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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方家,祖上是精灵时代的灵奴之一,方家的使命,就是看护邺城,实际上是看护邺城的精灵祭坛。一千五百年前,玄天老祖率领人族,推翻精灵统治,结束精灵时代,从此确立人族的统治地位,人族从灵奴的地位翻身成为主人,方家也不例外。只不过,没人知道,高等精灵们失败后还留了后手,而这个秘密,只有邺城方家的历代家主知道,但一千多年来,精灵岛的精灵们一直未来找过方家,以至于方家后来的历任家主都把这个秘密当做了传说不放在心上,直到三百年前精灵岛的使者出现过一次,方家后来的家主才明白这并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精灵教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从此,精灵教被视为精灵余孽,被各大势力多次围剿,一度销声匿迹数百年,所以,就连方世杰都以为精灵教已经不存在了,而方家保守的秘密也再度成为了传说,不想这个时候,在邺城丢失之后,精灵教居然再度出现。
作为精灵教的属下,作为邺城的管理者,邺城的丢失,无疑是干系重大,直接影响了精灵教的千年大计,方世杰作为邺城的主管,无疑是要承担这个责任,百死莫赎,最重要的是,万一邺城精灵祭坛曝光,非但高等精灵们无法复活,甚至会再一次掀起围剿精灵教的**。想到这个严重后果,无论是方世杰,还是精灵教,都无法承受来自精灵岛精灵们的愤怒,所以方世杰为了脱罪,同时也是为了弥补丢失邺城的过失,这才想了这么个毒计。
方世杰的计策无疑是很恶毒,如果真的成功的话,圣殿,乃至人族,还真有可能会大受重创,甚至重新开辟精灵们统治大陆的时代也说不定,关键是方世杰的计策能不能成功实现。只可惜,精灵教和方世杰父子的想法是美好的,但祁杰在紧要关头却是站在了人族大义这边,最主要是他根本就不看好方家和精灵教的这一疯狂计划,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一口断然回绝方宇文。当然,这件事情他也没打算告诉文瑞清等一众圣殿诸老,甚至连他父亲祁少雄都未打算告诉,只当是听到一个笑话听听也就罢了。尽管现在的圣殿比不上一千多年前的圣殿影响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圣殿都是人族的精神象征,有着玄天八宗的支持,想要颠覆圣殿,除非先灭了玄天八宗,方家再怎么牛叉,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地方豪族;精灵教再怎么牛掰,也只不过是一千五百年前的高等精灵余孽,纵然双方联手,估计也兴不起什么大浪,祁杰压根儿都不相信他们的联合能对抗得了玄天八宗,别说是玄天八宗了,就连裕田门想要剿灭他们,都是不费吹灰之力,祁杰自然是果断选择站在圣殿一方,更何况这还站在人族大义上,他可不想做个逆种背负骂名,连累到家族和门派。
对于这个结局,方宇文显然是没有预料到,毕竟不管是谁,是哪一个势力,要他们选择和圣殿作对,都会和祁杰一样,震惊之余而婉言谢绝,毕竟谁也不想被看作是逆种,自己送上门找死。
邺城这边,方世杰开始布置了一连串的行动,试探裕田门只是第一步,结果以失败而告终,也得亏是方宇文试探的是祁杰,若是换做试探的祁少雄,恐怕方宇文当场会被祁少雄一掌击毙,也算是方宇文命不该绝。对此,方世杰却不知道,他原本是打算自己亲自去试探祁少雄,没想到方宇文仗着自己和祁杰有交情,竟然去抢先一步试探祁杰,歪打正着的试探出了裕田门的态度。半响之后,听完方宇文垂头丧气地将事情说完之后,方世杰这才意识到自己有所冲动了,也幸好他没亲自去试探祁少雄,更庆幸方宇文提前一步试探了祁杰。裕田门,就连祁杰都是这个态度,耿直的祁少雄是什么态度就可想而知了,如果他真的冒冒然跑去了裕田门去见祁少雄,说不定现在祁少雄已经带人来清洗方家了,他可是深知道祁少雄早就对他们方家不爽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借口,如果他把这件事情告诉祁少雄,按照祁少雄的脾气,绝对会立时对方家发难。至于祁杰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祁少雄,方世杰估计不会,因为依照他对祁杰的了解来看,祁杰此人志大才疏,自命不凡,不仅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父亲,甚至还会把这件事当做笑话来看,更何况因为邺城之事他们两父子还产生了分歧和矛盾,在这种情况下,祁杰只会把这事忘记,浑然不会放在心上。
看来指望联合裕田门是不行了,那唯有进行下一步计划,那就是收服兰江周边的独立诸多小势力为己用,比如海沙帮、巨鲸帮等。这些小型的帮会,因为大多从事旁门左道和水上的无本生意,不为正道门派所齿,不派人围剿他们就算好的了,自然不会收留他们成为自家的下属势力,所以兰江一带这些诸多小势力,基本上都是独立的。对于这些水贼流寇,方世杰之前不是没打过他们的主意,但因为自身实力不足,一直只是想想,但现在不同,有了精灵教这些超级打手,收服这些水贼流寇轻而易举,所以经过一番胡萝卜加大棒,这些水贼流寇全部屈服,方世杰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这些势力收归到自己旗下,成立了属于方家的势力——兰江盟。
对此,江若离尚不知晓,就算知道了,也不放在心上,此刻的她,还在审理着方素恩的案子。在给了方素恩确切的回复之后,江若离又接到了一个案子,这一个案子,又牵扯到了他,确切地说,根本他就是这件案子的始作俑者。
当看到击鼓人是程家少爷程绍敏的外室,而且状告的人又是程绍敏时,成效年和李九不由自主地扭过头看向江若离,毕竟当初方禹之死,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江若离自己也有些尴尬,强自干咳一声,拍了一下惊堂木。
“堂下所跪何人,所告何事?”
“回城主大人,奴家萧诗,乃邺城程家少爷外室,奴家……奴家要告程家少爷!……”
“你即是那程家少爷的外室,等同于程家少爷的小妾,为何要状告自己的夫君?”
尽管知道当初方禹之死是出自自己的手笔,但程绍敏的外室为何要告程绍敏,这一点江若离还真不清楚,难道他歪打正着之下这萧诗还真的和方禹有一腿么?现在方禹死了,萧诗要为方禹鸣冤不成?……江若离不由来了一点兴致。
“奴家告程家少爷,也就是奴的夫君,败坏奴的名誉与清白,无故休妻!”
“嗯?!——大胆!——当日那方禹之事,邺城乡里,人所皆知,乃是你不守妇道,与那方禹苟且,被你夫君当场抓获,更是失手杀了那方禹,即便你夫君休了你,也是理所应当,你却来本府面前状告自己夫君无故休你,你可知罪?”
在既成事实面前,江若离当然不能说这一切全是自己的阴谋,不管在这件事情中萧诗是不是清白的,他都得按照原定剧本走,如果为萧诗翻案,岂不等于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也只能冤枉萧诗了。所以,江若离这一下惊堂木敲得山响,声色俱厉,直接把萧诗吓得脸色发白,一屁股跌坐大堂上,半响没回过神来。堂下,围观的邺城民众也是议论纷纷,只不过大多数都是在奚落萧诗,指责萧诗不守妇道,做了丢人之事,居然还有脸状告自己的夫君休妻之罪。
江若离的威吓,众人的嘲风与指责,显然更加刺激了萧诗。萧诗失魂落魄,径自直起身,凄然一笑,看着江若离,让江若离有些心虚。
“你这逆女,还嫌丢人不够,居然跑到城主大人面前现眼?——来人,将这逆女带回府好生看管,禁止她再出府门一步!”
这时,一富态老者带着两名下人匆匆而至,先是呵斥了萧诗一番,然后向江若离施礼赔罪。“小女受了刺激,方才做出此等失态之事,惹众人耻笑,反倒让城主大人见笑了!……”
“呵呵呵,奴家还以为这邺城换了新城主,新城主是个英明之人,却不曾想,也是个不明是非的糊涂之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奴家这一身清白名节,唯有天地可鉴!既如此,不若一死,以证奴家清白!……”
萧诗挣脱了下人,后退两步,倏地一头撞向大堂上的柱子,成效年手疾眼快,在萧诗说话之际已经感觉不妙,果然萧诗便转头撞向了柱子,赶紧一把拉住了萧诗,这才没酿成萧诗血溅大堂的悲剧。
“真是造孽啊!……”
江若离暗自摇摇头,现在,他已经确认萧诗乃正派之人,是个恪守妇道的良家女子,自己陷害方禹,反倒是害了萧诗,险些酿成大错。这可是有损功德的事情,他必须要做出对萧诗的补偿,恢复萧诗的清白名节。在这个世界,和前世的古时一样,女子名节极其重要,一样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好,萧诗,本府就为你做主,查清程家休你之事,如若你果然是良家女子,身家清白,本府一定为你恢复名节,判程家无故休妻之罪;倘若你有意欺瞒本府,混肴视听,颠倒黑白,自身不清不楚,本府一定治你诬告之罪,你可明白?”
“奴家明白!”
“如此甚好。本府问你,你和那方禹可曾认识?”
“回城主大人,那方禹与奴家倒是见过几次,只是奴家与他不熟。”
“你与那方禹在何等情形下见过?”
“方禹与奴夫君是朋友,两人关系不错,来奴家这里吃过几次酒。”
“你可曾作陪?”
“男女授受不亲,奴家与那方禹男女有别,又不太熟悉,故每次方禹来奴家这里,皆是奴家夫君作陪,奴家一直是回避的。”
“那方禹又对你如何?”
“倒也是以礼相待,并无越轨之处。”
一番询问下来,再加上对萧诗之父箫老儿的旁证,江若离如今已经可以确定,萧诗的确是个良家女子,确实是被自己给连累了,愧疚之下,愈发觉得自己要给萧诗明证清白,恢复其名节,遂命人传来程绍敏过堂。当然,程绍敏也是个替他背黑锅的,现在还背着杀害方禹的罪名,尽管是“失手”,但总归在邺城人心里,在苦主家属眼里,方禹的确是死在程绍敏手里的。
“程绍敏,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并未亲眼看到你那小妾与方禹行苟且之事,仅凭方禹出现在你外室院中,就断定你那小妾与方禹有染,继而失手杀死方禹,更因此无故休妻,你可知罪?”
见到程绍敏,不知怎的,江若离突然想起邺城四大豪族将要对自己不利,不若趁此机会先清理一下四大家族,一方面是拿个把柄在手里,一方面是先行削弱四大家族的实力。萧诗一案,无疑是个拿下程绍敏的绝妙机会,尽管在此之前,他和邺城的几个才子交流的还算不错,但他可不觉得自己就能和邺城这些才子真正成为朋友,毕竟他和邺城众多大家族已经不死不休,双方交恶翻脸是迟早的事,趁着自己实权在手,拿下一个是一个,程绍敏,就是他要下手的第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