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丹帝 第九十一章 长生只是堕落的开始

艾法莉尴尬的笑了笑，她没有直接回答杨歌的质问。

她在精灵女王的位置上也经历了十几年的风风雨雨，见过太多正面无法处理的棘手问题，立刻从另一个角度积极回应杨歌的指责。

“即使你不能理解我，我也愿意为你牺牲我所有的一切。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

艾法莉的声音略带伤感，她默默地低下了头，做好了面对背叛的觉悟。

然后她的语速突然加快，看上去蒙受了巨大的委屈，又像是不甘心被误解。

她直接的宣泄情绪，声音也响亮了起来。

“所有的罪恶由我一个人承担就够了，我是想用这种方式把最珍贵的东西献给你，难道这也算是瞧不起你吗！”

这是精灵族的政治家最经常使用的质问手法之一，用情感而不是逻辑来说明问题。然而加上一个道德高尚，富有感染力的虚假理由，这往往就能说服绝大部分的在场者认可他们。

面前那些女孩子们虽然都是各个阶层的精英，她们却都有着相同的感情经历，对艾法莉的行为感同身受，她们也希望杨歌能从中获益，自然不会去否定艾法莉的选择。

艾法莉当然不会放过让她们成为盟友的机会，她的语气里流露出不被理解的寂寞和不需要任何回报的温柔。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浸湿了眼眶。

她别扭得说着所有人都不认同的，言不由衷的话语。

“那就当成是我瞧不起你杨歌好了！

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长长久久地活下去，我不需要你的认同和赞美！”

虽然在场的其他女孩都被艾法莉的牺牲精神所感动，可杨歌并没有陷入艾法莉的逻辑之中，他直白地说出了他在这件事上所抱持的态度。

“我可没有你那么自私的想法！

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活下去！我没有剥夺他生命的资格！

你也同样没有这个资格！你明白吗？”

杨歌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强硬，他根本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

他扭头看向叶晴玉，程晓曼和车玉岚等几位少女。他知道单纯靠语言根本无济于事。

按照苏明洁告诉他的答案，他需要让她们直接从情感上做出选择。

杨歌直接恳求在场少女们的帮助。

“我并不能保证我的选择就是正确的。就算是这样，你们能无条件地站在我这一边吗？！

哪怕我是错的，我也希望你们能阻止艾法莉的计划！”

艾法莉的脸色变了，她知道杨歌这种简单粗暴的做法是一定会成功的。

杨歌只要简单的要求大家支持他，那些少女就一定会选择站在杨歌的这一边。

这是杨歌十几年来冒着风险拯救她们，在无数次死亡边缘累积下的成果，可不是艾法莉的三言两语能够抹平差距的。

这意味着艾法莉的说服计划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注定要失败了。

艾法莉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时她看到叶晴玉拍了拍杨歌的肩膀，说出了让她觉得有些大言不惭的承诺。

“没问题的，不就是艾法莉吗？她要是派人绑架你的话，我可以保护你的！”

艾法莉冷笑一声，她只是招了招手，就有五六条黑龙从隐藏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出现在叶晴玉的面前。

“你……有本事单挑！”叶晴玉瞪着艾法莉，杨歌也在静静地等待着艾法莉的回答。

“谁跟你玩什么单挑分胜负！你别太天真了！”

艾法莉的话音刚落，杨歌却直接转换了话题。

“确实，你太天真了！

作为一名杀手，还想着和别人正面分胜负，简直愚蠢的可笑！

你完全不需要让艾法莉有群殴你的机会，你可以隐藏在她无法察觉的黑暗深处，等待她疲惫的瞬间再分出胜负，这才是一名杀手所具有的真正价值！”

杨歌从之前的接触中判断出叶晴玉并没有太多的杀手相关经验，包括那几次针对他的暗杀都是硬碰硬的莽撞行为，应该手上还没有沾染过多的血迹，要不然也不会被艾法莉辩的哑口无言。

杨歌不知道自己的指点是否会影响叶晴玉未来的命运，但他不希望艾法莉在其他人面前趾高气扬，耀武扬威，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命运系统给予的这个任务：艾法莉的偏执会带来怎样的悲剧命运。

他转过头来看向艾法莉，说出了他一直想要对她说的那句话。

“不要以为蔡瑞穗的说法只是在保护别人，我知道我们每一个人……都并不特别！”

“你！……”艾法莉有些气急败坏，她觉得杨歌简直在这种问题上固执地像一块石头。

“你以为你那可笑的正义有什么用处吗？你会很快的衰老死去，过几年你就会后悔现在的选择！”

艾法莉刚刚说完这句话，杨歌就扭头看向车玉岚。

“如果我未来成为了这样的人，如果我会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就要牺牲我身边最亲近的子女或者爱人，请你们一定要坚持你心中的正义，讨伐那个堕落的我！

我相信至少车玉岚可以做到这一点，所以监督我的权力就委托给她了！

如果我成为这样丑陋不堪的人，我还不如就这样死掉算了！”

车玉岚含泪点了点头，她明白了杨歌的决心。

这件事并没有就这样结束，杨歌看向程晓曼，问她有没有办法联系上冥府女神的下落。

“我还记得女神可以让我们看到艾法莉成功后的结果？就像……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时，女神让我们看到了蔡瑞穗和程渝之间战斗的结果那样!

请你帮我一个忙，让艾法莉看到她成功以后的未来！”

程晓曼立刻进行了神启的冥想，冥府女神同意了杨歌的请求。

任务：艾法莉的偏执失败的结果被预演开启。

记忆片段（千年的天灾）就这样展现在了艾法莉的面前！

她把杨歌转化成了精灵，她在这件事上获得了成功。

可一千八百年以后，她所在的位置却是一片被战火摧毁的废墟！

艾法莉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她以为杨歌和她在一起以后，一定可以让精灵一族过上富足安宁的生活。

可她眼前看到的，却是战后尸横遍野的情景。她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到有一排大大小小的各个种族的年轻居民跪在那里，他们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咬牙切齿的看着包围他们的精灵卫兵。

头戴王冠的艾法莉走了出来，她的面色如常，似乎这件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请你们心甘情愿地交出你们的生命来兑换成冥府女神的‘生命货币’，赐予精灵族的勇士们！

你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背负着杀戮过精灵的罪孽，是冥府女神允许成为货币的目标人物。

如果你们不照做的话！你们的父母儿女就只能死在你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