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当咸鱼 10 三个女人一台戏

“天快亮了。”公孙燎收起烟杆，“陆儿，留下来陪着小玖，我与小柒有话说。”公孙燎表情严肃不容反驳，陆昧从公孙燎的影子里晃了出来，“没想到小柒还挺难伺候，算了，都听你的。”

玖璃见陆昧过来吓得倒退数步，“陆儿姐，麻烦你了。”

“不麻烦，谁让你是废物。”陆昧钻进玖璃的影子，“我说少主怎会收你这个丑丫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小柒，随我来。”公孙燎不顾柒语挣扎，拉着她的手沿着河岸缓步而行，河水潺潺打湿了两人的沉默，柒语也不知走出了多远，那团暖暖的篝火被甩到身后渐渐消失。

“还在生我的气？”公孙燎松开手望着河水，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水面泛着幽蓝的光。

“为什么非等殷蛟欺负我才出手相救，在你心里我就只是毫无价值的女奴？”柒语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公孙燎没有回头，但他感觉到了柒语颤抖的双肩传递出的悲伤，“是啊，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杀殷蛟不需要借口，但我却为了莫名的理由伤害了你，希望听我说对不起吗？”

“不需要！”柒语哭得声嘶力竭，“这不怪你，谁让我是你的女奴！”

“你是这样看自己的？”公孙燎颇感惊讶。

“从一开始你给予我的身份就是这样，不容反驳，更无法拒绝，谁让我从一开始就欠你的！”柒语双手掩面，泪水顺着指缝滑落，“我也曾奢望过，我不是你的女奴，我是你的女人，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我以为你赐予我的名字是特别的，直到你收了玖璃，直到那个名叫陆昧的鬼怪出现，我才知道我的名字只是为了提醒你，这一路到底收了多少女人！”柒语不禁苦笑，“不对，我们都是你的奴隶，你没当我们是女人！”

公孙燎慢慢靠近，此时的柒语就像是受到惊吓的猫儿，“小柒，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

“心意？那我问你，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门主想借你之手除掉殷蛟，如果殷蛟能给予你一直想要的某样东西，你是否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欺负我！”

“那你告诉我，我最想得到什么？”

“是啊，你到底想得到什么？你到底是谁，你想成为怎样的人？你的过去是否期望能得到像我这样的女人，你的现在是否会珍惜我，你的未来是否会为我预留位置？还是说我是那种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就像你昨天如此轻易地就收了玖璃！”

“看来是我错了，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女人，却忘了女人都有着坏脾气。”

“这时候还想拿蠢话哄我？你到底有多卑鄙？说啊，回答我！”

“就在你为未来忧心的时候我何尝不是，你怕我会背叛你、抛弃你，如果我说我也有相同的担心，你会相信吗？”

“听到没，打死我也不信少主竟说出这种蠢话，小柒，你给我等着，我非找机会收拾你不可。”

“柒语姐没说错，错的是少主，你要是敢欺负柒语姐，我就……”玖璃话说半截就后悔了，此时她正躲在远处的树木之后，这还是陆昧撺掇的。

“你就是找死，哼，没我跟在身边少主这都是收的什么啊，不对，那是小柒，你是小玖，难道还有个小八？小八是谁，你认识吗？”

“我哪认识什么小八、小六的，少主偏心，只知道宽慰柒语姐。”

“别忘了我就是小六。”陆昧还想再说，公孙燎不经意间瞪向两人的藏身处，陆昧吓得躲进玖璃的影子，“小声点，少主发现我们了。”

“我偏不小心，要知道我也在为今晚的事伤心难过。”

“那是你们不了解少主，少主有时纤细得像个受不住委屈的孩子，正因为在意才会晕了头用这样的笨办法试探你们。”陆昧不再说话，玖璃躲在阴影里默默流泪。

“明明做错的是你，却让我相信你！”柒语扑了过来拼了命地捶打公孙燎，公孙燎没有躲，默默地承受。

“你怎么不躲？难道又在耍小伎俩，让我觉得欠了你的！”柒语如同疯了一般。

“做错的是我，更何况你又怎舍得伤害我？”

“你、你简直是、是……”柒语一时语噎，“恶棍、臭狗屎、烂猪肉！”

“不愧是我的小柒，骂起人来都这么可爱。”公孙燎想抱住柒语。

柒语吓得躲到一边，“别碰我，至少现在别碰我，我的衣服脏了……”柒语想起殷蛟曾撕扯她的衣服，“这套衣服脏了，不能再要……没错，脏了！”柒语脱下衣服扔在脚下，随后跳入水中。

公孙燎紧随其后，他死死地抱住柒语，“对不起，我以性命担保，以后绝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你说的可是真的？”柒语眼泪汪汪。

“真的。”公孙燎的心中燃起一团火，这团火几乎将柒语吞噬。

玖璃痴痴地望着，她知道公孙燎永远不会以相同的方式待她，但她不想被公孙燎抛离出生活之外，“还有我、还有我……”

“你又发什么疯！”陆昧望着此时的公孙燎和柒语心中五味杂陈，她是没有实体的鬼怪，柒语能做的她不能做，她只能充当看客，这是横亘在陆昧心头的毒刺。

“不能扔下我，我的心里就只有少主，少主就是我的一切，只有少主当我是人……”玖璃如同丢了魂一般靠近河畔，“少主，别扔下我……”

柒语喊叫着，她的眼中就只有公孙燎，但她还是注意到了玖璃，“我永远都不是你的唯一……”

公孙燎笑了，“至少现在是，我不会……”

“你会，你不忍心。”柒语红着脸朝着玖璃张开手，“小玖，到我身边来。”

玖璃哭着冲进河水，她的衣服被扔到了岸上。

“该死、该死、该死！”如果陆昧有指甲此时应该被她啃光了，“你们真当我是摆设？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不公平！”

“都快正午了还在睡，明明说有要事的。”柒语将猎物架到火上，玖璃则是抱着双膝回忆清晨的疯狂。

说起来这团火还是柒语用那套被她嫌弃的衣服引燃的，“看他那副蠢样子，明明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却在傻笑。”

“这还不是拜你们所赐，铁打的少主也扛不住你俩没命似的折腾。”陆昧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陆儿，我看你是眼红了，不对啊，你不是鬼怪吗，怎么大白天的也出来烦我？”

“你叫我什么？别忘了我比你入门早！”

“我管你，就算你前边还有一二三四五也得听我的！”

“我勒个大去，少主怎么收了你这么管家婆？我可跟你说，要真惹得我不高兴，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随便，但你给我听好了，我就是少主的管家婆，少主归我管，你们也得听我的！”柒语说着说着笑出声来，“就问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