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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公主的爱情绝恋 第50章 医者,意也

作者:冰浅依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10-03 16:49:30 来源:258中文

明日主子们即将踏上回皇都的旅途,王府上下如大战前一刻的士兵一般剑拔弩张,里里外外都是一个字:忙。

唯独那夏炎月优哉游哉地在东院阁楼上纵情挥墨,倒是一副气定神闲,不时露出如沐春风的微笑。这是当然的,几晚下来享尽闺中温柔,而夫妻之情也是突飞猛进,正如他所写的“一日千里”。

看着今日的佳作,炎月大为满意,走到露台,凭栏遥望前堂大厅,那熟悉的倩影正在吩咐下人收拾箱笼。

哪个是皇后的贺礼,哪个是甄家姐姐的娘家礼,哪个是给外头人的回礼,小鹄都要一一理清楚,标上记号,万万错不得。还有一些备用的细软,都要好好整理出来一同带上,免得在船上漫长的日里要用起来就啥都没有。

不管大小事,都是烦人的。也因此,小鹄想来讨厌搬家。虽他们这趟也只是普通的远行,却对于古代人来说,也是为期不短的数月出行,跟迁居无异,打点起来还是很多事要处理的。她总算明白夏炎月这滑头为何要她来料理中馈,这么繁琐的事,他那懒性子如何管的那么多,直接撒手啥都不用管了。

反正现在的状态就是,自家那王爷不知闲在哪儿的时候,小鹄这做王妃的却是忙得焦头烂额,她如今恨不得找出那个偷懒的痞子好好训一顿才解气。

一名青衫男子突然出现在正厅门口,向王妃微微躬身行礼。

小鹄随即又惊又喜:“关大夫,您怎么来了?”

他就是这城内唯一的大夫关玉章,虽只着简朴的青衫,用青色布带向上束着整齐的发髻,可也没法掩盖他与生俱来的俊俏面孔,可谓“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面如傅粉,玉树临风”。再搭上他冰霜一般的美目,与冷傲的气质,给人可敬又可畏的感觉。

不过也因其精湛的医术以及高尚的医德,全城的百姓都十分敬重他。

敬重归敬重,却不是熟络,毕竟他这人沉默寡言,平日里与病症无关的事也不会跟其他人多说两句话。

这点上,正正跟那丁家四公子丁安瞳有点相似,可能因为如此,关玉章才肯收他当徒弟。不过,他俩在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丁安瞳是不善言辞,羞于表达;而关玉章却是不喜与人多言,奉行的是“废话少说”。

就只有小鹄和痞子两个无所谓的人,之前经常在他身边打转,有事没事都在他面前说一通,久而久之也成了莫逆之交。

当然,他还是懂礼数的,在王爷和王妃面前,该守的礼他还是会守。

此刻见到王妃本人,关玉章冰封的嘴角自然地现出一抹笑意:“明日你们就启程了,关某便趁当下来给大公主例行把个平安脉,顺便也多置下点安胎药。听到娘娘在此,便来这儿给娘娘问个好。”

“关大夫就是细心。来这坐会,吃个茶吧。”小鹄忙招呼着,并命人去端茶点,探头看了一会,问:“怎么今日四公子没与你一同来?”

“今日医庐唉了几个小病患,便让他留在那儿看一下吧。以他现在的修为,应付小毛病是卓卓有余的。”关玉章坐了下来,小酌了一口茶水。

小鹄突然神秘地轻声问:“关大夫,其实我是很好奇的,你真能治好翊王的烂酒品吗?”

关大夫抿嘴笑了,压低声音说:“这个嘛,说白了就是解决发酒疯的毛病,归根到底乃翊王自身不胜酒力而造成的。这可是与肝有关。这男人对此话题比较敏感,关某为了保住翊王的颜面,不好说他的肝肾不好。所以就随便在公主面前胡诌了一堆。”

小鹄忍住发笑,继续问:“那么你给他开的药到底是什么?”

关大夫凑近她耳边细语:“前期的一副药是调肝益肾的,后期的一副药是戒酒用的。酒始终伤身,作为一名大夫,关某还是建议他少碰这种杯中物为宜。”

小鹄忍不住还是呵呵的笑了起来。

见她笑的如此开怀,关玉章也跟着笑了,然后从药箱中拿出好几包药材,解释说:“过段时日便入秋,娘娘曾因寒气入体伤了身子,天稍凉容易受冻。所以关某为娘娘备了调理的草药,娘娘可带上一起去皇都,防个万一吧。”

“有劳关大夫了,来华城后一直多得有关大夫的照料,我心里一直很感激。”

说着,小鹄命人把药材都收起来了。瞧着外头日上中顶,便道:“也快晌午,关大夫不如留下用个饭吧。”

“对啊,一起用个饭吧。认识关大夫那么久,咱俩夫妇都没曾好好招待大夫在家中吃一顿好的呢。”

不知何时夏炎月来到了正厅,还目睹了关大夫方才跟自己娘子耳语的一幕,心中有点不爽,却不流于面上,一如既往地对他露出礼貌的微笑。

关大夫忙站起来向王爷欠身行礼,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得不着痕迹,只淡淡婉拒:“谢过王爷,谢过娘娘,可关某还要到别家去看诊,人命比吃饭要重要,就不敢耽搁了,他日二位归来华城,咱们再聚也不迟。”

大夫这职业也确与人命挂钩的,一刻也不能耽搁,彼此都明白这个道理。

可夏炎月却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看,心里不悦地念着:“阿康果然说的没错,这关玉章对着我家娘子就会笑,就会说那许多话,我一来了,他就说要走。以前是痞子时他也不这么对我的,可打从知道我是王爷后,他似乎就变得奇奇怪怪了……”

他决定要试探他一下,便堆起笑脸道:“这样啊,那本王送大夫出去吧。”

说着,夏炎月殷勤地送关大夫往外走,而小鹄却一脸狐疑:这痞子怎这般好礼的?

炎月与关大夫走在大院的林荫小道上,客套地闲聊了起来。

炎月先发了话:“关大夫,莫怪本王多嘴,只是关大夫年纪也不小了,且生得一表人才,何以尚未娶妻呢?”

“呵呵,”关大夫温雅地笑了两声,淡然道:“城内的媒婆也曾给关某说过两回,可也都没成事,要不就是人家嫌关某只经营个小医庐无几个钱,养不起妻房,要不就是以为关某这般年纪未娶妻怕是有什么隐疾。”

炎月暗笑:这个关某人真当他是傻子不成?居然拿这样的话来搪塞他。谁不知华城的关大夫年纪不小却还有着潘安之貌,那冷峻的面容更是撩动了城里多少待嫁姑娘的芳心,还敢说人家嫌他!

那媒婆一直想赚他的媒金而给他大力扇了几趟的大葵扇,可他就是没答应,总以自己一穷二白为借口推了人家好多回了。可那媒婆就是战斗力顽强,这回不行就下回再来,只要一日没成家,就还是她发展的潜力客户。可人人都不明白这关大夫怀着怎样的心思而独身至今,是没相中合眼缘的呢,还是说……断袖分桃……

夏炎月自然是不相信第二种说法。

“呵呵,”他也敷衍地笑着:“本王觉得关大夫乃一代的名医,如此孤家寡人地过着怪可惜的,好歹天热要人扇扇凉,天冷要人盖盖被子,也贴心嘛。关大夫若不嫌本王多事,本王就为你做个主,物色个好人家的姑娘吧。”

关玉章忙摆了摆手,无奈道:“王爷见笑了,什么名医,关某也只不过从小跟父亲学了点医术,读过点医书罢了,幸得这里百姓抬爱,才有了个‘大夫’的名儿,在华城给人看看诊,赚个吃饭钱。总比从前流落在外,居无定所的要好。说好听,关某是个能治好人的大夫,说得不中听,就只是个落魄郎中。在此地两年,也还没能落下户籍,将来何去何从,还不得而知,这般身世,也不好连累人家好姑娘了,所以王爷也无需为关某这般费心思了。”

对于关大夫没户籍的问题,夏炎月在接手官衙后查阅当地各百姓户籍时就已经发现了,可他还是故作惊讶:“怎么会这样?上任的大人没给大夫您登人吗?”

关大夫只摇了摇头:“吾本是外头来的,当初的知府大人因关某解决了疫病之事而特许吾留在此处当个挂名的医师,还说按章程办好所有公文后便上到朝廷准与关某一个良籍,待户部审批下来就万事皆休。可至今未果,户部了无音信,怕是无望了。关某也只好以流民之身安于此,过一日算一日吧。”

说话中带着点唏嘘,可炎月听着倒觉得他是拿这话来敷衍而已,变也顺着他的话来继续说:“原来关大夫就因为这事而迟迟不敢成家啊,那不好办,你的户籍,本王可去找户部给你要过来便是。我朝规定在一处居住满一年者方可取得户籍,而大夫在此地也住了两载有余,而且终日为华城百姓奔波治病,可谓殚心竭虑,救了不知多少条人命,此等功绩叫人可敬可佩。大夏国绝对希望有你这般出色之人成为子民。”

“王爷过誉了,在下实不敢当啊。”

“敢当敢当!本王做你的担保,不日便能与你一份良籍。不过为了更好地为关大夫谋取福利,本王还是想多了解一下关大夫来华城之前的种种经历,譬如说您出身何地?您家父也是大夫吗?可有显赫之名?”

关大夫一脸漠然,只讪笑着:“关某三代皆为流民,家父也只是一介江湖郎中,哪里有什么显赫不显赫的,乱世中也只求一口饱饭,饿不死已经是万幸了。”

炎月皱了皱眉,暗忖这家伙肯定把这句话都记得瓜熟蒂落,逢人就拿出来当他的官话使,因为从认识这个关大夫那日起,自己就已经听过此话了。这下又原封不动照搬来,关玉章这家伙连装得地道点也不会,只会陈腔滥调地应付,这算什么态度?就算那不识得几个字的大山诓人也懂换个花样,回回新鲜,从不重复,可谓敬业得很。

这个关大夫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完全看不出他是真想要个户籍。那他到底……?

难不成是真如如自己所担忧那般……

炎月有点害怕想下去了。

很早以前,小鹄研究过这边的地形,发现:原来华城和陆城是处于一个叫芜洲的岛屿之上。这芜洲背面有一座大山,翻过山去,越过一条小河,往西就是翊王的西土,而往东走,经过十来个城镇就可到达大夏最繁华的皇都。芜洲的另一头却是面朝广阔的大江,沿着大江顺流而下便到皇都郊外。显然水路是比陆路要方便许多。

芜洲这岛屿实质是有三个城池。除了华城和陆城外,还有一个叫芳城。而最靠近江边渡头的应属华城,乘个马车半个时辰即到。

这日天微亮时,王府的人已驱车到了渡头。

登上一艘二层丽舫后,随行的几个王府下人进进出出,忙里忙外,搬着辎重箱笼,打点上面的一切。

黛月已在船上的厢房歇下了,不时指点他们如何摆设家具才好看。

在晨光映照下,小鹄站在甲板上远眺大江,只见江面缓缓飘着数艘帆船,除了一两艘经过的是别的富贵人家外,其他几乎都是扬着白家的商旗,就连今日他们所搭乘的这艘船舫也是白家产业。想来也是,凭夏炎月那抠门的性子怎会这般阔绰找如此漂亮的大船,八成是白夜华慷慨向他献来的。小鹄就是想不明白这个痞子哪来的福气结交上白夜华这般好兄弟!

说起来,这白家不仅饱览陆上各大商行,还几乎支配着整个大夏王朝的航运业,整个大江航道上基本都是白家的货船和客船。可见,单单在航运上,白家每年上缴的税金就已是个令朝廷满意的可观数字。就算朝廷再嫌弃商人的铜臭味,对白家这样的“大客户”,还是会尊重几分的。

日头渐热,晨光熠动的江面此起彼伏,渡头上勤快的搬运工们正顶着朝阳在搬货卸货,裸露在太阳底下的黝黑酮体不断渗出淋漓汗水。

小鹄靠着船舷看着这一副光景,突想起伏尔加河上的纤夫那种种辛酸。她暗忖这么一幅美丽的劳动画面若放在现代,定要被多少艺术大家乃至政治要员拍下来用华丽辞藻讴歌一番,例如要说他们是从昨晚三更天开始忙活到现在,连半滴水都没曾沾过,只为拼到工头发下那几个钱时,去买几两酒,买几斗米,甚至只为交田租之类的,还反衬出富贵人家的刻薄和自私。然后画面一闪就转至二十一世纪腾飞起来的当下生活,从而形成个鲜明对比,赞颂当代社会的美好,更歌颂咱们领导有方。

想到这里,小鹄暗暗发笑:这些工人其实卯时正刻便候在这里等待开工。方圆百里都知道,白家出的价格是最公道,其商船运来的货也比哪里都好,他们搬扛半日所挣的钱比市集喊卖一天还要多,而且货掉水里或者有碰撞了,人家都是不会再要的,他们就会捡回家自用。若是碰上粉质类的货,如面粉,薯粉,他们便在收工时扫起从那布袋缝隙里掉出来的粉碎粉末,积攒起来,也能够吃上一餐了。由此可见,这体力差事还挺肥美的。

不过白家也不是普通商户人家,其名下所有渡口也是要按章办事。穷人家要想在这儿当差,还必须通过专业而经验丰富的人牙子才能被发卖进去,而且还得有朝廷印章的良民籍书。不清不白的谁敢聘用?

在这方面,小鹄还是挺佩服这个白夜华,有才有胆识之余,还会按照朝廷章法去管理手下的人,不像当下那些鬼才那般恃才傲物,目空一切,视规章制度为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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