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狭长的走道,景修将墨清洹放了下来, 然后朝着叶清桐微微一躬身,道:“主上就拜托夫人了”, 叶清桐尚未来得及想明白景修的意思,就听到一声:“二殿下得罪了”, 叶清桐猛地一惊,一转身发现刚才瀑布分开的两侧峭壁竟然缓缓的合上,接着,更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她竟然又回到了刚才过来的地方,温泉池,瀑布,花海,一模一样, 在惊叹的同时,叶清桐想起了一旁还躺在地上的墨清洹, 这个景修肯定是故意的!! 叶清桐能想象出御飞暴跳成什么样子,这个景修——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叶清桐环视了四周,只见在不远处有一个木栅栏围着的木屋, 距离不是太远,只是,墨清洹这么重,要怎么才能把挪过去? 叶清桐想了很多办法,比如把他背过去,把他扶过去,把他抱过去—— 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叶清桐想了想,算了,反正他也昏迷不醒的—— 好不容易把墨清洹挪到床上躺好,叶清桐已经精疲力竭,平日里看着不觉得,讲道理他长卧病榻这么久,怎么还能养出这一身结实的肌肉? 太迷了—— 叶清桐安置好墨清洹,开始准备接下来的事情, 她先打开了灵枫留下的地图,果然看到最后一个机关上画了一个符号,应当是代表一切归原,景修定是看到了这一点,最后才会带着御飞一起从这个机关中出去,留下了她和墨清洹两个人, 所以,景修的用心也太明显了—— 除了几个机关,地图上还详细标注着这附近哪里可以找到吃的东西,灵枫安排的很好,甚至在四周还种满了果树, 野生的动物倒也不难找到,瀑布下是一条蜿蜒的河流,河流到了不远处的温泉池就断流了,叶清桐觉得很奇怪,这河水明明是冷的,为什么温泉水却是热的, 河水不深、清澈见底,里面养着许多鱼,叶清桐一条也不认识,但看上去应该是可以吃的, 熟悉了周围的环境,叶清桐又把木屋里仔细的看了一周,衣柜里都是满满的,包括一些必须的日用品,甚至还有女子的胭脂水粉都准备的很齐全,只是她用不上, 叶清桐将胭脂水粉放到了最里面柜子里收起来,将平时能用上的都拿出来整理好, 足足忙活了大半,终于把一切收拾妥当。 也不觉得饿,她就随意吃零水果,坐在院子里欣赏了一会美景,等着夜幕降临叶清桐发现问题来了:她睡哪里? 好想把墨清洹拖到地上—— 想想他还是个病人,叶清桐也下不了手,她叹了口气,打起霖铺。 这里环境十分幽静,夜里可以听到风声,叶清桐躺在地上盯着房顶,时不时回头看看一旁的墨清洹,方才睡觉之前她已经帮他看过脉象,脉象平稳,应当是体内的药效在逐渐散去, 原本按照离歌的推算,墨清洹怎么也得睡上七七夜才能醒来,可叶清桐觉得墨清洹不需要那么久,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墨清洹可以这么强,如此逆存在的赋,却偏偏让他生在幽魂山。 叶清桐胡思乱想着,不一会竟也觉得有些困了,她转过头看着墨清洹,唇角弯起,轻轻的了声:“墨清洹,晚安”。 * 次日清晨,叶清桐是被一阵鸟叫声给吵醒的,她猛地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了帐幔,这是怎么回事? 她倏地坐起来,真的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身边的墨清洹早已经不知所踪, “……” 是不是太夸张零,好的七七夜,他要是三三夜醒来她也觉得很正常,可一一夜是不是有点太打击人了? 叶清桐想到这里,心里就觉得愤愤不平,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墨清洹不在屋里, 她掀开被子,呆住—— 她明明记得她穿戴的整整齐齐的,现在就穿个里衣是什么意思? 这个狗男人—— 叶清桐怒气冲冲的起身,看到一旁的盆架上放着准备好的洗漱用品,一旁的暖炉上烧热的水冒着热气,见此情景,她方才的怒气也就尽数消散了, 她叹了口气,心想:墨清洹这个狗男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一边骂着他一边洗漱完毕,叶清桐穿好衣服走出门,在远处氤氲着雾气的温泉池里还看到一个人影, 大白泡温泉?? 真是舒服死他了!! “起来了?”墨清洹懒洋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几分刚苏醒的慵懒,莫名透出几分性感的味道,听的叶清桐心里一颤, 她尚未来得及怼回去,就听到墨清洹又接着道:“我受伤了”, 受伤?? 叶清桐几乎没做多想的就冲到池边,看着墨清洹焦急的问:“哪里受伤了?” 刚问完,看到墨清洹盯着她一脸笑意的样子,叶清桐觉得有些丢脸,“我并不是关心你”, “怕我死了?然后你要陪葬?”墨清洹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笑意,觉得她此刻略有害羞的神情十分可爱, 叶清桐扭过头去不想看他,“你想多了,你要死关我什么事?” 墨清洹低低的笑声响起,叶清桐拔腿就跑,刚跑了两步发现胳膊被人拉住,叶清桐想到他刚才还在泡温泉,也不敢回头,只得拼命地想要挣脱他的桎梏,“臭流氓,放开我!” 墨清洹的大手像一个钳子将叶清桐的胳膊死死的禁锢住,奈何她怎么都挣脱不了, 见她真的急了,墨清洹才没再继续逗她,“放心,我不会为难你”, 墨清洹完,将手伸到叶清桐面前,指着上面细细的口子,“我是真的受伤了,你看,赡很重”, 叶清桐慢慢的转过头,看到墨清洹手上的伤口时简直惊呆了,真是太重了! 再过几个时辰这口子就该长好了! “给我上药”, “……”,叶清桐无语的转过头,这才发现墨清洹真的早就穿戴整齐,看来这个狗男人还有点脸皮! 叶清桐皮笑肉不笑的指着墨清洹手上细细的口子,“就这,还需要上药?” 墨清洹举起手细细的端详了片刻,接着低下头将脸凑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薄唇微微勾起,问:“那不如你告诉我,我这伤口是怎么来了?” 叶清桐头皮一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知道”, 她才不会告诉他,这是她昨拖行他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谁让他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