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读小说网-在线免费阅读小说 > 灵异 > 隐秘事件录 > 第467章 出事的那天,夕阳如血!

隐秘事件录 第467章 出事的那天,夕阳如血!

作者:KP.守密人 分类:灵异 更新时间:2024-10-08 02:21:43 来源:258中文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最快更新!无广告!

泥层里,凹下一块,以白纸覆之,鲜血快速浸透白纸,露出了清晰的样式纹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痕迹?”罗捕头不知这些物什。

曹居良亦是出身行伍,对于这些金银珠宝并不感兴趣,“不知道,长长条条的,大概要拿回去问一问旁人才能知道。”

“既是花绪留下的,自然是可用的好东西。”罗捕头咬牙切齿,“绝不能让花绪白死。”

将女子军的尸体,一具具抬放到一起,曹居良给予了她们最后的尊敬,不多时,便有大批的女子军赶到,有年长的也有年纪轻的,一个个眼中含泪,但都没有哭出来,只默不作声的抬了尸身回去。

临了,众人冲着曹居良和罗捕头躬身行礼。

期间无一人说话,也没有听到哭声。

“花绪走了,女子军会散吗?”罗捕头问。

曹居良摇头,“散不了,心还在!花绪最后可有说什么?”

“她说,别告诉大人,我死了!”罗捕头哽咽了一下,默默的别开头,“就、就这么一句,再无其他。”

也,说不出其他。

当时的她,已经是最后一口气了。

“别告诉大人,我死了?”曹居良面色沉冷得可怕,满脑子都是花绪惨死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宋宴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罗捕头愣怔,只觉得曹居良这话……似乎是话中有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逼着公主回来!”曹居良很清楚,宋宴与靳月的恩怨纠葛,“这个疯子,这个杀人的疯子!”

罗捕头一脚踹翻边上的石块,“狗贼!”

…………

御书房内。

白纸,血色。

铺展在宋玄青面前,宋玄青凝眉,“这东西是……”

“宋宴杀了元禾公主留在京都城的一名女侍,这东西便是、便是她拼了命留下的,定是极为重要的线索,然则臣愚钝,不知这是何物,也不懂这印记到底归属何处,所以……”曹居良行礼,“请皇上过目。”

宋玄青亦是不知其意,“这纹饰倒是有些熟悉,但是具体的……朕去见太后,你且跟着来!”

有些东西,他还真的不知道。

太后是看着燕王府崛起的,想必知道些许。

果不其然,乍见着纸上的血色,太后还真的没想起来,但是片刻之后,她猛地扶着桌案,蹭的站起身来,“这东西你是在何处见着的?”

“宋宴杀了靳月留在京都城的女侍,这便是女侍拼死留下的东西。”宋玄青解释,“母后可认得这是什么东西?此乃关键,还望母后释疑。”

太后幽然叹口气,“没想到,他的心思,竟生得这般早。”

“母后这是何意?”宋玄青忙问。

太后解释,“先帝尚未登基,诸子争位,后来燕王倾心扶持先帝,帮着先帝登上了皇位,登基之后,先帝许了宋云奎一片白玉简作为信物,也算是……免死令。”

先帝的免死令,那可不是寻常之物。

“先帝给予的东西,寻常人不知,但是哀家知道,当时……”说到这儿的时候,太后稍稍停顿了一下,“若是先帝听从劝告,兴许就没有现在这样的事了。”

宋玄青愣怔,“母后规劝过?”

太后倒是没劝过,但是阿鸾早就看出了端倪。

可惜阿鸾走了,所以宋云奎逃过一劫,所谓恩怨,就是这么一点点攒下来的,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先帝给的这东西,能自由出入宫廷,能调兵遣将不必听从帝王,大有半壁江山之意。”太后敛眸,“许是连先帝自己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宋玄青急了,“怎么能忘了呢?若是宋宴……”

“先帝做不到的事情,你去做,做完它,做好它,半壁江山应该收回来,不该落在这样狼心狗肺,歹毒至极的人手里,否则天下荼毒,苍生可怜!”太后面色凝重,“玉简等同兵符,前刻饕餮,后刻如朕亲临,是太祖皇帝留下的。”

宋玄青点头,自知该这么做,可是……

“朝中不乏燕王府旧部,朕没办法全部拔除,否则内忧外患,朕……”宋玄青叹口气,“燕王府盘根错节,驻在京都城太久,朕清除其势力很是吃力。”

若无战争,便没这么吃力。

但是南玥兵临城下,皇帝怎敢在朝中大刀阔斧的,拔除燕王府残留。

“哀家明白皇帝的苦衷,也知道当皇帝不容易,但这件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太后瞧着桌案上的白纸血色,“已然见血,就不要再藏着掖着。皇帝得让那些不安于室之人,亲眼见着,燕王府的漏网之鱼是怎么死的,断了他们的心思和念头。”

宋玄青眉心微蹙,“朕……明白了!”

“杀鸡儆猴,釜底抽薪。”太后斩钉截铁。

这玉简的事儿,暂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当务之急是找到宋宴。

宋宴不死,大周天下难安,皇帝与太后难安,所有人……都难安!

花绪下葬的时候,大长老和月照赶了回来,二人原就在路上,女子军快马加鞭沿途去寻,因着下雨,二人当时就住在客栈里。

乍听的花绪没了,月照眼前一黑,登时晕死过去,什么都经历过,并非看不透生死,只是……历经了那么多,还以为再也不会有生离死别,谁知道生死一念。

“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过你的,要好好的,你怎么就不听呢?”月照抚过花绪冰凉而苍白的面庞,泪水模糊了双眼,“你这条命,是大人和靳大夫,千辛万苦才捡回来的,你怎么敢……怎么敢说丢就丢呢?我才走开几日啊?你怎么就、就丢下我了呢?花绪……”

大长老已然老泪纵横,“早知道、早知道我就晚点走,我为什么要这般着急?我应该晚点走的。”

要是晚一点,花绪就不会独自一人面对那狗贼,就不会死!

白发人送黑发人,宛若锥心之痛,痛不欲生。

“月照姐姐,让花绪姐姐安心走吧!”底下人一个个泣不成声。

入土为安,再不见卿颜。

“大人那里,该如何说?”月照泣泪,“大人怀着身孕,受不了刺激,不能说……”

“罗捕头说,花绪姐姐最后一句话是:别告诉大人,我死了!”

底下人瞬时又哭成一片,更有甚者抱头痛哭。

月照别开头,狠狠拭去眼角的泪,“宋宴!宋宴!”

这两个字,宛若梦魇。

“按理说,宋宴的功夫不可能一下子这么高,以至于花绪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花绪的轻功那么好,若她想撤,宋宴不可能拦得住她!”月照越想越不对,“不对不对,肯定是哪里不对!”

宋宴的功夫,怎么可能一掌就逼得花绪无还手之力?他有几斤几两,她们姐妹都是知道的,大人亦是知情。

除非……

“花绪,可能是冤死!”大长老忽然开口,“花绪以为宋宴还是当年的宋宴,所以没料想太多,以为凭一己之力可以杀了他。”

“就算不能杀死,也能够给予重创,拖延时间,等着朝廷的人来抓他。”月照遍体生寒,“可她没料到,宋宴的功夫突飞猛进,已然不是那个事事依靠大人的废物。”

二人面面相觑,眼眶发红。

花绪下葬的时候,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盛着花绪的棺木一点点的陷入了泥土之中,活生生的一个人,前两日还笑盈盈的说着话,如今只能与黄土尘埃为伍,以后唯一所见,只剩冰凉墓碑。

待来年清明,念雨思人,徒留悲凉。

她们这些女子,多半是大人捡回来的,多半是孤儿,原该遗落荒野,或成豺狼腹中食,或被人捡了去生儿育女,一辈子辛苦劳作,若是逢着那些混账男人,被卖至青楼,被卖至深山老坳,也是正常。

“大人给了我们另一种人生。”月照苦笑,“花绪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大人,这件事……谁都不许往北澜传递消息。”

大长老犹豫,“真的不说吗?万一以后小姐知道了,岂非遗憾?”

“回来也用,花绪已经不在了,让大人现在回来,万一那狗贼动了歪心思,对付大人怎么办?”月照伸手抚过冰凉的墓碑,“大人怀着身孕,不适合动手,这种事……我们来做!”

底下人皆是毕恭毕敬,“是!”

“为花绪报仇,杀宋宴狗贼,狗贼不死,决不罢休!”月照握紧手中剑,蹲在墓碑前,神情专注,眸色狠戾,“花绪你放心,你做不到的,姐姐替你做,你做不了的,姐姐替你做完。”

大长老垂眸,不能让小姐知道,否则怕是要动胎气了。

…………

一大早的,靳月狠狠打了个喷嚏,愣愣的坐在床边发呆。

“少夫人,怎么了?”霜枝端着脸盆进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明珠正打算收拾床褥,猛地心神一震,“奴婢去请裴大夫。”

“不用!”靳月起身,“我就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慌!”

“慌?”霜枝与明珠面面相觑。

靳月点头,捂着心口位置,眉心紧蹙,“就是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事儿,心里没着没落的,不知道为何,好像……好像少了点什么。”

这种感觉像什么?

像极了当年,她们身陷匪盗窝里,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的时候,她眼睁睁看着朝夕相处的姐妹倒下,一个接一个的……没有再回来。

“还是去请裴大夫吧!”霜枝忙道,“安全第一!”

靳月笑了一下,“你这话说得,倒是像极了清泉。”

“怎么了?”岁寒从外头进来,“我可是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清泉哦!”

靳月拂袖坐在桌案旁,明珠快速倒了杯水递过去。

“你这一大早的,练完功了?”靳月问,端起杯盏浅呷一口。

岁寒点头,“我现在可认真了,好好习武,强身健体,更重要的是保护自己,至少不拖累你们!月月,你们方才在说什么?你病了吗?”

仔细看看,脸色是不太好。

“你没事吧?”岁寒忙问。

靳月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儿?”

“东启那边出了点事。”岁寒坐上凳子,“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来这儿之前,去了一趟八皇府,所以这消息绝对可靠!”

靳月眼角眉梢微挑,“又当了一次传声筒。”

“人形传声筒,消息直达!”岁寒拍着胸脯,“对了对了,我觉得八哥最近有点不对劲。”

自从知道八皇子没安好心,岁寒跑八皇府就更勤了一些,人小鬼大,莫桑没怎么对他设防,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岁寒是一把刀。

一把刀,握在自己的手里,会伤谁害谁,莫桑心里有数!

“八皇妃走了之后,他便没怎么出府,所以……”靳月望着他,“你发现了什么?”

岁寒压低了声音,“我……想吃荷花酥!”

靳月:“……”

明珠:“……”

霜枝:“……”

荷花酥摆上桌,小家伙就着暖暖的小米粥,吃得满心欢喜,笑得眉眼弯弯,“我最喜欢吃大周的这些小点心,什么水晶饺子,梨花糕,梅花糕,栗子糕……还有还有……”

“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靳月将小笼包搁在他面前的小碟子里,“说吧!”

岁寒用帕子将唇角的糕点碎屑掸去,“我发现,八皇府后院有不少车痕!八皇兄对我不设防,所以在府内,我惯来是随性乱走的。后院那个地方,是马棚,还有马车停放的位置,若是八皇兄不出府,根本不会有凌乱的车轮痕迹。”

“谁教你的?”靳月问。

岁寒指了指明珠,“她咯!”

“奴婢……”明珠无奈的笑了笑。

这本就是行走江湖的时候,必备的一些眼力。

“八哥一直不出府,又怎么跟大皇兄争夺皇位?若不是知道八嫂之事的原委,我也不会起疑心,更不会留意这些。”岁寒啃一口小笼包,细细的嚼着。

凌乱的车痕?

靳月咬着筷子,半晌才问,“那车痕的痕迹,是深是浅?”

“深浅?”岁寒努力回忆,“有点深!可是,这个有什么要紧的吗?”

靳月点头。

岁寒扭头望着明珠,“这个没教……”

“如果车痕比较深,那就说明车上坐的人比较多,又或者……这些马车不是用来乘人的,是用来装载重物。”明珠解释。

岁寒点头,“不是比较深,是特别深,而且是那辆青布马车,并非是八哥专用的那辆。青布马车的车轱辘比较窄,专用马车的车轱辘是比较阔的,所以我分得清!”

“原来如此。”明珠颔首,“青布马车……是乔装出行吗?”

靳月没说话,漫不经心的吃着小笼包,八皇子不出门,内外的联络要么靠细作,要么送人进府。朝臣都在石城内待着,想必不需要青布马车去拉,谁家没个马车呢?

那么……

除非是城外的人。

城外的人?

靳月捏着筷子的手,咻然收紧。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这点有些奇怪!”岁寒美滋滋的拿起荷花酥,“其他的,八哥都表现得特别好,不对,是特别伤心。”

说到这儿,岁寒垂了一下眼帘,紧了紧手中的荷花酥,连酥皮落在桌案上都未有察觉,“我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装得这么像,八嫂是为了他死的,可他呢?”

依旧在装模作样,依旧在为了皇位而汲汲营营,所谓真心……不过是那鲜血浇灌的黑莲花。

“公子!”门外一声响。

靳月旋即扭头。

这个时辰,是早朝结束了。

傅九卿披一身晨曦而入,见着靳月正在用早点,心头稍松,面色稍缓。

“相公?”靳月笑盈盈的望她。

傅九卿低咳两声,倒是没有坐下来,只是瞧着对面的岁寒,“又当传话筒?”

“你为何什么都知道?”岁寒翻个白眼,“好似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似的,让人很不舒服!”

傅九卿居高临下的睨他,许是吃了风的缘故,这会面色苍白,瞧着不是太好……不过当着靳月的面,他依旧神情泰然,从容的坐在一旁的茶几边上。

“自己没本事,才会看人不顺眼,但凡有点本事的,压根就没有不顺眼这一说。”傅九卿低低的咳嗽着。

岁寒愣怔,无言反驳。

“相公,你今儿回来得有点早!”靳月皱了皱眉,“没事吧?”

傅九卿瞧着岁寒,“莫桑有没有告诉你,乌岑在东启出了点事儿?”

“说了……”岁寒音色细弱。

傅九卿淡然自若,霜枝奉茶。

“说了又如何?这事儿,你们不都知道吗?”岁寒翻个白眼。

靳月叹口气,“你不是刚说了吗?莫桑没有踏出八皇府,那么他的消息为什么比朝臣还及时呢?相公都是早朝才得知这消息,你这八皇兄没上朝,消息倒是比朝廷的八百里加急的信使……还要及时!”

岁寒哑然。

“如此说来,这八皇子肯定在筹谋更大的阴谋。”霜枝道。

岁寒咬一口手里的荷花酥,莫名觉得,手里的点心也不香了,霜枝这一句“更大的阴谋”惊得他心肝直颤,隐约觉得……可能要出大事。

若是寻常人家,即便是大事,左不过是攸关性命,事关富贵。

可帝王家却没有这么简单,所谓大事,便是改朝换代,生灵涂炭。

“八皇兄,近期要有行动吗?”岁寒说得很轻,很低。

但显然,这句话是冲着傅九卿说的。

傅九卿从容饮茶,神色淡淡的,看他的眼神亦是淡漠至极,未有半分情绪波动。

“八皇兄会怎么做?”岁寒抬头,默默放下手中的荷花酥,大概是有些紧张,捏了边上的帕子,使劲的擦着指尖的酥皮。

傅九卿放下手中杯盏,骨节分明的手指,微蜷着搁在唇边,低低的咳嗽了两声,“早前借给你的书,可都看懂了?待会去我书房。”

“这还得问吗?”岁寒鼓了鼓腮帮子。

靳月偷笑,“书到用时方恨少,多读书没坏处,尤其是你这样的年纪。所见,所行皆有限,就得靠这些老者的智慧,让你长得更正直一些,少走一些歪路。”

“哦!”岁寒点点头。

傅九卿便在边上坐着,等着靳月用完早饭,走到他身边,他才抬眼瞧她,伸手握了握她的柔荑,眉眼间带着些许温柔。

他这辈子,对谁都是寡淡冷漠,唯有对她,唯恐她不能感知他内心深处的眷恋。将掌心贴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傅九卿的指尖忽然颤了一下,眉心狠狠皱起。

“小家伙踢你!”靳月笑了,低眉看他的时候,眼底碎了漫天星辰。

一旁的岁寒瞪大眼睛,“我能摸一下吗?就一下。”

“来!”靳月握住岁寒的手,让他抚上自己的肚子,“此前虽然胎动,但也没像现在这般,最近很是活跃,一刻不停的闹腾,不知道以后生出来,还会闹成怎样?”

岁寒满脸欣喜,“动了动了!”

早就会动了,都这么大了……再过两月,估摸着就要生了,若还不动,岂非吓人? 傅九卿喉间滚动,徐徐站起身来,揽她入怀。

岁寒:“……”

嗝……饱了!

“我去消消食!”靳月笑道。

傅九卿低声应着,牵着她出门,看着她慢悠悠的走在回廊里,渐行渐远。

“人都走远了,瞧不见了!”岁寒挠挠额角,“七哥,大皇兄和八皇兄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为何到了你这儿,却无足轻重?”

傅九卿低眉瞧了他一眼,“那你呢?”

“我?”岁寒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傅九卿抬步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想清楚,自己要什么,便是长大了!”

“我……”岁寒犹豫了一下。

傅九卿面色凝重,风吹着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七哥,有朝一日你得天下,最想做的是什么?”岁寒眼珠子一转,当即换了话题。

傅九卿停下脚步,“天下于我何用?”

岁寒:“??”

当皇帝,不是天底下最风光的事情吗?试问,普天之下,哪个男儿不想做皇帝?九五之尊,高高在上,执大权在手,生杀在握。

坐在书房内,岁寒托腮瞧着对面的傅九卿,“七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往常,七哥最会出刁钻古怪的问题,他总是应答不上,然后被冷脸的兄长狠狠训一顿!但是今日委实有些奇怪,七哥捏着手里的书册子,翻来覆去的看,看来看去都是这一页。

“七哥是在担心月月!”岁寒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担心她?月月比你能耐多了,你动脑,偶尔脑子进水就不中用了!”

傅九卿的眼刀子瞬时横过,惊得岁寒当即坐直了身子,“月月文武双全,这点,你绝对比不上她,饶是你羡慕嫉妒恨都没法子,这是老天爷愿意赏饭吃!”

“我前两日教你的,可都会背了?”傅九卿问。

岁寒:“……”

他家七哥,有毒!

事实上,对于傅九卿的担心,靳月心知肚明,无外乎是因为腹中的孩子,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连日来的力不从心,早在怀孕初期,她就已经感觉到了。

只是他不说,她便权当不知。

“坐会!”靳月扶着腰坐下,瞧着不远处的秋千,“明珠,你让明影遣人回趟大周,我有些不太放心,若是姐妹们着实无恙,我才能放心。”

明珠行礼,“奴婢这就去。”

“少夫人,您莫胡思乱想,有月照和花绪两位姐姐在,京都城出不了什么大事。”霜枝当然晓得,靳月担心的是什么。

逃走的宋宴,实乃祸患!

靳月抚着肚子,“孩子愈发活跃了,可能在肚子里待不长久了。”

“少夫人,不许胡说。”霜枝心头一紧。

面色微沉,靳月瞧着疾步行来的拓跋熹微,眉心微凝,“我这七皇府,如今倒成了你的后花园,你想来就来,连通报一声都没有。”

“若非看在你怀着身孕,定是要与你酣畅淋漓的打一场,再决胜负。”拓跋熹微瞧着她轻抚肚子的动作,略有些不自然的别开头,唇角微微下压,“得了,跟你说正经的。”

靳月轻嗤,“你哪回不是这么说?”

“八皇子在调兵。”拓跋熹微说。

手上的动作一滞,靳月徐徐起身,“造反?”

“是不是造反,咱也没证据,但是主君尽早……咳疾又犯了!”拓跋熹微说,“听说昨晚是雪妃侍寝,个中深意,你自己领会!”

靳月羽睫微垂,勾了勾唇角,“耐不住了!”

“大皇子如今在西梁边关附近活动,许是要紧着心与西梁联手。”拓跋熹微叹口气,“因着八皇妃之死,主君撤回了大皇子手中不少权力,大皇子不得不联络外援。”

靳月挑眉,“据我所知,北地的袁虎臣野心勃勃,是个有狼子野心的狠辣之人,不可相信。”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愚蠢!”拓跋熹微说。

靳月拾阶而下,走进园子里。

花坛里的花开得极好,色彩缤纷,迎着阳光,暖风吹过,花香淡然,摇曳生姿。

“该准备起来了!”靳月瞧了她一眼,“野心够了,时机快到了,那么……刀子就该举起来了,不是吗?小寒发现,八皇府后院的青布马车,最近频繁出入皇府,而且车辙印很深!”

拓跋熹微忽然心神一震,“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下月中旬,父皇说要沙场点兵,到时候一些武将,会带兵入城,但有个前提,不许携带兵器!”

“原来,问题的关键在这儿啊!”靳月回望着拓跋熹微,两个女人心照不宣,各自唇角噙笑。

霜枝皱眉,压低声音瞧着赶回来的明珠,“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明珠刚刚站定。

霜枝有些担虑,“拓跋姑娘和咱们少夫人,神态动作还有心思,愈发合到一处了。”

“两个人心性相似,又相处了这么久,自然会越来越像。”明珠想了想,“只要她不跟少夫人争公子,其他都好说。”

不远处,靳月忽然颤了一下。

拓跋熹微慌忙搀住她,“你怎么回事?”

“没事,孩子踢了一下,吓着我了!”靳月额角渗着薄汗,深呼吸了两次,这才堪堪站住身子。

霜枝和明珠慌忙冲上来,一左一右搀住靳月,各自神情惊惶。

“干嘛都吓成这样?”靳月推开二人,“我没事!”

心头,莫名慌得厉害!

“去躺着吧!”拓跋熹微面色青白,“马虎不得!”

靳月点点头,此番倒是没有逞强,“好!”

…………

“裴大夫?”霜枝到底不放心,还是将裴春秋请了过来。

瞧着昏昏沉沉睡着的靳月,霜枝拽着裴春秋出了门,低声问道,“裴大夫,我家少夫人如何?”

“该做准备了!”裴春秋说,“好在你们家公子,早就把一应事情都备齐了,莫要担心,好好的伺候着,留心她的变化便罢!”

霜枝急了,“可是少夫人才七个多月,按理说还早着呢!”

“她近来已经出现了心绪不宁的情况,这是气血亏虚的前兆,怕是撑不了多久。”裴春秋叹口气,“仔细着,明白吗?”

霜枝瞬时红了眼。

谁知,饶是霜枝仔细仔细再仔细,还是出了事。

靳月出事,是在那天傍晚,大漠上悬着的夕阳,落在金色的荒漠上,红得像血……她掌心里握着染血的纸条,定定的坐在床前,眼睛通赤如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霜枝和明珠连呼了几声,她都没能回过神来,直到肚子上的一阵剧痛传来,她才神情呆滞,颤颤巍巍的低下头,瞧着被鲜血染红的裤管,瞬觉浑身冰凉。

“少夫人?”

“少夫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