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因果 第一百二十四章：作客南莽山

南莽山是西南一带的一处群山，千山万岭，方圆不止万里，而且山高林密，成了猛兽和妖怪横行之地。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仙师，没有一定的实力也不敢乱闯，自从妖王统领群妖在这盘踞之后，仙师们更加不敢轻易进入。妖王和他的手下聚居在山区腹地的一条山谷中，当中最雄伟的庄园就是妖王的府第，小聂它们也被安排在这里养伤。它们还获得了专人侍候，而且服侍它们的丫环和男仆都是人。

黄猄妖和鹿挺的伤比较严重，白离和小聂的只是轻伤，可以随便走动，门外就是一个非常大非常漂亮的花园，有各种各样的奇花异卉，很多都是从没见过的。还有些小动物，就在花园里走动嬉戏，也不怕人，倒是被五彩追得乱跑。

小聂叫：“五彩，它们那么可爱，你别吓着它们。”她对白离说：“妈妈，你看，这里实在太漂亮了，我见过有钱人的花园，可比起这里差远了。”

白离说：“妖王是妖界推崇的王，不是有钱人就能比得了的。”

小聂说：“是呀，我是第一次享受有人侍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白离问：“你喜欢过这样的日子吗？”

小聂摇摇头，说：“我不稀罕这样的日子，只希望过平静简单的日子。”

白离说：“那正是大多数人类的日子。”

小聂凄酸的说：“可我不是完全的人类，人们将我视作妖，妖又将我看作是怪物，无论是人的生活，还是妖的生活，只怕我也难过得安稳平静的。”

白离安慰她说：“也不是所有人所有妖都这样看你，我们就会把你当作家人，愿意给你这样的日子。”

小聂感动的说：“我知道，娘亲，谢谢你。”

前面出现一大片奇特的荷花，这些荷花不是长在水里，而是长在地上，而且很高大，高一丈多，荷叶比伞还大，花朵比脸盘还宽。荷花林环绕着一个白玉砌成的水池，水中养着成群的金鱼，七彩鲜艳，小聂和白离都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金鱼，不仅颜色鲜艳炫丽，造型也十分奇特可爱。

小聂惊叹的说：“这些金鱼太漂亮太奇特了！”

白离说：“是呀，这里差不多所有的东西都那么奇特罕见。”

鱼池里的水清澈纯净，水清则无鱼，但这些鱼在如此清澈纯净的水中却活得好好的，而且好像还特别活泼自在。

小聂本来心情不是很好的，但看到这些美丽可爱的金鱼，快乐的天性也恢复了一些，她伸手进水中，白玉般的纤纤玉手浸在水里，有几条独来鱼儿不但没受惊，好像还误将她的手当成了食物，游过来，用嘴轻轻触碰她的手。

小聂看着那么好玩，开心的笑了，于是，凝神念动，施展她平时召唤飞鸟蛇虫的本领，很快，水里的鱼都向她的手围拢过来，在她的手边不停的翻动跳跃。小聂高兴的对白离说：“妈妈，你看，这里的鱼也会听我的指挥。”

白离难得看到她能放宽心，笑着说：“是呀，它们好像都喜欢你。”

就在这时，有一阵微风从水面刮过，那些鱼儿突然停止了跳动，鱼池中的水在中间高高隆起，并且越升越高。

白离和小聂都吓了一跳，白离一手拉着小聂退后。

整个鱼池中的水都升起并离开了池子，悬停在离地两丈高的空中，水在空中轻轻的涌动着，但那些鱼儿却在水中停止了流动，就好像被冰封住了。阳光穿过空中的水团，将一切照耀得更加清晰，那些鱼儿看起来更加美丽奇特，但却显得很突兀。

一个人从荷花林中缓缓走出来，一只手斜举向天，正是妖王，他一边走，一边微笑着说：“孩子，这样看，这些鱼儿是不是更加好看？”

小聂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说：“是、、、是的，可这样可能会把它们吓坏了。”

妖王一笑说：“你说的没错，我不应该这样吓着它们。”说完，他的手缓缓放下，那水团便也从空中缓缓隆下，落回到池中，水波不惊，那些鱼儿又快活地游动着。

白离赞叹的说：“妖王法力高强，实在叫人敬佩。”

小聂也说：“我只能召唤那些小小我鸟儿虫子，妖王殿下你连水这样柔的东西都可以控制得住，实在太厉害了。”

妖王笑笑说：“你们都过奖了，水再难操控，它始终是死物，而你们却能控制活的动物，它们可是有自己的思想意愿的，那才是神奇，才叫了不起。尤其是你，小聂，你比你妈妈更厉害，能控制不同的特种，这是上天恩赐的能力。”

小聂问：“你说，这是上天恩赐的能力？”

妖王点点头，语气激昂的说：“万物有灵才有性，所以才叫生灵，天地造化，千差万别，生灵有亿万种，然而皆为有灵性之生物，当中出类拔萃者，灵力超越同类，就能灵通于外，能通过自己的意念控制别人，这是造化的恩赐。你娘亲白离通过修炼有了这本事，那也是它天生灵力出众才可以，你本为人胎，却从你娘亲身上得到这本事，并且青出于蓝，这也是你的造化。只要你的灵力足够强大，各种各样的生灵都可以操控，在你灵力所到之处，亿万生灵皆灵服于你，你这种能力，就叫灵能万物。”

“灵通万物？”小聂喃喃的说：“我以前觉得这种能力挺好玩的，可我现在却觉得它可怕，因为它让人们觉得我可怕，觉得我是怪物。”

妖王说：“那是因为你的这种能力太独特太神奇，大多数人是因为害怕或者妒忌你拥有这种能力，如果这种能力并不是那么独一无二，他们也能够拥有，他们也会非常乐意，就不会视它为害了。说到底，那是因为人的私心，他们往往希望自己比任何人都强，如果有人比他们强大，他们宁愿联手将他消灭。除非，有人足够强大到足以无惧一切，无人能撼动，那些人才会甘愿臣服。”

小聂听了，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说：“我自己并不想拥有这种能力，它给我带来太多的麻烦了，我这种能力也并不算十分强大，我连鸡谷那样不算厉害的妖也打不过，那些人根本就不用害怕和妒忌我。如果可以，我宁愿把这种能力给他们，或者让他们帮我除去它。”

妖王说：“你这能力是与生俱来的，给不了别人，也舍弃不了，你现在还没能发挥出它最大的能力。”

小聂又问：“那我身上来自蝠妖身上那种可怕的能力呢？就是那种让我一发作起来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就连、、、连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也会伤害的那种力量，它能够从我身上消除吗？妖王殿下，你能够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