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16:00,我将眼光从手机挪开,移向大门口,大量的人群仍旧在大门口徘徊,争吵的声音还是令人烦躁,我决定回去睡白日梦,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睡觉来的有价值,至少我可以得到休息,熬了一夜再加上半天,我的精神与体力也差不多快耗尽了。
“封雨,你没事吧,听说你是第一个走到宿舍门口的人,你是有什么原因吗,比如说征兆或是预感,无论是多么暧昧和微小的事都可以,可以跟我说一下吗?”
我稍微呆愣了一下,没想到突然会有人跟我搭话,而且问的问题也很独到,不过,这股声音倒是有点熟悉,我将脑袋转了过去,见到的是一身白色运动服的丽人,“你谁?”我问道。那一丽人从我的左手边移至我所坐的餐桌对面坐下,“嗯,你还是老样子,我每次跟你搭话你都记不住我,我再重复一次好了,我的名字是李燚,木子李,四火燚,我和你同是回家社的社员,我是你的学姐,你是我的学妹,你记起我了吗?”
记起来了,虽然我或许应该这么说,但是这不足以成为我继续与之对话的理由,但是一旦对话已经开始,想干脆的结束还挺难的。我想来想去,随后就这么觉得,随便糊弄过去吧。
“餐厅有20米高吧。”我开始回应,“加上餐厅上方男四层女四层,一层五米,一共有六十米高,真是奇妙的设计,不过这样正好,在当前这个环境下,任谁都无法在红雨下暴露超过10秒,在宿舍底下是餐厅这可是解了生命之危。”
李燚若有所思地听着,我随后转而言道“尽管只是一个忠告,或是耸人听闻,你要关好门,危险的并非只有雨,雨停之时可能会更为恐怖。”她略带着恐惧的颤音向我提出疑问“会有更恐怖的事情会发生吗?尽管我并没有直接看到,但我有看到在被红雨溶解前回到宿舍的尸体,白色的骨渣混着血红的脓液,散发着人死亡的味道,任谁都不能避免颤栗的恐惧,你说,接下来还会发生更为糟糕的事情吗?”
“或许,我说的是或许,也可以同义为大概,可能,也许,应该。把事情想的更糟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事实如此,你会多做一份准备,如果与之相反,事态演变地更好,你也可以收获更为强烈的喜悦。好了,到此为止,我已经很累了。”我随后看也不看李燚的反应,直接走回寝室。
…我躺在了寝室的床上,闭眼假寐,在脑海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做出总结,或者归纳,意思好像也差不多。
…我从睡梦中猛然惊醒,眼中一片黑暗,眼皮被睡意猛然束缚,死活睁不开眼,不过人有三急,撑也撑不住,我也不是因为噩梦而惊醒,而是因为肚子痛而痛醒,是因为昨天吃什么东西吃坏肚子了吗,不应该啊,我吃的跟平常一样啊。我奋力从床上挣扎而起,摸索着身边的物件和墙壁,向卫生间挪动,好不容易打开了厕所门,便是熟悉的一蹲酣畅淋漓,舒服了。在漫长的适应中,我总算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再过了一小会,眼睛总算是睁开了。
在完全黑暗的空间中,我不合理且未有预兆地看到一道纯碎的红色水流在不符合牛顿重力的流动中正在组成文字,我或许应该更惊恐一些,我不合事宜地这么想到,我基本上也吓得动不了了,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如厕结束前,就算是世界末日到来我也是动也不动,有可能是幻觉,也或许是什么尖端科技,比如纳米机器人什么的,也或许是异世界生物,比如史莱姆什么的,我漫不经心的随意想着。
“我的名字是门久,你可以称呼我为门先生,或是监控者也可以,你不用做出回答,事实上我也完全不在乎你是谁,以及你是怎么想的,在跳过多余的过程解释,我直接说结论吧,你,以及其他的你,简单的说的话是你们被害级【群尸之宴】所选择,自此,你的生命至少会有百天,你们的宿命已被占用,百日炼魂,十次血字,一命通关,我说的足够直接了,动脑子好好想想吧,以及第一次血字是[天气预报],以上,通话结束。”
在红色组成了这么复杂的文字之后,我有些稍许的惊讶,是这么回事吗,是显示器吗,我能保留一部分吗,在我产生这个念头瞬间,红色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些可惜,我挺喜欢这种红色,又过了一会之后,我站起了身子,顺便把屁股擦干净了,又洗了洗手。
我走出了卫生间,把灯打开了,幸亏是一人一间,这也是学院的厚待啊,不用担心打扰到别人,更不用担心别人打扰到自己,在这种场合更是尤为重要。我穿上了一身轻便的黑色运动服,顺手再把手枪藏到腰间,防身用,至于枪是怎么来的,这个国家成年持枪合法,我虽说还没有成年,但根据学院的特殊根据,我具备持枪的资格,同时也就是说,谁有枪都不稀奇古怪。
天气预报吗?也就是说天气会发生什么问题吗?那么,就不能直接体会,也不能间接触碰,最适当的做法是旁观感知,我望向窗户,并向之移动至保持1米的距离,我打开了手电筒,将光芒投向黑夜。红雨,我看到了无穷无尽红色水滴连接,如线一般从天至地,倾世而下。诡异的是,我没有听到一丝一毫雨的声音,以及人的声音,可能是房间隔音太好,也可能是人都休息了,也可能是雨的作用,不过,这不重要,必须到宿舍门口看下,雨是否会渗透进来,不过,我并没有在房间看到水滴,制成建筑的纳米素材应该能够抵御,不过,如果是有人推门进来或推门而出就不一样了,我必须加上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