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铭听到后,身子不由得晃了晃,目光定在齐悦身上,声音轻颤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齐悦默默点了下头,眼里却满是焦急。
“查到人被带到哪儿了吗?”霍亦铭忙问道。
“他们当时行动很快,还没查到。”
霍亦铭没想到他把所有都考虑进去,却没料到南宫腾竟然狗急跳墙,连秦川都没放过。
实际上,南宫腾的目标并非秦川,他也不想与京城秦家发生正面冲突,但他派去的人,在抓幕小雅的时候,秦川奋力保护她,最终两人都被抓走了。
不知晕过去了多久,幕小雅才慢慢醒来。
她看到眼前一片漆黑,一下子就慌了神。
她想起之前与秦川在影院看电影,突然闯入十几名蒙面的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将她架起便要带走。
同时,她当时听到秦川的喊声和与来人拳脚打斗的声音。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挣脱身边人的桎梏,还被一人一个手刀,瞬间打晕过去。
现在,她一定是被那些人抓起来了。
刚想起身,就发现身子似乎被绑在一根粗柱子上,手也无法移动半分,但嘴到可以说话。
她大声喊着“来人啊!救命!”
刚喊出一句话,身边就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忙阻止道“别喊了,你想让他们知道,你醒了?”
幕小雅听出来了,那是秦川的声音,看来他也一起被抓来了。
但当听到秦川的声音后,心安下不少,没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她寻着秦川声音的方向小声问道“秦先生,我们这是在哪儿?”
“我跟你一样,也才醒过来不久。“秦川的声音还算沉稳,只是话语中满是无奈。
就在这时,开门声响起,一男人的声音传来,“你们醒了?我们家主要见你们,走吧。”
说着秦川与幕小雅身上的绳子被解开,只是手上的并没松开,接着被人推搡着便向外走去。
走出漆黑的房间,是条悠长的走廊,走廊里的灯光很暗,照得其间一片昏黄。
这里没有一扇窗户,只能看到屋顶处每隔三十多米都有处通风口。
两人被六个人押着,向前慢慢走去。
走廊很长,大概走了三百多米后,就走入了一间相对宽敞的房间。
里面灯光明亮,一眼看去,同时站上十几人也不觉得拥挤。
而幕小雅一进门,就见到南宫腾正端坐在房间靠墙处的一把红木靠椅中,手里端着茶杯正向他们这边看着。
秦川首先开口质问“南宫腾,你好大的胆,敢把我抓到这里来?不怕秦家将南宫家连根拔起吗?”
他如此问,就是要激怒南宫腾,让他亮出底牌,他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
南宫腾听后,疯狂大笑数声,放下茶杯走向秦川,戏谑道“有你秦家大少爷给我陪葬就够了。”
说完,一阵歇斯底里的放声大笑。
秦川没想到,南宫腾已然豁出去了,他心底也不禁一颤,只是笑问“你就那么笃定,自己一定没有翻身的机会吗?”
他的言外之意,当然就是如果南宫腾敢把他秦川弄死,就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南宫腾扯出一抹苦笑,“你以为我不杀你,我就能翻身?”
秦川忙道“我们秦家向来是以才判人,虽然你做了不少与我们秦家为仇的事,但我爸一直都很欣赏你的能力。”
南宫腾听到秦川的话,心底突然升起了希望,但马上,他又讥笑道“秦川,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儿吗?你父亲秦海政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他恐怕早就想将我除掉了吧?”
秦川仍然想将其稳住,声音变得真诚道“怎么会?现在正是我们秦家用人之际,怎么可能舍弃腾老这边的支持呢?我会在我爸面前证明您不仅忠心于他,还在一直帮我们对付于湛那只老狐狸。”
他这样说,无非是想让南宫腾认为,秦家并不清楚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而且将他与霍亦铭之间的对抗,视作与于湛间的抗衡。
南宫腾初听时确实心底动了下,但当他思索片刻后,一对阴鸷犀利的眸子,直直看向秦川,声音更是冷得骇人,“如果真像你所说,那么就马上将你身边这个女人杀死,我才能相信你所说的话。”
幕小雅突然听南宫腾要让秦川杀死自己,她的身子不由得僵住了,目光也看向了秦川。
她虽然能感觉到秦川刚才的话,是在行缓兵之计,但她仍然担心在关键时刻,自己会被其无情的舍弃。
秦川没想到南宫腾让他做那么阴毒的事,他压着心中的愤懑道“我的手可还被绑呢!”
南宫腾对身边的图维摆了下手。
图维马上上前将秦川手上的绳子解开。
接着又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一杯盛着腥红液体的高脚杯。
南宫腾这才笑道“你把这杯酒给这女人灌下去,我就相信你说的,并且以后都会投入你们秦家!”
秦川揉了揉被绑的有些发麻的手臂,动作迟缓地接过酒杯,看了看南宫腾,又看了眼幕小雅。
幕小雅没想到秦川真要对自己下手,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神情有些呆滞地看向秦川。
从两年前在京城与其相识后,秦川的身份背景在她心里一直是个迷,他对外是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但他却做了很多让人无法猜透的事。
秦川看出了幕小雅眼中的惊恐与不安,他知道,如果按南宫腾的话去做,自己的命一定可以保住。
无论如何,南宫腾还是顾忌秦家的声望,他也更希望在自己走投无路时,能抓住秦家这根救命稻草。
但如果是在杀死眼前女人为前提,那么他会毫不犹豫选择拒绝,他手中端着腥红的液体,冷笑“腾老,爷我从来不怕死,更不会杀女人。”
幕小雅听后被感动得眼里瞬间噙满了泪。
“你难道想跟她一起去死吗?”南宫腾起身走到秦川面前。
他比秦川矮半个头,但此时的气势却完全碾压对方,他拍了拍秦川的肩头,阴声道“秦川,不得不说,你确实是个角色,要不然秦家的大权怎么能都落入你手呢?只不过你现在玩的这套,在我眼里还嫩了点。”
秦川脸色一僵,似是被其说中了心事,他站在原地并未动,而是冷冷看着南宫腾,他倒要听听,南宫腾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