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厮年一出咖啡厅,坐到车里后,就给风小暖打电话。
只响了一声铃声,风小暖就接了。
“莫厮年,你打我电话有事吗?”
风小暖问。
“你刚才打我电话,是有事吗?”
莫厮年不答反问。
“没事。”
风小暖直言,“我刚才是打错电话了。你不是在工作吗?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也不等莫厮年回,风小暖就直接挂了电话。
这一来二去的直白通话,让莫厮年蹙紧了眉头。
下一秒,他径直开车往军区医院赶去。
直觉告诉他,风小暖有事瞒着他,是以,他必须马上出现到风小暖身边,把事情问清楚。
军区医院顶楼天台上。
在挂了莫厮年的电话后,风小暖站在天台上,望着已经熄了屏幕的手机,转身,毫不留恋地下了天台,往莫厮年的病房走去。
在莫厮年打来电话前,她下定了决心要当面问清楚莫厮年被谁下的药一事的。
可是,正当莫厮年打电话给她,问她有什么事时,她又怂了。
总觉得那样的问题,有些难以启齿。
而且,不管是谁对莫厮年下的药,昨天晚上,和莫厮年在一起的,都是她。
是以,她觉得她有点小题大做了。
她觉得她还是不要问了。
刚到莫厮年病房的门口,她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可能。”
秦刚的声音,高分贝地从秦有为的病房中传了出来,“这不可能,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一听那话,风小暖也就明白隔壁的家庭八卦开始了。
是以,二话不说,她就推门进了病房,躲进了卧室,找到了八卦用的平板电脑,舒服地趴在床上,扒八卦。
视频中,昨天晚上的一行人,包括秦惠元在内,都齐了。
秦有为、秦惠元、秦刚、许香莲、陈姿琪,昨天晚上的人员一个不少。
看样子,八卦应该开始了一会儿,进入**了。
只见秦刚满脸铁青地看着手中的一页纸,眼中和他说出的话般,不可思议、不可置信。
这才十点过,陈姿琪就把亲子鉴定做了,还拿着亲子鉴定结果到了秦有为的病房……
这陈姿琪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嗖嗖的快!
“不可能?”
秦有为一如昨天晚上般强势,说着秦刚,“只要你与女人有了性行为,女人都可以怀上你的孩子之事,你都三十多岁了,不可能不知道的吧?”
“前提是我要能生才行。”
秦刚受够了被秦有为咄咄相逼的语气,一个不留意,就把真相吐了出来。
“你说什么?”
秦有为被秦刚的话给吓倒了,见秦刚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急于知道真相的他,直呼秦刚的名字,提音道,“秦刚,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是想说,秦宝是我的哥哥,他就是先天性的无精,就是一辈子不可能让女人怀孕的男人,我是他的弟弟,我很有可能……”
“说的什么混话!”
秦刚为了弥补一时口快后的解释,被秦有为打断了道,“你怎么能和那个人相比呢?你不存在那方面的问题的。”
虽是那样说,但是,秦有为心中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毕竟,不管怎么说,秦刚和秦宝是两兄弟,秦刚患着和秦宝一样的疾病,可能性还是蛮高的。
最主要是,如果秦刚真和秦宝一样,那他的老秦家……岂不是绝后了?
是以,他是不会相信那样的结果的。
“万一呢?”
秦刚弱弱的问。
“没有万一。”
秦有为抬手,指向秦刚手里的亲子鉴定结果书,笃定道,“他的存在就是证明。你现在已经是要当爸爸的人了,是以,你的假设不成立。”
“这怎么能成为证明呢?”
面对秦有为的执念,秦刚半真半假地诱导着秦有为道,“要是陈姿琪和我分开后,又与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那么,陈姿琪肚子里的孩子,可就不一定是我的了。”
“爸,哥说得对。”
一直怀疑着秦刚和秦宝有着同样身体疾病的秦惠元,在中间做起了建议,“爸,反正这里是医院,等下秦刚去做个身体检相,不就知道秦刚身体有没有问题了。”
“你们兄妹两这是想要气死我吗?”
秦有为看看秦刚,又看看秦惠元,直接说,“秦刚可是在职的马上就要升职的军人,现在,你让他在这军区医院去做身体的那种检查,你这不是存心让他把笑话给别人看吗?”
“军人不也是人吗?”
秦惠元不服气地嘀咕道,“况且,去检查一下,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有为,我觉得小惠和阿刚的想法是对的。”
一直在旁观察着情况的许香莲,看向一旁的陈姿琪说,“亲子鉴定可以做假的。”
意思就是,她并不相信那份亲子鉴定的内容。
秦刚一枪即中的事,她不相信。
这些年来,身为秦刚的母亲,虽然很多事她不曾过问,但秦刚在外面有很多女人的事,她还是知道的。
而以着他们秦家的地位,那些女人与秦刚在一起后,定然会想着为秦家添个一儿半女,好母凭子贵地一辈子无忧,是以,那些女人是不会吃避孕药的。
至于秦刚……她自己养的儿子了,她自己清楚。
即,秦刚更不是那种顾及后果,不让任何女人怀其孩子的人。
所以,昨天晚上,她硬是要求秦惠元等到陈姿琪出来后,以着送陈姿琪回家的理由,把陈姿琪请上了车。
在车上,听陈姿琪说今早就会去做亲子鉴定时,她就说要陪陈姿琪一起去。
当时的陈姿琪也是同意了的。
然而,今天一醒来,她打电话给陈姿琪,问陈姿琪在哪里,什么时候去做亲子鉴定时,陈姿琪却说已经做完了亲子鉴定,拿到了结果,并往秦有为这边赶来了。
当时的时间是早上八点过。
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她都觉得陈姿琪的行为很可疑。
是以,她说,“不过,有为说得也对,阿刚是职场上的人,做这种检查确实不太好。所以,我觉得,为了让阿刚心服口服地接受陈姿琪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什么方法?”
“什么方法?”
房中另外四人,除缺一直在旁沉默不作声的陈姿琪以外,另外三人皆是异口同声地问。
三人,意外地站到了一块儿,思想也想到了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