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陈蔺芝等人来到练兵场,见两千死囚都已经脱下破旧的囚服,换上了崭新的黑色劲装,此刻皆已齐整列队等候着,心中暗暗称奇,没想到这两千死囚换上新衣,竟然隐隐间有种军队中的杀机,想来他们手中都有命案在身,所以才会有这种气质。
陈蔺芝似乎心底有些期待起,这种军队到底有多么强大的作战实力。
宋子义看了看陈蔺芝,见陈蔺芝点头示意,遂前走一步,大声喝道:“新军考核正式开始!”
宋子义旋即轻轻一挥手,早已等候在边上的虎贲营将士纷纷走出,将手中的布套发给底下两千将士。
不一会儿,保证每一位将士手中都有布套后,宋子义看着那两千士兵茫然不解的样子,旋即解释道:“将你们脚底下的沙子装进袋子中,装满,绑在腿上,开始!”
御史两千将士纷纷弯着腰,开始将周围的沙子装进布套中,这种布套也是陈蔺芝找到朝歌中的大作坊,连夜赶制出来的,类似大家闺秀中的荷包,能拉缩将袋口封紧,不过它还多出的两根绳子可以绑在身子上。
不一会,所有将士都已经按照宋子义的要求,将四个装满沙子的麻袋绑在了小腿上。
宋子义见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旋即扯开嗓子道:“现在所有人,饶营开始跑!”
“至于几圈嘛。”宋子义望了望天色,微笑说道:“没有几圈,我说停就停,没个一个时辰,不许停下了。”
此话一出,那些虎贲营的将士纷纷脑袋一缩,目光皆有些同期着望着那两千将士,这可真不是人受的,各自咽了咽口水。
陈蔺芝转过头,微笑着望着虎贲营将士,说道:“你们想加入其中吗?”
那些虎贲营将士纷纷色变,慌忙摇头示意道。
陈蔺芝紧接着拉拢着脸,平静道:“那还不去准备午餐。”
每一个将士脚上绑着4个沙袋,一个沙袋一公斤中,四个便是四公斤重,前几圈还好,因为体力充足,但是越发到后面,
那些将士就渐渐开始体力不支起来,双腿犹如灌注千斤,难迈前一步。
泡在队列中的杨鼎气喘吁吁,双脸涨红,本以为这种跑步轻而易举的,不料到了第六圈的时候,体力就开始布置起来,双腿好似失去了知觉一般,难以跨动,刚想抬起,却被沙袋无情的拉回。
杨鼎满头大汗的望着不远处的一道魁梧的身影,面色有些难看,不禁叫骂道:“好你个魏铁牛,你真是头牛啊,竟然不知道累?”
魏冉累吗?他也是人也知道累,但这远远还没有达到他的极限,以至于依旧遥遥领先其他人,在这诺大的营地中,格外惹人注意。
“加快速度!没吃饱饭是怎么着?”这时,陈蔺芝望着落在后面的将士,咆哮道。
杨鼎等人见陈蔺芝不满,心中发狠,咬牙影视有加紧些步伐,但是后面的将士何曾受过这般苦,已经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双腿杵在那里,发抖。
“既然选择要留下.......”陈蔺芝重重喊了一句,“那么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想退出者死!”
“........”那些士卒心中一惊,看了一眼陈蔺芝冷峻发黑的面容,死死咬紧牙关重新站了起来,重新开始奔跑。
随着圈数越来越多,两千将士身上刚换上的新衣早已经被汗水浸透,一些者甚至都已经开始用爬代替跑了。
.........
折磨人的训练一直持续到了接近正午,先是负重跑步,然后是两人扛着胳膊一般长的粗木跑步,整整一上午。两千士卒都是在奔跑中渡过的。
这种新式练兵之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些本来是死囚的士卒们一个个都带着股里狠劲,一个上去却已经被这抹的不成人样了。
下了训练场全部瘫倒在了地上,一动也是不想动了。
虽知道这时候远处传来了饭香,让一众瘫软的汉子独自纷纷发出咕咕声响,两眼冒光,连忙爬了起来,找着香味的来源。
“开饭!”陈蔺芝的声音传了过来,跟随他进来的是数桶子饭菜,香味便是从这里传来的。
陈蔺芝也清楚这种训练之法有些残忍,但为了更好的达到效果,也不以而为之,以至于在吃饭上,还特意让人烧了不少肉类荤菜。
见两千士卒饥饿的如头饿狼般,目光死死盯着这些饭菜,脚步开始慢慢围拢了过来,陈蔺芝自知再拦不住他们,恐怕就要抢了,旋即大喊道:“所有人先去那边喝口水,才能吃饭!”
“呼呼!”
两千将士纷纷发了疯的冲了过去,直接拿起勺子喝了一大口,有些人甚至拿起手开始往嘴里灌。
待他们喝完盐水后,那些运食物的虎贲营将士早就准备好的饭食摆放在了桌上,还给他们盛了满满一碗肉汤。
望着那飘香肉味的的肉汤,提列牛口中唾沫顿生,一口饮尽,重重喝道:“爽快,爽快!”
魏冉虎目泛着精光,眼巴巴望着肉汤,憨憨道:“可让俺再喝一
碗?”
那盛肉汤的将士不禁发笑道:“将军有令,每人两碗。”于是又给魏冉盛了一碗。
“好嘞,好嘞,谢谢将军了。”
魏冉不敢如何,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块馒头,随后又饮了一口肉汤,满脸感动之色,仿佛在回味着肉味的香味,又仿佛在感慨着竟然自己能吃上肉。
“将军,俺一定好好跟着你干。”魏冉重重吼了一句。
此话一出,让其他人纷纷举起手中的馒头,振臂高呼道:“是是是!”
他们都是出自普通百姓家中,肉食基本难以接触到,可能也就过年的时候吃点,没想到如今能吃上这么多肉,魏冉的话引起了他们心中最真挚的共鸣。
“好,如果各位能加入新军,我陈某说话算话,肉一定少不了。”陈蔺芝笑着说道。
“好好好!”
正午过后,陈蔺芝又是一套新颖的练兵之法出来,再一次折磨死了这两千将士。
先是负重跑跑了十五圈,之后就是将手中的沙袋绑在手臂上,伸展平了绕着营地走,若是发现有人没有放平,身边的虎贲营将士早就准备好了鞭子,朝着他们身上狠狠抽去。
这种负重手臂,靠的是掌控平衡,否则重心不稳,很快就会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再走了两圈后,已经有士卒面色狰狞,靠着毅力死死硬撑着,到了第五圈,已经开始有人因为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但很快就被巡逻的虎贲营将士发现,毫不犹豫上前抽了一鞭,不得已重新站了起来,再次开始持着沙袋开始继续行走。
直到第十圈过后,两千士卒的手臂被勒的通红发紫,双臂不停的颤抖着,再一次累瘫在地。
这时,一名士卒终于不堪重负跌倒在地,吃了一鼻子沙子,发了疯似的吼道:“我不干了,简直不把我们当人,杀了我吧!”
陈蔺芝目光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冷笑一声,说道:“好,满足你。”随即一挥手,两名虎贲营的将士如狼似虎的将其拖走。
结局当然只有死,踏入此地,绝无后退之路,唯有死,方能解脱。
其余的士卒眼睁睁看着那名放弃考核的人被虎贲营的将士剁了脑袋,脸色惨白,后背凉飕飕的,连忙开始训练起来。
这时,一名虎贲营的将士快马加鞭而来,飞速下马,朝着陈蔺芝跑了过来,抱拳道:“将军,顺天府卢湛卢捕头想要见将军!”
顺天府吗?
似乎这位卢湛卢捕头来者不善啊!
(本章完)