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静无声,地面也是泥泞肮脏,不知何处传来的细微的风声是现在唯一的背景。
爱理独自行走于病院走廊街道,四周并没有传来血腥味。这条路应该是安全吧,她心想着。
突如其来,一道凄厉的惨叫在不远处突兀响起,她连忙朝着声音的来源地赶去。
虽然就现在情况下,独自行走的话,或许会更为安全一点,不过,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份助力。
我凝视前方,眼前是一片昏暗,只有绿色的荧光在走廊的两头亮起,不过无论是我还是病人,都并不依赖视觉来进行判断,非要形容的话应该是应该是类似于圆球形状的感知域,通过与无处不在的,墙壁上,地板上,衣服上,无处不在的微构白基进行震动,通过这种方式来进行分析上传同步的情报,我所能感受的范围大概是直径三米圆球。而病人的话,我并不清楚其是通过什么知觉来进行判断的,因为其的五官和身形都已经变形坏死,曾经在一次的捕获之后对其进行切割剖析,所能发现的是早在实操之前,乃至捕获之前就已经坏死了,无论是器官也好大脑也好细胞也好,都已经死透了。明明是一具死亡的肉块,却擅自维持着生命的外形,无法无天的去杀人吃肉。
四周的气氛诡异,地面上是散乱的纸张,时不时被风吹起。闻到这种令人作呕的气息,几乎不可避免的证明不远处有一具因为大量出血而死亡的尸体。她穿过转角处,赫然发现一具恐怖的死尸,或者,应该说……一具肉块。
我十分谨慎,因为这种事时常发生,病形伪装成死尸,躺在地上,突然在接近的人无所防备的时候,突然发动袭击。
我随手用地上的纸张制作了一个纸团,将其用力丢过去。果不其然,已经死去的肉块迸发出了惊人的活力,原本还趴伏在地上的尸体以极快的速度站了起来,手指延伸出了螳螂般的利刃,胸膛以及肚子,以中间一条线,从两侧翻转开来,露出尖锐的两排獠牙,其张开着大嘴,伴随着从其口中传来的一阵阵的惨叫声了,向我袭击而来。
我并不慌乱,虽说杀死其有一定的风险,就直接的武力而言,区区一只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不能被病形的体液泼中,否则的话。我的大脑与义体的连接会发生一些暂时还无法理解的错误。就跟断了网一样,会需要几秒的时间来进行恢复连接,这段空档期,非常恐怖,因为在这一段期间我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尤其是现在这么糟糕的情况,失去了活动能力,近乎于判了自身死刑。
对于我来说,其的活动是非常缓慢清晰的。我速度大概是它两三倍。以它的的力量与速度在我看来就是慢动作,形象的说,就是一个70岁的打太极老头在跟一个20岁出头的打泰拳的拳击手对打。我以其完全反抗不了的速度用双手插入了它的胸膛,以超人的力量将其撕成两大块,摄人的风压直接将飞起的尸块弹飞到病院走廊的两侧墙壁,压缩成了两块小饼饼。
我没有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踏上了寻找父亲爱吾以及同伴的旅途,尽管又一次踏入陷阱,不过只要继续找下去就一定能找得到,我十分清楚的,无论是我,还是他们都绝对不可能,因为区区如此灾难而轻易死去。
如果说可爱就是正义的话。虽说是具义体,但容貌与身形皆是完美无缺的我一定会得到神明的眷顾吧,我是这么想的。说句题外话吧,在获得这具1米6的女性义体之前,在我开始记忆之前,听说我是个男的。尽管我没完全没有保留原有记忆,我的记忆与意识从头至尾,完全是从这里开始的。我并没有身份,也没有证明身份的实体证明,在网络核实中也没有查的到我的身份。在昏迷中以残破不堪的身体被安全警卫发现于病院的大门,在我看了监控后也觉得十分的凄惨,四肢扭曲成章鱼触手的形状,内脏和器官都被打烂,肠子裸露,繁殖器官被撕成数块散落于地,大脑的一部分从半块本该是脑壳的地方流出,连我都觉得我已经死透了,但是这样的我,也被拯救了,被这所医院的院长爱吾拯救了,我勉强维持着形状的大脑被转移进了这具义体,勉勉强强生还了,正因如此,我失去了记忆,这样的我被院长爱吾收为养女,取名爱理。
道路死寂黑暗,四周绿芒萦绕,我孤身一人,行走与医院走廊,在步行之中,我思考着之前都发什么,以及接下来又该怎么去应对。在一开始红雨降临之时,我收到了未知存在门先生的警告,再将情况转达与父亲之后,医院的众多大门和通道都被闸门封闭,所幸是深晚,人流量跟白天有巨大的差距,才能够足够及时的封闭,并拉响了联络内部工作人员用的黄色警报,在一开始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尽管有些许粗暴之处,但这也完全是为了病人以及医护的安全着想。有一个好的初期,并不能说明能够继续走好运,一开始我们避免了吃肉,尽管固体的食物都升华了,但医院有储备足够的营养液,足够支持上万人一年的份量,尽管并不是能够完全替代常规食物的营养价值,但现在也是唯一的选择。尽管也有安全警卫作乱的事故,所幸的是医院的网络是局域网,安全警卫的控制机制与常规与统治局相连接的常规运行有所不同,需要实体密钥才能控制,所以才能及时把安全警卫及时全数驱逐,在大门之外自毁完全,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谁能保证统治局没有隐秘的控制方式。但糟糕的是在第二次血字[碎空索引]之时,原本安稳的秩序轻而易举就被崩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