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业的妖怪 第二十七章：月明楼

有言道：江南千山千水千才子。江南自古人杰地灵，秀美的山水也哺育出了诸多的风流才子。

自古有才子则必有佳人，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杭州才子多如过江之鲫，是以这青楼的数量自然也是不少。花街柳巷中，每夜都会述说出一段段风流韵事，清冽的西湖水旁，也总有道不完的爱恨情仇。

按照朱自真所言，这男人最多的地方，一是青楼，二便是赌坊。这些日子，许易跟着朱自真，每晚都泡在赌坊之中，几日下来，神仙烟在赌坊中的推行颇具成效。不少赌徒尝试过之后皆是对这神仙烟爱不释手，纷纷表示如若许易的烟草铺子开张自己定当捧场。

许易和朱自真对神仙烟在赌坊的推广效果甚为满意，索性便将这赌坊后续的推广全权交由了方圆，于是朱自真这夜便带着许易来到了自己计划中的第二站，青楼妓馆。

许易被朱自真拽着袖子，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艰难的往前迈步。倒不是他矜持，他一个年方十八的健全少年，又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若说心中对古代的花柳之地一点不好奇，那自是骗人。可是自己现而今心仪洪清儿，若是被她发现自己来到这花柳之地，哪怕自己并非来此寻欢作乐，也是跳进黄河都难说清了。

朱自真见许易面露难色，开口说到：“你倒是走啊？扭捏什么？这月明楼可是杭州城里最大的青楼，多少天下闻名的花魁皆是出于此处。这里的姐姐们燕瘦环肥，婀娜娇羞，各个摄人心魄。寻常人挤破了头也想进去一亲芳泽，怎得我今日请你去，你反而不甚乐意的样子？”

“我实话和你说，我现在心中有一位心仪的女子。我怕若是我陪你逛了这月明楼，日后被她发现了，可就有口难辨了啊。”

“嗨，这有什么的。咱们今日前去那是去谈生意去了，又不是寻花问柳，最多听听这月明楼中的清倌人唱曲。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料想你那位中意的姑娘定是不会计较这些的。我可和你说，今日这月明楼的头牌清倌人，江恨君姐姐可是要出来唱曲的。据说这位**姐艳丽多姿，妩媚动人，平日里多少达官贵人想要见上一面都难如登天，今日难得有这等机会，咱们可是不能错过了。”

许易随着朱自真，半推半就的来到了这坐落于西湖畔的月明楼门口。只见这月明楼共三成楼高，正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一楼正厅，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在招揽过往的行人，大厅之中不时传来嬉笑。

门口几位正在拉客的艳女见了朱自真，便喜不胜收的蜂拥到了朱自真身旁叽叽喳喳起来。

“朱少爷，好久不见了。”

“朱少爷，您可是好久都没来了。”

“是呀朱少爷，奴家等您等的可是心绞痛都犯了。”

“您今日可定要好好疼爱疼爱人家才行。”

朱自真被众女环绕其中，脸上春光一片，喜不胜收，一面口中应付着众女，一面迈步跨过大门，走入正厅。

一楼正厅之中，零零散散的摆着二三十张桌子，每张桌子旁边都坐着几位嫖客，几位窑姐在一起吟诗作对，饮酒寻欢，耳鬓厮磨，搂搂抱抱。一片欢场糜烂景色，好不快活。

二人找了一张空桌坐下，各自倒了一杯茶，许易便是开口调笑。

“朱大少爷好生风流，我看这门口的姐姐们个个都是心心念想着朱少爷呢。”

朱自真脸上一片绯红，尴尬的开口说到：“逢场作戏，都是逢场作戏，这欢场之中真真假假，切莫当真，切莫当真。”

正在吃茶聊天之际，只见一位年过四十的美貌妇人来到了桌旁。这妇人虽是四十有余，但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一双魅眼似是会说话一般，撩拨得人心痒难耐，一身大红的衣裙，盘着头发，头戴金钗，手拿美人扇，乍一瞧便知是风月场中的老手，想来这位便是这月明楼的老鸨了。

美貌妇人摇着手中的美人扇，笑吟吟的对着朱自真说到：“朱少爷，好些日子不见您了。我楼中的这些个姑娘们可都是日日夜夜盼着您来呢。不知道您今日是想指名哪位姑娘？是春兰还是秋菊？”

朱自真摆了摆手，对那美貌妇人说到：“王妈妈，我今日不是来寻欢来的，近日来主要是带我这位朋友来见识见识这风月场，同时也想和你说一笔买卖。”

王妈妈听闻朱自真的话，心中好奇，开口询问：“这月明楼乃是寻花问柳之地，寻常人来这里皆是为了姑娘，朱少爷若想找人做买卖自可去寻些商贩合作，为何来这青楼里做啊？”

朱自真拿出一支烟袋，而后对王妈妈说到：“王妈妈，你看。此物名叫神仙烟，供人吸食提神醒脑。月余之后，我们会在东街街市开一间铺子专门销售这神仙烟，所以我想先在这青楼中先行推广此物。这神仙烟的顾客多为男性，而这青楼之中最不缺少的不就是男人吗？所以我这才找上这里了。”

“这青楼中来来往往的嫖客自然都是男人，可是不知朱公子打算如何推广此物？而我们月明楼又能从中拿到什么好处？”

王妈妈和方圆不是同一类人，方圆此人财迷，但是对于商机的嗅觉却是极其敏锐的，这神仙烟他自觉有利可图，所以便用分成诱惑他答应协助。可是这王妈妈并非方圆，自是看不清这神仙烟的潜在市场将有多大，所以只能用白花花的银子来打动她。

“我给你提供两个方案供你选择，这一呢，这月明楼中，每日来来往往前来押妓的人也足有百余人，每位客人我免费送他一支神仙烟，吸或不吸在他，这烟我却是分文不要。每有一人领了这烟，我便给你一百文钱。”

”这二呢，我免费为你提供烟草，你无偿为我推广，日后待我的店铺开张，若是你这月明楼的客人需要这神仙烟了，所得利润同你三七分账，我只取其三。两种方案选其一，你觉得如何？”

每有一人领烟便有一百文可以拿，每日下来少说也能白赚十几两银子。这一个月下来，便能凭空赚上好几百两。王妈妈没有方圆那般远见，不可能对着白花花的现钱视而不见，所以心中已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