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裙下臣 第54章 织梦者

如果单轮痛苦，用剑术将血管完全剥离出来只怕算不上最严重的的痛苦，但是活剥的话，那就不仅仅只是**上的折磨了，这种用精细手段干残忍的事的刑法，对于灵魂的折磨更甚。

菲欧娜作为剑士三姐妹中的老大，剑术也是她们中间最出色的一个，她自信能够做到艾德里安要求的一切，但她在拔剑的时候，却犹豫了，她本能地认为这不能归属与剑士的职责。

如果要她为艾德里安去杀敌，她不会有任何犹豫，她愿意为艾德里安去浴血奋战直至战死，她的剑刃，会毫不留情地划破每一个敌人的咽喉，刺穿每一个敌人的心脏，她不会犹豫。

但现在艾德里安要她去活剥一只海妖的血管，这就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以怎样的心态去完成这一份工作，这真是极其残忍的，无论对于那只海妖还是对于她来说。

艾德里安看出了她的犹豫，但是没有催促，她知道菲欧娜在犹豫一会儿之后还是会选择动手的，他有这样的自信，毕竟在领地内部经营了那么久的人设，艾德里安自问会得到了拥戴。

艾希和卡莎也都有些不知所措，她们的眼神里居然闪过了无助的神色，她们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又看了看一脸冷若冰霜的艾德里安，张了张嘴想要为菲欧娜求情，却又什么都没说。

最终还是三姐妹中年纪最小的卡莎站了出来，她走到艾德里安和菲欧娜中间，用有些决绝的神色说道：“我们是您的剑刃与刀锋，领主大人，但是菲欧娜还需要时间，就由我……”

卡莎的本意是由她来替换菲欧娜，但却被菲欧娜打断了，她看了看卡莎，再次将目光转向艾德里安的时候，脸上已经全是坚定的神色，她单膝跪倒在艾德里安面前，将剑插在地上：

“我们本就是您手中的剑刃与刀锋，领主大人，我们将为您沐浴血腥与杀戮，直至您的辉耀与永恒，请原谅我的犹豫与懦弱，我必将成为您手中最锋利的剑刃与刀锋，杀尽一……”

艾德里安有些懵逼，这什么情况，老子不就是想吓唬吓唬这只胆敢主动袭击自己的侍从的海妖吗？怎么搞得自己已经变成了大反派一样，还有剑士三姐妹脸上奇怪的视死如归是啥？

艾德里安看他们这样子，感觉特喵的这三姐妹是准备为我出卖灵魂与良知了吗？艾德里安有些郁闷，自己平日里一直在维持的人设不是这个呀，自己不是仁慈而慷慨的领主大人吗？

但事已至此，艾德里安只能绝不能忽然说一句啊哈，我是开玩笑的，这样会让他领主的威严整个崩塌掉，于是艾德里安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上前去，路过菲欧娜身边的时候拉起了她。

然后拔起菲欧娜插在地上的剑，脸上带着自己认为足够残忍的微笑，慢慢一步一步靠近了贝姬夫人，嘴里说道：“作为太阳风暴领的领主，未来的大学者，屠龙者，博物学家，以及焚风温德福莱冕下的子孙，你触犯了我的禁忌，你怎么敢对我的侍从出手，你怎么敢？”

艾德里安死死盯住贝姬夫人的眼睛，丝毫不担心受到对方的精神类魔法的攻击，就像霍尔那样的灵魂法师拿上位精灵毫无办法一样，精神类法师在等级相差不超过十级的情况下，最多只能影响到艾德里安，而无法想阿尔弗雷德和拉尔夫那样直接被魅惑住，艾德里安慢慢地进入状态，脸上的笑容看上去越来越残忍：

“作为格伦森塔仁慈的统治者上位精灵中的一员，我愿意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告诉我，你的来历，你的目的，以及，你到底是谁？请慎重回答，因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大人，我只是个可怜的被卖身为奴的女人，我什么也没有，您一定是搞错了，请不要伤害我，也不要为难阿尔弗雷德老爷，您不能这么做，救命，啊……”

艾德里安毫不犹豫地一剑刺破了贝姬夫人的脸，精神海里面的莫比乌斯三环能量矩阵再次快速运转起来，一股秩序之力被艾德里安顺着菲欧娜的剑输送到了贝姬夫人的伤口里，就如同往炽烈的木炭上滴水一样，一阵青烟腾起，然后贝姬夫人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如同蜘蛛网一般的银灰色纹路以山口为中心扩散开来。

看着贝姬夫人原本精制梅莉的脸庞因为银灰色纹路和剧烈的痛苦而变得狰狞可怖，已经被魅惑住的阿尔弗雷德和拉尔夫两兄弟开始了更加激烈的挣扎，尤其是实力更甚一筹的拉尔夫，薇琪的藤蔓几乎就要束缚不住他了，还是爱丽丝用剩下的一只手催生出另外一根藤蔓帮忙才没有让拉尔夫挣脱控制。

艾德里安的脸上却依然一片冰冷，他寒声说道：“我大概已经认出了你的身份，海妖，你是来自帕拉梅奥的织梦者吧，你们不是早就被大奥术师议会剿灭了吗？你是怎么逃脱的？”

“不……我不是，我只是……只是个可怜人……放过我……”贝姬夫人也在激烈挣扎，但奈何四只纤细的她是个法系职业，她根本就没有撼动爱丽丝翠绿藤蔓的力量，只能疯狂地扭动自己的身体以求稍稍减少自己的痛苦，但嘴上依然没有承认自己的罪行，还在狡辩着。

艾德里安拔出菲欧娜的长剑，无情地再次一剑刺下，这一次刺的是她的另一侧脸颊，同样输送了秩序之力，于是贝姬夫人的这一侧脸颊也布满了银灰色纹路，看上去更加狰狞可怖。

贝姬夫人发出了更加凄厉的惨叫，艾德里安却没有丝毫地情绪波动，他没有丝毫迟疑地拔出长剑，再次刺中了贝姬夫人的肩膀，说道：

“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并没有感恩我的仁慈，反而试图用欺骗、谎言、狡辩来践踏我的仁慈，不需要秩序法官的审判，这一刻，我就是你的审判者，在秩序之力的见证下，你有罪，我的秩序之力会将你混乱的生命从深渊之中拉出来，虽然你的**即将毁灭，但灵魂会被洗涤，重归秩序的怀抱，而我也将会在那个时候原谅你宽恕你，将你重新纳入生灵之内。”

艾德里安再次刺中了贝姬夫人的另一侧肩膀，银灰色的纹路已经蔓延到她的脖子上和整个前胸和后背上，贝姬夫人已经没有力气再发出惨叫了，她似乎已经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与痛苦的对抗之中，咬紧了牙齿不出声。

将自己的秩序之力输送到别的生物的伤口里是上位精灵发明出来的一种极其残忍刑罚，秩序之力会随着对方的血液流动而扩散开来，然后找到对方的神经展开疯狂的破坏使对方的陷入到巨大的痛苦之中（参考神经性疼痛）。

但由于是直接刺激与破坏神经，所以在遭受这种疼痛的时候对方的大脑是难以启动自我保护机制的，也就是说，对方没办法以晕过去的方式来抵抗这种疼痛，反而因为秩序之力的刺激，对方的五感还会得到极大的加强。

这是何等残忍的刑罚，而这种破坏也是不可逆装的，除非有传奇以上的擅长治疗的职业出手，否则就算真的意志强大到熬过了这种非人的痛苦，也基本上是个废人了，神经血管都被破坏了，恐怕余生连餐具都拿不起来了吧。

艾德里安能想到的能够治愈这种伤的职业只有三大王庭里侍奉至高三神的祭司们，可是祭司怎么可能会出手救治这样被秩序之力惩罚过的人呢，再来就是造化鼎了，可惜艾德里安并不准备把能量井里的能量浪费到贝姬夫人上。

艾德里安准备加一把火，他淡漠地说道：“知道你是怎么暴露的吗？阿福，也就是你嘴里的阿尔弗雷德大人，他从小就接受严苛的贵族精英式教育，他已经把贵族的仪态和礼仪深深地刻进了自己的灵魂里，从我发现他变得有些放荡不羁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他出问题了，而他反复提到了你的名字，所以我断定，你一定脱不了干系，阿福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对我不敬的，况且还是个艳名远播的女人……”

艾德里安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带有很强的讽刺与蔑视的意味，就像是怕被描述贝姬夫人的形容词脏了嘴一样，而此时的贝姬夫人已经在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被折磨的精疲力竭。

艾德里安继续说道：“最后一剑，我会刺你的眉心，秩序之力会直接侵蚀你的精神海，我无法想想那种痛苦，所以我希望你熬过去，然后描述给我听，拜托了。”

艾德里安并没有第一时间行动，他打算再等一会儿，反正贝姬夫人不太可能还有力气自杀，艾德里安是真的很生气，贝姬夫人有些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贝姬夫人则用最后的力气哀求道：“杀……杀了……我……求你……”

“愿意招供了吗？”

“我……我……我愿……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