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敏对段王道:“我怀疑人群中还有他们的奸细,切莫放跑了,让其去通风报信。” 段王对她声好,大声招呼起来: “各位英雄,恐怕人群中还有长生教的奸细,请大家相互提防,莫着了贼饶道儿。大家也都一同前往,莫要走落了一个人。”言下之意,如果谁跑了谁就是长生教中人。 孜敏不由得佩服这老贼的好计谋,如此一来,他可以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恣意的翻找宝剑了。 想到那个老贼此时不知道猫在哪里偷笑,孜敏就恨得牙根痒痒。 她又劝段王守好南圣寺,莫要在这边又出什么差池,对剑的事却还是不敢提及一字。 孜敏只得先带领大家剿灭长生教。认为看住夏霓耀,还可以顺藤摸瓜抓到勾窃。 但是,他又为何冒险出现在人群中呢?难道是只为了提醒我搜身吗?不可能!他才不会有那么好的心眼!一脸贱相!昨日还欺辱于我,哼!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长生教断水堂虽有抵抗,但剿灭的非常顺利,守卫将院子团团围住,段王亲自带众人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搜,将断水堂一网打尽,搜出长生教相关事物无数,抓获了五十六人,只是跑了堂主郎才。 回到南圣寺,用过素斋,师父空静将孜敏叫到屋中询问此事过程。 孜敏将度牒还于师父,除了那晚中毒的事情以外,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了出来。 空静法师道:“段王的宝剑,若是真的被盗,我们还真要盯紧那贼。”罢唤来几位孜敏的师姐,命她们轮班盯住那个贼,命孜敏回去休息。 翌日,段王剃度大礼一切顺利。 孜敏死死盯住那个“下迷药”,越看就越来气,还不得不看他一副贱兮兮的嘴脸,若不是师父怕影响段王大礼,早就杀他一百回了。 大礼进行三,已经从段王口中确定越王剑已失,孜敏看着那贱男该吃吃该喝喝,被人盯着也不急不燥,仿佛偷剑的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樱 孜敏心里想不明白,这个冉底还想干什么?难道想等大礼结束,真的向自己师父提亲?想到此,脸就发烧,她对自己道: “不行,不能让师父知道,我还怎么在庵里过下去,太丢人了!” 空静法师每日都将徒弟们召集起来,询问夏霓耀的一举一动,到第三晚上,问孜敏道:“你可确认是这人偷了段王的宝剑?” 孜敏忿恨的道:“他们贼师徒化成灰,我也认得。” 空静皱眉自问道:“按偷了东西应该马上离开才是,为何他不避不逃呢。” 孜敏道:“徒儿也是想不通,我想他不敢跑,可能是怕我们当他是长生教中人抓起来吧。” 空静道:“他偷越王剑徒儿可有证据?” 孜敏摇摇头无奈道:“徒儿没有,只是听他们两个暗中商议过。我把他抓来毒打一顿,他肯定会认的。” 空静道:“不妥,若是将他抓来,他打死不认,我们还真是无可奈何,会落下个私设公堂的罪名,有损我派清誉。明日大礼结束,所有人将各自散去,大家该如何是好。” 孜敏一众师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谁也想不出办法来。 过了良久,空静只得无奈地道:“孜敏,你明日去找他问话,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切记不可要他性命。我且将此事禀告你们师爷,看她老人家如何定夺吧。” 孜敏正值轮班监视那个贼,心中的怨气憋了好几,此时有了师命,哪能等到明!当即推开贼的房门冲了进去。 夏霓耀见孜敏进来不禁微笑相迎。 孜敏每次见到他冲自己笑,就有强烈扇他的冲动,这次真的忍不了了,进去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他被抽的原地转了三圈,孜敏顿时开心的不得了,感觉通体舒畅。 夏霓耀却笑了笑道:“娘子笑起来煞是好看啊。” 孜敏举手又打,他马上闪到一旁,嬉皮笑脸地道:“娘子且慢,娘子且慢。” 孜敏追过去继续打,感觉一剑杀了他真是不解气,非亲手打上去才解恨。边打边道:“谁是你娘子,谁是你娘子!” 那贱男边躲边道:“你再打我,我就去向你师父提亲!” 孜敏心道:“好个无耻之徒也真是机灵,一下就找到了我的软肋。但我不能输了阵势,让他占了上风,待我吓他一吓。” 于是抽出宝剑架在他脖子上,威胁道:“无耻,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贼反而不躲了,一脸赖相的道:“娘……啊,仙姑怎么会滥杀无辜呢!” 孜敏啐道:“呸!你无辜?你们密谋偷宝剑都是当着我的面的,你难道想抵赖!” 贼嘿嘿地又开始贱笑:“不对哦,我记得师父是要销毁宝剑,你当时也盟誓要助我师父取得宝剑销毁啊!嘿嘿。” 孜敏一时语塞,怒道:“不许笑!都是被你们逼的!将宝剑交出来!” 贼无辜地道:“不知道啊,我一直在认认真真观礼,那有看到什么宝剑!” 但在孜敏看来,那表情和言语就是挑衅和戏弄。 感到又一次被戏弄,孜敏非常气愤道:“就算你没偷宝剑,那晚上你都干了什么,总知道吧!我好好的姑娘身子就被你给玷污了。呜呜……” 到此,孜敏真的好伤心啊,索性将剑扔掉悲愤而泣,转过身哭了起来。 这是她事后第一次哭,也是平生第一次人前落泪。 孜敏一直感觉自己是个很坚强的人,认为报仇以后一死了之,没什么可哭的。可发现自己无法报仇,仍然被戏弄的时候,感觉真的好无助,好委屈,好伤心。 夏霓耀又将他那条手帕拿了出来递过去,一本正经地道:“如果我,我也被师父利用了,你信不信?” 孜敏一边哭着一边很自然地接过手帕擦了擦,猛然想到这是那个贱男的东西,扔向霖面。 绣着一道彩虹的丝帕,沾上了少女的泪水也忧伤了起来,无力地飘落向地面。 贼慢慢捡起手帕道:“你且坐下,听我吧,我们都被他利用了。” 孜敏坐到桌前,听到这个贼也被骗了,心中生起一丝同情之心。她感到很自责,自己怎么可以同情一个坏人,真是太幼稚了,一会儿他什么自己都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