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可娜,你还不会修图?”金妍尔摆摆手,对鲍可娜说,“是谁在我朋友圈里散布精神污染的?是谁?”
“什么精神污染,精神享受好不好,”鲍可娜两手一摊,“你嫉妒我长得好看,是不?”
“你身上那么多肥肉,我你嫉妒你啥呀?”面对鲍可娜的嘴仗攻击,金妍尔毫不畏惧。
“脸美,全身都美,怎么的?”鲍可娜得意极了,“哎,小猫,考考你,什么是精神污染?”
“前几天那篇社科文不是提过嘛,”钱真洋一开口,鲍可娜就知道,对方又暴露了自己的“无知”,“就是用不健康的思想——”
“——停停停,s,s!”鲍可娜连忙交叉两臂,做个“停”的手臂,“我问的是在网上什么意思,不是你说的意思。”
“那我哪知道,”钱真洋顿时失了兴致,“愿闻其详。”
“比如说吧,”鲍可娜再次当起钱小猫的网络用语小老师,“你的凉拌米线端上来了,你拿起筷子,想夹点儿米线吃,定睛一看,碗里全都是do脸——不,换个情景。”
鲍可娜走到钱真洋身后,蹲下来,轻轻耳语道
“你想象一下,米线碗里都是大——蜘——蛛。”
钱真洋一个巴掌拍到鲍可娜后背上。
“鲍可娜,你再这样,我不跟你好了。”
“你跟小猫说啥了,把小猫吓成那样?”金妍尔问道,面无表情。
“excuse?我就是比较详细地给她解释了精神污染什么意思。”鲍可娜面不改色。
“你快去安慰安慰人家钱小猫。”金妍尔大手一挥。
“亲爱的钱小猫,都是我不好……”
钱小猫毕竟好哄,鲍可娜没说几句,她就又展露天真无邪的笑颜了。
“还没给你们看支付通截图呢。”
鲍可娜拿出手机屏幕,往钱真洋眼前伸伸,再往金妍尔眼前伸伸
“妈呀,真省这么多钱呀?”钱真洋看见三十大洋一下变成了“000”,惊叹得仿佛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这是什么情况,本来要扣九十九,结果因为只花了三十,所以就只扣了三十,是吗?”金妍尔凑近眼睛认真看,“唉,早知今日,咱买九十九好了,明天的也凑出来。”
“金妍尔,你逗我们吗?”钱真洋“咯咯”笑着说,“面条咋凑明天的份儿啊?不都得坨了啊。”
“逗你们玩的,”金妍尔言简意赅,“再说了,不凑面,可以凑点小菜呀,凑点鸭货什么的。”
“可咱仨没谁爱吃鸭货呀……”钱真洋不往下说了,仿佛陷入了沉思。
“哎呀,小猫,认真你就输了。”鲍可娜往钱真洋肩膀头上拍一巴掌,“哎,一拉家还卖鸭货呀?”
“对呀,一看你就对一拉不熟,”换成钱真洋向鲍可娜科普了,“一拉家也卖甜辣小鸭,从藕片到海丁都有……”
“哎,谁在班群里发了语文作业?”
鲍可娜手指在屏幕上方一拉,假期五天的语文作业跳了出来。两套综合模拟,一套会考模拟,两张成语卷子,一张文言文默写卷子,两篇800字随笔,同学们的语文学习时间,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哎,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想灭掉金妍尔,”默念完假期的语文学习任务,鲍可娜加以评论,“咋整?”
“那就灭了她呀,”钱真洋在旁边“煽风点火”,“别光说不行动啊,快点。”
“你们要灭也别灭我啊,我就是个传话的,”金妍尔连忙撇清责任,“这些个作业我能凭空想象出来啊?”
“那为什么别人都不当这个传话的,就你非得当,”鲍可娜“啪啪啪”扇着金妍尔脸前的空气,好像真的在扇金妍尔的脸,“不灭你,那灭谁呀?”
“当初咱班主任钦定的我,我也没办法啊。”金妍尔一脸无辜道。
“班主任钦定你,那你不会不配合人家班主任,哼,”鲍可娜说,“唉,光语文这科就这么多作业,咱的快乐假期又泡汤了。”
“咱从来没有过什么快乐假期,好不好?”金妍尔也跟着说,“哪回假期不是留一堆卷子,哪回都写不完。”
“要我看,咱老师就是以将快乐假期变成不快乐假期为己任,”鲍可娜总结着,在餐桌底下翘起二郎腿,“我们哭了,老师们就笑了。哎,裴老师自己带那几个班,是不是不留那么多作业?”
“嗯……好像是,”金妍尔挠挠脑袋,“十六班这次就留了套会考模拟特别的轻松加愉快,其他那几个班也不多。”
“啊,我也想特别的轻松加愉快!”鲍可娜瘫软在桌子上,“我也想去十六班,享受没有作业的正常青少年生活。”
“可娜,你是不是对正常的青少年生活有什么误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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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尔挑挑眉。
“没有呀,”鲍可娜手没地方放了,又开始玩她的睫毛,“咱青少年在就学校社团里待着,多好,是你们不懂欣赏。”
“反正我是懂不了。”钱真洋有点哀伤地说道。
金妍尔不作声,翻她的朋友圈。
“鲍可娜,你自己看看,你又往我朋友圈散布精神污染了。发自恋照也就算了,还非得发那么多九宫格。”
金妍尔把手机拿给鲍可娜看,鲍可娜手指向下划划,不时往屏幕上点点。她在欣赏她发的每条朋友圈,欣赏朋友圈里每张大图,欣赏得津津有味。
“你不懂欣赏,非要说我那是自恋照。”鲍可娜斜睨了金妍尔一眼,又低下头,看她某张照片的滤镜调得好不好看,“哎,小猫,我给你看看海底捞内部什么样子,正好我朋友圈里有。”
“好呀好呀!”钱真洋眼里装满小星星,一闪一闪的,“我想进高大上的火锅店溜一圈。”
“其实也还好,没你想的那么高大上。哎,金妍尔,你去过黑水街那个海底捞吗?去过还是没去过来着?”鲍可娜又问。
“那还用问吗,妥妥没去过,”金妍尔回答得懒洋洋,“我不像你们那帮初中同学,一天到晚活力充沛,我一到周六周日,就累得要死,除了写作业复习,就是拿个手机看二猫。”
钱真洋又投过去疑惑的目光,仿佛在问二猫是什么,是什么网络大电影,还是什么tube或者c站上的“up主”。
“二猫是写青春小说的,写得可好了,好像最近有个剧,就是的小说改编的,”察觉到钱真洋迷茫的眼神,鲍可娜马上回答,再把头转向金妍尔,“哎,那部剧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平时只看美剧,不知道。”
金妍尔告诉鲍可娜电视剧的名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啊,想起来了。”鲍可娜说道。
“黑水街那家离我家太远了,不想去,”金妍尔说着,腿懒懒地往桌下一伸,“咱市还有别的海底捞吗?”
“等下,我看看……”鲍可娜把金妍尔手机归还原主,再掏出自个儿的手机,在屏幕上点几点,再噼里啪啦一顿按,“哎,一拉家密码多少?”
“不知道,”钱真洋说,“你手机里不是存了密码,一连就能连上嘛?”
“我手机最近不太好使,重装ios,不,重装系统了,”鲍可娜手指头不往屏幕上点了,“密码就都没了。”
“可娜,你好棒,”钱真洋的夸赞发自肺腑,“你居然会重装系统!”
“也没什么,玩手机玩多了,自然就会啦。”鲍可娜的右手闲得发慌,翻来覆去,溺于玩弄手中的新款iphone,“比如说,连个电脑,刷个固件什么的……”
“天哪……”金妍尔也心生崇拜,“我都不太清楚什么是手机固件。”
鲍可娜讲了几句,金妍尔有些明白了,又有些不明白。
“才知道你对电脑手机什么的这么有研究,你怎么不去理科班呢?”金妍尔惊叹着,说,“以后好学学计算机之类的,毕业出来赚得可多了。”
“你——能——不——能——别——黑——我?”鲍可娜一字一句,“就我感的那点兴趣,根本不够支撑写代码学习的。哎,金妍尔,你还记得密码吗?”
“谁能记得那个啊,”金妍尔半趴在桌上,说,“除了你这个ifi小能手,一顿没ifi饿得慌。你试着蒙蒙,一到八,一到九,八到一,九到一。”
“都试了,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鲍可娜无助地说,“我连他们家店名全拼都试了,它还是说我密码错误。我的大脑啊,没救了。”
“你上回期中考数学,忘了老董给的准线方程怎么写了,我也没看你这么懊悔。”金妍尔揉揉眼睛,说,“期中卷子一出来,老董是怎么狠批你的,你忘啦?”
“亲爱的,别揭我老底,好不好呀?”鲍可娜不知从哪儿学会了一套撒娇招数,“你帮我想想嘛,一拉家密码究竟是多少?”
“你都不记得,我上哪儿去记得啊?”金妍尔说道。
鲍可娜从校服兜里掏出白框眼镜,戴好,抬起头,往店内四周张望张望。
“奇了怪了,写了ifi密码的那个小牌儿,去哪儿了?”扫视一圈,却毫无成果,害得鲍可娜只好收回目光,心不甘,情不愿,“好像被撤走了,唉,一点都不贴心。”
鲍可娜又往四周看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等再把头扭回来的时候,她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欢喜。
“那边有个服务员,马上要过来了,”鲍可娜故作神秘地说,“待会儿我抓住她问一嘴。”
“不是刚才那个吧?”沉思几秒,金妍尔问道。
“不是,那个头发长,这个头发短。”鲍可娜边说,脑袋边往出探,“您好?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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