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年间,大秦与大渝在流州城力战一个多月之余,双方投入兵力数十万,死亡无数,此战震惊天下,各国百姓对此议论纷纷!
这天下归寂近十年,久无战事,百姓安康,至此流州城战事燃起,观天下不少诸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大兴陈兵。
北疆大楚幽州境地,主帅卫鞅亲自操练大戟士,甚至一度出现近万铁浮屠的踪迹,南疆柔然边境,近些日子边境线上突然出现两万柔然铁骑,却并无进攻之意,东疆南晋,剑山弟子携剑下山,被南晋国主邀入宫中.......
诸国的动静,已经传遍整个大秦朝堂上下,就连稷下学宫里传来,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对着莘莘学子痛心呜呼道:“大秦危矣!”
历史步伐如同沙漏中的沙子永不停歇,这天下,终归迎来了战乱时分!
于此同时,大秦朝歌!
即便流州城的战事胜利传到了朝歌,也仅仅是让朝歌的百姓拍手叫好,甚至连出街游行都未曾可见,土生土长在都城的百姓,自然要比其他州的百姓有种天生的优越感,自小对这种事耳目渲染得多,只是流州城守城的胜利,也仅仅是打心底的一下高兴,又不是灭了大渝的都城,否则户户皆大肆上街游行,欢度胜利!
大秦朝堂上对此事也早就有了定论,天策府在秦王的授意下,在白尚年等人回京之后便颁布了旨意,犒赏西疆三军,参战主将皆是些黄金,绸缎的赏赐,就连自个身上的官爵都未曾挪动一小步,足以可见宫里对此事的态度。
好似一件鸡毛蒜皮点大事,此战仅仅是个守卫战,无需大动干戈!
身为此战先锋官的陈蔺芝回到朝歌,时间已经是半月之后了,自从踏入无相境巅峰后,陈蔺芝就暗自思忖着为进入道凡境做准备了,倒也不是陈蔺芝心急,刚入无相境巅峰就想破境入道凡,在修行世界中,只有踏入道凡境,才算真正的踏入修行世界,才能够与各大宗派的天骄抗衡,道凡境即是这煌煌世界的开始!
“道凡,道凡,这境界何时才能入,怕是遥遥无期啊!”骑在马上的陈蔺芝,抚额叹息,心里一直想着如何破境,西疆的岩塔沙漠的修行环境虽好,却被大将军石武山告诫不宜过久停留,否则会伤及气府。
“什么人,王城根下,还不快点下马?”
陈蔺芝快马加鞭赶回朝歌,刚到了西城门,就被城卫呵斥拦了下来,瞬息间一大批城卫直接蜂拥了过来。
马背上的陈蔺芝眉头突然紧皱了起来,按理来说,这些城卫根本无需大动
干戈,朝歌城下,不是东城门,或者主城门道,无需下马,今日陈蔺芝走的是西城门的道,而且还是当朝四品武典将军,何时需要被责令下马行走?
骑着马的陈蔺芝并未下马,而是缓缓伸出右手来,对着那名对自己呼喝的武卒挥了挥手,道:“过来下!”
那名武卒则是一脸冷峻之意,二话不说直径走来,颇为不客气道:“你是耳聋了吗?是听不见老子说话嘛,还不速速下马!”
那名武卒刚说完,陈蔺芝嘴角泛着冷意,一只手放在这名武卒的肩膀上,手臂只是微微发力,就已经让他疼痛得面部扭曲!
一旁的城卫顿时大惊,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手,直接执戈朝着陈蔺芝冲了过来。
“我看谁敢!”
陈蔺芝没有停手,另一只从腰间掏出一枚令牌,俯瞰着众人,大声道:“四品武典将军令在此!”
一时间,所有城卫连忙停下了脚步,脸色惊疑着左顾右盼,很显然,他们似乎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竟然还是当朝四品将领。
陈蔺芝的出手有度,并无真正伤害之意,不过那名武卒离着那枚将军令最近,直勾勾盯着,马上瞪大了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
陈蔺芝弯腰下身,对着那名武卒的耳边低声道:“不是本将军拿着这枚令牌欺负你,本将军仅离开朝歌不到两个月,西城门何时有了这般规定?”
陈蔺芝说话微微一停,颇为深意地一眼周围的城卫,轻声笑道:“况且本将军又没瞎,早些时间就有人骑着马进了西城门,为何偏偏到了这儿,就要下马了?”
那名武卒心中惊骇,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连忙求饶道:“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将军,对不起,求将军饶过小的吧。”
周围的城卫见此,也纷纷放下长戈,单膝跪地。
陈蔺芝倒也没有继续不依不饶下去,只是凝声道:“记住,你身上披的可是大秦的战服,不要被某人当了枪使!”
“是,是,卑职谨记在心!”
“不过在这种事上对我使绊子,未免太幼稚了些。”陈蔺芝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意味,说完直接跨马进了城。
进入朝歌城,眼前的景象依旧如初,朝歌的繁华根本不是流州城,赣州城能比拟的,它的繁华与地位如同是大秦这颗巨树上的枝干,滋养着这颗巨树茁长成长!
此后,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再无出现西城门这般闹剧,几经穿梭,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将军府。
刚下马,将军府的大门被人拉开,瘸腿的老黄脸上洋溢着笑意,直接拖着身子朝着陈蔺芝跑来。
“将军,可是回来了!”老黄抓紧着缰绳,抬头看着陈蔺芝。
陈蔺芝翻身下马,看着老黄,笑道:“老黄,是许久未见了。”
“将军,算是回来的早了,像老黄当初打仗,快则一个月就会驻地,慢则一年半载的都回不了。”老黄娴熟着牵着马儿,一同走向偏门,进了将军府。
老黄左顾右盼,看着大街上无可疑人后,直接关上了偏门的大门,看着陈蔺芝。
陈蔺芝慢慢收敛笑容,突然道:“老黄,可有事?”
老黄点点头,说道:“将军,府上来了客人?”
“何人?”
老黄如实道:“顺天府的卢捕头一大早就来了,说是要在府里等着将军归来?”
“卢湛?”
“是!”
陈蔺芝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诧异,这位顺天府的卢捕头倒也认识,由于体制不同,一个身处军方,一个是顺天府的捕头,若不是除夕朱雀街一案,恐怕两人这辈子八竿子都打不着一起。
为何卢湛知晓他归来的日子,而且朝歌发生何事,需要顺天府的人找他?
“他人在何处?”陈蔺芝问道。
“在客厅!”
陈蔺芝点点头,直接朝着客厅走了过去,一路上一直询问着老黄这些日子朝歌可有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老黄摇了摇头,说着朝歌和往日一样,并未发生什么大事!
陈蔺芝瞳孔微微一缩,这位顺天府的卢捕头找他到底何事?
到了客厅,陈蔺芝一眼便看见这位卢湛卢捕头,此刻他面无表情,直愣愣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且穿着并不是顺天府的官服,而是一件灰色的常服,露出他那瘦弱的身材。
“卢捕头!”陈蔺芝叫了一声。
卢湛连忙回过神来,站起身来,见到陈蔺芝,有点仓促回应道:“陈将军!”
“卢捕头可是找我何事?”陈蔺芝也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毕竟这位顺天府的卢捕头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门来,而且还是穿着一身常服而来,显然他来此的身份不是顺天府的捕头。
卢湛快步走过来,暗自思忖着如何说,最终凑到陈蔺芝身边,小声道:“将军是否惹上了什么大人物,还请告知一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