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震惊了,根据刘伊迩的只言片语,他拼凑出了一个有点恐怖的真相——自己貌似不是普通的发烧,而是跟图书馆有关。
他震惊着,傅崇碧他们也过来了,几人见他醒过来,十分开心,均围着他问他的身体状况。韩安不厌其烦的重复回答,自己现在的状况很好,并向他们询问他昏迷期间所发生的事情。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将详细情况向他解释清楚。
几人责备他不爱惜身体,身体不舒服竟然不去看医生,因为懒得出门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休息,反而拖着病写作,以致小病拖成了大病。还责备他没有生活常识,发烧竟然还去洗澡。
韩安是个没有多少生活常识的人,但他好歹知道,一个人发烧昏迷七天七夜,期间滴水未进粒米未沾,最终却安然无恙的醒过来是多么不正常的一件事,要搁在现代恐怕就得进研究所了。所以面对他们的责备,他并不辩解,反而连连点头认下他们的责备,并低声承认自己的错误,还表情严肃地保证,自己这次已经受到教训,以后一定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绝不再发生这次的事情。
由于他刚刚脱离险境,并且认错态度良好精神看上去也相当不错,几人也不忍心再责备他。叮嘱他好好休息,然后打算留下一人照料他。
韩安知道,现在临近学期结束,他们的课业即将完成,有一大堆的作业要解决,再加上几人原本就是大忙人,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
他摇头晃脑地叹气:“脑袋太给力了,没办法。”
他独自一人待在医院里,没有个说话的人,也不敢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晃荡,让别人看见他现在的状态到底是多么好,只能一个人待在床上,实在有些无聊。就在他唉声叹气的时候,病房里来了一个人。
莱幸上前拥抱韩安,然后把花递给他,笑着道:“an,我很开心你现在看上去这么健康。听到你生病的消息,我真是担心极了。”
韩安接过花,同样报以微笑:“谢谢!其实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累了。”
莱幸带着几分俏皮的笑意,打趣他:“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已经昏迷入院,要是有大问题,那会是什么情况呢?”
韩安无奈地笑了笑,叹口气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以后出现任何问题,不论大小,一定立刻看医生。”
莱幸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对了,这才是听话的孩子。”
韩安笑了,请她坐下。莱幸问候完他的身体状况,见他不像有事的样子,便彻底放下心来很他闲聊。
她满脸惊叹地对韩安道:“an,你实在是棒极了。你知道吗?全伦敦的人都在阅读你的作品,无论是那些高傲的矜持的,还是哪些做工的普通人,他们都喜欢你的作品。”
韩安谦虚的表示:“正巧和他们心里所想的契合了而已,无论是文章语言的运用还是智慧的应用,都需要进行磨炼。”
这是托马斯在报纸上发表文章攻击他时说的话,一直关注韩安,莱幸自然是清楚的,于是她咯咯笑起来:“an,你确定你不是以托马斯的文章为标准?天呐,你的年龄只有他的三分之一,你学习英文的时间不足他的十分之一,这些需要经过岁月的沉淀才能拥有的魅力,现在的你不如他很正常。相反,他在你这样的年龄时可没有你这么优秀。”
她仰着脑袋,满脸骄傲地道:“你是最优秀的,托马斯再会翘舌如簧也扭曲不了这个事实,也无法掩盖你的光芒。”
虽然没太在意托马斯的话,韩安还是觉得自己瞬间被她的话治愈了,昏迷醒过来后的紧张不安通通都消失了,他想起自己有些兄控的妹妹,看着美丽骄傲的莱幸,心窝子里暖的不行。
韩安对她的态度越发温和。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戳中了韩安心,但韩安对莱幸的好让她很受用,这让她的心情很愉悦。于是,俩个心情愉悦的人,开始了畅所欲言——什么都聊!
韩安问她最近过的怎么样。莱幸皱着鼻子,美丽的脸上全是哀愁,向他抱怨乔伊最近实在是太忙了,都没有时间陪她逛街。她说,最近新开了一家时装店,里面卖的裙子真是漂亮极了。韩安当下答应陪她一起去,莱幸一听高兴极了,说要请韩安吃饭,报答他陪自己逛街,还要请韩安参加她的宴会。她说有几个贵族小姐,因为和几个作家交了朋友便在她面前炫耀,这次带韩安过去一定震惊她们。韩安一口答应,嘴上漏风地对莱幸讲,他到时候画一些设计图给莱幸做成衣裳,一定让她惊艳全场,在美貌上在气场上彻底压制她们。
韩安有一种在二十一世纪时为他妹妹和他妹妹的闺蜜勾心斗角出谋划策的感觉,于是他的态度更加积极了,各种点子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莱幸一张小脸都亮起来了。
俩人在哪里兴致勃勃的开始计划,那天要如何打脸闺蜜称霸全场,殊不知门外的男人看着他们俩人,一贯高冷的表情几近龟裂。
他不过几天没有见到自己的未婚妻而已,他怎么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她了?
还有,an,作为一个全英国闻名的大诗人,你怎么能和几个女人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