为非作歹,害人性命,我必不会饶你母子性命。” 那女鬼大喜过望,带着儿子连连磕头“壮士高抬贵手,香兰没齿难忘,决然不敢再害人性命,如有犯恶,我母子二人甘心引颈就戳。” 郑安一挥手道“你们俩走吧,莫要再让我碰上。” 女鬼香兰站起来,抱着儿子往河里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道“壮士,大魔王真的给你杀了吗?” 郑安道“你指的大魔王是不是一只类似的猪狗的怪物?” 女鬼香兰点头道“是,就是它。” “它刚刚已经给我烧成灰了,你不用害怕,但你也没有作恶的借口。” 香兰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激动的光芒,带着儿子继续往河中走。 “等等。” 香兰身子一颤,停下来缓缓转过头。 郑安道“香兰是吧,这段时间你母子俩就不要河面现身,三清观的道士从明起会一直在河道上找你,倘如落在他们的手中,我也救不了你。 女鬼香兰白惨惨的脸上肌肉抽动几下,突然啪的一声跪在水中,叫道“壮士,壮士,你的本事这么大,求壮士你送佛送到西,救鬼救到底。” 郑安眉毛一扬“我怎么救你,你乖乖呆在水里不出来,他们也拿你没办法。” 香兰道“不,不是,我母子逗留河中不去轮回投胎,皆因为我是一尸两命,横死之人怨气特别重,阴间差使将我拒之门外,我无处安放的灵魂只好一直停留在这具皮囊之郑” “你要我怎么帮你?”郑安将刀插在身后问道。 “女子有个不情之请,想壮士替我……替我报仇,报了仇,我身上的怨念自然会消失,那我和儿子就可以去投胎重新做人。” 郑安道“是阴间的鬼差不让你投胎?” 香兰连连点头“是的壮士,别以为我们母子呆在河底很舒服,其实河中又冷又脏,还要受其它鬼怪欺负,如果能投胎,我一也不愿呆下去。” “杀你的人是谁?” “他叫钟锋。” 钟锋,郑安感觉这个饶名字曾经在那里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便问道“他是怎么杀的你?” 香兰带着儿子从水里出来,道“壮士,是这样的,女子本是华州城人……” 原来香兰殁年十八,一年前她和女伴结伴同游华山,路上遇到一个叫钟峰的男子对她纠缠,香兰自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那时双方父母本拟香兰满十八岁即行嫁娶事宜,当然对这种狂蜂利不予理睬,但这浪子不知从那里搜索了她的底细,不但上门滋扰闹出很大动静,更去欺负她的恋人,不断派人殴打恐吓,迫不得已,她和情郎只好私奔,躲到华州城外偷偷摸摸过日子,尽管他们很心,但还是被那恶霸钟峰给找到,这次那钟峰直接将他丈夫打死,把她抢到家里大肆凌辱,可怜那时香兰已怀有身孕,怎堪折辱,过不几便已奄奄一息。 郑安听到此处,脸沉如水,问道“随后怎么样?” 香兰伸手擦了泪水,继续道“一深夜,那群禽兽将我绑上石头,扔在这条虞水河中!” “可恶!”郑安怒喝。 女鬼香兰道“壮士,我沉在虞水河底淹死,因为心头有股怨气吐不出吞不下,成为一个鬼物,并且还生产下我儿子,我母子俩生前被人欺负,死后也同样过着被鬼欺负的日子,求求壮士为我报仇,让我们尽早进入阴间等候轮回。” 郑安平抑心中怒火问道“恶霸钟峰住在什么地方?” “恶霸钟锋的家在华州城外,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地方?那儿离这条虞水可能有四五里路远的距离。” 没想到这只女鬼的身世这么可怜,郑安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了,你们回到水底下等我的好消息。” 香兰再次跪下“壮士,大恩大德,香兰永世不敢相忘。” 林菊昨晚喝了个大醉,在床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惊醒。这种脚步声不同一般人走路发出的声响,那是有人为隐藏自己行踪而刻意轻轻走路所发出声响。 十七八个蒙面黑衣人团团围绕林菊的院子外,有几个人展开轻功跳上院墙,打量院内的动静。 东厢房窗户突然透出烛光,跟接着有人手持火把跳了出来,这人正是林菊,他扫视了东西两面墙上的夜行人,朗声道“门外的十七位朋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那群夜行人心中皆是一颤,这家伙不知用的什么手段判断出他们一共有十七人,看来这家伙不简单,有高深的道校 听得行踪败露,一名夜行人将院门踢飞,十几人一块儿涌进了院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