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邪又给楚蕴把原先杯里的水加满,这时两人已经走过来,坐了下来。贰.五.八.中.文網←百度搜索→【ㄨ书?阅ぁ屋
这二楼的雅间,都被包起来了,除了楚蕴,其他都是巫灵司的人。而且这看台,在外面设了一层水雾,从上面往下面看清晰,从下面往上面看,这是模糊不清的。
台下人竖起耳朵,也只是有部分人听到了上面那声动静,一声是刚才那戏子,白虎司-监兵的一句:没找到了?
另一声则是楼上刚摔东西的声音。然后听到的那小部分人慌忙暗示周边的人闭了嘴,然后又一声甩门的的低闷动静。
大家都屏着息,抱拳看好事,就见一个衣着华丽,头带青翠玉簪的人下来,衣衫再细看,领口有点乱,那人面色气冲冲,众人伸着头,细细想想了下,莫非,是刚才那戏子,白虎司-监兵?
“这白虎司,跟玄武司不会真闹翻了吧?”
等到夜幕,拍卖场内,荆邪在楚蕴身边坐着。楚蕴把她搂在怀中,故意作的亲密些:“忍耐会,等会看到自己喜欢的就加价,往高了抬,加价三次后,如果有人还出更高的,就佯作不高兴,之后,我会再加价,你就用手捂住我的嘴,说不要了。”
荆邪照办。
只是轻轻看了看他:“你带的银子够吗?”
楚蕴:“哪能不够?”
楚蕴扯着脸皮笑了下,稍微抬高了些音量,在她鼻梁上一划。在外人面前甚是温馨。荆邪在外衣下面掐着他的腰,咬牙切齿,忍着不去把他推开,踹到一边去。
楚蕴又冲她笑笑:“待会碰到喜欢的就买下来,多出的银子就当给他们施舍了,别心疼。”
荆邪咬着牙点头,他的手紧了紧她的腰身,瞬间脸更红了,慌忙低下去,说‘好’,一直手在他腰身上,又重重拧了一把。
这做戏,还真要故意占她便宜啊?
周围的人,都相互看了眼,会意。
第一件展出的东西,是一个玉盘,那玉盘呈鱼形,光洁明亮,在玉盘的一头有一孔,孔中用银线串了只极细小的东华玉珠。
看着极为精细,好看。会场一报价就是三百两银子,果真是死贵。荆邪眼巴巴的看着,想伸手,摸了摸下巴,又放了下来。
这拍卖场她不懂,但也知道一个礼,好东西,总要在后头压轴的。所以,先看戏。楚蕴靠在她的耳边:“这东西展出的跟拍卖最终所得会有些出路,就像刚那玉盘,底价三百两银子,可能是拍卖套装中的一个,也可能就只有那玉盘。
不过拍卖场的前三样东西,终归是要让着点顾客的,所以,前三样东西喜欢也不要出手,会显得我贪便宜。”
这第二样展出的东西,是一支玉簪,看玉或许不比白虎司-监兵头上的那支名贵,但是样式却是极好。
玉簪只眼看去,玉色圆润,有些暗沉,略显旧,但是搭配一身素衣,佩戴在中年男子身上,那真是不失风雅,又不失品味。所以这枚簪子,她觉得拍下来送给师父应该不错。
况且楚蕴也说了,拍卖场的前三样东西都会让着顾客点,便眨了眨眼睛看向楚蕴,咬着唇。
她今天这脸颊好像还上了点腮红,此刻眼巴巴的,窝在他怀中,倒真不像初遇时那霸气、独当一面的女侠,有种小女人。
楚蕴扯了扯嘴角:“太老气了。”
荆邪:“可我想送给师父。”
这话一出,那眸中有一瞬的凛冽,是英气。
随即又低下了头,觉得不应与他争辩,毕竟这里要给他面子,不能顶嘴,要装的温润可人些,越像个平常女子越好。
楚蕴长叹了口气,似在妥协:“真想要?”
然后报了一个价,那簪子底价是七十两银子,这报价嘛,也有规矩,可出手阔绰,但不能抬价,楚蕴喊了一百两,这时他身后一人喊了一百一十两,当即主管拍卖的司仪就敲锤定了下来。
因为一百一十两就是这支簪子定的顶价,所以,当有人出到这个价格时,这支簪子就归那人的。
荆邪一惊,猛然抬起头,眼睛开始不自主的瞥过去,开始聚光,开始上下闪动着,这妆容乖巧,之前还是温顺着,这眼眸的动作又显得不像个平常的女子了。
面色惊过后,是冷静,还有几分细细打量。
楚蕴在他人目光投过来之前,探过身,让她在自己胸前靠着:“要低眉、顺眼。”
荆邪咬了咬唇,在他胸前锤了一下。
有会意的人看到这一幕,派人找那竞拍到簪子的人。
听说前阵子巫灵司玄武司的护法要成亲,但后来又没了消息,莫不会这就是传闻中那姑娘?
看是来柔柔弱弱,对这枚簪子又极喜欢,应该,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