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者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抬手一挥,玉盘上面的黑白二子便被尽数抹去。
他轻哼一声:“等我回去研究一下,然后再来破了你那防御。”
看他那副老顽童的模样,站在一旁的韩凌天不禁笑了笑:“老头你脸皮够厚的,竟然悔棋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被个小辈取笑,灰衣老者抬头瞪了他一眼,一股威势油然而生。
“好强大的灵魂力量。”
笑声瞬间停止,韩凌天眯了眯眼睛,颇为惊疑不定的看向灰衣老者。
“等你赢了我,再来耍威风吧。”
空空儿此时平静开口。
听到她半点都不客气的话,灰衣老者捋了捋胡子:“小娃,你竟然敢如此说话,清不清楚老夫是谁?”
“爱谁谁,和我什么关系。”
空空儿男装扮相可是顶级帅哥,一张俊俏无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灰衣老者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空空儿,沉默半响才再次出声:“小怪胎,你对九宫八卦的理解的确非常精深,看来是家学渊源吧?”
空空儿淡淡开口:“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和你什么关系?”
灰衣老者被她一句话顶的哑口无言,讪讪笑了笑:“没关系,我只是好奇才问一下。”
“小怪胎,我观你天赋异禀,留在小小的滨海实在埋没人才,要不和我去帝都如何?”
灰衣老者调整情绪,恢复那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韩凌天眉梢一挑,眼前的老头实力强大,谈吐同样不简单,看来在帝都的身份不会低。
要清楚,帝都那种地方哪怕只拎出个三流家族,那也是豪门级别的存在。
空空儿轻抚着吊睛白虎柔软的毛发,漫不经心的看了灰衣老者一眼,旋即小脑袋摇了摇,粉唇轻吐出两个字:“不去。”
灰衣老者脸上神情一僵,显然也是没有料到空空儿如此有脾气,一步登天的机会都半点不在乎。
“行吧,若你以后准备去帝都,只需要和我招呼一声便可,那里有数不尽的雄厚资源等着你。”
看得出,灰衣老者十分爱才,毕竟空空儿展现出来的天赋,实在让他觉得惊艳。
如此对比,以往碰见的那些所谓天才,简直烂泥一滩。
听到雄厚资源,空空儿眸子亮了一下,但看到一旁的韩凌天,她最终摇摇脑袋表示拒绝。
对此,灰衣老者手指的空空儿点了半响,旋即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无奈摇了摇头,也就不再勉强。
“你刚刚布下的局倒是十分独到,待我回去仔细研究研究该如何破解。”
灰衣老者扑了扑身上的浮尘,缓缓站直,他目光看向韩凌天,淡淡开口:“能抵御我的威压,你倒有些能耐,那可是需要极为强大的灵魂力量才能做到的。”
韩凌天眼神平静的看着他,笑笑没有说话。
“你们两个小娃子呦,都不简单。”
灰衣老者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转身慢吞吞的离去。
韩凌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好奇询问:“他是谁啊?”
空空儿抬手捂着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不认识,先前我在研究风水棋局,他突然窜了出来,说要指点我。”
“切,本盗圣混了那么多年,阴阳五行九宫八卦玩的非常厉害,就说他的本事不足以指点我。”
“然后他当场恼了,非要和我比试比试。”
“结果你也看到了,下了两个多小时都没赢我,简直浪费时间。”
空空儿撇撇嘴,慵懒的靠在吊睛白虎身上。
吊睛白虎身上毛茸茸的,又被她洗的非常香,除了体型太大外,和平常人家养的猫快要没什么两样。
而且比猫更加听话,乖乖趴在地上两个多小时,基本动都没动。
韩凌天嘴角一抽,那位灰衣老者一看就不简单,在帝都或许都有些地位,结果空空儿却如此直白的说人家本事不够。
幸亏灰衣老者脾气不错,不然翻脸谁能对付?
但话说回来,海天山庄是私人领地,灰衣老者到底来干什么?
“你手里的东西能不能给我看看?”
空空儿正准备眯一觉的时候,突然发现韩凌天手中的木盒,当即目光一凛坐直身体。
“有必要大惊小怪么,一个带着小破锁的木盒而已。”
韩凌天对灰衣老者的困惑被她打断,缓缓低头,有些好奇空空儿的反应。
空空儿将手中木盒打量一番,修长的手指在上面反复摸索,最终抬头看向韩凌天,一脸嫌弃:“堂堂八子携掩锁,竟然被你说成小破锁,你没眼力见就别丢人了行不。”
主攻方向不同,韩凌天自然不会面面俱到什么都懂,此时与他席地而坐,虚心请教:“什么是八子携掩锁?”
“内有八环,一环有八子,相接相扣层层叠加复杂异常,开锁方式哪怕只错了一步,里面的东西都会立马被销毁。”
空空儿观察半天一脸凝重:“你没试图打开它吧?”
“没找到钥匙,本打算暴力破解,结果被一个电话打断,我索性就带回来了。”
韩凌天实话实说。
“幸好没动它,不然就毁了。”
空空儿喃喃自语:“能用上八子携掩锁,里面的东西必然不简单啊。”
“能打开吗?”
韩凌天眼前一亮。
“在本盗圣面前没有打不开的锁,它难是难了点,但也只是需要点时间而已。”
空空儿留下一句话,便抱着盒子走向别墅,准备安静一个人研究。
魏老不为所动的站在外面,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微微摇头:“小子,年少轻狂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吗?”
魏老语气依旧平静:“我要留的人,就一定能留下。”
“是……是沈少……”
在生死面前,女孩儿颤颤巍巍的说出实情。
“沈长兴?”
韩凌天眯了眯眼,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唰!”
一道银芒由远及近暴射而来,眼见刀尖快要扎到墨尘脖颈,手持手术刀的美女面色大变,下一秒,一声尖锐的惨叫响起。
“先生,请稍等,我们准备的节目马上就到。”
“节目?”
韩凌天眉梢一挑,本打算就在此晒晒太阳而已。
“是的,刘董专门为贵宾准备了一支舞蹈队。”
霎时间,就只剩下了黄埔澜庭和刘东强两人大眼瞪小眼。
黄埔澜庭极少和男人单独相处,拘谨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黄埔总裁,你不用紧张,我的年纪都快当人爷爷了,不会对你动什么歪脑筋的。”
刘东强爽朗的笑了笑。
闻言,黄埔澜庭暗暗松了一口气,调整情绪走到沙发前坐下。
刘东强走到一个巨大的木柜前,笑着开口:“黄埔总裁,要不要来点儿红酒?”
酒柜里面的种类琳琅满目,一瓶瓶价值不菲。
“抱歉,我不会喝酒。”
黄埔澜庭委婉回绝。
“哈哈,没关系,那是个好习惯,喝酒容易耽误事,我现在除非到了不喝不行的场合,不然一般情况下也很少去碰了……”
刘东强并没有勉强,反而赞同的点了点头。
“刘董,不如我们讨论一下那个项目吧。”
看他滔滔不绝,黄埔澜庭只能开口打断,顺便抬手将一沓文件摆在桌子上。
“年轻人性子就是急。”
刘东强笑着摇了摇头:“黄埔总裁。”
紧接着,他一只手猛的一甩。
看着周围一片狼藉,真是一刻都不打算待,转身离开。
至于善后的事情,她明天交给自己老爸楚兴安就好。
一出门,楚婉君望着前面的荒郊野岭。
“和韩凌天有关?”
“我警告你,高雄已经是杀人犯,必然要被法律制裁,反倒是你,趁现在收手来得及,不然是会坐牢的!”
楚婉君。
“坐牢?哈哈哈哈……”
斐弘智狂妄大笑:“等明天把韩凌天找来,到时候你们两个都会死,又有谁清楚此事呢?”
“你……你要杀人灭口?!”
听到和韩凌天有关系,楚婉君表情一惊。
“原来是你!”
楚婉君死死盯着高雄,双目快要喷火。
到了现在,一些事情她已经能简单的弄清楚。
“你晚上施展的那几招,不出我所料的话,是韩凌天教你的吧,。”
“既往不咎?哈哈,没用的,就算你把天都说破,我也不会放了你!”
“现在,你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他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能将赌王吓成那样?”
二是,两人并没有任何交集。
“妖精”二字放在霏雅身上最为贴切,在她清脆酥麻的娇声中。
“无耻,赌不赢就开始耍赖,你们真是不要脸!”
空空儿毫不畏惧,大声指责。
琉京赌场的背景可是非常惊人,不禁布及全国,更有一个大靠山暗中撑腰。
损失一亿他根本不在乎,但丢掉的面子,却必须要拿回来。
“赌术个屁,一定是巧合,一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下一秒,吴成铎再也忍受不住,一拍桌子冷喝一声。
“赌大小未免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不如我们玩几把扑克?”
吴成铎微微一笑,满脸的自信。
“不了,我只会猜大小。”
韩凌天实话实说,十分干脆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