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用各种语言发出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刺进**声不绝于耳。在这狭的空间内以长枪互刺压根儿就没有可以躲闪的余地除了将对方刺死刺倒之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建奴退后的话要面对着军法杀头、夺旗的处罚而南中军作战不利临阵退缩一样要面对夺田、驱逐的处分从登岸的那一刻起这些士兵们就格外的珍惜自己的生活只有比较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为了不失去这份幸福的生活没有别的出路刺死对方
狭窄的空间给双方的披甲长枪兵都是一样的不论是谁的长枪刺过来根本没有任何甲胄可以挡住对面破甲长矛。双方展开残酷的对刺后不一会前排的枪兵就倒下一大片死者和伤者很快就将壕沟的地面铺满了。
“长枪兵上”
南中军的长枪兵们自觉的补充上来站在空缺的位置上同对面的建奴重甲兵展开对刺逐渐的南中军的优势便越发的明显起来:重甲兵死了一个便少了一个余下的便面对更多的长枪兵夹击这种优势一旦形成便是无法逆转的。除非是建奴能够一次投入足够多的兵力。但是狭窄的空间注定了这里是南中军的主场
看到越来越多得死尸清兵开始感到恐惧和犹豫了这样大的伤亡是进关以来从没有发生过的而且如此不要命的对战完全就是看谁的枪长。谁的枪快谁的枪多。多年来积累的经验和厮杀技巧一点都用不上除了刺还是刺就算想死前拉上一个垫背的也是极其困难还有这些明军怎么不怕死?还敢和咱们如此拼命?按理如此残酷的厮杀那些明军应该早就崩溃了才对
(你们没有按照以往的剧本演)
但是建奴的分得拨什库、壮大等基层军官毕竟是在战场上滚打多年提拔上来的对于战场情势、时机的把握能力极强。发现情况对自己暂时不利两个还活着的分得拨什库立刻扬起手中长枪组织余下的重甲兵缓缓后撤。在第二道壕沟与第一道土墙之间建立了防线。
立刻主客易位攻守易行
“好这两个奴才好”
在不远处观战的甲喇章京托伦看到两名分得拨什库的认旗在第一道土墙前飘扬身边的重甲长枪兵越聚越多依靠着南中军建立的土墙、壕沟等防御工事成就了一层枪林。将方才南中军用于大量杀伤重甲兵的战术立刻复制过来准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南中军的长枪兵们也不追击双方便隔着一道壕沟对峙着。壕沟内死者和伤者的鲜血便默默的流淌着形成了一洼一洼的血泊。
“吹号再调两个牛录的人上去”
见自己部下的勇士们在付出重大代价后。在敌人营垒内占据了一道防线与敌军进入了相持这个时候就要看谁的兵多了。托伦大人和布赫大人当然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了。(手已经摸到了钱箱的盖子了再稍一用力就打开了。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气馁)
“吹号用炮”
见鞑子阵地后面又有数百人猛冲过来冲动了第一道外壕时便张弓射箭。朝着自己的长枪兵们猛力攒射守汉略一估计在第一道土墙内第一道壕沟后大约猬集了近千鞑子。贰伍捌中文zw.cōm不由得一阵赞叹想来能够将贼奴从营盘中驱赶出来这一仗便是可以打下去贼奴便无力攻打城池。
“太爷我们要不要出城掩杀一阵?也为城外的将士们助威压阵?”
城中的守备向大人请求出兵杀敌捎带着砍几个建奴人头回来立功。
“你这无知匹夫没看到建奴正与官军搏杀?你一旦出去。贼奴乘机冲进城来你该当何罪?”
那守备被训斥的哑口无言只得悻悻的低下头去继续观战。
营盘外建奴的两个甲喇章京正欲准备传令各个牛录检点伤员收拾死者。先行撤退回去禀告旗主、王爷贝勒再起大兵前来报仇却看见一队一队的南蛮步兵从营盘中冲了出来迅速列阵。将手中的长枪斜斜向上举起。
“好这群不知死活的尼堪”托伦章京大喜过望之前南中军依托防御工事。大量杀伤他的部下这个他一时无可奈何但是你们居然还敢出来与我大清兵野战?难道就不知道我大清兵最喜欢的就是与你明军野战吗?
他和布赫甲喇章京都看到了对方脸上那得意的狞笑在满是横肉的脸上显得极为诡异狰狞。
“全体下马”
一声号令原本人心惶惶准备转身逃走的两个甲喇立刻又焕发了冲天的战意。残余的重甲兵、歩甲马甲们在前面列阵后面是那些手执刀枪身披未镶铁棉甲的余丁和包衣阿哈们。
“巴图鲁们既然眼前这些尼堪出来与我军野战那我们就野战破敌一鼓作气冲进他们的营盘中去”
在一阵阵的狂野叫嚣声中南中军的士兵沉默的列队完毕。
如果是那正白旗牛录中的余丁还在的话他就一眼可以看得出南中军眼下摆出的阵型和之前对付他们的并无二致。
一样的三列火枪兵居中长枪兵在两翼护卫最外层是刀盾兵。
在阵型后面营盘内辅兵们正在率领着头上和左臂上用红色布带缠绕作为标记的民夫们紧张的打扫着壕沟内、土墙上的尸首将自己的伤员和阵亡者抬走对于偶然发现的建奴伤兵起初还是由辅兵们上前一刀一枪结果了性命到了后来索性便是由胆大的民夫捡起丢落在一旁的刀枪上去一刀送了那建奴的性命。
借着前面大队人马掩护民夫们快手快脚的打扫着战场收拾起散落地上的清军兵器旗号剥下死尸上的盔甲。有胆大的挥动着刀斧砍下尸体上的首级发泄着被掳被羞辱的仇恨。
散布在壕沟中的清兵尸体还好些大多数是被长枪刺死尸首较为完整。不过紧挨着土墙和壕沟通道上的许多清兵便没有这种留下全尸的福气被密集的霰弹将身体打得稀碎即便是带着铁盔的头颅也被打得烂西瓜一样。
面对着一堆一滩的血肉零件不时的有民夫跪在尸体堆中大声干呕却又吐不出什么。旁边的辅兵和民夫头目们不住的吆喝着。督促大家手脚利落些干完活就准备开饭有大块的肉供大家随便吃。
可是一股股难闻的血腥味夹杂着不知道是什么体液的味道空气中浓烈刺鼻的硝烟味还没完全散去眼前满是人的内脏器官和黑红色的血迹。随处散落着大腿、腿手掌、手臂之类的东西。体液混合着鲜血。与地面泥土混在一起湿滑泥泞。
听得有大块的肉随便吃呕吐声更是此起彼伏的传来。
“主公步兵和辅兵兄弟们都上去了就留着我们骑兵在此岂不让人笑话我等?
马队营的营官黄一山牵着自己的草黄马手中擎着长枪背后插着马队营营官的认旗。低声下气的向守汉请战。
此时营中只剩下了五百炮手和六百骑兵再加上不到一百人的辅兵和伙夫其余的都充当步兵到营前列阵。
“慌什么”
守汉回过头去看看沿着河堤几乎铺满了半个营盘的六百骑手。每个人都是顶盔掼甲着装齐整甲长们手中擎着带着三角旗的长枪普通的骑手各自擎刀在手牵着战马在那里候命。
“可是。连辅兵都借了我们的长枪上阵了就让我们在营盘里担任警戒这个有点实在让人没面子”
守汉向前方望了望王宝的认旗在队列中间飘动着“你选出五百人出来。分为左右两队在两侧营门内待命见王统领那里三轮火铳齐射长枪兵和刀盾兵厮杀一阵后便从两翼杀出去”
“记住除了队官作为指挥认旗外。其余的人不得使用长枪咱们便用马刀来和鞑子的骑兵较量一番”
听了这话黄一山立刻千恩万谢的与斥候队长唐换一道去挑选人手牵着马匹在两侧营门内列队待命。
托伦大人看了南中军的阵型。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为数两千人上下的军阵中间只有三排火铳兵两翼是长枪兵和刀盾兵在侧翼没有骑兵护卫他们赖以生存保命的看家法宝大炮也没有出现在阵列之中这还怕什么?
“稳住等眼前这群明狗懈怠我们再冲上去”
他转过来脸朝着身旁策马而立的布赫甲喇章京嘱咐着。
两支军队便隔着一百五十步的距离默默的对视着。
少顷从南中军的队列里扬起一声号角南中军的部队开始缓缓的向前移动。
“你不动那便我来”
在队官们的哨声中不论是火铳兵还是长枪兵刀盾兵都是以整齐划一的步伐缓缓的向前迈进。十数步行来已经让在前面列阵的建奴弓手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压力便是当初面对察哈尔骑兵如同海潮一样的冲击时也未曾有过的。
有弓手开始颤抖忍不住拉开弓狠狠的向前射出一箭以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
南中军又向前行了数十步眼见已经到了双方的弓箭和火枪可以施展威力的距离不约而同的双方的指挥官都下达了同样的一个命令。
“准备”
王宝准备让眼前的鞑子们尝尝徐进射击的味道。
“准备”
前列的弓手们一齐张弓搭箭准备用箭雨洗涮自己的耻辱让对方的这群尼堪尝尝大清兵的厉害
“开火”
五十步内火铳的威力对于那些身上只有一层镶铁棉甲的弓手是足够了三百支火铳齐齐发射密集的弹丸将站在前排的弓手们几乎全数扫到在地。几十个弓手在倒地的一瞬间将手中的弓弦松开弓弦的箭歪歪斜斜的飞了出去飞了不过二十余步的距离便无力的落在地上。
后排的弓手们同时放箭数百只箭飞过短短的五十步几十名火铳兵发出一声闷哼倒在地上不过拜优质盔甲的福大多数是被射中了四肢偶尔有几个被射中了面门和咽喉的在地上挣扎几下眼见是无力回天了。
后面的火铳兵们绕过这些伤者继续向前射击前进。
“主公得不错建奴果然是劲敌如此密集的打击如此大的伤亡还能够给我军造成如此大的伤亡虽然阵亡人数不会太多但是换成那些没有多少人有盔甲的官军只怕早就崩溃了”
王宝在阵中督促部队前进看着辅兵领着民夫将受伤士兵抬下去心中一阵凛然。
他还好些只是对建奴的战斗力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而对面的托伦章京布赫章京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两轮的火铳射击让弓手伤亡过半而且对面的南中军如山如岳一样压过来那些余丁和包衣阿哈们根本不敢上前抢救伤号不但不敢上前在后队中也是阵阵骚动如果不是那些白甲兵在后队弹压只怕是早就轰然而散了。
“我们两个甲喇有着战兵、披甲人将近三千加上余丁、包衣阿哈不下五千之中今天今天难道就要败了?”
托伦章京心中不住的重复着这话。
一旁的布赫章京胯下的战马有些失控不住的打着响鼻一阵阵的骚动布赫一面用力控制着战马一面惊恐的询问着实际上的上官托伦章京:“怎么办?怎么办?”
“慌什么全军冲上去和他们搏杀就是这群南蛮子不过火器犀利些而已只要我大清巴图鲁冲上前去同他搅在一起他的火铳便是无用之物会被我军杀的片甲不留只要杀了这些火铳兵南蛮子就会崩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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