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们,我也不会丢如此大的脸!”
楼兰大长老月楼雪面露憎恨之意,猛然将双臂一起扬起,身躯包裹在磅礴的元力中在空中舞动,仿佛一位绝世的红衣舞者一般,一双**在元力中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但是下一刻,以月楼雪为中心的区域,整个大地忽然一片火红,就在她的面前,突然间涌起滔天巨浪,奔腾而去。
作为攻击目标的陈蔺芝和沈鹤顿时间如临大敌,感受着这巨浪如山岳般的恐怖压迫感,不由脸色惨白起来,大长老月楼雪顷刻间展现出了自己本事的实力,竟然也已经达到了乾坤境,这等境界对于仅仅是无相境的二人,根本就是毁天灭地的存在。
陈蔺芝和沈鹤相互对视一眼,即便实力差距过于悬殊,也要拼死一试,否则这等巨浪袭来,就是当场殒命的下场。
一旁的圣女月瑶美眸露出些许担忧,望着自己的师父,颇感焦急道:“师父!”
月楼兰当然不肯能坐视不管,若是月楼雪真杀死了陈蔺芝和沈鹤,那楼兰族将承受着大秦的怒火,大秦的怒火根本不是现如今楼兰族能承受得住,况且他们两个也算是对楼兰族有恩在线,将楼兰族的圣物拿了出来。
一想到这里,月楼兰暗下决心,手中涌动着可怕的元力,正准备出手时,秀眉突然微微一皱,抬起头来,望向天空。
“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动他们两个一根汗毛?”
这一声颇具愤怒的声音骤然响起了整个天际,只见远端,一道修长的身影正踏破虚空,身形闪烁,便出现在了楼兰王宫上空。
只见他穿着一身鎏金黑袍,双手朝后,面色冷峻,目光睥睨盯着大长老月楼雪。
而后,他目露一丝杀机,双手一抖,黑色鎏金服的宽博袖口顿时浑源鼓起,一股磅礴浩然正气流转全身,他那张冷峻无比面孔笼罩着一层紫色光辉,双袖一挥,浩然正气凝聚成两条紫色气龙,朝着月楼雪所在的方向呼啸而去,威严窒息。
紫色气龙张牙舞爪而去,当即触碰到月楼雪凝聚出来的气浪,便顷刻间化为虚无,而后紫色气龙依旧咆哮而去,直接击中了大长老的娇躯。
只听见一声惨叫,大长老跌落了下来,气息有些萎靡,嘴角溢着鲜血,抬起头来,一脸惊骇着望着天空中那道威严窒息的身影。
当看到这道身影赶来,陈蔺芝和沈鹤紧张的心都是放松了不少,有他老人家在,看来大长老也不敢把他们两个怎么样。
只见那黑袍人语气中布满了森冷的杀意,朝着月楼雪说道:“月楼雪,大秦的人是你能杀就杀的了的吗?”
“武穆天君岳阳....
....”月楼雪脸色惨白,没想到大秦的武穆天君一直就是附近,等到最关键的时刻才现身,看来这一次自己是彻底输了。
“天君!”陈蔺芝和沈鹤脸色纷纷露出喜悦之色,朝着岳阳行礼道。
岳阳目光逐渐柔和起来,落在了这两个后辈上,不得不说,这两个人这一次表现的很完美,挑不出任何毛病,尤其是陈蔺芝,之前即便连他都有些不看好的情况下,竟然也拿到了武神传承,这让他内心着实有些诧异,看来夏岚这姑娘的眼光着实不错。
岳阳微微一沉吟,旋即一笑道:“不错,没让我失望!”
能得到青云榜上第九的岳阳称赞,两个人都面露喜色,尤其是陈蔺芝,心里甚至还有些小得意。
这时候,岳阳转过头去,目光一凝,冷声而霸道说:“月楼雪,你这是想挑起大秦与楼兰的战争吗?你不知道他们两个都是大秦这一辈的天骄吗?竟然还对两个小辈出手,我看楼兰族没必要继续存在下去了。”
岳阳语气冰冷,黑色长袍猎猎作响,身上紫色的元力滔天弥漫,直指月楼雪。
大秦如猛虎之辈,焉是尔等蝼蚁敢欺?
听到岳阳字字诛心的话,月楼雪面色如死灰,她能感受到岳阳心中的愤怒,但是这件事是自己鲁莽了,她也没话说。
“岳阳,求你饶了我妹妹吧。”这时候,月楼兰凌空而来,来到了岳阳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之意。
“月楼兰,我不要你在这里假情假意,收起你丑陋的嘴脸。”此刻的月楼雪如同怨妇般,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月楼兰眉头微微一蹙,即便月楼雪这般说她,她仿佛充耳不闻,目光落在了武穆天君岳阳身上。
岳阳剑眉冷竖,片刻后最终说道:“那好吧,若是下次再对大秦的人动杀念,别怪我大秦的铁骑踏破你这破王宫!”
顿了顿,岳阳将目光落在了陈蔺芝他们身上,说道:“走吧,回大秦!”
“是,天君!”
三人身形一动,齐齐消失在王宫,也是第一批离开王宫的修行者。
这样,楼兰古遗迹之行,暂且告一段落!
..........
西疆,一群身上覆盖着黑甲的汉子踏着布满黄沙的路归来,走渴了,就摘下来腰畔上挂着的烈酒灌一口,火一样的热流从喉咙里烧到肚子里。
这些汉子人数并不多,只有三十多个,牵着马走进军营的时候却引来一阵阵欢呼声,三十人归来,有壮山河之气。
“斥候队回来了!”
“宁校尉回来了!”
周围的士兵们见此,纷纷围上来,接过斥候队士
兵手里的马缰绳,围着他们欢呼着。
这次出营足足二十七天才回来,出去的时候五十多人,回来的时候少了三分之一。
宁天禄将自己的战马的马缰绳交给一个士兵,那士兵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狂热的崇拜,西疆边军宁校尉才来多久?已经成为很多人的崇拜偶像,曾经大家认为永远也不可能完成的事,校尉已经在做了,而且完成了近乎一半。
宁天禄过完年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西疆战场,归入大将军石武山麾下,在朝歌,他是从五品将军,却在这里甘愿任职校尉,而且还是斥候队的一名校尉,他说斥候的工作虽然苦点累点,甚至是有性命之忧,但是这样却是升职最快的办法,若是到时候我坐的官比陈蔺芝那家伙大,一定要让他在我面前乖乖敬个军礼,嘿嘿........
这些天西疆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大渝的斥候队比起之前更加多了,而且不惧生死,这一次交锋下来,就连宁天禄的斥候队也损失惨重,不过大渝那边好不到哪里去,三个斥候队一百多号人全部留在了大秦边境线上。
大秦每一寸土地,岂是你们这群宵小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回到自己的营房里,宁天禄洗漱换了衣服之后发现桌子上放着堆积已久的公文,拿起来最上面那份看了看,是一份来自朝歌的信......当他小心翼翼打开信,浏览着信上的内容,不由嘴角微微勾起来,自言自语。
“这家伙实在好运,竟然去争武神的传承了,凭这家伙应该能夺到。”
宁天禄似乎对陈蔺芝颇为自信,不过话锋突然一变。
“不过,我有种感觉,大秦和大渝即将要开战了,不知道你的武殷卫会不会上战场。”
“到时候,我们就比比谁杀的人多!”
他将这其他的公文扫了一遍没有什么感兴趣的随手扔进火盆里,西疆靠近大渝这一带常年是风沙,若是出去走一遭,即便是围了麻布,嘴里还是有种吃沙的感觉。
宁天禄将朝歌的信好生放好,压在了箱子的最下面,亦如宝贝般。
“校尉,将军大人召见。”
亲兵在外面喊了一声。
“唔。”
宁天禄迅速起身,抓起装备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走出了房门走进风沙中。
宁天禄现在身处的正是大秦最西边的流州城,这里紧靠着大渝,是两国最紧密的交战地段,大将军石武山自然不会亲自坐镇最前线,如今的流州城是石武山麾下战将正四品将军李先行指挥坐镇。
宁天禄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流州府府衙,进门之后转身把门关好,肃立行礼:“卑职宁天禄
参见将军。”
“来了,坐!”
李先行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个子不高,但是颇为壮实,跟在石武山麾下出生入死多年,才有了今天的地位,石武山上任没多久,就将自己麾下得力战将派到了流州。
李先行抬头看了眼,指了指自己不远处的凳子,就在指挥台旁边。
西疆的天气,风沙肆虐,即便是关了窗户都能听到外面呼呼如鬼泣般的风声。
宁天禄解下脖子间的围布,吐了吐嘴边的沙子,又将围布抖了抖说道:“这次行军大概三百多里,已经差不多到达了大渝边城土垣城,比起之前戒备更加森严,似乎有重兵。”
李先行眉头紧皱,问道:“当真?”
李先行抬起头看了看这个说话的时候语气平淡面无表情的年轻人,若是真如此,大渝接下来必有新动作,现如今到了五月份,再过一个月,六月七月八月这三个月是最适合作战的时候,西疆的风沙也会逐渐减弱,很适合行军作战。
李先行知道此行宁天禄他们经历了怎样的生死考验,但是若真如宁天禄所说,大渝接下来必然是有动作,而且战事只大不小,没想到自己刚来流州没多久,就要经历和大渝作战了。
“以性命担保!”
看着这个一脸严肃的年轻人,李先行顿时失笑了起来。
“好,等下你和我去见大将军!”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