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裴应寒,是否他们调查过的女子都来了。
裴应寒说是。
“那么人证物证俱在,咱们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见裴应寒仍有疑惑,罗小思低声跟他说了些什么,裴应寒便从屋顶一跃而下,按照佳月刚才走的那个路线又走了一遍。
经过小道士身边,小道士果然也未曾发现。
但是进了院子,裴应寒就被屋子里的杨大郎发现了,杨大郎转身想逃,但哪里是裴应寒的对手,裴应寒一个纵身长跃,一把就抓住了杨大郎,将他拖到了院子里。
那一直呆坐着的小道士这会儿才猛地发现院子里多出了两个人,大叫了一声“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裴应寒的手下从四面八方一起落进院子里,小道士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干脆一下子晕了过去。
杨大郎尚要挣扎,裴应寒冷笑“你所作所为,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衙门见吧。”
杨大郎怔了怔,不再挣扎,作势垂头丧气起来,裴应寒正要让人把他绑起来的时候,却见杨大郎的手腕忽然一翻。
屋檐上的罗小思见状,立刻大喊“小心!”
但是已经晚了,也不知道杨大郎把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扔,“砰”的一声,院子里猛地腾起一阵白雾,裴应寒跟手下们的视线都被遮住了,杨大郎趁此机会便溜了个无影无踪。
但是却还有一个罗小思在房顶,罗小思的视线是清明的,眼看着杨大郎从那白雾中冲了出来,逃往了后山,她连忙要追。
奈何她的腿脚刚好,又不会什么功夫,在屋顶上行走无比艰难,更别提追踪了。
这时候,罗小思深刻地意识到了学好一门外语,不,学会一门轻功的重要性。
所幸裴应寒做事很有条理,并不是所有人都冲进去抓人了,还有几个人守在外围。罗小思连忙指挥他们往杨大郎逃跑的方向去追。
杨大郎一路逃窜,逃往山上密道的方向,在密道口,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二弟!我们被发现了,快走!”
那人正是随他之后过来的易永宁。
听了杨大郎的警告,易永宁却凉凉一笑“大哥说什么呢?”
杨大郎气喘吁吁,奔到近前“好像是官府的人,二弟,咱们快先走!”
谁料易永宁却忽然往后撤了两步,退进了密道的入口处。
“大哥你错了。”
杨大郎一愣“二弟你……”
易永宁上下打量了一番杨大郎,忽然笑起来“杨大郎,你觉不觉得,你已经活的够久了?”
“你说什么……”杨大郎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六年前那天,本来你就该死了,这么多年,你都是白赚来的。”
杨大郎哆嗦起来“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易永宁的表情忽然狰狞起来,“你凭什么什么都跟我抢?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跟我抢,最后连活命的机会也被你抢走了,若不是我命大,我早就冻死在雪地里!杨大郎,你看看你,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跟我抢!”
杨大郎如同木偶一般,愣在原地。
“本来你老老实实的为我办事,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你还惦记我的女人?”易永宁狞笑起来,“那你就该去死!”
“你们都该死!背叛我的人,都该死!”
易永宁变了调子的声音响彻在山林里,杨大郎惊呼“你要对娇娘怎么样?!”
“哟,才这么几天,称呼都改了……你还记不记得她是你弟妹?”
杨大郎语塞。
但是满脸的担忧却骗不了人,他确实担心元娇娘。
良久,他才慢慢道“二弟,娇娘她不喜欢你,你这么做得不到她的心……二弟,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你收手吧……”
易永宁呵呵冷笑几声,最后留下一句“要想你娘活着,你知道该怎么做。”
杨大郎高叫“她也是你娘!”
但易永宁却已经不再理他,转身进洞去了,接着“砰”的一声,洞口落下一块大石板,将那洞口给遮的严严实实。
杨大郎颓然坐在地上。
不多时,追踪的人赶到,轻而易举地将杨大郎拿下。手下们说了追踪时的事,裴应寒跟罗小思皱起了眉头。
两个人很快想到了同一种可能“快追!”
但从外围追踪毕竟不如从山里的密道快,洞口被易永宁堵住,他们只好先通知守在杨家附近的人收网。
而另一边,追踪那些女子们的手下们,也都在那些女子打开藏着婴儿尸骨的盒子时从天而降,来了一个人赃并获。
所有人都被带回了衙门审讯。
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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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尸骨案轻而易举地告破了,除了佳月,所有的女子皆供认不讳。
她们都说自己是在仙云观上香的时候,偶然遇到这个道士的,然后就被他的言语所蛊惑,为了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铤而走险。
钱家的那个桃红,表面上看起来跟钱夫人相亲相爱,亲如一家,实际早已经因为得不到钱老爷的正眼而对钱夫人恨之入骨,因此她把钱夫人的孩子偷走了,亲手掐死,准备做成干尸,反过来诅咒钱夫人。
只是事发没多久,罗小思他们就破案了,被发现的时候,婴儿的尸骨还没完全干透。
杜家的那个白氏,是最早跟杨大郎勾结下手害人的,杜夫人前面那两个孩子出了问题,也都是她的手笔。手下把她的作案工具带回来,罗小思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竟是两具小小的尸骨,分别是杜夫人最近夭折的孩子,还有上次夭折的孩子。
而那尸骨旁的袋子里装着的字条,上面诅咒的内容则是,要让杜夫人活着受尽苦楚,死了也不得超生。
让人不得不感叹此人心思之狠毒。
不过罗小思此刻却顾不上感叹,她还要尽快抓到主谋。
针对杨大郎的审讯很快开始,但是杨大郎却一脸的灰败,仿佛自知大限将至,破罐破摔,无论他们问他什么,他都不肯正面回答。
问到婴儿案的时候,他就说他自己就是主谋,一切都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