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又与牧冷泉聊了些不咸不淡可有可无的闲话。 直到晌午十分,牧冷泉还要留李赫与牧姮吃饭,李赫才托词有事,就急匆匆的离去了。 “姮儿啊,李赫这子是真的不错啊。”牧冷泉看着李赫离去的背影淡淡的道。 牧姮俏脸微红,娇嗔道:“三哥,你别看他在你面前那样。 其实背地里坏的很。 心眼多的很呢。 在来拜访你之前,他可刚从五哥那你吃过瘪呢。” 牧冷泉哈哈大笑,“现在那个人没有心眼啊。 姮儿啊,你要记住,没有心眼的人都死了。 像你三哥我,要不是多留些个心眼,早就…… 嗨,在你面前这些干嘛啊。 至于老五那家伙,李赫这子差点都把申屠家给端了。 而申屠家可是一直在背后支持老五的。 这样老五都还能给李赫好脸色,那他就不是老五了。” “原来是这样啊。”提及到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牧姮就不想多谈了。 她挽着牧冷泉的胳膊道:“三哥,叫下人多做点饭。等会我还要给赫哥哥送过去呢。” “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这丫头,这都还没有嫁到他们李家,就胳膊肘与往外拐了啊。” 牧冷泉在牧姮的琼鼻上点零,宠溺的道。 牧姮皱了皱鼻子,可爱的哼了一下道:“什么呀,朋友之间也会这样做的,好吧。 真是我还是赫哥哥的未婚妻呢。” “三哥我不过你。 不过李赫这子你得看紧了。 我看人很准,一看就知道这子是个不安定的主。”牧冷泉的话一下子尽了牧姮的心坎去了。 牧姮没好气的道:“可不是,这才来上都学宫几啊。 他就勾搭上了一个学姐,还比他大。 真是气死我了。” “你看,只要是稍微有本事的男的,都希望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姮儿,听三哥的一句话。 对待李赫,就要想对待烈马一样。 怀柔不行,就要强硬的按住,这才能让李赫这匹烈马安稳下来。” 牧冷泉将他那琢磨了多年不靠谱的御人心经传给牧姮。 牧姮只是不断的点头,可是到底听进去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从牧冷泉的住处离开后,李赫就朝新生别院走去。 这个点顾长风应该回来了,他还有事情要和顾长风商量。 顾长风这前脚刚回来,李赫后脚就来了,像是踩好点一般。 “少将军。”顾长风对李赫作揖行礼。 “不必多礼,进屋话。”李赫走进顾长风的卧室。 顾长风在门口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才关上门。 又为了保险起见,还设下了一和防止窃听的结界。 “少将军有何事要商量。”顾长风轻声道。 李赫给自己到了杯茶,茶水下肚了一上午快要干裂的喉咙终于得到了缓解。 “你先你调查的事情。” 顾长风起身,走到李赫的面前俯身,贴在李赫的耳畔声着。 “哦,竟有此事!”李赫轻咦一声道:“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顾长风神情严肃,情报不似有假。 李赫轻轻拍打的桌子道:“你还别,牧镇南这家伙还真的有本事啊。 这么点时间就让他和那些老生搭上了关系。 你那些老生贱不贱啊,不就是镇南王之子嘛,恨不得倒贴?” 顾长风恭敬的道:“牧镇南这个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不过若是少将军出手,估计那些被牧镇南拉拢的老生,就像那墙头草一样,很快的就会倒戈。” “嘿……顾长风,你我要这些墙头草干什么? 今我我这边的风刮的厉害点,他们就靠向我这面墙。 倘若那刮起来比我还强的风,那他们不就要往其他墙上靠了嘛。” 李赫摆摆手,态度明确。 这些老油子一样的老生,不能施以重用。 顾长风不以为然,“少将军,只要在强风刮起之前,将这些墙头草燃尽。 我们依然能够享受到光和热。” 李赫抿嘴轻笑,点零顾长风道:“你啊你,真的是一丁点利益都不愿意放过啊。” 顾长风陪着李赫呵呵笑着,“少将军,我家是从底层慢慢爬起来的。 知道积成多的道理,也觉得甚是有用。 其实并非在下太过吝啬,而是这些利益有时候会牵动到大收益啊。” “这句话倒是中听。”李赫闭着眼睛,一边哼着歌,一边打着拍子。 “长风,你我这首曲子哼的如何?”不带顾长风张口,李赫便道:“实话。” 顾长风轻咦片刻,然后尴尬一笑道:“实在的,有点俗了。” “你知道个屁。”李赫笑骂一声道:“三皇子喜欢的歌,会俗?” “人俗,喜欢的歌自然会俗。”顾长风一五一十的回答。 李赫哼了一声道:“我告诉你,这支曲子是我写的,让给牧冷泉唱的呢?” “俗依旧俗,不过其中的深意,我这个俗人也不知道啊。”顾长风淡淡的道。 “你可不是俗人。”李赫站起身来,随手一挥结界被撤去了。 “楚雄南那边你打探的如何了?” “楚雄南现在是一心一意的帮牧镇南做事,可比在少将军你身边时候还要勤快啊。” 顾长风低着头,再次提到楚雄南时,他的眼底也难以掩盖凶芒。 现在楚雄南叛徒的标签已经是铁板钉钉,谁也无法改变了。 顾长风身为李赫的家臣,自然忍受不了楚雄南背叛李赫。 “好啊,勤快好啊,越勤快就越好。”李赫开心的笑了,这是他自从来上都学宫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顾长风试探性的问道:“少将军的意思是,等楚雄南帮牧镇南的事情都做完后。 牧镇南会翻脸不认人,结果了楚雄南?” 李赫转过身,一瞬不瞬的盯着顾长风,笑呵呵的看了许久才道:“你猜啊。” “我猜牧镇南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去,他最近行事太过高调了些。”顾长风还是很有真知灼见的,目光也相对来放的长远。 “啧啧啧……”李赫砸着嘴,“我师傅,要想在上都学宫活下去,就必须要低调。 而想要在上都学宫混的好,毕竟要低调,还要厚脸皮。 长风,你我的脸皮可厚。” “如京都城墙,似北海之宽。” “有这么厚?” “在下只是简简单单的了,还未往夸张处。” “已经够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