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人南征的部队来到靠近中原一处肥沃的草原上,他们在草原的北部边缘已经有近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与这座草原主人的匈奴争夺了起来,双方之间的战斗亦然进行了一个多月,在这道被刻意控制在数百里长的战线上,双方之间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不下百场,双方各有伤亡,但是绝大多数都是以荒人的胜利而告终。
没有哪只军队能承受住荒人战士的爆发力。
说到匈奴,便要说到苍狼将霍狼了,草原上的这只匈奴正是被霍狼所击败而逃逸在荒原上的匈奴,他们是天生的游牧民族,凭借着出色的游牧本领,很快在荒原上一处草原定居了下来,没想到荒人南迁第一个目标便是对准了他们所栖息的草原,所以双方展开了数百回合的战斗,为了就是争夺这片肥沃草原的控制权。
战争的残酷便在于,即便是胜利者,也必须付出死亡的代价,荒人战士沉默坚毅,骁勇却极富配合,不论是个体战斗力还是群体战斗力都要要超于匈奴骑兵,但是他们的敌人是出生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他们利用骑兵的优势,疯狂入潮水般的攻击荒人,使得荒人的伤亡也逐渐增大起来。
在不久之前,这只荒人部队再一次和匈奴爆发了一场战斗,这一次虽然又是一次胜利,但是对于荒人来说不易于是一场失败,经过这一个月的战斗下来,匈奴已经渐渐熟悉了荒人的作战方式,他们虽然能爆发出异于常人的力量,他们是天生的近战战士,但致命的弱点就是无法进行远战,匈奴利用战马的优势,时刻保持着与荒人间的作战距离,利用弓箭进行远程进攻,一番拉扯战下来,即使荒人凭借着奔跑的爆发力击溃了匈奴的进攻,但是他们荒人战士也因此牺牲了近五百名战士的惨痛代价。
微寒的草原上,土灶铁锅里炖着冒着热气的清水羊肉,不远处的草原上密密拍着凝在血泊里的同伴失手,一名随行的荒族巫师穿着奇特的服饰,跳着有些难看的舞蹈,苦干的嘴唇念念有词,发出意味难明的音节,似是在超度着这些死去战士所唱着的亡歌。
离战士尸首群不远处的地方,一名约摸十二三岁的荒人少年神情悲伤着盯着巫师做法,而后吹响了手中的骨笛,笛声呜咽凄厉,悲伤难隐,仿佛在诉说着荒人为了生存付出惨痛的代价,与世间苦厄战斗,挣扎生存的痛苦。
而更多幸存下来的荒人战士依旧保持着沉默,他们沉默吃着羊肉,
沉默喝着膻味难除的油汤,趁着战斗的间隙,抓紧一切时间补充着体力,因为谁也不清楚下一场战斗什么时候开始。
荒人的先主曾经被中原人称作天生的战士,如今的他们有历经了千年险恶环境的磨砺,血液里,骨头里都流淌着战斗的气息,同伴的死亡不会令他们悲伤与动容,即使是少年的笛声也只能引发他们内心深处的轻声共鸣,却不能干扰他们对接下来战斗的准备,在他们心里只有一件事,便是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死去同伴的亡魂。
唯有强大的力量,才能为同伴复仇。
便就在此刻,一声呜咽急促的号角声响彻这个草原上。
那是战争的号角,再一次吹响了起来。
草原大地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有多少匈奴骑兵策马举着胡刀嗷嗷吼叫,杀了过来。
荒人的战士默默放下手中还未吃完的羊肉和汤勺,抬起兽皮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油渍,这才拾起身旁沉重而破损严重的武器,自发的接起队列,缓慢向南方走去。
..........
“呜哈!”
一声荒人部落作战的命令自草原上响起,紧接着这仅剩不到三千人的荒人军队起身呼喊,像是战前鼓舞士气的声音。
“呜哈!”
缓步,快步,小跑,最后扯着步子开始冲刺起来。
荒人战士同样明白,只有接近敌人,才能彻底有效的击垮敌人,所有他们凭借着自己的一双腿,开始奔跑起来,速度竟然是那么不可思议的快,仅仅不到三千人的军队,所爆发出的声势竟然如此浩大惊人。
随着嗡嗡鼓振的声音密集响起,这个天生马背上的民族骑兵战士,利用善于骑射的本领,隔着很长一段距离,便拉动着手中弓箭的弓弦,箭弦的嗡鸣声骤然响起,无数支箭矢划破天空,像雨点般铺头盖雨向数千名荒人战士袭去。
噗嗤!
只听一声刺破身体的声音响起,锋利的箭矢射中了一名高速奔跑的荒人战士,箭头射穿了披甲后,像生根一般插在胸口,鲜血迅速渗透,染红了披甲,然而那名荒人吃痛的闷哼一声,像是根本不在意一般,依旧提着刀斧向黑潮般的骑兵冲去,很明显那根箭并没有彻底伤到荒人的要害,因为他们是天生的战士,勇者无畏。
荒人的作战方式毫无章法可言,没有什么军令
没有什么预演,荒人的战斗靠的是那种骨子里流淌出的本能的作战方式,靠的是逾千年的并肩战斗和强大的力量,用粗暴,野蛮的作战方法,一击击溃敌人。
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十米........
荒人被借着强悍的防御力硬生生抗下了如骤雨般的弓箭袭击,终于赶到了匈奴骑兵的面前,他们沉默着,爆发着,凶狠着,利用手里的刀斧,毫不留情着收割着骑在马背上的匈奴骑兵。
锋利的斧头划破战场上空气,呼啸而至,明亮的光芒放射着日光,在青色的草原上印出一道道雪白而恐怖的光影,看上去异常美丽,而在这美丽的背后,便是用滚烫的鲜血铸就的惨烈画面。
雪白而锋利的刀斧上流淌着匈奴的鲜血,在那青色的草原上,点缀起了鲜红如血的画料。
箭雨没能把太多的荒人战士射到在奔跑的路上,而他们手中的刀斧经过数十年的打磨,锋利无比,直接让匈奴骑兵遭受到了最残酷的打击,本来就无比沉重的刀斧再加上荒人战士爆发出强大的力量面前,轻而易举的便将匈奴骑兵砍死,在绝对力量面前,匈奴骑兵完全被荒人战士碾压着杀。
呼啸破空的然后落下的锋利斧头,深深砍境了战马的头颅,杀掉了匈奴骑兵最后的依靠,变随着骤然响起的闷哼惨嚎声,无数匹战马死在了荒人锋利的刀斧下,战马上的匈奴骑兵惨叫倒地,被荒人战士无情的抹杀掉。
近一个多月的战斗下来,匈奴骑兵见识过了荒人战士的强大,但也小瞧了荒人奔跑的速度,根本没来及撤退,便被荒人战士死死缠住了,而更多的匈奴骑兵则在同伴挡刀牺牲下,再次策马和荒人拉开了距离,再次举起手中的弓箭,对准了正在厮杀的荒人战士。
新一轮的箭雨,呼啸而至。
呼啸破空的声音急速下坠,如雨点般的箭矢洗礼了一番草原,而在箭雨中的荒人,再次被箭矢射中了身体,鲜血横流,支撑不住的倒在地上,强大的荒人战士在匈奴骑兵的第二轮箭雨中,开始有了不小的伤亡。
在死亡和鲜血的刺激下,没能击溃匈奴骑兵的战斗意志,反而然这支匈奴精锐骑兵爆发出更强大的战意,他们将手中的箭矢射杀完后,抽出马背旁的弯刀,吼叫着咆哮着朝着荒人战士冲了过去。
这一次,匈奴骑兵一反常态,准备跟荒人战士硬碰硬的近战厮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