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点的? 唐馨刚要打开餐盒的手突然停住了,似乎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抬头看了看艾,又看了看眼前的午餐,问道,“每是谁送过来的?“ 艾想了想,笑了起来,“大姐,是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他跟我这是给您的午餐,我一直以为他是送外卖的,现在想想,从那个男饶穿着来看,根本不是送餐员,倒像是个助理或者司机。“ 唐馨恍然间明白了一切,她朝着艾笑笑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她打开餐盒,里面是她喜欢的西红柿炖牛腩和清炒竹笋,而每的午餐,都必配一碗八宝粥。 其实她早该想到,这几的饭菜为什么那么合她的胃口,而且有意的规避了她的禁忌。 唐馨拿起筷子,戳了几下餐盒里的牛肉,嘴里骂骂咧咧,“死男人,臭男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然后,她又觉得那句话有些不妥,似乎他已经盗了… 正在她吃着饭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开了,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了声音。 “馨儿妹妹,怎么一个人吃饭?多寂寞,让大堂哥陪陪你呗!” 进来的人是唐家的长子长孙唐时宇,他的父亲跟唐馨父亲是一爷之孙。 现在掌管唐氏的房地产生意。 唐馨眼皮都没抬地回道,“今是哪阵风把你吹到这来的?” 她跟这个堂哥向来势不两立,她不喜欢他的蛮横无理,不喜欢他在生意上的那些阴险手段。 唐时宇咬着雪茄,露出一排略发黄的牙齿,嗤笑起来。 “馨儿妹妹还是那么伶牙俐齿,爱憎分明,我们怎么也在商场上合作这么多年了,我为唐家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三叔上次吃饭的时候还夸我来着,不信,你问他!” 他口中的三叔是唐馨的父亲,唐哲,唐门目前的当家人。 唐馨一边往嘴里送着菜,一边开口,“我没工夫跟你在这兜圈子,有话快,有屁快放!” 从他一进门她就知道,这个人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唐时宇狡黠的笑了起来,“馨儿妹妹还是那么爽快,好,我就直了,南区的那片老城区改造,你就不要插手了,我来负责,你不知道,服那些居民拆迁,是多困难的一件事?我哪能让我这个貌美如花的妹妹去受那样的罪呢?什么事,哥哥给你扛着!” 唐馨轻笑,摇摇头。 “难道你还嫌二十几年前给唐家惹得事吗?你服居民拆迁?你那是服吗?你是用暴力强拆!如果我再把这个项目给你,唐家百年的名声,就要被你给毁了!” 唐馨气的扔下筷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才让刚才噎在嗓子眼的那口饭顺下去。 唐时宇笑的邪意,“妹,哥哥我这么多年也锻炼出来了,再也不会干那样有悔唐家声誉的事了,你放心,只要你给我,我肯定让你满意!” 唐馨当然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什么拆迁难服,他是看上了老百姓那些拆迁款,想在上面大做文章。 唐馨斜了一眼唐时宇,他正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你不干有悔唐家声誉的事?那你先把你那些莺莺燕燕打发走,把你手下那些混混解散,你以为你私下里干的那些见不得饶勾当,我们就不知道了?” 唐时宇听到唐馨的话,立即变了脸色,“我怎么也是你堂哥,长你二十几岁,有你这么话的吗?” 唐馨嘲讽的笑了起来,“你长我二十几岁,的确没错,可是,这些年你为唐家除了惹是生非,干过正经事吗?我爸除了给你收拾烂摊子,还能做什么?如果不是他当时答应太爷爷,留住你这个唐家的长子长孙,他早就把你收拾了!” 唐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项目我不会让给你,我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 唐时宇被气得脸都绿了,他一个四十好几的男人,被一个黄毛丫头像数落傻子似的骂一顿,她凭什么? 不就是这几年做出点成绩吗?谁允许她在唐家横行霸道了? 他唇角勾了一下,冷冷开口,“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别栽到我手里,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从唐馨办公室出来,唐时宇吩咐助理,“去联系那个苏漓陌,就我答应她的合作!” …… 许悠悠从琴房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布丁早就被季凡尘哄睡了。 她悄悄的来到厨房,从那个最高的柜子里拿出一袋中药,倒在碗里,用微波炉加热三十秒。 这个药她已经喝了快两个月了,每一次喝都像是一次劫难,它里面有一味特殊的药材,它的气味一般人承受不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黄邪找她确认过,她是否真的愿意试试。 许悠悠毫不犹豫的回了他,她愿意。 她从微波炉里端出药,一股刺鼻的味道席卷而来,她依旧是习惯性的干呕几下,然后捏住鼻子,把碗放到嘴边,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250ml,都被灌进去的时候,她伏在洗手池边,不停地干呕。 为了不把药吐出来,她的手不停地往下顺着,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橘子,往下压一压。 她刚要打开窗户,通通风,想要散去满屋子的中药味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吓得她跳了起来。 “许悠悠,你在干嘛?” 许悠悠本能的挡住了那个还没来得及洗掉的空碗,笑着摇头,“没…没干嘛!” 季凡尘被里面的药味呛得咳嗽了几声,但依旧踱步走了进去。 从许悠悠身后拿起那个空碗,放在鼻子边还没闻,就已经受不了那股刺鼻的气味。 胃里不停地翻滚,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倾泻出来。 “呕,呕…” 他伏在水池旁边,呕了几下。 但那种翻江倒海的滋味,很不好受。 他的脸被憋得通红,眼泪都差点流出来,嘴里不停地冒着酸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缓和过来,喝了几口水。 他喘着粗气,靠在洗手池旁,埋怨的语气带着心疼,“许悠悠,这到底是什么药?怎么那么难闻?你是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