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蔚蓝,晴空万里,自从荒族南迁来到了这里,他们便发现这里与荒原南方不同的是,荒原北方常年处于寒冷的环境,食物极度匮乏,但来到南方草原之后,他们见识道到了南方草原地优越,温暖的天气,数不清的羊群,肥沃的土地,他们在那一刻坚定了信心,一定要成为这片草原的主人。
荒人战士在战场上与匈奴骑兵激烈着厮杀着,而在后方荒族的妇孺老人正在虔诚地祷告着荒人先祖,但这一次,他们的荒人先祖并没有庇佑着这个逾千年来颠沛流离悲苦的部落,在他们的南面,一匹马和一个人正缓缓朝着他们驶来。
通体雪白的马上坐着一个人,她穿着金色的匈奴部落王族的服饰,左手指尖带着玛瑙做成的戒指,脸色带着半截银白色的面具,雍容的神情下显得高贵无比,她的身份则是匈奴部落最德高望重的大单于,匈奴部落新的首领—楼兰大单于,是被灭亡的楼兰国一脉的幸存者,也叫月楼兰。
作为匈奴部落的大单于月楼兰,不得不说起她的传奇经历,她原本是上一任伊图大单于的女人,在伊图大单于突然猝死之后,月楼兰凭借着多年暗中积累下的实力与狠辣的手段,将伊图大单于的大儿子暗中杀死,紧接着囚禁了二儿子,逼迫匈奴部落长老会,从而顺利登上了匈奴部落大单于的位子,成为匈奴部落历史上第一位女性大单于。
月楼兰极为漂亮的眼眸平静如水着望着远处正在祷告的荒人们,只见她雪白如玉的手臂从宽大的金色王族服饰中露出一截,轻轻一挥手,在她的身后,随着而来的是草原大地再一次微微颤抖着,在月楼兰的身后不知道有多少匈奴骑兵隐藏在这里,挟着雷霆万钧之势俯冲了下来。
他们不同与正和荒人军队作战一样的匈奴骑兵,他们身上穿着严密着盔甲,手握着锋利的弯刀,胯下的战马健壮有力,他们是匈奴部落最为精锐的骑兵,瞬息间便冲到了月楼兰周围,朝着那些手无寸铁的荒人而去。
“呜呼!”
一声急促而悠远的号角声响彻整个草原之上,守护在后方荒人战士很快发现了匈奴骑兵,连忙吹起了号角声,但并未慌张,沉默的行动起来,快步冲到了最前面,将荒人中的妇孺老人守护在了后面。
黑色的浪潮再一次拍打了起来,一浪接着一浪袭来,显然这一次匈奴有备而来,在正面战场上
以不要命的自杀式进攻拖住强大的荒人军队,在后方战场上则是找到荒人部落的妇孺们,将其扼杀在这座草原上,永除后患。
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的匈奴们,极度善于骑射,他们在高速奔驰,同时搭弓射箭,目标掠过最前方的荒人战士,对准了后方的荒人妇孺们。
箭雨再一次铺天盖地落下,这一次,荒人部落终于出现了惊恐声,他们是荒人部落最柔弱的地方,他们不是荒族的战士,他们只是妇人,小孩,老人。
噗嗤一声,一枝锋利无比的箭矢射中了一名稚嫩的荒人小孩的胸膛,他痛苦地惨叫一声,但骨子里流淌着荒人的鲜血,吃痛的将胸上的箭拔了出来,然而他来不及重新举起手中的小长刀,紧接着第二支箭,第三支箭,更多的箭射中了他的身躯......最终这位还未来得及成为荒族最出色的战士的他,瞪着眼睛,带着不甘与痛苦的神情缓缓跪倒在了地面上,然后前倾倒下,了无声息。
这时,一名荒人妇女悲伤得大叫着冲了过来,神情异常悲痛着跪倒在自己孩子面前,流着泪,说不出的悲痛之感,毕竟荒人也是人,他们也懂得人最基本的感情。
但这一切的悲惨并未停止下去,这么荒人妇女同样被锋利的箭矢射中了身躯,第一箭,第二箭,最终与自己孩子的死法一样,身中无数枝箭矢,倒在了血泊中。
一百名荒人战士沉默着举起手中的刀斧,开始跑动起来,毅然决然着冲向了如黑潮般的骑兵中,他们用自己的身躯阻挡着匈奴骑兵的进攻。
马走如风,箭落如雨,匈奴骑兵们尖声唿哨着,双腿踢打着马腹,以不可挡之势冲了过去,一百荒人虽然如礁石般在黑色浪潮中屹立不倒,但是更多的匈奴骑兵掠过荒人战士,挥动着弯刀,毫不留情着杀向了手无寸铁的荒人妇孺们。
在这里屠杀完全成一面倒的情况,接二连三的荒人妇孺惨死在匈奴骑兵的弯刀下,一具一具尸体永远跪倒在了这片肥沃无比的草原上,他们举族南迁而来,最终惨死在了这里。
而在另一处战场之上,荒人军队听到了这一声荒族特有的号角声后,一直沉默坚毅的荒人战士们,在这一刻神情终于发了变化,他们一直坚信着自己能够获得所有战争的胜利,但今天他们进入了匈奴骑兵们的陷阱中去,他们不知道后方到底发了什么,但是吹起
了这声号角,就说明了后方出事了。
荒人首领很快反应了过来,发出了撤退的命令,但这一次匈奴骑兵显然有备而来,怎会让荒人军队如愿以偿呢,数以千计的骑兵再一次凶狠着举着弯刀冲了过来,根本不要命般着死死缠住荒人军队的撤退,到最后荒人军队的周围一具一具尸体如小山高一般叠起,他们以这种不要命的方式阻止着荒人军队的撤退。
“呜恰!”
在这一片黑色潮流中的匈奴骑兵犹如一片汪洋笼罩着这块屹立不倒的礁石,但是荒人军队还是被匈奴骑兵死死包围着,一直无法冲出包围圈,就在这时,荒人首领焦急着后方的情况,那里有着自己的妻子,有着自己的孩子,更有着部落崇高的长老,想到这里荒人首领通红着眼嚎叫了一声,近两千人的荒人军队骤然发力着,凭借着自己强悍着防御力,猛然冲击着匈奴骑兵的包围圈,想要借此冲出去。
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顺利冲出去的,因为在他们的面前,有着近乎自己数倍的匈奴骑兵挡住这里,挡住了他们的希望。
另一边,不断有荒人身中数十箭像刺猬一样流尽鲜血彻底倒在了血泊中,四周游走射箭亦或者是举着锋利弯刀的骑兵嘴里的唿哨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尖厉,狰狞的脸色写满了复仇的快意,那是近一个月被荒人军队处处打压后释放出的酣畅淋漓快意。
两处战场上出现了两个极端,一处战场上匈奴骑兵被荒人战士无情着屠杀着,另一处战场上荒人妇孺们被匈奴骑兵无情着屠杀着,这一场战斗注定着没有人会是胜利者。
青草,血泊,奔马,利箭,弯刀,构成了一幅残忍而绝望的血腥画面。
残酷的箭杀和呼啸的弯刀依旧在继续着,匈奴骑兵在被荒人战士屠杀着,荒人妇人在被匈奴骑兵屠杀着,双方完全沉浸在这一片热火朝天的战斗中去,谁都没有注意着,在他们的中间,突兀着出现了一支黑甲军队,他们和荒人战士一样沉默着行走着,跟在最前方的军旗下,停在了最中间的位置。
荒人首领望了过去,匈奴首领月楼兰望了过去,两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了这只突如其来的黑甲军队上。
两千黑甲军的正前方,黑色的旗帜在草原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荒人首领和匈奴首领终于看清楚了黑色旗帜上的三个大字——武殷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