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散尽,原来只坍塌了一个角落的石台已经是被夷为平地了,散落了一地的青石碎屑,只剩下一个被惊呆的我,已经站在原地不能动了。
我终于知道青石砖上的花纹是怎么用的了,那是一个自爆装置来的呀
这是什么情况?我一回头,出声的正是夏梨衣。
你什么情况?我哭丧着脸道:你们不是走了吗?
我有东西落下了。夏梨衣也是一脸的惊吓过度:你是扔了一个手榴弹吗?
不是,我就扔了一块砖头。我继续哭丧着脸,你说那两个姓吴的不会要我赔吧?不对,又不是他们家的祖坟,赔什么赔?
一块砖头?我还以为你扔了一个三星手机呢。
被瞎黑人家三星了,小心他们送一打到你家。
我小心翼翼的凑到爆炸的中央,之前的两层小石台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像极了一口井的坑洞。旁边的青石砖虽然没被炸开,但是也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我朝着坑洞里面看了一眼,深不见底,也不知道通向那里,更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不过隐隐能闻到一股腥臭腥臭的味道。
这里面是什么?夏梨衣也凑了过来。
不知道,下去看看?我故意说道。
你脑子有坑啊,下面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下去看看?万一下面是瘴气你就死定了。夏梨衣张牙舞爪道。
不会,瘴气不会在地底出现,最多是瓦斯。我一口咬定道。
你行你下啊。夏梨衣挑衅的看着我。
算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怂!夏梨衣皱了皱秀气的鼻子,道。
我赶紧离开了这个‘事发现场’,领走前在洞口布置了好几张辟邪符和急急如律令。如果万一下面真的是镇压着邪祟,那这几张符也能多少阻止一下,那样我们的暗哨就可以给我们发信号了。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暗哨没提醒我夏梨衣来了呢?后来我还特意问了一下,他们说以为我是故意和夏梨衣约好了的,把我们当成偷偷约会的了你们傻啊?我有必要在两个暗哨面前撩妹吗?就和夏梨衣说的一样,脑子有坑!
对了,你不是回来拿东西的吗?怎么什么也没拿?我问夏梨衣,夏梨衣什么也没拿,转身就和我一起走了。
都已经被你炸掉了我还拿什么?夏梨衣闻言一脸幽怨的看着我: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我去,难道是之前石台被炸掉的时候被波及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的考古笔记和水壶,多亏了你,我从现在开始已经没有水喝了,而且之前的努力也已经白费了。夏梨衣一甩头发:你可要负责啊。
美女叫我负责?你说我是屈服了还是屈服了呢?算了,我还是跪服吧
得,你的饮用水的问题交给我了,至于笔记嘛,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要是对文物的辨认有不明白的就去找和我们一起来的最贼眉鼠脸的那个就行了。我只能将‘土行孙’给卖了
就这个?夏梨衣好像还不想放过我。
姑奶奶,你还想怎么样?我哭丧着脸。
从今天晚饭开始,你要帮我解决我的伙食问题。
啊?我扭曲着脸,诧异道。没听错吧?绕了这么大一圈这妹纸就是想来蹭饭?早说啊,这样我就不用把‘土行孙’给卖掉了。
对了,你说的那个贼眉鼠脸的人我有注意,他好像挺懂这些东西的,他是干嘛的啊?
祖传的文物批发。
你说我这个名词好听吧?文物批发?不是比什么倒斗啊,摸金啊听着好多了?而且一听就知道,取名字那人一定是少年失学,没这么读过书
一路上和夏梨衣东拉西扯的,很快就已经回到了营地里。
考古队和我的队员都已经开始准备做饭了,不过不得不说,考古队那边真的是比较惨啊,好好地一锅米饭,硬是弄得和爆爆米花似的,我敢肯定,一定是水不够
比起考古队,我们这一边就漂亮多了,张小烦不知从那里又搞到了野味,是一条非常肥硕的蛇。也不知是不是毒蛇,已经被扒了皮烤上了。
吴致尚看见他的小师妹回来了,本来是很高兴的迎上来,一看见他的小师妹跟着的是我,脸皮一下子拉到了地上,恶狠的眼神和张小烦看着烤架上的蛇肉是一模一样的
师妹,你回来了,快,去尝尝师兄我的手艺。吴致尚谄媚道,一把拉住了夏梨衣的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夏梨衣用力挣开了吴致尚的手,丢给我一个临上刑场的凄凉眼神;我一斜眉毛,一脸无辜的表示爱莫能助,并且给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夏梨衣的哀怨更深了。
在吴致尚的眼睛里,我和夏梨衣就和打情骂俏一样了,眼睛都快冒出了火,等夏梨衣走进帐篷之后一把就拉住了我的衣领。
小子,你离瞎师妹远一点,负责我一定叫你好看。
不得不说,吴致尚还是属于那种比较健壮的男生的,虽然瘦瘦高高,但是力气不小。
但是他还是选错对象了,我随意的伸手一扒拉,就把吴致尚抓住我衣领的手给扒开了。我才懒得和这种跳梁小丑解释,一句话不说就朝自己的营地走去了。
吴致尚更急了,从背后就一把抱住了我两只手臂卡着我的脖子,想将锁喉,然后把我摁倒在地上。你觉得我会给他机会?伸手抓住了吴致尚把我锁喉的手,然后带着他的手一个旋转,专业术语叫一个小擒拿,脚步一转,带着吴致尚的手绕到他背后。
我的所有动作做完之后吴致尚才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两半的人一下子就都冲出来了,林昭他们还是抱着枪出来的。
怎么回事?吴治象第一个冲到我们面前:这像什么样子,快放开,干什么呢?想动粗吗?
哪能呢?我冲吴治象嬉皮笑脸道,神经病,我为什么要给你好脸看?
这不是吴兄找我较量较量吗?一边说,我的手上一边又加了一成力:吴兄你说是不是?
吴致尚的脸皮都已经疼得快抽搐了,这时只能急声应道:是是是,兄弟,我认输,认输了。
我这才放开了手,你看,非逼我这样胆小的人动武。
吴致尚扭动着被我擒拿的手腕,一脸怨毒的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看着我的眼神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说林队长,你的手下这样你管不管?吴治象冲着林昭嚷道。
我也不归林昭管啊,你这话应该找刑叔和阎罗王说啊。不过刑叔就算骂我也是骂我下手太轻,至于阎罗王吴治象见到他应该也用不了几年了。
管好你自己的人吧。林昭示威一样的把枪背到背上,转头就走了。
哼!吴治象冷哼一声:粗鲁人!
到底是老文化分子,骂街都骂的这么清新脱俗不过一想到明天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这姓吴的老头,一想到这我突然就怂了三分
之前和夏梨衣约好了,等所有人吃完的时候她就过来找我吃饭。等张小烦把蛇肉一节一节的骨头都剔干净,嘬的没有味道之后,我从芥子袋里掏出一口锅和一袋小米放在了土灶上慢慢的煮着,准备煮一个滋养的小米粥,我还往里面加了一点薏仁,闻起来香极了。
我怕那些已经吃饱了的禽兽过来抢我的小米粥,用一个屏障给土灶给包住了,这样里面的味道就出不来了。
在小米粥上放了一个蒸屉,在蒸屉上放了两张米饼,粗粮配细粮,完美!
我是一个标准的素食者,更何况芥子袋里的食物不会变质,所以会在芥子带里放很多各种各样的素食。
你说我买一些快到保质期的打折的东西会不会更省钱?好主意!
不一会,小米粥就煮好了,我端着锅走到了帐篷后面去,这也是和夏梨衣商量好了的。
夏梨衣早就已经在那等着了,手里还提着什么。
煮好了?煮的什么?快快,掀开看看,这么一点香气都没有啊?
可不是,我还用屏障包着小米粥呢。
掀开盖子,先生已经被蒸的软糯糯的米饼,然后下面是热气腾腾的薏仁小米粥。香气之前一直被罩在锅盖里,一打开,一下子就把夏梨衣熏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哗,好香啊。夏梨衣从身上拿出一只勺子就伸向小米粥。
你干嘛?我端小米粥的手往后一退。
你干嘛?夏梨衣的勺子落了个空,跺着脚道。
我也还要吃的,你就这样把勺子伸进去了?
夏梨衣咬着勺子,满不在乎道:那又怎样?我们考古的成年在外面,有的吃就不错了,那里还会在意这些东西?
罢了罢了,我又从芥子袋里拿出两口碗,递给夏梨衣一口:哝,拿着这个吃吧。
夏梨衣接过碗,好奇道:你从那里拿出来的?
你管呢?反正不是裤裆里拿出来的。我没好气道。
流氓!
有本事别吃流氓的小米粥。
别啊,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