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接触了那么久,我竟然没发现她还带了这样的大杀器,我有些惊悚,要是之前一段时间,她用这玩意儿给我来上那么一下,这滋味,我简直不敢想象。但现在也没时间细问,盯着看了她一眼,我招招手:“出发。”赶紧往盯梢提供的目标地点赶去。
按照指示,我们越走越偏,不一会儿来到一个被荒废了很久的厂房外。
因为四周十分荒芜的原因,那伙人显得很是肆无忌惮,隔着一层厚厚的混凝土墙,都能听到里面喧哗的声音,门口更是一个放哨的都没有,我们这么一大群人过来,竟然没有引起丝毫的注意。
吩咐大狗他们在前门潜伏下来,我跟陈雅猫着腰前进,准备沿着墙壁绕到另一边去,先观察一下里面是什么情况。
从厂房后门潜行进去,我示意陈雅不要再跟着我前进,在外面走还好些,现在进了厂房,场地很空旷,地面又是水泥浇筑的,她的高跟鞋发出的响声,实在太容易被人注意到了。我把身体重心压低,利用厂房内的杂物以及厂房里支撑的承重柱作为掩护,尽量靠近那伙人。
虽然天色已经发昏,厂房荒废已久,电流的供应也很早就停了,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伙人中间点起的篝火,十分有利于我的接近,但他们所呆的正是厂房的中心,十分空旷完全没有稍大一点的遮蔽物,因此在还有十多米远我就实在没法向前,只好待在遮挡后面暗中对情况进行观察。
火堆旁横七竖八的放了一堆墨绿色的体育垫子,张晓楠就躺在其中一张上面一动不动,衣服虽然有些凌乱,但好歹最坏的情况还没有发生,让我暗中轻舒了口气,还好不算太晚。
而几个混混正拿着打火机,对着一把银色汤匙进行加热,袅袅的白色烟雾从汤匙上升起,他们把鼻子凑近,贪婪的嗅着,迷离的脸色在篝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很快粉吸完了,其中一个混混一边很小心地讲一个塑料小包用夹子夹紧,用密封袋一层层的密封起来,放到衣服最里面贴着胸口的袋子里,一边骂骂咧咧:“他娘的现在的粉纯度越来越低,吸着感觉都跟白面儿没什么两样,价格还那么高,钱都被那些狗日的赚过去了。”
“跟白面儿没两样那我拿一百斤白面儿换你那一包怎么样,做兄弟的别说我不关照你。”另外一个混混一边把针筒往下推,一边打趣他。这个混混瘦到手臂上青筋凸出,一眼望去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儿,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溃烂。针筒推到最底,他喉咙里发出一阵类似溺水的声音,眼睛开始翻白。
“滚你大爷,二球子你注意点,今天这已经是第三管儿了,再扎我们就得给你找个埋的地儿了”被打趣地混混比了个中指,走到篝火旁,拿木条从底下的灰烬里拨拉两下,也不在意灰烬里还有没熄灭的火星,伸手拿出个烤的黑乎乎的土豆就开始啃。
“你瞎操啥心,二球子上回一天扎了五管儿,屙出来的尿都是紫黑的,眼睛里都流黑血了,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旁边有个人接茬:“你有时间关心这个,不如关心关心,狗日的拐子啥时候来,来了怎么跟他讲讲价,今天这个可是上等货色,没这个数我可不答应。”说着指指张晓楠,再伸出巴掌翻了一翻,又翻一翻。
“鬼知道啥时候来,不来也好,就这么直接给他我还亏得慌呢,不如哥儿几个先好好乐乐。可惜没注意跑了一个,不然的话更好,那妞一看就比这个骚得多,玩起来肯定爽。”
我听得捏紧了手里的球棍,但还是强自忍耐住,再等等,药效一会儿就发作了,现在还没到时间。
很快,整个场地开始混乱,一群瘾君子眼神涣散地手舞足蹈,篝火照射在他们身上,影子跟随着手脚动作疯狂的扭曲,一排群魔乱舞的景象。
最佳时机到了,看着只剩下一两个勉强清醒着的人的场面,我立即发出指令:“到时间了,上。”一群人戴着头套,从门口蜂拥而上,挥舞着甩棍球棒,把眼前这些已经神志不清的家伙们打倒在地,整个场面瞬间一片狼藉。
在他们蜂拥而入的同时,我也已经杀了出去,招呼大狗他们集火,首先将那几个还算清醒的打趴下,再把剩余的瘾君子们清理干净。
控制住整个场面,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就算是这样趁着对方几乎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进行的突袭,我们一方也还是有几个人受了伤,其中一个还是跑到一半被自己绊倒在地,直接摔晕了过去。
陈雅在篝火旁悉心照料着张晓楠,我有心想等所谓的“拐子”过来一网打尽,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摇摇头,在被打倒的人身上再补上一记,确保他们短时间内失去行动力后,我用手机转了一笔资金到大狗账上,作为酬劳以及封口费,让他们先行离开。
送走大狗他们,我刚回过头,就看见陈雅踩着高跟鞋走到被放倒的混混们旁边,挨个对着他们两腿之间,甩出一记稳准狠的撩阴腿。脑中闪过一番鸡蛋被打碎的画面,不禁感觉下身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不过我也没有阻止她的行为,躺着的那群人力,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是罪有应得。
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搜出手机,我打了个电话报警,举报某废弃厂区有人聚众吸毒。接着关闭电话,拆下电话卡,连同手机一起扔到火里烧掉,在陈雅的帮助下,背着张晓楠离开。
这段时间运动量本身就很大,加上刚才还经过一番搏斗,现在还背着张晓楠,虽然她很轻,但还是让我感到一阵气喘。好在陈叔的车就停得不远,我把张晓楠平躺放到后座,把她的头搁在陈雅腿上,坐在副驾驶座上,请杨叔把我们送到我家。
“最快速度?”杨叔转头问我。
“别别,慢一点,慢点就好。”对来时的速度,我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回家的路上,杨叔一边开车,一边不经意的问:“怎么样,需要帮忙吗?”
虽然看上去只是个司机,但杨叔的身份,肯定没那么简单。
“暂时不用,真有必要的话,到时候再麻烦您好了。”我回想这一番行动,应该没有暴露出太大的破绽。而那群瘾君子再怎么蠢,应该也不会在贩毒这种大罪的基础上,主动坦白自己还有拐卖人口的罪名的,相反,他们还要尽可能遮掩住这件事情,不然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车很稳,正常开车的杨叔车技永远都是那样令人放心,很快就到了家。
跟陈雅一起将张晓楠搬到我的房间里面躺下,看着她忙前忙后的用湿毛巾给张晓楠擦拭,把她扶起来喂她喝蜂蜜水以及解酒药,感觉多余的我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紧张的情绪终于舒缓下来,这才感觉到一阵疲惫感深入骨髓,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弹。
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拿起来一看,是老爸:“今晚有事,我就不回去了,自己早点睡觉。”本来还在想张晓楠陈雅两个人今晚都在,老爸回家需要怎么跟他解释的,现在好了,什么都用不着说了。
随着心里最后一丝顾虑被放下,疲劳如同潮水一般用来将我淹没。张晓楠有陈雅在照料着,不用我来操心,至于她醒来之后该怎么办,就等她醒了之后再说吧,我闭上双眼,很快进入黒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