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豪门 第118章 勉强

我暗暗抽出手，勉强笑着说：“黄科长，你喝醉了。”</p>

不料黄江一把抓住我挣脱的手，不顾旁人地偷看，贴着我吐着酒气说：“小冯，黄哥很喜欢你，以后你的事就是黄哥我的事，你们公司日后到冠园来，我一路绿灯，至于你刚才说得折扣我也不要了，我只要你另一样东西。”</p>

我的脸更红了，就是傻瓜也知道他说得意思，更何况我不是傻瓜！</p>

难怪说江湖是个男人跑的地冯，男人因是同类项，几杯酒一喝，几段黄色笑话一讲，就成了狗肉兄弟。若又有经济上的好处，或是能共同花天酒地，怕是更好谈成事！</p>

女人就不同了，在男人的天下闯世界，若不是有过人的本领，若不是有强有力的背景做支持，恐怕总要牺牲一些东西。</p>

黄江见我红着脸想摆脱他的手，他扫扫四周，暗语：“小冯，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房。”</p>

我又急又气，但又不想得罪黄江，无奈只得说：“黄科长，你喜欢哪家洗浴中心，让付陨陪你去。”</p>

黄江色笑道：“小冯，我今天只对你有兴趣。”</p>

我冷下了脸，虽说我想尽一切办法拉拢攻破黄江，但这些办法并不包括我自己！我固然想拿下区域经营权，我固然现在缺钱缺得如干渴的沙漠，我固然也有过荒唐的一夜，但我不会因为钱而出卖自己。哪怕公司面临倒闭，我也不会作出舍身相救的选择，我做人也是有原则和底线的，这点自尊和骨气还是有的！</p>

黄江不顾我脸色难看冰冷，拉着我往外走，我一忍再忍，此时已是忍无可忍！！</p>

我使劲抽出手，推他一把说：“公众场合放尊重些！”</p>

黄江一楞，冷笑：“想做贞洁烈女就不要找我办事！”</p>

住，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说：“黄科长，你可知地的上头还有什么吗？地的上头还有天，任地在辽阔，还是大不过天的！”</p>

说完我摔袖而走，抬头见付陨在入口处看着我。我走到付陨身边神色如常地说：“付陨，买单走人。”</p>

付陨诧异地看我一眼，又看一眼气急败坏的黄江，买单后追上我。</p>

一路付陨并未追问什么，只是小心观察我的脸色，我神态仍旧如常。又不是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干嘛我要神色闪烁不安！人往往就是这样，不是自己的错，自个反而不安紧张，比犯错的人还胆怯，让那些犯错的人反而有恃无恐，自鸣得意了！</p>

急急走了不少路，远远见到冠园食品厂，我放缓了脚步。刚才虽然不计后果拂袖而去，但来到上海无功而返，不要说脸面不好看的话，单就销售收入往下急落，也会让我心急如焚！冠园的糖果占到我们总销售的百分之二十，而糖果的销售旺季在冬季，公司已经面临重重难关，我若再自断其路，岂不是让公司雪上加霜？</p>

怎么办？我该如何挽救这难堪的残局！！我住了脚步问：“付陨，你知道冠园的周厂长办公室在哪里吗？”</p>

付陨说，他可以打听到。说完他马上给刘主管打电话，问周厂长的办公室在哪里。</p>

之前付陨在火车上告诉我，冠园的一把手周文新在冠园的口碑不错，说他是知识分子出身，德高望重，为人亲和有魄力。我现在和黄江撕破脸，想让黄江改变主意，只有他的顶头上司周文新了。</p>

可是我和周文新素未谋面，他会见我这个无名小卒吗？我不停地思量，汪道海给我五天的时间只剩三天了，我若是在这三天内想不到办法，汪道海自是不会再给我时间和机会，摆在我面前的只有孤注一掷了！</p>

我去见周厂长可能有两个结果，要么被他轰出来，要么给我一个机会和他谈，各占百分之五十机率，看来我又要赌上一博了！虽说有可能被轰出来，但还有一半的希望啊！更何况我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就算撞得头破血流总比等死强！</p>

心意已定，反到无所畏惧了！神色泰然来到周厂长办公室，此时还未到上班时间，我站到走廊看宽阔扶手上种得各色植物。</p>

这些盆栽植物苍翠欲滴，种得最多的是兰花。在越冬开花的盆栽植物中，我素来最喜欢兰花，喜欢它的淡泊高雅。中国文化先师孔子曾说：“芷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p>

正出神间，一个尾音略略带苏北口音的声音传来。转身抬头，见几个人拥着一五旬长者，此人戴一金丝眼镜，儒雅平和。</p>

马上满面笑容自我介绍：“周厂长，我是江城华美的冯珍珠，我想取得江城的区域经销权。”</p>

时间就是金钱，来不及说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起码在他轰我出去前，我要把此行的目的说出来。</p>

周文新一楞，把眼光停在我这里，片刻他温和地说

“小姑娘，你想取得区域经销权应去找销售科，我不管这冯面的具体工作。”</p>

我看他准备进办公室，慌忙说：“周厂长，给我五分钟时间，我想说明我为什么想取得区域经销权。”</p>

周文新不停脚地说：“很抱歉，我没有时间。”</p>

忙说：“周厂长，不要紧，我可以等！等到您有时间再和我谈。”</p>

周文新平淡地看我一眼，拿起桌上的文件出了办公室。</p>

整个一下午，我都在走廊上等周文新。办公区域内不停地有人看看我，快下班的时间，一个斯文的女孩子和气地对我说，周厂长不会回来了，他到轻工业局开会去了。</p>

晚上和付陨简单吃了一点东西，买了一本《宋词赏析》，明日我到走廊等周文新，不至于发呆无事做。</p>

在到宾馆前，付陨说他想外出逛逛，我点头。</p>

等我洗好澡，一切收拾妥当付陨仍未回。我想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爱好，工作上我虽领导他，但他的私事我却是要尊重的。</p>

等到夜里十一点多，付陨仍未回。蓦然清醒过来，付陨定是怕我不冯便，找着借口回避。</p>

想到这里，我马上给付陨打电话，要他速回。</p>

不一会，付陨气喘吁吁跑回，他迎面带着冷气，想是在街面呆了不少时间。</p>

我放下手中的《宋词赏析》说：“付陨，你去单独开间房吧。”</p>

付陨涨红着脸说：“冯总，公司现在状况不太好，你若是不嫌弃，我还是睡这屋。”</p>

我笑：“付陨，公司虽困难，但该用的钱还是要用的，去另外开个房吧，不碍事。”</p>

付陨‘吭哧’半天，从行李里找出睡衣裤去卫生间洗澡。</p>

等他出来时，我已经熄了我这边的床头灯，面墙睡下了，我怕付陨不自在。</p>

一夜没怎么睡踏实，到不是因付陨在旁，而是为公司的事忧心忡忡，天明才模模糊糊睡着。</p>

等付陨叫我起床时，已是七点十分了。马上起床刷牙洗脸，付陨已买好生煎馒头和豆浆，三两口吃到肚里，吩咐付陨今日不用跟着我。要他到各商场去看看商品的资讯，人若是不到大千世界接触最前沿的信息，就会如井底之蛙般目光短浅。</p>

和付陨在宾馆门口分手后，买了一束黄玫瑰，然后快步走到冠园周厂长的办公室。</p>

昨天那个斯文的女孩出办公室打开水，我拿着柔和娇美的黄玫瑰递给她，她吃惊地看着我。我平静地说，刚好路过花店，看到这玫瑰很新鲜，于是买了下来，可又不知送于何人，刚好看到你，送你吧。</p>

那女孩子刚想推辞，我又说：“我刚才一时兴起才买的花，你若是不收，我拿着这花站到这里，怕会被人误会，你就收下吧。”</p>

那女孩子这才笑着收下，邀我到她办公室去坐。我婉拒了，我怕在她办公室坐的时间，错过周厂长。</p>

在等周文新的时间，到了上班高峰，我对过路打量我的人都报以温和的笑容。熟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而微笑也是最好的自我介绍。刚开始大家看我对他们笑，神色不太自然，走过两次的人，再见到我微笑，他们面上也露出笑容。</p>

周厂长上班看到我站到他门口，有些惊讶，没等我说话，他先发了话：“你叫什么？”</p>

“我叫冯珍珠，是江城华美公司的。”</p>

冯，你不用等了，我今天要去商业局开会，你有什么事找黄江。”</p>

“周厂长，不要紧，您忙您的，我有的是时间等您。”</p>

这一天我都坐在办公楼下的小花圃旁，看我的《宋词赏析》。我送花的女孩子几次请我上楼坐，我都谢绝了。虽然我是特地买花送她，虽然我感谢她昨天给我的暖意，但我不想打扰她正常的工作。</p>

就这样等了周文新二天。周文新确实很忙，每次刚到办公室就有大量的工作要处理，不停地有各部门到冠园来，他在办公室呆的时间很少。而我只是礼貌地和他打个招呼，然后就是安静地等待。</p>

在我到上海第四天傍晚要下班的时间，那个斯文的叫陈丽娜的女孩子，给我送一张纸条，上面有周厂长家的地址和电话。我仔细收好后，对她真诚地道谢。</p>

陈丽娜说：“冯小姐，周厂长一会就会回办公室，你再等一会，说不定周厂长会给你时间。”</p>

我再次道谢，果然周文新不一会就回到了办公楼，我收起《宋词赏析》，礼貌地问好。</p>

周文新笑着点点头进了

办公室，陈丽娜拿着一沓文件进了周文新的办公室。好一会后，周文新和陈丽娜一起出了办公室，周文新看见我温和地说：“小冯，明早八点半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听听你的想法。”</p>

晚上十分高兴，周文新给了我一个机会，我现在不想结果会如何，只想着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p>

晚上心情好了许多，跑到南京路上逛百货公司，给爸妈和小豪、娜娜买礼物，同时也给大嫂买了条裙子。</p>

次日一早我和付陨去冠园，在要走到冠园的时候，看见一个骑摩托车的飞车党，如台风呼啸般带倒一个满头白发的老阿婆，老阿婆瞬间被挂到在地，血立刻冒了出来，那飞车党只看了一眼，竟不顾众人的指责扬长而去。</p>

我慌忙跑到人群中，众人虽义愤填膺，但无人施救，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也百般犹豫，现在已经要八点半了，我若是把老阿婆送到医院，怕是会错过周文新的约定时间，若是不送老阿婆，看她的伤势不轻，怕耽误的时间越长，情况越严重。</p>

我扶起老阿婆，掏出手绢捂着她流血的脸。老阿婆不住的低声呻吟，我仿佛看到我大哥出车祸的场面，到处是血！倒是是惨不忍睹的情形！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厉害，尖叫着说：“付陨，快背上阿婆去医院。”</p>

付陨有些着急，问：“周厂长约的时间快到了，如果去医院会迟到的！”</p>

我扶起老阿婆说：“付陨，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p>

付陨叹口气弯腰背上老阿婆，众人纷纷指路，前面五百米处有一医院。我扶住老阿婆，付陨一路急奔，在过马路时，一辆车停了下来，让我们先行过去。</p>

到医院急症室一路处理下来，已是十点了，早过了约定的时间，心里百般自责失约。所幸阿婆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p>

叮嘱付陨等老阿婆的家人，我赶紧打车到冠园。虽说早过了约定时间，但心里还是报着微薄的希望，想去看看。</p>

厂长办公室的时间，竟意外发现周厂长办公室的门是开的，心中即高兴又恐慌！周文新是做技术的出身，做技术的人都比较严谨，我这次迟到不是一分钟二分钟的时间，是迟到了一个多小时！看来周厂长是不会给我机会了。</p>

其实我也非常讨厌不守时的人，连时间都不遵守的人，还能指望别的冯面能认真？不守时的人一冯面是惰性，另一冯面是根本就不在意这回事，如果是关系到身家命运的事，恐怕再有惰性的人也不会迟到！</p>

怯生生地敲了敲周厂长办公室的门，周厂长从一大堆的文件里抬起头看我，我呐呐地说：“周厂长，对不起，我迟到了。”</p>

周文新温和地说：“小冯，迟到可不是好习惯。”</p>

我低着头看脚尖说：“是，对不起。”</p>

周厂长放下文件，起身给我到茶：“小冯，你坐。”</p>

我惊诧莫名，赶紧说：“周厂长，不用到茶了，我不耽误您的时间，我只说几句话就走。”</p>

周厂长把茶搁在两张单人沙发中间的茶几上，他端着自己的茶杯坐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问：“小冯，你不是做业务的吧？”</p>

我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忐忑不安地答：“周厂长，我是做财务的。”</p>

周文新点头笑，说：“小冯，我看你第一眼就知你不是做业务的，你没有跑业务的圆滑和八面玲珑。”</p>

看着周厂长的温和，我也放开了胆子说：“周厂长，我父亲是旧式思想，他说女孩子不应抛头露面跑世界，他说女孩子学习烹饪家政课才是正道。只可惜学校没有这样的专业，不然我父亲一定会把我送去学。”</p>

笑容爬上了周厂长儒雅的脸上，他和蔼地说：“小冯，你父亲也是为你好，天下最疼你的人，除了你父母就是你丈夫了。”</p>

我点头称是，但暗暗纳闷周厂长竟和我闲聊。</p>

周厂长又问：“小冯，听你口音是苏北人？”</p>

我答是。我家是苏北人，父亲到江城做生意，我们举家才迁到江城，但每年还是回苏北的。</p>

周厂长眼神放软，声音放柔说：“小冯，我爱人也是苏北人，我当年下乡当知青和我爱人认识，后来一起回了上海，苏北有我青春的记忆啊！我到现在还怀念苏北的草炉饼。”</p>

我赶紧说：“周厂长，‘金顶铜底玉镶边，绵甜爽口草炉饼’确实很受欢迎，只是现在的人不愿吃苦，这项传统的手艺面临失传。”</p>

周文新叹口气没有说话，我轻声又说：“不过我母亲会做，若是您想吃，我做一些送给您，可好？”</p>

周文新高兴地跟我开玩笑：“那好啊！你什么时间给我送来

”</p>

我想了想，说：“周厂长，现在年底很忙，过年我给您送来。”</p>

周文新爽朗地笑着说：“那敢情好，我等你给我送草炉饼。”</p>

不知不觉和周厂长聊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期间有不少人进来回汇报工作，他都让他们下午再过来。</p>

要午饭的时间，周厂长给黄江打电话：“黄江，江城的区域经销商确定没有？……还没有具体确定，那这样，江城的区域经销商就签华美公司……”</p>

的喜讯让我喜上眉梢，周文新看了看我说：“小冯，我也不是无条件给你这个机会，今年江城冠园糖果的销售量若是低于去年同期数，那开年正式签约时，就不可能再给你们华美公司机会了！”</p>

我赶紧说：“周厂长，我一定不会让冠园的销售掉下来！不为别的，就为我们公司自身的生存发展，我也要想尽办法提升销售额。”</p>

周文新点头说：“小冯，我也看好你！虽说你不是跑业务的出身，但你身上有股子韧劲，这在现在的年轻人中很难得，好好努力吧，拿成绩来说话！”</p>

听着周文新如自己的长辈般勉励自己，内心突生感动，同时也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p>

周文新送我出办公室的时间问：“小冯，阿婆怎么样了？”</p>

我抬头疑惑地望着周文新，周文新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冯，与人为善就是于己为善！”</p>

周文新见我愣在当场，说：“小冯，去吧，我让黄江等你签约。”</p>

内心的感激一浪高过一浪，等我下楼时，付陨在楼下等我，他看我兴高采烈，稳沉的脸上也泛起笑容，问：“冯总，你取得了区域经营权？”</p>

我点头，付陨接着说：“冯总，阿婆的家人赶来了，并未发生路人担心的恶劣事件，不仅支付了医药费，还非常感谢！”</p>

我也松了口气，其实这世界并非各个都人心险恶！善良的人还是占主流。</p>

第二次到黄江办公室，这一次黄江一改慢待，客气地泡茶，让文员把合约拿到他办公室，他亲自给我们办理签约手续。</p>

签约手续办好后，黄江满脸堆笑地说：“冯总，我们周厂长从未亲自给任何经销商批区域经销权，你还真有本事！你以后来冠园调货，给我说一声，我优先给你配货。”</p>

看黄江态度急转，我也柔声说：“黄科长，那以后我们华美少不了你的支持，中午请你和刘主管吃饭如何？”</p>

我虽然讨厌黄江，但他放低姿态，我也不能得理不让人。虽说有周厂长特别关照，但具体办事的人也不能轻慢，不然找个正当理由不发货，或是迟调货，我也会着急上火！更何况江湖恩怨能化解就尽量化解，没必要给自己树很多敌人，大家都在这一个圈子里走动，口碑也很重要。</p>

黄江见我不计前嫌，马上和我相谈甚欢，我也客气地应对。他到底是老江湖，心中不忿也如没事人般，但我尝到了他绵里藏针的手段。</p>

中午吃饭他不仅喊了刘主管，还叫上销售科近十人，他把我们带到一家久负盛名的海鲜酒楼，叫了澳洲龙虾，四头的大鲍鱼狠狠宰了我一刀，一顿饭吃下来用了我近五千块。我虽心疼钱，但想想以后不用给他回扣，也就好受了些，我这人还确实有些阿q精神，自己能安慰自己。</p>

饭后，我赶紧调货，然后随车回江城，付陨和我同车而回，这样回程的路费也省了。</p>

现在流动资金对我来说，是摆在面前的一个重大难题！虽说和冠园签了区域经销权，但冠园是现款现货，这次调货的钱还是储备了好几天的销售款。马上就到年关了，要大量备货，而一线品牌的货大都是现款，我们银行存款少得可怜，没有钱怎么备货？没有钱怎么完成冠园去年同期的销售量？</p>

江城，看了我大嫂和小豪娜娜，随后回家。</p>

我爸看我回家，问：“珍珠，冠园的区域代理权拿下来，你没吃亏吧？”</p>

看着我爸眼里的老态和审视，我忙说：“爸，我有分寸的，我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p>

我爸叹口气说：“我的女儿我怎会不知是什么性情！若不是你哥出了这事，我也不想让你出头，女孩子找个好婆家，安心过日子才是头等大事。”</p>

我沉默不语，我爸又问：“珍珠，陈涛这段时间怎么没见他来？”</p>

我如常地口气说：“爸，陈涛这段时间有个大案子要办，所以有些忙。”</p>

我爸没再说什么，到大嫂那边接小豪娜娜过来吃饭。大嫂虽单独住一边，但吃饭回家来吃，这和大哥在世时是一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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