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走!”
“速度!”
......
一瞬间,所有人都动了,密密麻麻,全都冲向大门。
陶渊等人也不甘落后,由于距离较近,一马当先,成为最先进入的修士之一。
当然,张玄也是如此。
一进入大门,入眼便是条条青石板铺就的大路,并且肩旁上犹如有着一块千万近重的巨石压着,令人腰都难以直起来。
“张道友,沿着这条路,冲到终点便过关。”此时,陶渊传音过来。
张玄自然知道,不需要他,便已经抬脚踏上其中一条大路。
他一脚踩上去,感觉脚下的青石板似乎有着强大的吸力,让他难以提起脚来。
这样一来,头顶有强大的压力,脚下又有强大的吸力,直接让他寸步难校
此时,张玄没有急着再迈步,而是深吸一口气,仔细感受着这吸力和压力。
前世的他,经历过各种凶险秘境的考验,可以是经验十足。
以他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种考验方式,不仅仅是考验修士的修为,还考验修士的意志力。
哪怕修为不足,只要能够坚持下来,最终也会过关。
不过,很明显,这里的考验更加严酷。
因为张玄看到这条路的终点,有红色的光芒在闪烁,而且,那光芒也在随着时间的流逝,颜色越来越淡。
显然,必须要在光芒彻底变淡之前走到终点,否则就是失败。
要么被抹杀,要么被传送到未知空间里,在三级凶兽的包围下逃出升。
那光芒看起来,闪烁的速度不块,而且渐渐黯淡的速度也不快,但这条路却是有着千丈远。
此时此刻,每个修士都踏上一条青石板路,皆是脸色无比凝重。
几百条青石板路并列排着,上面都有一个修士。
所以修士一踩上之后,都没有任何停留,开始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前一步步走。
这里最弱的是化婴初期修士,最强的乃化婴后期修士,平时都是各大宗门,各大势力的顶尖强者。
但在这里,许多修士已经没有了强者风范。
他们佝偻着身躯,双腿微微颤抖,额头上满是汗水,脸色也不好看。
这考验比他们想象的要难多了。
甚至已经有许多人感觉撑不到终点了。
陶渊,李木白就在张玄左右两边的路上。
两人比起大多数修士,倒是要轻松一些。
毕竟他们都是化婴后期。
但速度也不算快,脸色也是微微发白,显然也不好过。
吴良等昊宗的强者也在离张玄不远的路上。
令人惊奇的是,他们的速度比起周围的人都要快很多,而且脸上亦是轻松。
吴良更为夸张。
他仅仅才化婴初期修为,竟然领先了所有修士。
他一脸傲然,目不斜视,神情无比轻松。
“妖孽!”
周围的修士见他如此,心中都在惊呼。
他们纷纷感叹吴良的赋。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绝世才就是绝世才。
吴良虽然目不斜视,但余光一直在关注张玄。
“哼!”
此时,他嘴角泛起嘲讽,冷哼一声。
他看见张玄竟然站在原地不动,闭着眼睛,就像站着睡着了一般。
所有人都已经出发,甩开了他一大截,就只剩下他在原地。
“可惜!”
吴良关注了张玄几息时间之后,便收回余光,暗叹一声。
他不是替张玄可惜,而是可惜张玄在第一层就要死了。
这样,在后面的路上,他就少了许多乐子。
昊宗传承了上万年,虽然通塔出现在西吴洲才几千年。
但昊宗一直作为西吴洲十大宗门之一,强者辈出,从通塔活着出去的强者也是很多。
他们出去之后,都会记录关于通塔内的一切,还有他们的过关心得,并且一直传到现在。
所以,出发来通绝地之前,吴良对通塔各层的情况,早已是心里有数。
此时他如此轻松,一半是因为他的赋,另外一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也知道,在第一层,前方终点处闪烁着光芒的便是催婴丹。
它用一种特殊的发光物质包裹。
这种物质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减弱光芒,而且减弱的速度会越来越快,到了最后,速度是一开始的十倍以上。
古往今来,很多人在第一层就失败,都是因为对那光芒的减弱的判断上出问题。
看起来好似还有很长的时间,其实并不长。
而且,很多修士一踏上青石板路,为了适应压力和吸力,并没有全力以赴,这样就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所以,从一开始踏上青石板路,就要全力以赴,否则等走到一半,或者大半的时候再拼,就为时已晚。
并且这第一层还有一点就是,哪怕所有人都在规定的时间内走到了终点,也至少有将近一半的修士被抹杀或被传送走。
也就是,通过第一关的人数有限制。
一旦超过了这个人数,那么后面的全部都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点,在几千年来,极少有人知道。
只有一些一流的宗门和昊宗这种顶级宗门才知道。
大家都很默契,从来没有人将这一点透露出去。
基于以上两点,吴良确定张玄必死。
这里的时间何等宝贵,张玄还站在原地浪费,最终只有死路一条。
“唉!”
此时,正在全力赶路的陶渊也发现了张玄站在原地。
血剑宗作为西吴洲的一流大宗,对于通塔的了解,并不亚于吴良。
他心里很可惜,张玄竟然在第一层就要陨落。
这样一来,后面对他血剑宗的形势就不利了!
再看到不远的张木白,他的内心更加阴沉。
在第一层,张木白没有办法动手,可后面两层就不一样了。
此时此刻,他感觉到,今日恐怕难以全身而退了。
几乎是盏茶时间过去了,张玄还站在原地,闭着眼睛。
此时,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在感受着来自地上的吸力和来自头顶上的压力。
本来,他也准备和其他修士一样,凭借蛮力通过这一关,但在准备踏出脚步之时,却感受到这两股力量,有着巨大的不同之处。
脚下的吸力,就像重力一样,把脚掌吸在石板上。
而头顶上的压力,却好似一道气息。
这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气息,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感受。
这气息好似能够给人一种错觉,感觉肩膀上有东西压着,好似扛着千万斤重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