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关 463.科研的力量

赵昕听到自己父亲的请求，又哪里会不肯呢，古人讲，百善孝为先，这在中国古代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如今时代虽然开放了，可只要说这个人不孝，那他基本上这辈子也就完了，这是中国人的朴素价值观，也是以家庭为纽带的社会必然的结果，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打破，赵昕又是生活在旧时代的人，对于父亲，自然是格外尊重，再加上赵祯又有一个很是充分的理由，赵昕自然也就不可能拒绝，所以在赵昕的命令下，全国上下，无数的能工巧匠便被朝廷的命令聚拢起来，他们经过两年时间选址，最终确定了其余四处地方，并且在赵祯的宫苑之中修建了一个高三十米左右的高台用来观星，美其名曰，观星台。

这东西四百万贯的造价，自然是极为昂贵了，气势也是非同凡响，站在高楼之上，你甚至能够看见整个汴京城的景色，三十米长的炮管直指苍穹，堪称世纪杰作了，而通过这样一台望远镜，赵祯十分清晰的看见了整个地球朝向地球的这一面，那无比荒凉的场景，震撼了赵祯的心，也让他更加痴迷于宇宙之间。

原来月亮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完美无缺，相反，他是一个十分巨大且充满了厚重感的球体，而地球，其实也是一个球体，人们的生活，并不在一个天圆地方的世界，而是一个球上，这样的发现让赵祯感到很是新奇，人类怎么能生活在一个球上而不掉下来呢？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今的物理学尚且没有开启，重力也依旧存在于自然之中没有被发现，所以对于人类生活在一颗球上却为什么没有掉下来，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的假设，比如说认为地球之上有一股很强大的磁场，他让人们就像磁铁一样被吸附在地球上不得动弹，这一种理论十分接近重力学说，但终究还处于玄学的领域，为卫道士们所谈论，或者是出自宗教人士的口中，真正的科学家们显然不相信这一点。

除此之外，还有几种说法，有的认为，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神，他用无上的威能将人类束缚在了这个伊甸园之中，所以人类无法逃离地球，地球其实就是一个牢笼，而人类便是被上帝放逐的子民，这种说法在民间流传的比较普遍，性恶论也基本来自于此，通过这种方法，很多人都开始苦修，认为自身有罪，希望通过鞭打自己来抵消罪孽，这种说法是流传最广的一种，也是十分愚昧的一种说法。

至于科学家们，虽然如今还没有找到有关重力的证据，也没有提出什么很好的论证，但是假设倒是不少，比如说通过天地四气的理论来证实人类停留在地球表面的原因，还有的则认为地球非常的大，而人类和一切天地万物仅仅生活在地球的表面上，就像原始森林中一块石头的苔藓一样，至于石头的内部，苔藓是不可能知道的，它为什么依附于一块石头上，如果想要寻找答案，苔藓必须要深入到石头内部去才能得知。

人类同样也是如此，如果想知道，人类为什么会站立在地球上，海水为什么不因为地球的旋转而四处逆流，要想知道其中的答案，也只能到地球的内部去寻找，在古人的世界观中，地底的世界便是阎罗殿，是地狱，但这些都只是神话传说而已，地底到底有什么，谁都不知道，而这也引起了很多科学家的注意，如今全国上下，大概有二十支左右的小分队，在全国各地进行着地质勘探。

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寻找煤炭和新能源石油，次要目标便是搞清楚地底到底有什么？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也是一个人类必须要去考虑的问题，为什么世间万物生长在地球上，而事实证明地球是个圆的，且还在不断的公转和自转，在这种状态下，地球到底是如何维持平衡的，这一点，真的需要无数人去思考。

宇宙是神奇的，在宇宙这样一个维度下，地球只不过是整个宇宙中的一粒尘埃而已，而即便仅仅只是这一粒尘埃，却诞生了如此多美国的事物，数亿人在这颗尘埃上体会悲欢离合，又有数千亿的动物在这里繁衍生息，所有人在其中经历着酸甜苦乐，而对于宇宙而言，这仅仅只是一个尘埃而已罢了。

但对于人类来说，地球就已经是如今人类的全部了，但即便如此，人类对于他的了解，依旧有限，人们航行过大洋，但大洋底下有什么，却没有人知道，在这个时代，潜水艇还没有被发明出来，人们依靠自己的身体，最多就只能潜行到二三十米左右的深度，那对于人类的身体来说，已经是巨大的压力了。

至于更深的海底，则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那里到底有着什么，而以此为背景的志怪小说也是充斥在市面上，人们总是容易对未知充满恐惧，但也容易对未知充满好奇，也正因为如此，人类社会才会出现那么多的冒险者，他们探索未知，前往人类所不知道的领域，还有那么多的科学家，他们也在研究着身边所未知的一切，雷电到底从何而来，人类又是依靠着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人为什么要呼吸，海里的鱼依靠什么来维持生命，海水从哪里来，泥土中为什么能诞生生命，人类在地理上的探索已经几乎到达了尽头，可是在科学领域上的探索，却还仅仅只是刚刚走出了一步而已。

在这之后，人类将会继续探索，并且持之以恒，这个世界，人类不懂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即便是后世，人类的科技已经发达到了如此地步，但不懂的东西依旧有很多，科学是无穷无尽的，当人们认为分子是世界上最小的物质时，质子的出现打破了这种说法，当人们认为质子便是最小的粒子时，电子和中子的发现，则让人们看到了更小的粒子，在此之后，光子、上帝粒子、夸克等一系列微观物理的出现，让人们发现无论怎么研究，在其体积下，永远还有更小的存在，当人们认为这个东西是组成万物的基石时，人们却总能看到比这还要小的东西。

从宏观角度上来说也是如此，人们最开始认为地球便是世界的中心，到后来发现原来地球是在绕着太阳转的，当大家都认为太阳是宇宙的中心时，却被告知太阳这颗横行其实是围绕着银河系的中心在做着旋转，而银河系也远远不是宇宙的中心，在整个宇宙中，光是人类如今发现类似银河系的星系就有多达一千二百五十亿个左右，这还仅仅只是人类发现的数量而已，要知道在宇宙之中，还有许多星云，他们连绵数万光年，遮蔽着人类的视野，如今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而一个星系之中，以银河系举例，1000-4000亿颗恒星左右，至于行星，则是在上万亿颗左右，这仅仅只是一个星系而已，这便是一个银河系的数量，他是如此的恐怖，甚至说是如此的骇人，在这样一个维度下，银河系算得了什么？太阳算得了什么？地球，又算得了什么呢？

天空浩瀚，宇宙缥缈，这是一个人花费一辈子也不可能探寻成功的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大了，每一处地方，即便是再近的距离，动辄便以光年计算，在这种情况下，人类探索外太空的脚步，自然非常的缓慢，即便到现代，也仅仅只是登陆了月球而已，探测器也只是发射到了太阳系周围的行星而已，在此之外的世界，人类只能通过望远镜去观察，它能看得很远，但却无法让人们真实的看到那一个世界，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遗憾。

再说回人类自己，按照现代生物学家的推断，人类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由猴子变成人，大概总共就只有三百万年到五百万年左右，这便是人作为智慧生命的存在历史，而整个地球到如今，却已经有四十六亿年了。

四十六亿年与五百万年，两者之间的差距，想必所有人不用说也都能知道，在此之前，地球上诞生了无数的物种，在此之后，地球上还会不会再次迎来毁灭和新生，这谁也不知道，宇宙浩渺，人类渺小，以人类的力量，想要探索宇宙星空，无疑是十分复杂的事情，但赵祯却在这其中怡然自得，作为一位曾经的皇帝，他早已经享受过人世间最好的一切，对于人世间，他依然有留恋，但却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了。

毕竟身为九五之尊，尽管已经退休了，可他依旧拥有着十分庞大的财产以及权力，自己想要做一些什么，还是能够做到的，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赵祯本来的退休生活应该是含饴弄孙，度过下半辈子也就得了，可好巧不巧，赵祯就遇到了天文学的开始，这一下子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并且自此之后，所有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在了这里。

除了月球之外，赵祯还观测过太阳黑子的爆发，太阳风暴的到来，还有土星环，木星耀斑，这些天文学上的奇特景象，在过往几年内都曾经被赵祯看在眼里，这无疑是一副极为美丽的场景，对于普通人来说，那遥远的外太空，可望不可即，对于他们的描述也只能通过文字来认识，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发明出照相机，所以普通百姓之知道天上的星辰是很大的圆球体，但并不知道到底有多么的大，或许只觉得他们跟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又或者跟汤圆那么大吧。

但赵祯却是亲眼见识过的，这让他更加愿意投身其中，你很难想象，太阳的一次暴风来袭，便可以消耗掉将近五分之一个地球的质量，你也很难想象，地球上的万物生机，其实仅仅来自于太阳散发出光芒的百分之三而已，这便是太阳的力量，当太阳黑子出现在赵祯的眼前时，他不由得惊叹那黑色耀斑的美丽，他的巨大和壮阔，仅仅只是一次爆发，便能让整个地球毁灭，这样强大的力量，作为皇帝的赵祯，打从心眼里面感到臣服。

这也带给了宋朝一个好的影响，那就是在科研，尤其是天文学和基础物理学上，宋朝可谓是非常舍得给钱了，每年朝廷或者皇家在拨款上都达到了十分惊人的数字，甚至在某一种程度上要比基础科学都要来得多了，要知道即便是现代，发达国家对于基础科研的投入也一般只有百分之十五而已，大多数的经费都会用来进行实践领域的投入，毕竟研究外太空和基础理论，并不能立刻产生利润，而研究实践类的产品，则能立刻产生大量的财富，让人类社会提早享受到丰厚的成果。

但宋朝因为赵祯的存在，导致对于基础物理学的投入到达了一个十分恐怖的程度，每年基础学科的研究经费在百分之四十左右，这个数字无疑是非常可怕的，毕竟基础投资可不像实践投资那样，只要给钱就能真的有东西出来。

基础学科的投资经常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时候多，毕竟以前的人可不知道重力、摩擦力之类的东西，他们只能靠研究去推断，最后才能确定下来，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会遇到很多的问题，然后需要去解决，甚至走错路，直接导致所有的经费全部报废，这也是现代许多国家投资基础学科经费很少的原因之一。

当然，有投资就有回报，经过几年时间的努力，宋朝的科学家们靠着大笔的资金，确实做了很多方面的建设比如说对于地球四种力量的描述，虽然还没有形成论证，但已经开始出现了，还有对于磁场的发现以及雷电的形成原理，都有了一些小规模的发现，这些东西，未来的用途不言自明，可以说，这些东西的出现，与赵祯的大规模投资，绝对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