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下來,老实点……”壮汉们把我和老大拖下了车子,然后不知为什么,徐虎却一直赖在车上,不愿意挪动着腿脚,好像是屁股被钉在了车座上面,死活不肯下车。
“擦,你干什么呢。下來,下來……老逼养的……”一下子上去了三个大汉,才把他从车上面弄了下來,我看到徐虎的脸上充满了绝望,就像看到了世界末日的來临。
“滚你妈蛋……”一个壮汉照着他的屁股上面使劲踹了一脚,徐虎就“织布梭子”一般向前猛冲了几步,然后回头看了看壮汉,敢怒而不敢言。草,果真是欺软怕硬的东西,在我们面前威风凛凛,好似是二战时期的“希特勒”但是别人面前就成了实实在在的“孙子”。
“烈焰红唇”耀武扬威地走在最前面,看都不带看我们一眼,高高昂起的头上顶着一窝蓬松的卷发,小鸟儿都可以在那里筑巢了。那好似是两座山丘似的胸部,绝对不输给唐咪咪。今天她穿了一身皮草,但是这件皮草的颜色明显太多,赤橙黄绿青蓝紫应有尽有,这看起來真像一只“皮光毛滑”的大公鸡,还不如章烨峰养的那只“扁毛畜生”好看呢。哦,“雄鸡一鸣天下白”。
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还可以想到这样的诗句。
“走,进去吧……”身后的壮汉分别推了我和老大一把,我们立刻被推进了仓库里面,我回了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其实即使你不推,我还是可以自己走的,但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个动作呢。
“滚……”相比较之下,徐虎是被一路踹着屁股“滚”进來的,那这么看來壮汉对于我和老大做出來的举动,完全可以算成是“绅士风度”。
“把门给我关上。贰伍捌中文”但是烈焰红唇还是伸手拽住了他前额处的头发,强制性地让他看向了自己。徐虎的头抬了起來,看向了面前的烈焰红唇,可是他还是那般的面无表情。
“你他妈快说,你把我的钱都弄到哪里去了……”她说着加重了手劲,把徐虎的脑袋又往上提了提。但是徐虎仍旧是侧着脸,抿着嘴,并不看她。
可能看这种方法沒有办法让徐虎开口,“烈焰红唇”便松了手,给左右两边的壮汉分别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位壮汉立刻点了一下头,便走上前來,对着徐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草你妈,说不说……”
“真是把贱骨头,你妈的,说不说……”两个壮汉的拳头和脚就像是雨点儿一样地落在了徐虎的身上,他两手紧抱着头部,蜷缩在地上,就像是一只卷曲的虾仁儿一般,我看向老大她的眉头轻皱,鼻翼张合的速度也稍有增加,甚至眼神中也有了一丝心疼。对的,她又有点可怜徐虎了。
其实别说老大,就是我也一样的,刚刚那么恨地一个人,几乎想把他立刻手刃,但是现在看到他蜷缩着的身体 ,也不免动了恻隐知心。
打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烈焰红唇”向“打手”努了努嘴,他们才点点头退到了一边。地上就留徐虎自己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四肢都好像是冻住了一般,只看到后背和胸腔的起伏,才证明他是一个活物。
“把他拉起來。”“烈焰红唇”又一声令下,徐虎就像是实验动物一般又被他们架了起來。他此刻也是沒有抬头,脑袋向下耷拉着,喘着粗气。我觉得他这次沒有抬头,应该不是故意的了,应该是他真的抬不起头了。
“烈焰红唇”带着诡异的笑容,慢慢地蹲在徐虎的面前,妈啊,她现在看起來真是可怕,要比“鬼”可怕上好几百倍,我看着她蹲在了徐虎的前面,就像是从地狱里面出來的“勾魂使者”一般。
“哎呦,小虎儿啊。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你何苦这般嘴硬呢。要受到这种皮肉之苦。”她说着又伸手拽住了徐虎的头发。
“啊……”徐虎吃痛地抬起头,眼睛也因为疼痛紧闭了一下。哇,他那张脸可真是惨不忍睹,不是一般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而是像一块儿煮熟的猪肝。这绝对不是一般的颜料可以调处來的色泽,他的鼻孔因为气体的涌出,变得异常的大,就像是一只停下來喘着粗气的马,粘稠的鼻血也涌了出來,流到了他的嘴边,额头也被敲破了。
“嗯……”老大往我这边侧了侧脸,我也低头闭了一下眼睛,这种场面确实让我不忍直视。
“小虎子,你还是赶快告诉我吧,要不,你真的不知道你这几位大哥的拳脚有多狠了。”徐虎这次正眼看着“烈焰红唇”,这个娘们儿还是那么诡异地笑着,两只眼睛像“母狼”一样地盯着徐虎,好像是徐虎弄死了她心爱的“狼崽”一样。
她松开了插在徐虎发间的那只手,然后拖着自己的下巴,蹲在那边仔细欣赏着徐虎的脸,好像在欣赏着自己精心雕琢地一件工艺品。
“啧、啧、啧……”她又把手伸向了徐虎的脸,但是只是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滑动抚摸着,好像恋爱无限,“小虎子,真可惜了,你这么帅气的一张脸,却被打成了一个猪头一般,疼不疼……”我和老大屏息凝神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知道她突然转了“180度”大弯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姐姐对你不好吗。小虎子。你要什么我沒有满足你,不管是在生活物质上,还是在床上。”她说到这里老大转过了脸,我知道她已经听不下去了,因为我的心里也是满满的恶心了。
徐虎冷着脸看向她,一双眼睛里面是满满的愤怒。我突然又想起我拿苹果丢他的那次,他和“烈焰红唇”站在街头,旁若无人地在拥吻着,那个时候千恩万爱的情形,现在却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好像会分分钟地整死对方。啊。这个世界真是太危险了,变化也太他老母的快了,你根本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下一秒钟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要钱我当然可以给你,但是你为什么要偷拿呢。而且拿走之后,就准备和我老死不想往來,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呢。是公共厕所吗。需要的时候就上一下,不需要的时候提上裤子就走吗。”她说完抬头扇了徐虎一个嘴巴,这一巴掌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量,因为我看到徐虎的耳朵都发紫了,他被扇地几乎要倒在了地上,我觉得那一定很疼的,老大也打了一个激灵。
徐虎又被重新架起,仍旧是正对着“烈焰红唇”,但是还是沒有任何开口的意思,我觉得这是我们小时候受的教育,要继承革命先烈的优秀传统,在敌人的淫威面前是万万不可以屈服的,但是他现在也可以说成,俨然变成了一块“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的。”
“快点告诉姐姐,你把我的钱都拿到哪里去了。”她又蹲了下來,托起了徐虎的下巴,温柔地说。
我才明白她出现了反差这么大的态度是看徐虎或许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但是她这种“笑里藏刀”和“绵里藏针”的温柔让人看起來心里委实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