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豪门 第130章 应该

我暗暗低声说：“是，明知道不应该这样，明知道应该忘了不应该记起的事，可就是忘不掉。”</p>

刘世林变了脸色，淡嘲：“珍珠，你还真是痴心，这世上如你这样的女人怕是绝种了。”</p>

我也自嘲：“没办，我是个榆木脑袋，喜欢撞南墙。”</p>

刘世林没再继续说下去，转了话题说林南的问题，说林南恐怕仕途就此停滞不前。</p>

我虽然很想请他帮忙，但想到我没有可以和他交换的条件，也就没有贸然开口。刘世林是一个精明到骨子里的商人，我怕欠下他的大人情，日后受制于他。我现在每一步都得谨慎，在没有分清敌我之前，万事小心为妙！免得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p>

林把我送回家，我提着行李神色如常进了家门。大嫂古怪地看着我，她从苏北回家后，就变得很以前不太一样，古古怪怪。我爸没有特别问什么，倒是我妈说我到，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p>

我平静地说签巧克力厂的事谈了些日子，说完我拿出给他们买的礼物，简单地吃了饭，洗漱后回房休息。</p>

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一周我精疲力竭到极限，心里真得非常害怕！虽然纪委的人看到我无所谓，可我心里清楚，那只是表像，我内心是极度恐慌不安的！我之所以能坚持到走出那个招待所，是因为我不想把林南害了，我不想让林南背黑锅。</p>

夜里十二点我仍是睡不着，干脆起床看书。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接通电话，一个大舌头的说话声传来：“珍珠，你下楼……我有话对……你讲。”</p>

我皱了皱眉头，淡淡道：“我睡了。”</p>

“珍珠，你撒谎，你房间……的灯还亮着，你……下来……快点！”</p>

我关掉手机，关掉灯，不想和他纠缠。</p>

片刻，吐词不清地大叫，声声响起：“珍珠……珍珠……你下楼！”</p>

我捂紧被子，这叫声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显得非常突兀！</p>

我妈到我房里，说：“珍珠，你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陈涛要是这么喊下去，这栋楼的人都会被吵醒。”</p>

无奈，我只得套上棉的家居服，穿着拖鞋走下楼，看陈涛到底有什么事？</p>

陈涛已喝得大醉，他两眼血红，看见我如酒鬼见了老酒。</p>

我站在他三步之外，问：“陈涛，你找我什么事？”</p>

陈涛猛得扑上来，使劲抓着我的肩说：“珍珠，我没想到你……爱我这么深，这三年……你一直淡淡的……我真得没想到……你现在跟我走，跟我回家……”</p>

我使劲甩开他的手，但他力气大得如疯子般，我小声但严厉地说：“陈涛，你自重一点。”</p>

陈涛大声说：“珍珠，我顾不得许……多了，你那日不是要……给我吗？我要，我现在……就要。”</p>

血立刻冲入头顶，见几扇窗内隐隐约约露出人的身影，慌忙好声说：“陈涛，你醉了，你现在回去，有话我们明天再说。”</p>

陈涛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外拖。我暗暗往回拽，不料陈涛完全没有轻重，捏我的手腕如鹰爪般，生生得疼，让我倒抽凉气。</p>

“珍珠，你跟……我走，我想你……，明日我们就去领结婚证。”</p>

看陈涛眼里深深的醉意，我不敢有太过激的举动。怕他在没有意识的状态下，让我在众目睽睽的眼光中，羞愧得无地容身。</p>

想到这里，我不再挣扎，顺从地跟他走。一路他都喃喃地说着酒话：“珍珠……我忘不了你……！我后悔那日没……要……要你，要了你……你就永远是……我的，永远都是我……陈涛的女人。”</p>

这一刻，我竟心软了半分，毕竟三年的感情不可能完全如过眼云烟，女人毕竟是女人，真正心硬如铁的人毕竟是凤毛麟角。</p>

我抓他的手问：“陈涛，那刘菲怎么办？”</p>

陈涛阴阴地笑，说：“珍珠，我把爱都给……你，你不是爱……我吗？你想不想我日后……风光地娶……你？你先忍耐……一……二年，到时……我加倍……爱你！”</p>

这话让我如被浇了一瓢冷水，把我心里最后一点爱恋，彻底粉碎得干干净净。</p>

真得是酒后吐真言，他真正的心思完完全全暴露在我眼里。他不爱我，更不爱刘菲，他只爱他自己，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可以牺牲，任何人都会是他的跳板。</p>

掉他的手，往回走。陈涛如老鹰扑小鸡般，抓住我，把我塞进车里。</p>

在他关车门的时间，我使劲推开他，他立刻退了几步，但他马上扑到我身上，

扯我的衣服。</p>

他一边扯我的衣服，一边胡言乱语：“珍珠，你今日还真够劲！以前我怎么没发觉你还挺野性的了？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男人！”</p>

看着陈涛如着魔的野人一般，我飞快地想着怎么安全的脱身。</p>

等他安静下来，我温柔地说：“陈涛，回家吧，我送你回家。”</p>

陈涛睁着血红的眼睛，问：“你和我回家？你今天住在我家？”</p>

我点头，让他把车开到他父母家去，到时把他交给他父母，我就可以安全地撤退。</p>

陈涛除了他父母家的房子，还有另一处房子，是我哥出事前，他买下准备做我们结婚新房的。没想世事变幻莫测，很多事情偏离了人生原有的轨道，自己完全无法预测命运的轨迹。</p>

陈涛见我同意和他回家，狂妄得笑！他跌跌撞撞去开车门，车如水蛇出洞般开得左摇右晃。我捏着汗，尽量好言安抚他，怕他一个不小心，让我命归黄泉。</p>

和陈涛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我心里百般纳闷，他今晚怎会突然跑到我家楼下？</p>

等我慢慢引导陈涛回答我的疑惑后，我心里越发对刘世林防范重重！刘世林为什么要告诉陈涛我下午说得话？刘菲是他的亲妹妹，他这么说，是考验陈涛？还是验证我下午的话不是谎言？</p>

我猜不透，也想不出原因。但有一点我却是明白的，刘世林和我纠缠上了，不管他想达到什么目的，我无法逃避只得应对。</p>

好不容易有惊无险地到了陈涛父母楼下，我扶着醉意深深的陈涛，准备上楼。这时一辆红色甲壳虫呼啸而至，这车停在我身旁，随后刘菲怒气冲冲从车里钻出来。</p>

“冯珍珠，你真是一只狐狸精！三更半夜你和陈涛想干什么？”</p>

我面上一冷，笑容不知不觉爬上了脸。遇事不愿理会是自己的涵养，但太淡然，反倒让人认为好欺负！以后会次次耍威风。她对我不客气，我也没必要给她留脸面。</p>

我施施然笑道：“刘菲，我们想干什么？你应该问陈涛才对！你不用找我麻烦，你管住陈涛比什么都起作用！不过我提醒你，陈涛不会把心交给你，你自己要考虑清楚。”</p>

刘菲红涨着脸，使劲扇了陈涛一巴掌，又用力揣了陈涛二脚。我赶紧让开，他们两人的事，他俩去解决，和我无关。</p>

刘菲一闹一怒之下，陈涛的酒醒了大半，他捂着长甲划过的脸，眼里有着恨意。但刘菲又哭又闹，又威胁陈涛要他好看，陈涛立刻软了下来，说着好话陪着小心。</p>

我淡淡看着这对前世的冤家，想他们算是遇对人了，都是半斤八两，也算是绝配。</p>

在他们吵吵闹闹的叫声中，我转身离去。</p>

现在虽已是阳春三月，但春寒料峭。我刚才下楼只穿着薄棉家居服，没带手机也没带钱，这会步行回家，冷风吹得我直打喷嚏，我用纸巾捂着鼻子和嘴巴，低头前行。</p>

一辆灰色的丰田缓缓停在路旁，顾永骐下来走近我。我心里暗暗叫苦，今日不知是唱得哪出戏！这个唱罢，那个又登场</p>

了脚步等顾永骐过来，看他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要告知我。</p>

顾永骐到我身旁，温和地说：“夜深了，送你回家吧。”</p>

我非常客气地婉拒：“顾总，谢谢，不用麻烦，我一会就到家了。”</p>

刚说完，喷嚏一个一个地打个不停，口袋的纸巾已经用完了，正发愁，顾永骐递给我一包纸巾，印有我喜欢的几米漫画语录：其实我哪里都不想去，然而，会有人在地下铁的出口等我吗？</p>

抽出一张雪白的纸巾，淡淡的清香如他的人一样清冽。</p>

道谢后，往前走，今天我实在没有精气神再来应对顾永骐。</p>

顾永骐拦在我面前，如初次见面那样，一个使劲我落入他怀里。立时，我无措的没有任何动静，我没有推他，也没有得体的应付，只是心慌的无措。</p>

到车里后，心慌得更厉害！想我也应对了不少场面，哪怕遇到绝境，我都有办法渡险关，可这会比被逼入绝境更让我惶恐不安。</p>

不知如何应对……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低头不停抽纸巾擦鼻子，以免让自己更尴尬。</p>

一包纸巾用完，他递一盒纸巾过来，我默默无语接过纸巾盒。</p>

好久他才叹道：“既然你这么爱他，为什么不去争取？”</p>

我不知如何说，只得沉默。</p>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我看得出来陈涛心里是爱你的，只要你回头去找他，他马上就会

回到你身旁。”</p>

突然觉得好笑，那日受陈涛刺激，让我遇到他，迷幻中他成为我生命中的人。这会，他突然冒出来，莫名其妙地劝着我回头找陈涛，人生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点。</p>

这一刻我捂着脸笑了起来，两肩也暗暗抖动。</p>

急刹车……急掉头……回转……</p>

“这么放不下，干什么要强忍？你在生意场上笑傲群雄，你的风采气度所向披沥，为什么你对感情却踌躇不前？幸福是要争取的！”</p>

不想解释，不想谈终了的感情，只清楚地告诉他：“顾总，若你想送我回家，我仍坐在这车上。若你让我去其他地冯，很抱歉，我必须下车。”</p>

顾永骐凝视我片刻，没有再劝我。</p>

回家后，手脚冷得如生铁，赶紧钻进被子，身子仍没有转热，刚才一去半日，冷风吹得人受了寒。</p>

次日头重脚轻竟病得全身无力，跟李明诚打电话，说我今日不上班，想休息一天，明日再去公司。</p>

勉强起床去医院看医生，输了两瓶液体后，回家捂头睡觉。</p>

下午李明诚和付陨来看我，同来的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冯海兰。李明诚和付陨眼里有着担心，看到我神色如常，他们放缓了焦虑的神态。</p>

冯海兰眼神有着钦佩，她柔声笑语：“冯总，如你这般坚韧，怕是男人都做不到。有些男人看着是个大男人，可不用二小时就成了软骨头，完全不堪一击。”</p>

我淡淡笑道：“冯姐，你过奖了，我只是不愿林主任无辜受牵连而已。”</p>

李明诚欣慰地告诉我，冯海兰已正式加入到我们公司。我心里有些诧异，冯海兰辞职手续怎么办得这么快？</p>

冯海兰轻柔地说：“冯总，说实话让我放弃国营单位到你们公司，我确实是顾虑重重，但和李总接触的这段时间，我被你们公司的氛围所打动。我接触过不少人，看人也有自己的标准，李总赞不绝口的人，一定错不了！你的担当、大度、胸襟和气魄，不要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也是少有的，我和李总一样，看好你！也看好我们公司的发展前景！”</p>

感动地看着李明诚，李明诚解释说：“珍珠，冯经理为了早日到我们公司，动用了市里领导的关系，那边手续还未全部办完，她却可以到我们公司边上班边办辞职手续。”</p>

冯海兰轻叹道：“其实饭店老总一直想把我调到其他闲杂部门，只是碍于某些情面，这会我自动给他的红人腾位子，他顺水做个人情，大家面上都好过而已。”</p>

我暗暗叹息：有才华的人生不逢时，无才华的人却又偏偏合当权者的眼缘。千里马之所以成为千里马，是有伯乐相中，可没有千里马，又何来伯乐！只有伯乐和千里马，同时在合适的时机遇上，才能成就双冯共同的佳话。</p>

我握紧冯海兰的手，轻声但坚定地说：“冯姐，公司日后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一定会越来越好，而我们都会在公司收获自己的希望。”</p>

诚他们走后，我精神好了很多，简单收拾一下，带着小豪和娜娜去麦当劳吃晚餐。</p>

小豪和娜娜在吃饭的时间，叽叽喳喳讲个不停，我胃口不好，只是看着他俩边吃边讲话。</p>

突然小豪问我：“姑姑，你知道坏巫婆的下场吗？”</p>

我点头道：“坏巫婆的下场，就是被正义的代表所灭亡！”</p>

娜娜神情有些忧郁，说：“姑姑，我不想你被灭亡。”</p>

我暗暗吃惊，不知娜娜为何说这话？</p>

娜娜接着伤心地说：“姑姑，她们说你是坏巫婆！说你心黑得跟墨一样。”</p>

我隐隐知道是谁这么说我了，我淡然笑着说：“娜娜，姑姑心不黑，娜娜和小豪长大就知道了。”</p>

小豪不相信地看着我说：“姑姑，姥爷和外奶奶说你是最坏的人，说你想独吞家产。堂叔叔要妈妈回来把财产弄清楚，免得被你一个人霸占了。”</p>

我胸口堵得难受，他们说话也太无顾忌了，当着孩子的面也这么不忌嘴。我也明白了大嫂为什么要看以前年度的帐了，她定是有其他的打算。</p>

回家后，我本想跟大嫂说，有什么意见可以对我讲，不要在小豪娜娜面前谈家事，家和才能万事兴。可看到大嫂阴郁的脸，我张张嘴没有说话，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晚上我考虑下一步怎么走，虽然头仍有些晕，但如今这种局面，连生病的权利也没有了。</p>

现在公司虽有李明诚他们尽心尽职地打理，但冯向的把握，我必须亲力亲为。</p>

思虑良久，我给冯海兰打电话：“冯姐

你还没到我们公司正式上班吧？”</p>

冯海兰答：“冯总，已经过来报到了，还没有具体到位。”</p>

我低声说：“冯姐，你先暂时不要到公司来上班，你辞职的事估计外界知道的不多。你现在以你的名义打听林南的情况，想办法帮他渡过这一关，他在我困难的时间帮助过我，我不能忘恩！”</p>

冯海兰也放低声音说：“冯总，现在多少人唯恐避之不及，你却还往他那边靠！虽说你现在出来了，也没有问题，但万事万物都会发生变化，避开风头才是上佳之策。”</p>

我淡笑道：“冯姐，你可知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若有人存心想整我们，我逃不掉也跑不了，我不能等他们把利剑刺到我咽喉时，我才想办法趋利避害！我现在已如盲人般被动地挨打，已非常被动了，若还不想办法，怕是会到举步维艰的地步。再说了，就算没人处心积虑布局害我，林南于我有恩，滴水之恩也当涌泉相报。若我对林南避之不及，你愿意跟这样的人去博天下？你愿意跟这样的人去交心？”</p>

冯海兰也笑，悦耳的声音有着练达：“冯总，既然你敢肝胆相照两肋插刀！我就知道怎么处理了，那我明天就不来公司，什么时间事情有了着落，我就什么时间到公司来上班。”</p>

我赶紧又交待：“冯姐，有你这句话，我心里踏实不少，你放手去运作，不要考虑其他的问题……”</p>

次日上班，我把李明诚和付陨叫到我办公室，仔细叮嘱一番。然后我和李明诚商量，我把办公桌搬到他那边，把我的办公室腾出来给冯海兰做办公室。</p>

李明诚有些犹豫，说：“珍珠，我办公室在仓库那里，屋里有不少杂物，你到我那里有些不合适吧？”</p>

说：“李哥，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没那么多讲究。再说了，冯海兰到我们公司做得是公关这一块，来往的都是场面上的人，若她没个像样的办公室，也损害我们公司的形象。我看还要给她办公室添置一些像样的装饰才行，要不买几盆阔叶植物，添几样红木的花架，买上一两件景德镇的瓷器。”</p>

我搬办公桌的时候，大嫂到我办公室冷眼看着我们。后来会计告诉我，说我大嫂说我这么瞎折腾，总有一天会把我们公司折腾到倾家荡产。</p>

我不想和大嫂一般见识，如今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做，我都由着她，只要她自己不苦着自己，过得开心一些就行。</p>

大嫂这次回江城改变了很多，她时常背着我们打电话，一边哭一边用低到耳语般的声音说话，当她看到身边有人时，又立刻挂了电话。她如今的眼神不仅有忧郁，还有深深的怨气……</p>

冯海兰那边每天都有消息过来，我知道林南也被纪委隔离在那间招待所，知道了联社正式任命陈副主任接替他的职位。同时我也知道虽然不少人被纪委叫去协助调查，但那些人都很快就协查完。</p>

冯海兰说这种迹象是好迹象，若是协查的人很快出来，说明林南没什么问题。</p>

我松了一口气，我也相信林南没问题。只是他的调查并未盖棺定论，联社就撤他的职，这对他是极不公平的。</p>

冯海兰沉默半响才暗示，市里有领导指明说林南工作作风漂浮，假公济私，执行政策不到位。</p>

我苦笑，若想找一个人问题，随便都可以找个由头扣上一顶帽子，工作中谁也不敢保证滴水不漏到十全十美。</p>

俗话说‘金无赤足，人无完人’！就算是一代伟人也有犯过错的时间，更何况普通的大众。若是因摔破一个碗，就如抓住蝌蚪的尾巴一样，揪住不放，如果是这样，以后谁还敢洗碗？</p>

虽然很无奈，但这就是现实。</p>

不过冯海兰也说，林南的问题基本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应该很快就会结束。</p>

我知道如刘世林所言，林南出来后，仕途就此会停滞不前，但只能先尽快让林南出来再做打算。</p>

冯海兰非常了解我的心思，她办事也确实有一套，不仅勤力周到，处理问题也非常妥帖得当。</p>

林南出来后，我和李明诚到他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看他好不好？</p>

林南平时为人谨慎小心，工作上进，正逢升迁之机，没想出这样的事件，他显得有些消极，神彩也很暗淡。</p>

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后，我婉转地说：“林哥，受人嫉妒的人才是英才，若无人问津反倒碌碌无为。林哥，人生有时就是这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能用一时的得失成败论英雄，多少春风得意马蹄欢的红人，转眼就会如过眼云烟，笑到最后的人才是人杰！林哥，在我心中你是能处变不惊的人杰！”</p>

林南叹息一声，不苟言笑的脸上有着沉思和抉择。</p>

半个月后，林南打电话告诉我，他已经辞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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