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第一仙 35.虚拟驾驶的‘上限’

高正驾驶着狮子座进入了原定的观察区域，“指挥台，这里是高正，我已经进入指定的观察区域，请回报巴顿的情况。”

屏幕上回传塔台的画面“这里是塔台，请高正将通信频道转入预定的108.2。”

“拨入108.2，这里是高正，塔台，巴顿，有没有收到？”

“塔台收到”“巴顿收到，高正，你可终于到了。”

高正无奈一笑“什么叫终于，我不就比你晚了五分钟出空间站嘛，瞧你说得好像等了我一个世纪似的。好了，闲话回去再说，现在演习由我指挥，三方时间同步。巴顿，现在请你复述一次本次演习的内容顺序。”

巴顿望着天花板开始回忆“首先是穿越v区域障碍带，中途有四个检查点，脱离障碍带进入射击区域，远中近三个固定靶，然后飞行到j区，中途有两个移动靶。到达j区进行近战模拟，一共三个敌人，击破之后返回v区。报告完毕。”

高正一边听一遍核对，“全部准确无误，巴顿，你准备好之后可以随时开始。”

“好的。”巴顿按下了头盔的面罩“巴勒莫，巴顿，狮子座，开始执行作战计划。”

屏幕里只见巴顿一头扎入了障碍区，在塔台上的工作人员观察着巴顿的机体，因为速度太快，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巴顿必然要在第一个检查点之前的弯道进行减速。然而实际上，仗着hpr系统，巴顿轻而易举就通过推进器的综合运用改变了重心，以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姿态和超高的速度拐过了弯。

“第一个检查点到达，时间2分27秒，刷新了原先3分12秒的记录。”

整个塔台一片哗然，纷纷在讨论“这也太夸张了，居然比最高记录快了45秒？他那个真的是普通的飞行背包吗？他的飞控系统是谁做的？那个姿势是怎么做出来的？”

而在狮子座里的高正在收完塔台发过来的完整数据之后，按下了无线电，用冰冷的语调说道“塔台，销毁本次飞行记录，重复，销毁本次飞行纪录。”所有人面面相觑，但是作为这一次演习的指挥官，他们也只好遵守高正的命令，让这一段让他们惊讶无比的飞行纪录消失在硬盘里。

四个检查点，巴顿只用了9分57秒就全部完成，比上一个完整纪录快了足足的五分钟，但和第一个一样，所有的记录在发到高正的狮子座之后就立即销毁。

飞行演习之后便是射击演习，首先是定点射击，在这一点上，有hpr系统和没有hpr系统的区别并不算太大，因为靶子是固定的，哪怕第一发射不中，通过控制变量法再进行参数调整后，第二发的命中率就会大幅上升。

真正的精彩的是在射击移动靶的环节，之所以移动靶只有两个，是因为这两个移动靶的运动速度极高，这一个环节设计之初就是模拟太空空战，以机动战士面对太空战机或者同样是机动战士的敌人。这两个移动靶并不是匀速移动，而是会变速运动。曾经无数的高手都在这两个靶子上浪费了不下于一弹夹的机枪弹药，而对于曾经手动击落过‘剃刀’和对舰导弹的巴顿来说，这两个靶子无论在速度还是其他方面，都远不及当时敌人给他的压力感。

两靶五发，干脆利落地在塔台的通信员面前放起了烟花。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感叹巴顿这在他们眼中犹如‘天神下凡’般的驾驶技术，巴顿那边已经挥舞着专为演习准备的训练棒一气呵成地将近战区域的三个感应标靶全部打中，然后借着区域的巨石，一个弓步缓冲，然后反向弹射回到最初的v区。

行云流水般做完一整套演习之后，巴顿摘下了头盔抹去额头的汗水并且拿起水瓶补充水分，“巴顿报告，任务完成。”

高正看着屏幕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总时间32分钟21秒，恭喜你打破了他们之前留下的50分钟6秒的纪录。巴顿，你的任务完成，可以返航。”

“巴顿收到，那我在塔台那里看你的表演了。”

“到我们了，到我们了！”在出发区域，坐在后面的茱莉亚甚至比要亲自驾驶的高正要兴奋得多“我看看，巴顿飞了32分钟21秒，按照你的水平，能飞进30分钟之内吗？”

高正不置可否地一笑“我也不知道，尽力吧。塔台，我是高正，校准时间。”

“塔台已经校准，指挥阁下，请问这一次你的飞行数据，是传输给你之后一样销毁吗？”

“不，我的飞行数据要保留下来。”高正拉下了面罩，将茱莉亚伸过来的头按了回去“坐稳了茱莉亚小姐，巴勒莫，高正，狮子座，开始执行作战计划。”

狮子座的飞行背包喷射着蓝光推动着狮子座进入障碍区，航道高正是一早见过的，‘按着键盘的他’也是做好了准备加速过弯的尝试。依照着往常的驾驶习惯，高正本想通过减弱左侧推力，同时增加右侧推力来完成‘机动战士漂移’，但是这一次他在数秒内反复操作，机体都不曾给予响应，最终，高正只能老老实实地减下速度然后过弯。

塔台上传来数据“第一个检查点4分8秒。”

听着自己的数据如此的不如人意，高正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而在茱莉亚的意识里，高正的驾驶技术绝对是比巴顿要好，所以如此反常的表现，她既担心，又怕打扰到高正，只是小声地问道“高正，你是不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影响到你的驾驶状态啊？要是你不舒服的话，我们回去吧，你不用迁就我的小脾气。”

“不，跟伤势没关，跟你也没关，跟这操作系统有关”高正的眼睛盯着前方，脑海里思考着，刚刚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没有刻意改变自己的操作习惯，一切都是按着hpr系统的标准来，以往机体要做某个动作，他都是‘意识 按键’就能标准完成，而这一部机体显然不行，在动作上非常僵硬。

而参考机体一样，但是却使用了hpr操作系统进行控制的巴顿，即便是使用狮子座，他依然能轻而易举地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动作和姿态。高正也意识到，那种仅靠驾驶员潜意识（人类维持平衡的本能）就能调整出来的飞控姿态，压根就不是除了hpr系统之外会存在的，而hpr系统的数据量之所以庞大，恐怕就是因为这个系统是建立在对机体各种硬件数据的全面控制之上，当然，代价就是对驾驶员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创伤。

而‘虚拟驾驶’这个技能是存在着事实上的‘操作上限’，驾驶所能达到的‘细腻程度’完全取决于机体系统本身的细腻程度。（即：你有一台初中数学解答机，能解出所有初中数学题，但是却解不了高中数学题。）

而后，高正‘跌跌撞撞’地飞出了障碍区，屏幕上跳出了高正的最终耗时，19分钟整。一见到这个数据，再结合高正在障碍区的表现，三队在场的人马上就察觉到情况不对。弗莱彻凑到了巴顿的身边问道“巴顿，高正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速度上比你慢那么多，们俩的驾驶技术理论上不是伯仲之间吗？”

巴顿也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队长，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出发之初，高正说是要测试什么系统，可能是那里出了问题。”

“这么冒险？”弗莱彻一脸惊讶。

乔治也的面色更差“操作系统都是配适的，理论上问题应该不大吧，我现在担心会不会是茱莉亚在驾驶舱顶不住高正的全速飞行的压力，所以迫使高正降下速度？”

拉文马上否认“不会，如果高正认为茱莉亚小姐身体不适的话，不管茱莉亚小姐说什么，高正都会选择第一时间返航确保安全。所以速度慢的原因，要么是驾驶系统，要么是高正的身体有问题。”

弗莱彻摇了摇手指“这还真说不准，谁让他一早醒了就又去工场，都来不及给他检查。”与其一边懊恼，弗莱彻马上拿起对讲机“高正，我是弗莱彻队长，你的身体还好吗？你这表现不太正常啊！”

而广播也传回来高正的声音“队长，你放心，我身体没什么大碍，这个表现是属于这台机体的‘正常范围’，你们不用担心，乔治先生，茱莉亚小姐很享受在后排观看机动战士操作的第一视角，你可以放心。”

也正因为听着高正如此轻松的语气，大家现在也就真的提不起担心他的劲，大家互相耸了耸肩，老实观看高正接下来的表现。

最终，高正完成所有项目，返回了v区，屏幕上也弹出了他的最终成绩‘58分55秒’。面对这个成绩，高正也是自嘲地回复塔台“塔台，这个数据全局保留，如果方便，麻烦再抄送一份数据送到桑迪诺先生和格里芬教父的办公室。谢谢，本机体现在返航。”

后排的茱莉亚非常讶异“诶？为什么？明明你这一次成绩不好，为什么还要将他留下来？你这是准备知耻后勇，然后驾驶‘鲤鱼’再来破纪录吗？”

高正笑着摇了摇头踩下了推进踏板“我可没有那种打游戏刷记录的闲功夫。这数据是给格里芬教父的，毕竟他老人家开了盘想赚点退休金，我不帮衬一下说不过去。这个先不说了，茱莉亚小姐，这一趟第一视角感觉如何？还算满意吗？”

茱莉亚软了身子坐回座椅“要是我说不满意，你会再飞一次吗？”

“恐怕不会，因为回去之后，我要去介入这一次‘狮子座’的改装了。可不能再让他们在我将要驾驶的机体上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