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饶寂寞两个饶错。 自古逢秋悲寂寥。 在这萧瑟的冬季,更平添了几分凄冷。 何叔度的心,坚如磐石。 但他也有软肋,那便是叶西。 所以,他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如果他能坚守自己的狠心,或许他不会与叶西相认,可能也不会出现今的遗憾。 “错在不该带着你前来。”何叔度微微一笑。 “哼!”叶西羞涩的一笑,她知道何叔度是在担心自己,随即懊恼道:“如果你敢不带着我来,那才是大错特错。” 何叔度笑了笑,宠溺的摸了摸叶西的头。 其实,何叔度错的原因也不过如此。 叶西占据着太大一部分。 何叔度此时走下山,内心是有愧疚的。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何叔度做事情不拖泥带水,但这一次却只完成了一半。 苏千这五大高手,他们之所以不敢动手,那是因为他们不能保证将整个潭山的所有邪僧都斩杀。 一旦有所遗漏,这里的每一位邪僧都可能对于普通百姓来都是无尽的灾难。 何叔度做的没错,他们的出发点都没错,只是过程太多曲折。 何叔度若是不带着叶西,此时此刻他便不会离开潭山。 何叔度会一个接着一个对潭山剩下的邪僧进行杀戮,甚至会利用各种方式剿灭这些邪僧。 可因为叶西在,他不敢冒险。 刚刚的确太过凶险,若是没有孙不二,这一切不敢想象。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叶西带给了何叔度太多快乐,同样也让他平添几多烦恼。 何叔度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尾巴,同样也给了自己一个决心。 是的,下定决心,有时候真的需要时间来鞭策,当愤怒或者激烈的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才会彻底的爆发。 何叔度一手搭在叶西的肩头,轻轻地帮她按摩,就这样慢慢向山下走去。 潭山上弥漫着无尽的血气,与此同时,何叔度突然听到了几声怒吼。 魔焰一怔,随即看向何叔度,只见何叔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难道......”魔焰惊讶地道。 “看来,这些人真的动手了。”何叔度淡淡地道。 虽然没有亲眼见证,但何叔度猜测,这种级别的气息碰撞,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所以,何叔度觉得应该是苏千等人对潭山的邪僧开始进行围剿。 当一个人下定决心的时候,他可能做出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包括杀戮。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不是一句空话,甚至可能成为一生的代价。 夜色已经暗淡下来,虽然还未曾离开潭山,但何叔度还是选择休息。 或许,他想到了一些可能发生的事情。 “于游先生,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魔焰试探着问道。 “不必了。”何叔度摇了摇头:“先休息一碗,明日再赶路。” 这一处地域还算开阔,环境也极为优美,哪怕在这初冬之时,也并非中原地区那般冷酷。 他们三茹起了篝火,叶西依偎在何叔度的怀郑 除了魔焰烤了一条蛇虫吃之外,何叔度与叶西二人都是吃的人参果。 虽然没有饭菜那般可口以及垫饥,但在这种山野之中,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生**验。 这里是潭山的后山,翻过这座山,再踏过几座峻岭,然后就会有一条通向白云洞的道路。 何叔度的目标还是白云洞,而且他觉得白云洞所隐藏的秘密不,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及时赶过去了。 其实,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但凡有过江湖经验之人,绝对不会在暗中随即点起篝火,因为潭山太过凶险。 可何叔度现在想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叶西。 一个女孩子生活在黑暗之下,必然会产生恐惧,而且就算这里空气温和,但毕竟是夜晚,温度也会降临到一个人类生存不太舒服的点,所以何叔度也不担心暴露。 一望无际大海中的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再遇到一些江河,也就没有那种巨大的危机感了。 一整个夜晚,何叔度等人都能听到一些零星的嘶喊声,正是苏千等人在清理潭山上的邪僧。 今夜过后,潭山注定要成为地狱一般的地域,下你能想象出的惨状,在这里都能见证。 一夜无眠,除了叶西。 何叔度与魔焰都不敢睡过去,除了远处喊叫声的惊扰,还是浸出死寂一般的沉静。 有时候,静谧的地方也会让人产生恐惧,尤其是当一个人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的时候。 何叔度的眼睛都在黑暗中睁开,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一动不动的揽住叶西,生怕一丝丝声响惊扰到她。 这里极少看到星光,到了后半夜,甚至连月光也消失殆尽,只剩下这一丝丝篝火。 而且,随着他们的沉静,篝火也逐渐的熄灭,而何叔度未曾再去添柴加草。 一个夜晚,在这种诡秘且安逸的氛围当中逐渐走了过去。 当远处的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魔焰才睁开眼睛。 霎时间,魔焰突然腾身而起。 魔焰同样一夜无眠,即使他闭着眼睛,可他依然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息。 但此时此刻,似乎颠覆了他这种级别高手的世界观,因为一道青绿色的身影,就如同他们这般静谧的坐在十几丈之外,一动不动,眼睛紧闭,似乎是在睡觉,或许还在等待。 魔焰转而紧张的看向何叔度,顿时看到何叔度双眼早已凝视在此人身上,他的眼神中有些坚毅,似乎早就发现此人。 沉浸在何叔度怀中的叶西正在酣睡,似乎何叔度不想打扰到她,这才一动不动的盯着这道青绿色身影,却未曾起身,甚至未曾开口。 魔焰相互摇头顾盼,但最终还是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不曾开口,静静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这道青绿色的身影。 沉静与暗淡,还是灰蒙蒙的,一切如同崭新的一般对这个世界充满未知。 此人一身青绿色僧袍,却满是浓密的发丝,极为罕见。 僧不像僧,人却是人。 穿僧袍的人,却不是僧人,这就会令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