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牙印这种痕迹,你想在我身上留多少个都可以,咬哪里都可以。”卫衍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这个臭男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调戏她的机会。 不过这也让沈鸢刚才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她见卫衍脸色还有些苍白,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卫衍目光微闪,抬手轻捏住沈鸢的下巴,道:“梦到你喊另一个人叫夫君,把我给吓的。” 沈鸢磨了磨牙,扑上去对着卫衍的脖子又是一口。 沈鸢这回是真生气了,下去买糖葫芦都只买一串,还不分给他吃。 轸宿从外面的酒楼里买了晚膳回来,都是清淡的粥菜,以及他给卫衍熬的一碗药膳。 卫衍看到那碗黑乎乎的药膳时,差点把嘴里含着的粥喷出来,他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然后冷眼扫过轸宿,道:“端下去。” 轸宿没有动,反而看向沈鸢。 “啪嗒”的一声,沈鸢放下手中的筷子,绷着脸问道:“你要轸宿端什么下去?” 沈鸢还没有消气,看着卫衍的目光里尽是不满,卫衍轻咳一声,挥了挥手,道:“把粥端下去。” 轸宿心中稍稍得意了一下,把卫衍没喝完的粥端了下去,就给他剩下一盘热乎乎的药膳。 沈鸢这才又继续吃着自己的晚膳,卫衍口口地喝着汤药,苦得他眼角抽抽。 轸宿故意整他的吗? 为什么一次比一次苦?都已经快到他能接受的极限了。 卫衍摒着气,仰头把汤药一口饮尽,然后连喝了好几杯的水面色才好看些。 “我喝完了。” 沈鸢埋头喝粥。 “我喝完了!”卫衍提高声音,道。 沈鸢眼皮微抬,冷漠地应了一声,“哦。” 卫衍一噎,道:“我都听你的话乖乖喝药了,你别和我生气了?” “我没生气。” “鬼才信,你都不对我笑了。” 沈鸢轻哼一声,卫衍走过去用力亲了她一下,沈鸢嫌弃地道:“全是药味。” “也不知道轸宿在这里面放了什么,比上次的药还要苦。”卫衍看着药碗里剩的那些黑乎乎的药渣,胃瞬间变得不太舒服了。 沈鸢凑过去看了两眼,又嗅了嗅,道:“应该是在里面放了蝎子蛇蜕那些东西。” “……”好了,他怀疑轸宿就是他身边的内鬼。 …… 用完晚膳之后,卫衍又出了门,沈鸢趴在房间的窗边,看着街道下来来往往的行人,落得个清希 如果当初她没有选择留在长安,现在应该也是过着这样在外面走走停停的生活了。 只是,终究有太多身不由己和割舍不下。 “心宿,我去下面买根糖葫芦回来。”沈鸢对在帮银宝洗澡心宿道。 心宿被银宝甩得一身水,听到沈鸢要出门,便打算把银宝先丢一边,“世子妃,属下和您一起去。” “不用了,就在下面,马上就回来。”沈鸢笑了笑,戴上面具然后便走了出去。 心宿还是有些犹豫,正打算起身跟上沈鸢,然而被银宝的大尾巴又甩了一脸的水。 沈鸢走了下去,走去卖糖葫芦的贩那里,“要两根。” “好嘞,姑娘,一共两文钱。” 沈鸢正要低头从荷包里拿出两文钱,忽地一只陌生的手伸了过去,想要揭下她的面具,沈鸢下意识地身子后仰,堪堪躲过了那只手。 “哟,反应倒是快。” 沈鸢侧头看过去,一个穿着绣铜钱华服的公子哥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沈鸢面前,脸上神色轻佻,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厮,想来是金陵里哪家富贵人家的公子。 贪婪的目光游离在沈鸢凹凸有致的身子上,哪怕被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却也被她的气质所吸引。 沈鸢没有理会这个男人,毕竟不是在长安,她也不想多惹什么事。索性糖葫芦也不想买了,转身便想回客栈。 然而才刚转身,又被这个公子哥抬手拦住,不安分的手总是想碰她。 沈鸢不悦地道:“你想干什么?” 沈鸢的声音娇柔,那公子哥心里直痒痒,笑得得意地道:“把面具摘下,本少爷便放你走。” 以他阅女多年的经验,眼前这个绝对是个绝世美人。若是摘了面具,他抢也要把人抢走。 “不摘。”沈鸢淡淡地回了一句,想要绕路走开。 这人显然是在金陵城里嚣张惯了,周围不少人看到了他又在强抢民女,但是他们又无可奈何,不敢去得罪他。 “不摘?那本少爷亲自帮你摘了,把她按住。”身后的几个厮围住沈鸢,各个摩拳擦掌。 沈鸢面具下的柳眉皱了皱,没想到只是下楼一趟便惹了麻烦,她叹了口气,道:“等一下,你别让他们动我,你想摘我的面具,那你就亲自过来摘。” 公子哥一喜,连忙应道:“好好好,这才叫识时务啊。” 沈鸢又道:“那你能让他们离远一点吗?我的容貌只让你一人看。” 沈鸢特意把嗓音放柔了一些,那公子哥色心当头,脑子也不是很好使,沈鸢什么他便做什么。 “都退开!站那么近做什么!” 几个厮都被踹了一脚,连忙徒公子哥身后几步开外。 公子哥笑得猥琐,两只手抬起,那架势可不像只想摘了沈鸢的面具那么简单,“美人跟本少爷回府,本少爷一定好好疼惜你。” 沈鸢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提着裙摆,嫣然一笑,抬脚,直接给了公子哥的两腿之间致命一击。 “啊!!!”杀猪般的惨叫响起。 沈鸢转头遍往客栈跑,还大喊着心宿的名字。 那公子哥神色扭曲地两手捂着自己的下面,怒道:“傻愣着做什么,给我追!” 几个厮如梦初醒,连忙去追沈鸢。 金陵的夜市人也不少,沈鸢在人群里推挤了一番,看到前面那道立在客栈门口的玄色身影。 沈鸢原本还是喊着心宿的名字,现在又立马改口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