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出这句话后,不由发出一阵阴笑,就算死在这,他南宫腾也绝不会让对方好受,他要让他悔恨一辈子!
霍亦铭听到南宫腾的话后,身子一僵,正要踢出去的脚就定在了半空中。
南宫腾不屑笑道“她可是被你亲手杀死的,你杀了自己的母亲!现在还要为他们报仇?真正的凶手实际就是你!”
霍亦铭根本不相信对方的鬼话,他认为南宫腾是在拖延时间,目的就是趁机逃脱。
“别信口雌黄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南宫腾又是一阵大笑,“不相信,你就去问你爷爷霍西城,你那时候受了刺激,才会把那些往事都统统忘记的,不然你怎么总会一病就是十几天,你去问问看护过你的人,那十几天里,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就会相信我说的话了。”
霍亦铭不想再听下去,他手起一拳就打向对方脸。
力道实在太大,还没落下第二拳,南宫腾就头一偏,晕了过去。
霍亦铭没空再去看南宫腾的死活,他转身就向幕小雅跑去,将人抱在怀里后,不断呼唤着女人的名字。
但女人却紧闭着双眸,没有任何反应。
十天后。
江淮市圣东医院特护病房。
霍亦铭走到病房的外间,焦急问主治医生,“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现在的状况很奇怪,也是我从未遇到过的事,按说她的伤并不致命,本应该醒来的,但现在却仍然昏迷不醒。”
那天,霍亦铭用岩石为幕小雅治疗小腹的伤口,但却没注意,躺在地上的南宫腾却不见了。
而他则背着幕小雅,在三天后才寻找到出口。
如果不是因为手中有那块岩石,幕小雅的命也早就没了。
霍亦铭身上也包扎着多处,但他仍然要求要陪在女人身边,他一步都不想与她分离,他想一直看着她,等她醒来后,听她叫自己的名字。
齐悦走到霍亦铭身边,“少爷,你都几天没休息了,再这样身子会垮了的。”
霍亦铭正深情望着女人的睡颜发呆,听到齐悦的话,才抬头看去,“我有话问你。”
齐悦怔了下,问“什么?”
“我希望你告诉我,我在发病后,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齐悦话语都有些打着结,“这个……你就是躺在床上而已。”
霍亦铭目光从幕小雅脸上移开,对上了齐悦躲闪的目光,沉默良久后他才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齐悦身旁。
齐悦心里更不安,不敢对上霍亦铭犀利的眸光。
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下,却被霍亦铭伸出的手一把按在肩头。
霍亦铭的手搭在齐悦肩头,他轻笑道“你认为我会相信吗?不要再隐瞒我了,我要知道真相!”
对于齐悦如此的反应他太清楚了,每每他说谎时,都是这样一副神情。
齐悦很为难,咧了咧嘴,还是难以开口。
那是霍西城让他要保守的秘密。
霍西城一直都担心霍亦铭察觉到那件事,因而难以承受之后的打击,使病情进一步恶化。
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们都告诉霍亦铭,他只是沉睡了几天而已。
但一次偶然的机会,那个秘密被南宫腾洞察了。
那次是除夕夜,圣东发生了几年不遇的经营危机,霍西城连续一个月都在国外忙碌,大年夜也没有亲人在身边陪伴。
那晚,南宫雪莉与南宫耀明将他偷偷接出了医院,带到了南宫家在江淮市的别墅。
也是那次,他对南宫雪莉生出了不小的好感。
只是三天后,他却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病情又一次发作了。
之后,是南宫腾将他亲自送回了霍家。
霍亦铭像在说着一件很平常事时的口气,“南宫腾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但我想听你说出来,这么多年了,我不希望身边的人一直骗我。”
霍亦铭只是想进一步确认那件事,他现在也无法断定南宫腾话语里的真实性。
齐悦嘴角扯起一抹苦笑,他点了点头。
杜远征也在这天下午得到消息后,赶到了医院。
这次河谷山之行,他几乎空手而归,他在地下找了整整十天,也没找到进入下一层的入口,更没找到幕小雅的踪迹。
直到与彭玉明等人汇合后,才被劝服离开了那处地下密藏。
才打开手机,就得到消息,说幕小雅已在一周前,被霍亦铭带到了江淮市,他没休息片刻,就又启程赶到了江淮市。
当他看到幕小雅躺在床上,两眼紧紧闭着,就焦急问旁边的霍亦铭“她为什么会一直昏迷?”
霍亦铭忽然没了对杜远征的嫉恨,他看了眼一脸焦急的男人,平静回道“现在还没查出来,医生也查不出原因。”
在杜远征的一再追问下,霍亦铭才将在山洞里发生的事简单说给了对方。
杜远征听后,问道“你是说,你已经想起了你?”
霍亦铭点头,他看了杜远征,话语里满是感激,“不管之前我对你有多大的敌意,但我是真心感谢你这两年对她的照顾,我以后会对她好的,你不必再担心了。”
杜远征没有马上说什么,只是靠在墙上,不住地笑着。
他本来就清楚幕小雅不会是自己的,虽然来的很突然,但他却可以平和的接受。
他收起笑,冷声道“霍亦铭,如果你对她有一丁点不好,我都不会放过你。”
霍亦铭怂了怂肩,一边唇角挑起笑了笑,才严肃说道“我接受你的威胁。”
杜远征深深吸了口气,用力拍了下对方的肩。
杜远征还是不放心幕小雅的病情,他又问过医生后,忽然突发奇想。
幕小雅一直昏迷不醒,会不会跟之前田恒为她消除记忆有关?
想到这里,马上联系田恒。
田恒接到电话后,连夜就来到了医院。
杜远征将从医院听到的诊断结果,说给他后,急问“这会不会与催眠那件事有关?”
田恒托着下巴思考片刻,才道“也许是她昏迷前,受到了太大打击,所以才变成这样。”
“要怎么做才能让她醒来?”
“我再试着为她做下引导,希望能有帮助。”
当两人把想法说给霍亦铭时,霍亦铭忧心问“这对她会不会有伤害?”
田恒眉头蹙起,“会冒一定风险,但这风险与她沉睡不醒相比,还是值得尝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