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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为什么！”
宫帝的语气突然变得急切起来。
“打开它——”
裴小念突然变了脸色，这段时间，她不是没有觉察到某些不同寻常的细节，可是她没有去深究，她也不愿意去深究。
她知道，女王对她有所图，可是现在，夏闻已经将实锤放在自己面前了，如果她继续逃避，没有意义。
宫帝“……”
颤抖地挪开手，宫帝眼巴巴地看着裴小念，心底却再明白不过，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双手，无力垂下。
夏闻嘴角轻勾，他知道，裴小念会看这份资料的。
准确来说，是一分音频资料。
一开始，是沙沙声。
没有具体的言语信息。
半分钟的煎熬和等待后，一道裴小念并不陌生的男声闯入耳膜。
是许特助。
“总裁，一切都准备好了。”
“宫霆下落如何？”
是宫帝。
“滋滋……计划正在顺利进行中……宫霆暂时下落不明。”
“按原计划进行……”
“可是少夫人……”
“按原计划进行……”
紧接着，录音资料一片平静。
裴小念依旧保持冷静。
“夏闻，这份资料，什么都不能说明！”
“急什么，等等就知道啦。”
夏闻显然是一个极具耐心的人。
随后，资料里传来了一道让裴小念万分意外的男声！
“宫帝，给我一千万，我才安心南下！”
“你收到这一千万，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那我的儿子阿明呢？”
“我饶他一命！”
显然，宫霆和宫帝达成了君子协议。
短短三十秒的录音资料，裴小念面色铁青，下一秒，冷不丁直接从包里抽出那把精致的、镶嵌着钻石的女式手枪。
裴小念泪如雨下，实现一片模糊。
她没有想到，宫帝亲手送给她的礼物，竟然被她举起，用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宫帝的头。
“是你！是你纵容宫霆，借宫霆的手，杀了我的师傅和乳娘，是你，你才是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
裴小念强忍悲恸的身体，摇摇欲坠，她只觉得小腹处，隐隐作疼，让她拿着枪的手，止不住发抖。
“是，是我。”
宫帝闭上了眼。
这是他的选择，如果裴小念想要杀了他，替师傅和乳娘报仇，宫帝心甘情愿。
死在裴小念手里，他心甘情愿。
“……啊！”
裴小念多么想从宫帝口中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万万没想到，真的是宫帝做的。
裴小念仰天长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啪嗒啪嗒’地掉。
“为什么，我需要一个理由！”裴小念不相信宫帝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
只要宫帝能够说出一个让她信服的理由，裴小念愿意听。
她愿意听宫帝的解释！
只要合情、合理！
“给我一个杀师傅和乳娘的理由！”
宫帝倒抽一口冷气，知道那黑漆漆的冰冷枪口，指着他的脑门时，只见他薄唇轻启“没有理由。”
“呜呜，宫帝，我多么希望，你能骗我一次……这一枪，是让你替师傅和乳娘偿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